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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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闽挞常压低声音,背着手在她面前来来回回,一边想指着她说道一番,一看到闽钰儿委屈巴巴的小脸,手又只得放下。
    “姑娘家家的,大半夜一个人跑出来,成何体统?”
    “满屋子的人,就算要出来,不会先找个人出来给我说一下吗?”
    “这幸亏是跑到了我这里,要是跑到了别处……不知道外人会怎么编排你。”
    “爹。”闽钰儿抬头,满是委屈,“说什么呢爹。我大晚上不跑到你这里来,还能跑到哪里去?”
    “你还说。”闽挞常瞥她,“你前几次大晚上跑出去,一去一晚上。去哪儿了,当我不知道啊?”
    闽钰儿顿时反应过来。却也不惧,她撇嘴,手按上自己的脚踝,捏了捏。
    “哼。”她低头,“前几次还说要我和人家多亲近亲近,了解一下,现在又说我不该去。”
    “唉,你这丫头……”
    闽挞常被她堵的说不出话,又走了一转才停下来,蹙眉商量状:“那也得有距离才行。再说你们认识这几日,又能了解多少?”
    闽钰儿歪着头,“那女儿不管。谁让你挑的女婿太好看了,我在北豫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比公冶善都要好看,当然忍不住,只想过去缠着他了。”
    若非齐叔晏确实长得万里挑一,敏敏也不会赶趟似的,猴急地要在男人面前表现。
    没想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能从闽钰儿嘴里蹦出来,闽挞常又是气,又是好笑。
    “长的好看能当饭吃?”末了只憋出这一句。
    “当然。”闽钰儿指了指自己的眼,“齐叔晏那张脸,我看着赏心悦目,当然吃的下去饭了。”
    齐叔晏手微僵,他本是觉得这样听不太好,不光彩,可听着闽钰儿愈发“大胆”的言论,他反倒勾了勾唇角。
    看看她还能说些什么。齐叔晏看着女人的背影,一时屏息凝神。
    “你……”闽挞常挨着她坐下,幸而这里几个人都是有资历的老嬷嬷,闽钰儿不至于在她们面前丢了面,这才说,“钰儿。你跟爹讲实话,你觉得齐王殿下如何?”
    闽钰儿低头喝了一口热汤,不说话。
    闽挞常只当她今晚是被吓到了,“钰儿,爹跟你坦白。现在比不得原来的宁静时候,天下和乱为一,齐王又是天下的掌舵人,他身边没有绝对的安全。”
    “像你今晚遇到的这种事情,以后可能还有,你可是……真的想好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你能不怕吗?”
    齐叔晏确实是万里挑一的好夫婿,可是福兮祸所依,他身边肯定是不太平的。闽挞常话语渐渐严肃,说到最后,屋子里竟一点声音都没有。
    齐叔晏透过帘子,呼吸声几乎不可闻,男人的眼眸深了又深,黑曜一样的眸子,掠过些许复杂的心绪,而后迅速恢复了平静,继续看着前面的闽钰儿。
    闽钰儿低头,玉葱一样的手指显在白玉碗上,格外的剔透。闽挞常问出来的问题,她答不出来,是以她看着自己的红指甲,开始打起算盘。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要是不怕,她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可是要怎么说?
    要她说齐叔晏的坏话,也是断然说不出来的。她要想一想,怎么样才能快速堵住闽挞常的口,让他不要继续问下去。
    “钰儿?”见她久久低着头,闽挞常忍不住低下头,去看。
    “爹。”闽钰儿仰起头,微微抿嘴,用极其娇憨的态势,埋在了他的肩上:
    “爹,人家就是想嫁给齐王殿下。从上次他来找我开始,女儿就已经芳心暗许啦。
    齐王殿下特别好,我特别喜欢。”
    众人皆是一愣。虽然素来知道这小公主是千娇百媚的,可这么撒娇,还是破天荒头一次见。
    闽挞常也没反应过来,“钰儿你在说些什么?”
    闽钰儿咬牙,心想反正都这样了,一不做二不休。埋着头,使劲在闽挞常肩上蹭了蹭,“爹,走在齐王殿下的身边,钰儿都能感到特别的安心。”
    “爹别看钰儿现在在这里,其实是因为钰儿今晚害怕,又知道齐王殿下在爹爹这里,才故意来的。钰儿很怕,但一看到齐王殿下,就觉得不怕啦。”
    闽挞常:“……”
    闽钰儿掐着指尖,好不容易把话一次性说完了,顿时如释重负,心想这总够了罢,总能看出自己对齐叔晏的“重视程度”了罢。
    女人正撅嘴,一抬头,就看见对面,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掀开了帘子,而齐叔晏的眼睛,在烛火的摇曳中,正眼眸深深的,朝她望过来。
    “……”
    第25章 来提亲呀
    “啊!”
    闽钰儿一个没忍住,捂嘴叫出了声。差点咬到了舌头。
    齐叔晏垂下眸子,手一松,帘子就落了下来。闽挞常回头看,空空荡荡,除了灯火其他什么都没看见,“怎么了?”他问。
    闽钰儿看着齐叔晏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后,尤其是最后看她的眼神,清冷一眼,顿时羞愤欲死。
    怎么就能在这个时候碰上齐叔晏?!怎么能!
    “钰儿?”闽挞常起身,探了探她的额前,“莫不是还没缓过来,开始说胡话了?”
    又想起方才她站着的地方,亦是被撒了蒙汗药的,登时又担心起来:莫不是也中了蒙汗药?
    还待再问,闽钰儿已经别过脸,“爹,我没事。”
    “你快去陪齐王殿下罢。让殿下一个人在那里等,等久了是你待客不周到了。”
    闽挞常不放心,又叫了些人进来守着她,才进去寻齐叔晏。往常齐叔晏都是规规矩矩坐在桌上,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能不动绝对不动,这次却让闽挞常吃了一惊。
    男人如墨的长发披了半肩,身旁站着伺候的人,在他的示意下,拿着烫手的银边小铜壶,往他面前的碧玉盏里倒入滚烫的水。
    而齐叔晏空出两只手,修长白皙,在细心地挑选茶叶。桌上只摆了两个碧玉盏,如此看来,可能是为了两人一人一杯了。
    齐叔晏低头择选茶叶的时候,安安静静,等茶叶都挑好了,方抬头。身旁侍候的人立即要倒开水进去,被齐叔晏一手止住。
    “这水只有六分热,不适合烹茶。再去烧些来,凉至八分热。”
    明明看也不看,就断定茶只有六分热了。拿壶的人手心碰了碰,还真是,顿时看向齐叔晏的眼神里多了些敬畏。
    “是,殿下。”
    闽挞常眉毛动了动,他在齐叔晏面前坐下,“没想到,殿下竟是有如此闲情逸致。”
    方才闽钰儿来之前,两人谈到了“王嬷嬷”的事,齐叔晏直言不讳,那王嬷嬷想加害的人,是自己。
    也就是说,敏敏和一大帮北豫这边的人,都是被动牵扯进来的。
    闽挞常见他说的不紧不慢,有理有据,还想问他是如何知道的。
    齐叔晏将面前的茶推到了闽挞常跟前,他说:“主公先尝尝这茶,看味道如何。”
    闽挞常只得依他的,端起茶汽氤氲的碧玉盏,顿时只觉这茶清气香的异常,竟是与过去喝的茶大不一样。
    可明明是用同样的茶水煮的。闽挞常低头抿了一口,醇厚的茶香在唇齿间溢出来,不腻不浅,前味略苦,入喉处隐隐有了甘甜,顿时对齐叔晏的茶艺赞赏不已。
    他说:“殿下这般技艺,怕是天下都再难寻了罢。”
    齐叔晏淡淡一笑,“不敢,略通而已。”不说远了,就眼前人——江憺,烹茶的手艺就稍高于他。
    闽挞常身心舒畅,转眼间一杯茶已经下肚,放下碧玉盏,对面的齐叔晏已经端正地坐在了桌边,男人垂眸淡然道:“贼人的事,主公不用查了。”
    闽挞常一顿,“不用查了?为何?”
    那贼人敢在这里撒野,而且还来无影去无踪的,怎么想怎么不放心,何况那人针对的还是齐叔晏……
    “春海上,北豫南,是公冶家的地方,主公应该很是清楚。”齐叔晏转了视线,看着茶水里翻滚的茶叶,眸子渐渐聚起来。
    “公冶家的事情,我想,主公怕也是不好管。”说得一滴不漏。
    他看闽挞常,嘴角带了个淡淡的笑。
    闽挞常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怎么会……
    “殿下此话当真?”闽挞常说话声都低了些,“当着是公冶家的人来捣的乱?”
    公冶家与北豫是世交,连闽挞常唯一的宝贝女儿,都和公冶家的大公子公冶善定了娃娃亲,可见两家人的亲密程度。
    尤其是现在,公冶善死后,公冶家的事情全被公冶衡一人包揽下来。虽然闽挞常素来和这位小公子交际少,可见他也才不到双十年华,就将一群颇有心机的叔伯治理地服服帖帖,倒是另眼相看,给了他不少恩惠。
    在这当口,齐叔晏这么说,闽挞常少不了要斟酌一下。
    “殿下是否确认?”闽挞常道。
    “不敢说绝对,但十之八九。”见闽挞常愈发愕然,齐叔晏垂下了眸,“主公也不必细问了,公冶家唯一有能力做出这事的人,你我心知肚明。”
    能有这样心思的人,自然,也只有可能是公冶衡。
    闽挞常突然觉得事情十分棘手。
    不说别的,单就这个公冶衡,他就觉得不好处理。当时公冶善死了,公冶家上上下下忙着奔丧,闽钰儿一个人孤苦伶仃,北豫的人又因了海上天气难测,迟迟未到,就全靠公冶衡这一个人,来照顾闽钰儿。
    闽钰儿第一次嫁人,又是第一次成了寡妇,哪里都是懵懵懂懂的,蹲在公冶善床前,眼睛哭肿了一日。后来公冶善的遗体被抬走,在夜里瞒着她,以是闽钰儿又光着脚跑出来,逢人就扯住袖子,问:“公冶善呢?”
    她胆小,那夜里又碰上闪电打雷,一个人在床上险些要发狂。
    可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也无人敢去安抚她。末了还是公冶衡一个人,踏着烛火进了她的屋子,道了句:“嫂嫂勿惧。我带人来了。”
    闽钰儿扯着公冶衡的袖子,哭了整整一夜。第二日男人去祠堂的时候,袖子处还是湿的一大片,连换也来不及换。
    后来,也是公冶衡带人,将闽钰儿好生生地送回来的。闽挞常说不用送,可他道:“嫂嫂看起来状态不好,不送回去,我着实难以心安。”
    闽挞常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男人站在雪地里,一身黑袍,微笑对着他道:“家兄已故,临终前让我把嫂嫂送回来。”
    这一切,闽挞常都还记得。而且在他记忆里,公冶衡虽然不比公冶善温润,但也是个难得的好脾气,怎么就会突然主动来找齐叔晏的麻烦?
    齐叔晏不说话了。他笃定的事,那十之八九,就是对的。
    关于公冶衡,闽挞常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而且还有一些隐秘的事情,他也知道。
    但是他现在不会说。末了只是端了碧玉盏,方才倒水的已经过来续了一杯茶,齐叔晏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心底渐渐清明。
    “主公,今日不早了,明日我再来。”齐叔晏放下杯子。
    “明日?”闽挞常一时嘴快,只得赶紧改口,“殿下明日来,是为了贼人之事继续商讨吗?”
    齐叔晏摇头,“那事不必再查了,查了也没有结果。”
    俄而一顿,看着闽挞常疑惑的眼神,他微微颔首,“今日已是六月十八。”
    “我来这里,也半月有余。明日,该是商量正事了。”
    毕竟他带着江憺和孟辞过来,不是赏景看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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