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禁林花开

    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阿布拉克萨斯突发奇想，要带着汤姆去禁林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汤姆疑惑。
    “很重要的东西。”阿布拉克萨斯不欲多说，只催促道，“快点。”
    汤姆只好跟着去了。
    海格突然叫道：“就是这次，这次！马尔福带着学长进了禁林，就是这次！”
    ——这次？
    众巫师同时提起了心，其中尤以卢修斯的心情最为紧张。
    难道就是这次，他们……
    漆黑幽暗的禁林内，阿布拉克萨斯和汤姆并肩前行，时不时注意周围及脚下。
    “我真不明白，究竟什么东西这么重要，竟然要两个斯莱特林晚餐后一起来禁林？甚至这两人一个是学院级长一个是年级首席。”
    汤姆挥动魔杖，清理了一下脚下的枯枝，忍不住出言抱怨。
    “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可以影响我的后半辈子。”阿布拉克萨斯轻轻说道，“汤姆后悔跟我进来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毕竟再过两周就是你的o.w.l.考试了。”汤姆看了他一眼，“当然你不解释也没关系的，阿布拉克萨斯，我们是斯莱特林，我们是朋友。”
    “唔……那如果我说我并没有万全的把握呢？”
    汤姆脚下一个踉跄，登时拉着对方站定，难以置信的看他：“什么意思？……你，你没把握就拉着我进来找东西了？”
    阿布拉克萨斯静静的看着他，默认。
    “你，你，你还是不是个马尔福，是不是个斯莱特林！”汤姆气得想要抓着对方的脖子咆哮。
    但阿布拉克萨斯似乎毫不担心他们的处境，只微微一笑：“所以，你后悔了吗？”
    汤姆怒气冲冲：“我后悔没把纳吉尼带出来！”有纳吉尼在他们还能多点机会。
    阿布拉克萨斯无声微笑。
    汤姆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环起双臂，冷静发问：“所以，你到底要找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干脆道：“种子。”
    汤姆追问道：“什么种子？”
    没有回答。
    汤姆再次翻了个白眼：“好吧，你不说就算了，那你知道大概的地点吗？”
    阿布拉克萨斯点头：“跟我来吧。”说完向前走去。
    而汤姆一边在嘴里嘟囔着“任性的马尔福”之类的话，一边快速跟了上去。
    ……
    两人合作无间的并肩前行，发出的每个魔咒都是那么默契，他们信任着彼此。
    “前面就是了。”
    “前面？”汤姆眯起眼仔细看去，“前面好像是片草地。”
    “就是那里，我想找的种子。”阿布拉克萨斯微微勾起了嘴角，“放心吧，这块地方已经没危险了。”
    汤姆登时气结：“阿布拉克萨斯，这里是禁林！”他怎么不知道禁林里还有没危险的地方？
    “相信我吧。”
    阿布拉克萨斯这么说着，竟当真放松了警惕，汤姆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气死了。
    “反正你的命比我的贵重！”
    “别这么说，汤姆。”阿布拉克萨斯拉着汤姆走到草地中间，站定，回身面对着他，“你的命比我重要多了。”
    “你……你怎么了吗？阿布拉克萨斯。”
    汤姆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抬起头，借着银色的月光看向对面的美丽少年：“你不是要找种子吗？看着我干嘛……你要我帮你找吗？”
    “如果……可以……我愿意……”
    低不可闻的声音从阿布拉克萨斯的口中隐约传出，汤姆微微睁大了眼睛。
    下一秒，汤姆置身于熟悉的伴有玫瑰花香的怀抱里，冰凉的唇瓣也被附上了熟悉的温度。
    柔软，湿润。
    汤姆的身子颤了颤，近距离看着对方紧闭的双眼，精致的容颜，那样虔诚的神情。鬼使神差的，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伸手回抱对方，回应了这个吻。
    柔和的月色下，两个少年由于接吻而无暇他顾，旁观记忆的巫师们却亲眼见证了并蒂灵犀花的盛开。
    ——灵犀花开，银星点点，星芒永存。
    异样的美丽打断了亲吻，汤姆偏头看着身边盛开的半人高的银色并蒂花，轻声呢喃：“好美……”
    “灵犀花……并蒂……传说……”阿布拉克萨斯失神的看着花朵喃喃。
    “什么花？”汤姆的目光并没有分出半点。
    “爱情之花，灵犀花。”阿布拉克萨斯紧紧握着汤姆的手，“感谢梅林。”
    “爱？”汤姆终于肯将注意力从美丽的花朵上分出来了，他看向阿布拉克萨斯，疑惑不解，“什么是爱？”
    “爱有很多种：亲情，友情，爱情，师生情，信仰情……爱是强烈的，发自于内心的，它拥有着奇妙而强大的魔力。……”
    阿布拉克萨斯轻轻诉说着，他轻轻吻了下汤姆的手指，看向灵犀花：“这灵犀花就代表爱情，它是爱情的象征，又叫爱情之花，而并蒂的灵犀花能够得到梅林的祝福。”
    汤姆失神喃喃：“爱情……祝福……”
    他……可能吗……？
    “……纯洁的诚挚的真正的爱情，容不得半分虚假，这就是灵犀花的爱情，唯有真心相爱的情侣才能够使它盛开。”阿布拉克萨斯话语一顿，凝视汤姆，重复了一遍，“唯有真心相爱。”
    汤姆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
    “我很高兴，汤姆。”阿布拉克萨斯低头轻吻对方，“我是个马尔福，我的家族凌驾于我的私人感情之上，我很高兴你给了我面对未来的勇气。”
    “你……你确定吗？……爱情……”汤姆有些情怯，“我……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如果弄错了呢？邓布利多一直说我不懂爱……”
    “不会错的，魔法不会骗人。”阿布拉克萨斯轻吻他，“别管其他人怎么说，我只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汤姆失神看他，轻轻重复：“在一起？”
    “在一起。”阿布拉克萨斯道，“我想知道你是否愿意。”
    “如果……”
    “如果你愿意，那么，我会处理好一切。”阿布拉克萨斯轻轻捧起了对方的脸，“我不接受‘不愿意’。”
    “你根本就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狡猾的马尔福。”汤姆突然觉得有点想哭，“如果花没有开呢？”
    “那我会确定了你的心意再告诉你，也许过几年，而不是现在。”阿布拉克萨斯微笑，“我不想错过你。”
    “家族呢？子嗣呢？你父亲又会怎么想？”汤姆声音哽咽，“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不该给我画一张虚幻的大饼，我对温暖的抗拒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
    “你不愿意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汤姆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
    “亲爱的，别哭，你的眼泪令我心碎。”阿布拉克萨斯虔诚的吻去对方脸上的晶莹泪珠，“你只要把一切都交给我，都交给我就好。”
    “你就是个混蛋，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剩下的话语消失在交叠的唇边，汤姆流着泪，主动吻上了那个总是打破自己冷静的浅金少年。
    并蒂花，碎了。
    银色的星芒流动于周围，两个人影交叠着缓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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