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发觉他的胃口偏好之后，高璇玑暗暗琢磨着什么时候去收集一下蜂蜜，比起豆浆，他可能会更喜欢蜂蜜柚子茶。
    做豆浆的时候，塞壬全程在一旁看着。
    发现制作过程并不怎么困难之后，叫来巫白和博叔准备向全族推广。
    第一个试验地点是王宫。
    人鱼王宫占地广阔，人数却不到一千。
    王宫内只有王，没有其他王族，仆人的数量自然而然降了下来，主要还是王宫的守卫。
    有了大大小小的水缸，再不用担心运输的问题。
    只要把豆浆倒进水缸，再放进亲卫军的泡泡里，就能安全地运送到人鱼王宫。
    博叔以“人鱼王给大家发福利”的理由，顺利地将三种豆浆在王宫内推广开来。
    巫白不甘落后，以“豆浆能够美容养颜”的功效，刷爆了雌性人鱼的好感度。
    对此，高璇玑只能感叹他们俩的脑筋灵活，能够抓住消费者的心理。
    黄豆豆浆首先打开市场，紧跟着就是红豆豆浆，绿豆豆浆的涌入。
    有巫白帮忙科普各种口味豆浆的功效，豆浆顺利打入人鱼族内部，为王宫增加一笔笔资金进项。
    塞壬看完每日越来越多的进账后，扭头给高璇玑送了一大箱礼物。
    鲛人珠、鲛人纱，各种颜色大小的珍珠，各色珊瑚和宝石，还有最重要的鞋子！
    穿越至今，高璇玑总算穿上软底的鞋子，不用赤脚走路或者穿不伦不类的草鞋了。
    可喜可贺。
    收了那么多礼物，高璇玑决定再弄个简单、方便、美味、赚钱，最好还能引起大范围争议的食物。
    豆花，就决定是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所有玉米掰下来就能爆成爆米花，但兽世怎么专门培育玉米品种？你们就当它行吧。
    第23章 咸甜斗争
    有了豆浆, 怎么能少得了豆花和豆腐呢？
    点豆腐得用醋，高粱酿醋的正确办法还没研究出来，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用酸。
    没有现成的酸可用, 就用盐腌蔬菜，等有了酸菜水再点豆腐。
    豆花没出来前，就让豆浆暂时顶一顶。
    咸甜斗争素来已久, 豆浆的咸甜争论虽不如豆花的多，在从没有因为食物红过脸的人鱼族, 只要稍稍加以引导, 很快就会沦陷。
    高璇玑在人鱼族是外人，干什么都很显眼，就把这项重要任务交给了拥有一票女粉的巫白。
    巫白很是为难：“得罪了她们, 就没有雌性人鱼和我一起度过繁衍期了。”
    “繁衍期？”听字面意思, 高璇玑有点懂了。
    巫白告诉了她人鱼族目前没有一颗人鱼蛋的困境，以及……“没有人鱼蛋和小人鱼，寿命再长，人鱼族也得灭绝, 所以两百多年前人鱼王下令, 繁衍期的单身人鱼必须相互结合增加受孕的可能。”
    高璇玑瞠目结舌，“那不是……”强买强卖乱点鸳鸯谱吗？
    现任人鱼王塞壬还在身边, 高璇玑不好意思说那个人鱼王的坏话，咽了下去, “如果人鱼间没有感情, 也必须为了小人鱼一直生活在一起吗？”
    “不会的。”知道她误会了，巫白解释道，“人鱼蛋降生之后得放在孵化池培育，孵化过程的时间长短因人鱼而异, 不会立刻孵化出来。有些人鱼蛋孵化出来的时候，父母都死了。”
    高璇玑：“……”
    “所以人鱼的寿命是从出生那一刻开始算的。”巫白又道，“寿命长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人鱼不是忠贞的种族，合则来，不合则散，干嘛委屈自己和没感觉的人鱼在一起一辈子？”
    高璇玑半张着嘴听完他的潇洒理论，愣愣地去看塞壬，“你有……”
    本想问他有没有对象，想想这么多天塞壬一直和她在一起，没有雌性人鱼冒出来彰显存在感，那就肯定没有了。
    好险，不用当三了。
    高璇玑后怕地拍拍胸口，塞壬却以为她被那句“人鱼不是忠贞的种族”吓到了，双眸冰冷地扫视巫白。
    求生欲作祟，巫白连忙补救：“人鱼王族是不同的！”
    高璇玑：“？”
    “王族素来忠贞，不会因为繁衍期的难熬随随便便找人鱼度过。”巫白冲塞壬求饶：看，我帮你说好话了！
    说是说了，可高璇玑没在意，别人对伴侣忠不忠贞关塞壬什么事？忠贞的良好品格又不是能够遗传的。
    “繁衍期很难熬吗？”
    “繁衍是延续种族传递的本能，据说以前人鱼蛋多的时候繁衍期还没那么难熬，现在情况不同，可能是因为知道不繁衍就会灭绝，繁衍期就越来越难熬了。”
    “繁衍期要持续多久？”
    “成年后一年一次，一次一个月。”
    “没有伴侣的人鱼，繁衍期怎么过？”
    这一点，巫白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他自成年后就没缺过雌性人鱼的陪伴，怎么知道单身人鱼是怎么过繁衍期的？
    巫医会不知道繁衍期的度过方式？塞斯嗤之以鼻，但他不想说话。
    一开口不就暴露了自己是条单身人鱼的可悲事实吗？多没面子。
    塞壬表示：“习惯就好。”
    高璇玑把这句话和“硬生生熬过去”划了个等号，瞬间心疼死美人。
    尽管她还不知道人鱼的繁衍期究竟有多难熬。
    塞斯看不惯高璇玑一副“世上塞壬最辛苦”的模样，没好气地说：“人鱼族雌少雄多，九成的单身雄性人鱼都是自己熬过繁衍期的。”
    言下之意：大家都一样，塞壬有什么好心疼的？！
    高璇玑惊讶：“你也是单身啊？”
    塞斯瞬间拉长了脸。
    别问，问就是后悔，他为什么非要嘴贱逼逼！
    高璇玑还真不是故意针对塞斯，而是真的好奇，“你们王族都是单身吗？”
    塞壬：“不。”
    塞斯：“不！”
    这关系到所有人鱼王族的尊严和魅力，不能随便糊弄过去。
    塞斯不情不愿地说：“只有我们俩。”
    塞壬补充道：“王族现在只剩我们俩。”
    高璇玑缓缓打出了一个“？”
    王族只有俩人鱼单身，和王族俩人鱼都是单身，不是一样的吗？
    巫白悄悄地给她使了个眼色：别说了。
    高璇玑秒懂：了解！男人的尊严嘛！
    高璇玑生硬地把话题转了回去，教巫白办法，又给他打包票：“如果没有雌性人鱼愿意和你度过繁衍期，我就给你做个保证会受雌性人鱼喜爱的食物！放心吧！”
    得到承诺的巫白当即跑了。
    塞斯好奇保证会受雌性人鱼喜爱的食物是什么。
    见塞壬没问，自己问太多会显得当哥哥的很没见识，就闭了嘴。
    当晚，塞斯躺在王宫的屋顶上，嘴里叼着猪肉脯，手里捧着爆米花，日子别提多舒服。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搬回来住的时候，听到了王宫仆人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
    “听说了，原来巫白是甜党啊。”
    “我最惊讶的是，王那样冷冰冰的人鱼居然是甜党！”
    “人鱼不可貌相！”
    “只有我觉得原味豆浆挺好喝的吗？”
    “只有你！我爱甜！”
    “对，只有你！”
    塞斯抱着爆米花，叼着猪肉脯，听着仆人们的八卦，忽然感受到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吃瓜乐趣。
    天真！
    你们讨论得越多，越是踏入高璇玑的陷阱！
    接下去的几天，随着红枣豆浆、黑豆豆浆、玉米豆浆、五谷豆浆的接连涌入，甜豆浆的市场份额骤然高升，咸甜斗争中的甜党得到了压倒性的胜利。
    甜党欢呼雀跃，逢人安利甜豆浆，自动自发地吹起彩虹屁。
    咸党气势颓废，又不甘心，只能从熟识的亲戚朋友入手，卑微地发展同一战线的战友。
    数量极少的原味党夹在两者之间，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这天晚上，高璇玑在院子里制作鱼丸。
    还拉着乖巧听话的塞壬和蹭吃蹭喝专业户塞斯打下手。
    巫白灰头土脸地来了，一来就哭：“璇玑，你的豆花还没好吗？我快被咸党烦死了！”
    原来，由于甜党赢得毫无悬念，咸党难以与之抗衡，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谁让豆浆有什么美容养颜、清热去火的功效，都是从巫白嘴里传出去的呢？不找他，找谁？
    巫白被迫接受雌性人鱼们的威逼利诱，开始还能虚与委蛇一番，之后甜党听到风声也跑了过来，原味党也想有姓名。
    好了，再没清净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