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感情萌芽

    三年级的首席争霸赛上，汤姆成功的打败了奥赖恩·布莱克，成为了斯莱特林的三年级首席。
    他和阿布拉克萨斯的关系终于被人予以平等的肯定。
    没课的下午，他们会在黑湖边的白桦树下消磨时光。汤姆躺在阿布拉克萨斯修长的腿上，把玩着后者的浅金长发，而后者背靠着树干坐着，用优雅的声线为汤姆讲述着巫师界的种种常识习俗，历史传承，偶尔也会谈论一些私事。
    “我没想到你会和你父亲关系这么恶劣。”汤姆的手指卷曲着阿布拉克萨斯的发梢，“巫师界重视幼崽不是吗？”
    “是的，而且马尔福家族尤甚。”阿布拉克萨斯耸了耸肩，“但是我们之间的分歧太大了。简单的说，他是历代马尔福中最古板的一个马尔福，而我……”
    “而你，是历代马尔福中最开明的一个马尔福。”汤姆接口道，“你似乎并不排斥麻瓜的东西，阿布拉克萨斯，你甚至还和麻瓜做生意。”
    “金加隆可不会因为麻瓜的碰触而贬值。”阿布拉克萨斯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汤姆的头发，“当然，我可不会像韦斯莱那样亲近麻瓜，从而完全丧失了纯血巫师的尊严，纯血依旧是最高贵的。”
    “……我想我不是纯血，阿布拉克萨斯。”汤姆垂下眼帘，巫师界并没有“里德尔”这个姓氏，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巫师血脉来自于他一向看不起的懦弱的母亲，而他的中间名“马沃罗”则是他目前唯一的线索——不算蛇语的话。
    “但我在乎你，汤姆，无关血统，无关身份背景。”阿布拉克萨斯柔声道，“只是你这个人而已，我在乎你，与你是否是个纯血无关。”
    汤姆的脸红了一瞬：“你若是把这样的甜言蜜语对那些爱慕你的名门淑女们说，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有定下未婚妻了。”
    伊格内修斯·普鲁维特和柳克丽霞·布莱克已经正式订婚，而奥赖恩·布莱克和沃尔布加·布莱克也有传言，其他的高年级男男女女基本上都已经有了未婚妻或未婚夫，再不济也有个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只有阿布拉克萨斯一个例外。
    “你很关心这个？”
    “唔……事实上，是我无意间听到了普鲁维特学长和布莱克学姐的对话。”汤姆慢吞吞道，“他们说，我是你到现在还不找未婚妻的原因。”
    “那你认为呢？”阿布拉克萨斯失笑，“你认为你是吗？”
    “我想我还没有这么大的影响。”汤姆抬眼看他，突然一骨碌坐起身，靠在阿布拉克萨斯身边，“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只是对方不适合马尔福家族，所以你才迟迟不肯订婚？”
    “有趣的猜测。”阿布拉克萨斯不置可否，伸手理了理对方耳边的碎发，“其实你可以留长发，汤姆，我觉得长发的你会更加迷人。”
    “不要转移话题。”
    “好吧，事实上我还在寻找。”阿布拉克萨斯妥协般叹道，“我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而不是那些父亲选中的，仅此而已。”
    “唔，这样啊……”汤姆沉默了。
    ………………
    万圣节那天，汤姆在房间里拆礼物，而在拆开署名为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礼物的时候，汤姆整个人都懵了。
    他居然送了个高级魅娃？！
    不只是他，旁观记忆的所有人都是一脸如出一辙的懵，只有三个马尔福依然淡然。
    原因无他，高级魅娃是马尔福家族的性启蒙道具。
    汤姆定定的看了魅娃两秒，直接一个石化咒甩了过去，随后便粗暴的将她重新包装了起来。
    拎着礼物，汤姆气势汹汹的直奔斯莱特林级长寝室。
    ——是的，级长寝室，阿布拉克萨斯是五年级首席，同时也是年级级长，爱好享受的马尔福直接便霸占了斯莱特林唯一的一间男级长寝室。
    顺带一提，每个学院都有且只有一间男级长寝室及女级长寝室，真不明白霍格沃茨为什么这么安排，明明每个学院都有男女级长各三个不是吗？
    一个“阿拉霍洞开”甩过去打开了门，汤姆直接冷着脸冲了进去。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看着毫无礼貌的冲进来的好友，状似看书的阿布拉克萨斯轻轻挑了挑眉，扫了一眼对方手中的礼物，眼一转便明白了对方的来意，当下笑得戏谑而温柔。
    “怎么了？汤姆，我送的礼物你不满意吗？”
    “你送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汤姆内心想抓狂，眼睛嗖嗖的朝阿布拉克萨斯扔冷刀子，“怎么会有人万圣节礼物会想到送人魅娃的？”
    “性启蒙而已，贵族十三岁都会经历的。”阿布拉克萨斯眼神无辜，“这可是高级魅娃，也只有马尔福家族才用得起，我绝对是好心。”
    “那还真是谢谢了啊。”汤姆咬牙，声音像是硬生生从嘴里挤出来似的，“我还真不需要你的魅娃。”
    “难道你已经跟别人上过床了？”阿布拉克萨斯惊愕了，他怎么不知道？
    汤姆红了红脸，脱口而出：“我没有！”
    “那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听见对方否认，阿布拉克萨斯内心悄悄松了口气，他拿过礼物，打开，一眼就看出这只魅娃被人施了石化咒，当下甜蜜又无奈，“汤姆，你的审美这么挑剔吗？这可是我能找到的最满意的魅娃了，当然，它绝对是干净的，没被人用过。”
    金色长发，白皙肌肤，完美身材，再加上我见犹怜的气质，阿布拉克萨斯是真的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决定把礼物送出去的。
    汤姆知道干净的高级魅娃难得吗？他当然知道，而且他也知道阿布拉克萨斯送他这个绝对是一片赤诚，他也应该对此感激感动……可他就是没来由的生气！
    很生气，但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汤姆咬着唇，倔强的看着他，仿佛是一只受到冒犯之后随时准备反击的小兽。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他，突然轻轻笑了。
    他将泫然若泣的魅娃随手扔到一边，抬脚走到了汤姆面前，虔诚的双手捧起了对方的脸，认真凝视着他。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汤姆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自在的反问：“我该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吗？”
    阿布拉克萨斯的脸凑近了一些：“真的没有吗？”
    两人的脸凑的太近，呼吸都好似交缠在了一起，汤姆的脸控制不住的有些发热。
    他移开视线，刻薄道：“唔……有啊。每天对着马尔福大少爷的这张脸，我哪里还看得上什么魅娃呢？”
    这是拿阿布拉克萨斯最在意的话题来刺他呢。
    阿布拉克萨斯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汤姆突然有些莫名的慌乱。
    他无措的抿了抿唇。
    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神深邃，仿佛有什么强烈的感情在眼底翻滚似的，就在汤姆认为对方会借此机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放开了汤姆。
    “没有便没有吧。”阿布拉克萨斯转身走向魅娃，做势要扶起她，“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收回来吧，然后补给你一个……”
    “我不准！”汤姆脱口打断了对方的话，这有些失礼，汤姆为此感到懊恼，但他却依然坚持，“这是我的礼物，阿布拉克萨斯，你已经给我了，这是我的。”
    “可你不是不喜欢吗？”阿布拉克萨斯回头，挑眉。
    “不喜欢不代表不要。”汤姆理直气壮，“这是我的。”
    阿布拉克萨斯静静看他。
    汤姆有些无措的抿了抿唇，眼神倔强：“我不准，我不准你碰她。”
    “是不准‘我’碰她，还是不准我碰‘她’？”阿布拉克萨斯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并在不同的地方加上了重音。
    汤姆瞬间瞳孔一缩。
    ——这个问题……
    阿布拉克萨斯动了动魔杖，将石化的魅娃重新包好，放回了汤姆怀里。
    “我这样真不像一个马尔福，是不是？”
    他轻轻呢喃着，汤姆失神的看着对方，突然觉得怀里的魅娃仿佛重若千钧。
    从未有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