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不好的消息

    听完杨小川的客套说词，欧阳明只感觉喉咙里一阵咸腥，一口老血差点没让他喷出体外。
    ‘赐你大爷，谢你妹啊！这王八羔子，该不会贪心不足蛇吞象，想贪图老夫的道则碎片吧！’
    虽然心有怀疑，但欧阳明还是把到嘴边的骂娘话语强行咽回肚里，转口急声说道：“不瞒小川你说，那宝贝对我非常重要，我的本意也并非赐宝，这只是一个意外。”
    此刻的欧阳明根本不顾及面子，他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算是直接向杨小川讨要道则碎片了。
    杨小川不傻不呆，当然听懂了欧阳明的意思，但他的脸色一下子苦了。
    “小川，不是我舍不得，而是它真的对我很重要。”看到杨小川的神情，欧阳明再一次强调道。
    他越发认定杨小川是不想归还。
    “前辈，不瞒你说，不是我不想还；而是你那宝贝，已经自动溶入我的脑海，彻底消失了！”杨小川苦着脸，实话实说道。
    欧阳明眉头一皱，扫视着杨小川的双眼道：“老夫贴身收藏几十年，对它的特性很清楚。”
    欧阳明的话音生冷，有些生气了！
    他主观认为杨小川在故意说谎，不想还他道则碎片。
    杨小川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后摊手说道：“前辈，我真没说慌！”
    这一次欧阳明没有回应，但他并不是直接选择相信，而是用神识探查了下杨小川的脑袋。
    紧接着，欧阳明瞪大了双眼。
    他确实没有在杨小川体内，发现道则碎片的影子，甚至连气息都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欧阳明先是惊愕了一句，然后不经杨小川的允许，直接伸手握住了杨小川的手腕，一股真元从手掌流处，顺着杨小川的经脉，直接涌向杨小川的脑海。
    他怀疑杨小川用某种手段，屏蔽了道则碎片的气息，决定用真元强行查探一遍。
    面对如此粗暴无礼的做法，杨小川当即怒了。
    他出自本能地想要反抗，可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欧阳明掌控，连动下手指的能力都没有。
    可以说，杨小川此时就如同一个牵线玩偶，根本没有尊严、隐私、人身安全一说。
    唯有屈辱和愤怒，弥漫着整个心田。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欧阳明松开了杨小川的手臂，只见他两眼无神，嘴里喃喃说着：“真没有了，这怎么可能？”
    道则碎片是欧阳明最重要的宝贝，也被他识为今生最大的福缘。
    可入手几十载，参悟钻研无数次，他连点皮毛都没感悟到。
    如今却主动被一个小小的结丹武者炼化吸收，这让他如何接受。
    也许这就叫做天心可测吧！
    欧阳明自认为，从小家伙身上看到了，天道给杨小川留下的一线生机。
    欲结下一份机缘，搭上天道的快车。
    谁知车都还没启动，自己却急着赶着给杨小川做了嫁衣，失去了道则碎片，这个武道路上最重要的依仗。
    看着欧阳明失魂落魄的样子，杨小川心中的屈辱、愤怒，稍稍缓解了一些。
    他看出欧阳明真的很在意那件宝贝，把欧阳明之行的行为看成了莽撞，但变强的心更强烈了。
    杨小川在心底暗暗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让这样的事，再在自己身上发生。
    深深地吐了一口长气，稍稍缓解了下屈愤的心情，杨小川主动说道：“前辈，可否告诉我刚才那是什么宝贝，晚辈一定竭尽所能，还前辈一个宝贝！”
    听了杨小川所说，欧阳明转头斜视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摇了摇头，全程没有说一个字。
    一方面，欧阳明不相信杨小川所说。
    另一方面，道则碎片消失，对欧阳明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可以说，道则碎片就是欧阳明的心理依赖和寄托。
    这一刻，欧阳明感觉自己失去的不是道则碎片，而是失去了攀向武道更高峰的信心。
    “晚辈虽然实力低微，但多得上天眷顾，前辈怎能肯定，我一定还不了你的宝物。”被欧阳明无视，杨小川略显不服地说道。
    通过刚才的事，杨小川知道，欧阳明没把他放在对等的位置上，他也不想欠欧阳明太多人情。
    除了真心想要归还宝物，他还想知道那宝物的名称，及详细出处。
    杨小川身上的道伤还没痊愈，仅好了大概五分之一而已，他盘算着，若问出宝贝的出处，他就去多寻找几个，用于自己疗伤用。
    这么天过去，他已经受够了病怏怏的身体，迫不及待想早日康复。
    欧阳明不知道杨小川的潜在想法，若是知道，一定会用口水喷杨小川一脸，说他异想天开。
    听了杨小川的话，欧阳明两眼渐渐回神，并正视地打量起杨小川来。
    在欧阳明眼里，杨小川确实算得上是一个身怀大福运，被天道眷顾的宠儿。
    盯着杨小川打量了片刻之后，欧阳明缓声问道：“你可听说过道则碎片？”
    杨小川茫然地摇了摇头。
    随后，欧阳明又继续说道：“你刚才吸收的，就是道则碎片；道则碎片是至高道则破碎后形成的，而至高道则，只有证道及以上强者才会拥有，每一个至高道则破碎，就意味着有一个至强者陨落，所以非常难得。”
    听到这里，杨小川暗暗吸了一口凉气。
    杨小川之前没听过道则碎片，但他听过证道这个境界，知道证道代表着真武界的金字塔顶。
    这一刻，道则碎片四个字，深深地烙进了杨小川的心里。
    “道则碎片里蕴含着至强者对天地大道的感悟，不仅对我等低阶武者极为有用，对那些证道大能强者也有用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为一枚道则碎片，灭一洲之地的惨剧。”
    欧阳明的再一次解释，让杨小川真正认识到，道则碎片的稀有难得；也理解了，欧阳明会如此失态的原因。
    见杨小川微微走神，欧阳明又继续说道：“算了，不扯这些没用的，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吧！”
    杨小川的身体他已经彻底检查过了，继续纠缠也没什么意义。
    见欧阳明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杨小川主动转移话题道：“前辈来此找我所谓合事？”
    “听说你在藏书楼，冲冠一怒为红颜，大大出手，特意过来看看，另外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需让你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