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为谁柔

    忙忙碌碌了一个月，霍格沃茨二年级的书单到了，科尔夫人也终于松口给了他一个星期的空闲时间，汤姆收拾了一下，带着魔杖、书单和金加隆前往对角巷。
    先去丽痕书店买了课本，汤姆转道宠物店，然后一眼就相中了某只宠物。
    那是只雄壮矫健的黑鹰。
    汤姆很喜欢他，但是一看价钱，汤姆瞬间打消了买下他的念头。
    39金加隆。
    汤姆算过自己剩下的钱，也就不到50个了，虽然足够买下他，但他还要买些别的东西。
    他还是租一只猫头鹰去送信吧。
    “贵族的庄园都会设下保密咒语，普通的猫头鹰是找不到庄园的地点的。”好奇的问出了这位漂亮小顾客的需求后，女店员委婉的告知了对方一些常识。
    “这样啊……”汤姆失落道，“那算了，信我开学时再当面给他吧。谢谢你，美丽的女士。”
    他优雅的吻了吻店员的手背，把女店员的脸都羞红了。
    “你真是位甜蜜的小绅士。”她红着脸称赞。
    汤姆回了个羞涩的笑容：“谢谢。”
    直到汤姆离开后，女店员都还在捧着手背脸红不已。
    就在汤姆前脚离开了宠物店后，巫师们惊讶的发现场景又一次一分为二，阿布拉克萨斯抱着一束白玫瑰从隔壁的花店里走了出来，看着汤姆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然后，他走进了宠物店。
    “这只黑鹰我要了。”
    女店员如梦初醒：“马尔福少爷？——哦，是的，您要这只吗？”她连忙去取那只黑鹰，虽然疑惑却丝毫不敢多问。
    “嗯。”阿布拉克萨斯微微勾唇，“他很不错，不是吗？”他似乎意有所指。
    “是的，我们店里每一只宠物都会满足顾客的需求。”女店员露出职业性微笑。
    阿布拉克萨斯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付了钱，说了一个地址，让店家把黑鹰送到那里。
    卢修斯不禁愕然，那是曾经的伏地魔庄园地址。
    阿布拉克萨斯离开宠物店，呼唤起自己的专属家养小精灵。
    “塔卡。”他轻声道，“我们回庄园。”
    曾经出现在霍格沃茨的那只家养小精灵瞬间出现，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带着阿布拉克萨斯幻影移形了。
    马尔福庄园。
    走进大厅，阿布拉克萨斯的脚步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开口：“父亲。”
    “我以为你这次去对角巷可以买回一些有意义的东西。”奥古斯特·马尔福瞥了眼儿子怀里的花，神情冷漠，“没想到还是如此无聊透顶。”
    “但是对我来说，这很有意义。”阿布拉克萨斯微微勾唇，“我想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奥古斯特眼神顿时一冷。
    父子二人对视了一会儿，阿布拉克萨斯转身上楼。
    就在阿布拉克萨斯即将迈上最后一个台阶时，奥古斯特毫无感情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今晚家里会有个舞会，我希望你能在舞会上找到合适的舞伴。”
    阿布拉克萨斯脚步顿住，回头，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我以为我们交流过，每年的今天我不会参加任何舞会宴会。”
    “请柬在一个星期前就发出去了。”奥古斯特冷冷说道，“阿布拉克萨斯，我想你不会忘记马尔福家的礼仪，还有，如果你不想日后再发生同样的事，那就请你进一步提高对家族的掌控能力。”
    阿布拉克萨斯定定的看着他，发出了一声冷笑：“很好，我知道了，放心，我是不会做出有损马尔福家族颜面的事情的。”
    他转身上楼。
    卢修斯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讶，他对这位祖父的了解其实并不是很多，因为对方似乎有些孤僻——这对一个马尔福来说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连画像都很少出现，若不是听其他祖先提起过他，卢修斯都要以为这位祖父也和他父亲一样没有留下画像了。
    ——阿布拉克萨斯死后，无论是尸体还是画像，都没有留下来，不然德拉科也不会没见过他，一副很陌生的样子。
    但是他怎么不知道马尔福家还会有形同仇敌的父子？要知道，马尔福只追随利益，只信任家人。他们对待自己的孩子都只会无边无际的宠爱，哪怕家主会表现出足够的威严，但那也是为了继承人更好的教育，绝不会如此……冰冷。
    德拉科同样对此疑惑不已。
    阿布拉克萨斯回到房间，他的房间装饰得高雅华贵，明亮的光线透过玻璃，把房间照射得温暖无比，书桌和茶几上摆放了几盆不同品种的盛开的鲜花，墙角则装饰了葱郁的吊兰，整个房间虽精致华丽却充满温馨。
    但最让巫师们惊讶的，却是墙上挂着的几幅画，画上的风景并不会动，很明显，那是麻瓜的东西。
    ——一个马尔福竟然在房间里挂麻瓜的画？
    阿布拉克萨斯把白玫瑰放在床上，走到柜子前，拿出了一个白色的方盒子，他带着盒子进了浴室。
    一个小时后，阿布拉克萨斯出来了。
    巫师们同时惊掉了下巴。
    他，他，他……他竟然穿了女装！
    和汤姆曾经穿过的那身一样，不同的只是尺寸，除此之外，阿布拉克萨斯还绑起了头发，化了淡妆，带上了漂亮的首饰。
    本来就生得雌雄莫辩，如今穿上女装，看着就更像一个真正的女孩子了。
    ——他是有女装癖吗？！
    “塔卡。”
    家养小精灵塔卡瞬间出现：“主人。”
    阿布拉克萨斯拿起了白玫瑰，平静说道：“我们走吧。”
    “是的，主人。”塔卡鞠了一躬，带着阿布拉克萨斯幻影移形了。
    下一秒，他们出现在了一个安静的庄园里。
    黑鹰呼啸着飞了过来，停在一座雕像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卢修斯自言自语：“这里……”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黑鹰，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他转头对塔卡说道：“照顾好他。”
    塔卡鞠躬：“是的，主人。”
    黑鹰高傲的理了理自己的羽毛，扇扇翅膀飞走了。
    阿布拉克萨斯失笑摇头，抱着白玫瑰走向了庄园另一边的树林。
    树林最深处有一个湖，站在湖边，阿布拉克萨斯轻轻念了句咒语，湖水向两边分开，露出了盘旋向下的白色大理石台阶，阿布拉克萨斯抬脚走了进去。
    湖水从身后合拢，过道内只有夜明珠的微弱光芒。
    大概走了五分钟，里面豁然开朗，鲜嫩的粉白二色玫瑰花瓣中间，是一个妥帖安放的精致的白水晶棺。
    美得雌雄莫辩的金发女人安静的躺在里面，神情恬淡，她的肌肤依旧白皙细腻，就好像仅仅只是睡着，下一秒就能够重新睁开眼睛似的。
    阿布拉克萨斯将白玫瑰放在了水晶棺前。
    “妈妈，我来看你了。”
    他的眼神温柔，那是真实的温柔，他原地转了一圈，就像一个女孩在向别人炫耀她的美丽似的：“这是今年最新款的裙子和饰品，很不错吧？妈妈你一直想要个女孩，我想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你看，我穿上是不是很漂亮？”
    他又转了一圈：“其实这衣服我还买了一套稍微小一点的，玩笑般的让我的一个小学弟穿了，说真的，他长得真的不错，我想我还没见过比他更精致的孩子——当然，我自己不算，我想论起单纯的美丽，应该没人比得上我，他真的非常精致漂亮。”
    “他很有趣，妈妈，真的很有趣，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可爱极了，你要是见到他，一定会喜欢上他的，他是那么的迷人，只是他本人却似乎还没有发现这一点。”
    阿布拉克萨斯絮絮叨叨的，说着汤姆·里德尔，说着他的学校生活，最后，他轻轻说道：“妈妈，我想我以后不会再这么穿了。”
    “我十四岁了，再穿这些就得喝变性药水了，我想妈妈你一定不愿意看到虚假的‘女儿’吧？”阿布拉克萨斯笑了一声，就好像刚才说了个笑话，逗妈妈一笑，“妈妈，我该走了，父亲安排了舞会。”
    他渐渐收敛了笑容：“他居然在今天办了舞会，妈妈，是我的疏忽，没能早点发现他的所作所为。我是不会在舞会上表现出什么特殊的喜好的，他休想给我安排一个‘让他满意’的未婚妻，与我共度一生的伴侣只会由我自己挑选。”
    “我是不是有些天真？但我是不会忘记马尔福家族的家训的，不过，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应该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阿布拉克萨斯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妈妈放心，我不会输的，总有一天我会赢了他，他只会让马尔福家族走向毁灭，而我，才会让马尔福家族重现往日的荣光。”
    “你会保佑我的，对吗？”
    他行了一礼，转身，一步步缓慢而坚定的离开。
    场景再次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