第八章猛人孙悟空

    关于‘大圣’的话题到此终结，这是段伤心事。一边是友情，一边是人族大义，夹在中间的紫霞滋味自知。
    从‘醉香楼’到‘淮仙阁’不过百步的距离，也正因如此，淮仙阁的大部分酒菜都是醉香楼提供的。也是因为醉香楼的酒菜在当地也是一绝。
    戍时是淮仙阁生意最好的时候，一行三人来到‘淮仙阁’。紫霞还是听了吴承恩的话，把一身柴紫衣给换成了男装。不过英气不增反减，只是胸前两个隆起，好像怎么裹效果都不是很好。
    紫霞执着于来这烟花之地，也是没办法之事，要不是对吴承恩的记忆采取了复印，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这个术法是不能多次使用，副作用强大。一向高冷的她，如今都会向两个见面没多久的人倾诉了，就是吴承恩的记忆对他性格产生了一定的作用。以前这事她可是从来不做的。
    酒楼和妓院是当时两个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醉香楼是酒楼，淮仙阁是妓院。两者还很近，刚刚好。
    要听消息便不能去清静的包厢房里。三人选择了大厅靠左的位置坐下。马上就有麽麽认出了孙悟空这张特别的脸。
    麽麽也姓孙，是淮仙阁的老板娘。当年便是她赢得了‘淮安仙子’的称号。四十出头的人倒饰一下，还是嫩得跟朵花似的。对于孙悟空这种‘冤大头’孙麽麽可是格外喜欢的，四个字-出手大方。上次她这里刚收到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转手介绍给了淮南帮马三，马三这个混蛋可好，转头把自己帮主孙悟空给忽悠来了。
    买那个小姑娘孙妈只不过花了十两银子，转手便卖出去了百两银子。只是过了下手而已。
    人傻，钱多！这生意做得！
    “这不是孙大当家吗？”孙麽麽直接迎向了孙悟空。对吴承恩和紫霞视而不见。“上次没尽兴吧，这次我保证给你个不哭不闹的。”
    孙悟空显然不想像上次一样手足无措，很大方的丢过去十两银子说道：“孙妈先去招呼别人，我们就在这坐下，你们先上桌上等的酒菜就行。”
    孙麽麽得到了银钱自然笑开了花，向孙悟空抛了个媚眼便去叫人帮着他们准备酒菜去了。
    吴承恩从孙麽麽的话里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上次？你来过了，你小子不错嘛，来说说上次什么人大哭大闹来着。”
    “去去”孙悟空叉开话题，显然不想让紫霞听到他的糗事：“就这么干坐着吗？不如叫老板娘帮着打听呗。”
    其实孙悟空和吴承恩都知道，不管是酒楼还是妓院打听事情，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这天下哪会有人知道‘登天之路’。紫霞也不过是想借着这些个场所，更好地了解这个不同的世界，将来可是要独自上路去找那‘登天之路’的。所以每当这个时候紫霞的话就会很少，盯着过往的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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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仙阁’是三教九流都能去的地方，只有出得起钱，谁都可以来。高汉卿做为淮安府的捕头今天也是来喝花酒了，随行的还有二个同事。
    高汉卿至今未娶，年前唯一的亲人母亲也离开了人世，他便开始了这样的生活。无聊的夜便有来喝喝酒，也不一定要有女人陪着喝，以他捕头的收入自然是经不起这样的花费的。不过也是由于职务，他在这里的酒水钱折扣，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这天倒不是他无事。而是心烦，最近出现的案子很离奇。他和几个捕头都没有头绪。作为捕快他们习惯性先观察了下整个大厅，戍时‘淮仙阁’的生意最为火爆，伙计们得不了空接待他们。大厅也只剩下一张空桌。没办法只能选择那坐下。
    倒不是他们对位置有什么要求，而是他们不想坐在孙悟空的隔壁桌。他们实在是对孙悟空怵得慌。
    照理他们一白一黑，一猫一鼠。鼠应该怕猫才是。而孙悟空则是刚好是这个例外，这话要在三个月之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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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前，做为捕头的高汉卿接到了两个帮派要械斗的消息。新崛起的‘淮南帮’要到帮派大老‘镇准帮’的地方挑战。对于这种事情，捕快要拿捏的很好，向来只是稍微介入，让这种械斗不至于有人命出现就行。或许可以捞到不少好处。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高汉卿部署了几个捕快在镇淮帮大本营聚义堂的外围，自己则仗着武艺的高强。趁着夜色躲进了聚义堂的大梁上。
    意想中的淮南帮大队人马并没有到来，风雨中推门而进的只有一个人，肩上扛着一个棍子一样的东西。
    严阵以待的镇淮帮老大陈浩南也愣了一下。
    对着那个样子别样却狂妄自大的人说道：“就你一个人？”他一度认为眼前之人是淮南帮送过来的炮灰。
    而那个长了个猴脸的男人就说了一句话，语气很平淡，甚至完全没有挑恤的意味，就把一个养气功夫到家的一帮之主给惹怒了。
    “听说你很能打？”
    完全没有杀伤力的话语，被认为满是轻蔑之意。‘镇淮帮’的人蜂拥而上。高汉卿相信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忘记接下来的画面。他是捕快更是武人，正是因为他有高超的武艺，才能使他成为这么年轻的捕头。他的武学造诣在整个淮安也能算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当他看到那个叫孙悟空的出棍，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不是那么强大了。
    半柱香未过，聚义堂里已经躺满了人，倒不是持棒男子身法多么好，就 快，准两个字。几乎人人都是一棍，脚上。陈浩南比较惨点，他抵挡得比较久。孙悟空就赏了他两棍，两条腿断了。他倒是硬气躺在地上就是不坑声呻吟。
    孙悟空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他可下手都掂量了一下，这些断腿都可以接上，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这段时间淮安府接骨的医生会忙得不行。
    孙悟头看了眼大梁。认真地说了一句话“你打不？”
    大梁上的高汉卿，如五雷轰顶，有办法再躲下去了，索性就从梁上飘了不来。
    飘下来很写意，一看就是个高手，孙悟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有些毛的高汉卿聪明的表明了身份。“在下高汉卿，淮安府捕头”
    孙悟空完全没有理会，歪着头问他道。“噢，能打不？”
    高汉卿心里很是抓狂，犹如一万只草泥巴马在心中奔过。刚才不是说了，我是捕头吗？不是跟他们一伙的。而且做为‘黑道’不是应该对‘白道’人物害怕的吗？
    不过理智还是战胜，作为民间公认的高手他还是得保持一点风范的。他指了指地上的陈浩南。弱弱地说：“跟他差不多吧，不知道算不算能打？”
    孙悟空看了看躺了一地的镇淮帮的精英“噢，那没意思”。把手里的的棍子随手一扔。重新走进雨里。
    高汉卿看了一眼那根棍子，原来是货运工用的扛棍。他脑子闪过念头是：你妹的，用的武器也太随便了吧，懂不懂得尊重呀，人家好得也一个大帮派好吗？
    高汉卿站在镇淮帮的聚义堂，想说些话安慰这些躺着的人。只是怎么也开不了口，想想还是算了，其实他也不是接受得了一个人就把以凶狠著称的镇淮帮挑了的事实。
    自那以后，淮南帮在淮安府坐上了老大的位置，淮安府的衙役对此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了。只是帮名好像并未因此改变，还是以淮南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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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又在这里遇到了孙悟空，好在孙悟空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也就省了行什么狗屁的江湖礼了。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不是高大捕头吗？”
    开口的是吴承恩，他家与葛知府家修好，对于衙门那些当差的多少是认识的。高汉卿这种青年才俊自然也是知晓的。
    高汉卿这才反应过来临座的三人中有一人是吴家公子哥。这只能怪孙悟空的外貌太过‘出众’。对于这个吴家的独苗，高汉卿没有太多的感想，毕竟属于不同世界的人，只是听说这个奇怪的公子喜欢花钱买故事。大概也是有钱人家的怪癖而己。倒是这家伙很硬气的拒绝了葛知府二小姐让他有点另眼相看。世上多攀龙附凤之人。葛家这棵大树可是许多人想抱也抱不成的。葛青葛二小姐他也亲眼见到过，并非坊间所传是个丑女，只不过脸上有块拇指大小的胎记而已。
    高汉卿拱了拱手算是见了礼。“高公子，也来喝酒吗？”
    吴承恩回了个书生礼给高汉卿。“是呀。”
    “那您喝好哈。”由于那个书生旁边坐着一个变态的存在，高汉卿想把话题马上结束好喝他们自己的酒，然后讨论下近来的‘怪兽袭人案’。
    没想到的是，那个读书人模样的年轻人拿着酒杯就过来了。“高捕头行走江湖多年，一定见多识广，想向你讨教几个问题”
    高汉卿看在孙悟空的份上客气地说道“你请说。”
    吴承恩看对方没有拒绝便问道：“你有听说过登天之路吗？”
    高汉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
    吴承恩又问道：“那有听过类似登仙台吗？”
    高汉卿依然答道“没有”
    然后是第三个问题： “飞升成仙呢？”
    高汉卿不耐烦地道：“吴承恩，可是用来写小说的？”
    他旁边的两个小弟终于让吴承恩的发问给烦着了，捕快可不是给你提高供素材的。
    帮着老大解围道：“吴家公子，我和我们捕头还有公事要谈的。”
    “噢，这样呀”吴承恩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讨了个没趣，拿着自己的酒杯，向紫霞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尽力了。“那方便问下你们最近办的是什么案子吗？”
    那个捕快没好气的说道“怪兽袭人案”
    听到怪兽两人吴承恩又来了兴致“说来听听不？”
    高汉卿白了一眼那个口快了捕快，觉得自己说漏嘴的捕快，低头闭了嘴。
    高汉卿拱手道：“吴承恩，此案还属于机密。恕不能相告。”
    碰了个钉子，吴承恩正准备走回自桌的时候，一个声音却从隔壁桌飘了过来。
    “是不是一个喜食人脑的蜘蛛？”
    高汉卿震惊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吃人脑是命案现场的便能看到，不过这食人兽没有被目击过，他也是通过推测得知这是一种类似蜘蛛的怪物。而且他还从未向别人提起过这个推测。
    高汉卿深深了看了一眼这个乔装过的女子，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跟变态在一起坐着一起喝酒的人，果然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