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组织前身

    汤姆五年级了，意料之中的成为了斯莱特林级长，而阿布拉克萨斯则是男学生会主席。
    对于阿布拉克萨斯的忙碌，汤姆表示理解，为了他们的未来，他也很忙。
    即使阿布拉克萨斯不说，他也知道对方的压力绝不会小——奥古斯特·马尔福已经从德国回来了。
    他必须足够优秀，来打动顽固的马尔福家主。
    ………………
    “沃尔普及斯骑士团？”
    级长寝室内，阿布拉克萨斯放下羽毛笔，挑眉看着神采飞扬的恋人。
    “对，你觉得怎么样？”汤姆一边将整理好的条条框框塞到恋人手里，一边眉飞色舞的解释，“受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的启发，专门招收四个学院的优秀人才。”
    “不错的主意。”阿布拉克萨斯仔细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但你有什么优势和成名已久的鼻涕虫俱乐部相比？”
    “这是个学生团体，地位平等，就像是资源共享。”
    “这倒的确是一种优势。”阿布拉克萨斯道，“但你打算如何调解各学院之间的矛盾？别的不说，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再具体一点，麻种与斯莱特林？”
    “四个学院的学生都喜欢我。”汤姆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我能够做好这个。”
    阿布拉克萨斯微笑看他。
    “如果你看了我的计划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汤姆戳着对方手中的资料，“可以分层，核心成员要精挑细选，我觉得会以斯莱特林为主。”
    “你有不甘于平常的野心，汤米。”阿布拉克萨斯欣慰看他，“我毫不怀疑你能做到最好。”
    “斯莱特林教会了我这些。”汤姆温顺看他，“还有你，你给了我前进的动力。”
    阿布拉克萨斯笑着给了他一个吻：“你会有你的圆桌骑士的。”
    汤姆愉悦的弯起了眼睛。
    ……
    汤姆去找教授的行为只能用“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来形容。
    “你为什么偏偏要去找邓布利多不可？”阿布拉克萨斯靠在床上，看着在两人的寝室里砸东西发泄的某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虽然他是副校长，但你完全可以越过他直接去找迪佩特，他是个很好说话的校长；你也可以去找斯拉格霍恩，虽然这个学生团体和鼻涕虫俱乐部类似，但把你当亲儿子看待的他一定也会同意。除了邓布利多，你找哪个教授都会答应你。”可你却偏偏去找了那个最不可能同意的。
    汤姆气呼呼道：“你是在幸灾乐祸吗？”
    “我只是在指出你行为的矛盾点。”阿布拉克萨斯叹了口气，“你都没发现你会被谁影响吗？”
    “……什么意思？”
    “现在能够轻易影响你情绪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这个很正常，我们是恋人；另一个就是邓布利多。”阿布拉克萨斯道，“你在有意无意的吸引他的注意力，亲爱的汤米，是因为他把你从孤儿院带出来吗？我从没发现你竟然会有雏鸟情节。”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汤姆恼怒的扑到床上掐他，“我才没有这种该死的情节！”
    “雏鸟情节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汤米，我又不会笑话你。”阿布拉克萨斯灵活的从对方恼羞成怒的狂掐中挣扎出来。
    “我没有！”
    阿布拉克萨斯微笑看他。
    汤姆恼怒的看了他一会儿，愤愤的倒在了床上。
    “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阿布拉克萨斯附和：“的确，他什么都不懂，虚伪极了。”
    汤姆抿了抿唇，第一次详细的提及了自己的过去。
    “他认为我是个小偷，这很正常，科尔夫人一向是这么看待我的，第一次见面他就烧了我的东西逼我忏悔。”汤姆看着床帐顶部，嘴角有着讽刺，“但是偷窃？他以为我没被偷过东西吗？‘好心人’恩赐的旧玩具，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那时候，谁逼着那些人向我道歉并且归还我的东西？”
    回忆起了最不堪的岁月，汤姆的神情激动了起来。
    “他在三岁的时候被比他大的孩子抢过吃的吗？一天里只有几个小面包，我全天的口粮！救济的衣服即使分到手里，也会被抢走，只能穿最破的，不得不往里面塞旧报纸来御寒！在饥寒交迫中害怕明天就死去的感觉，他有过吗？一个从仅有的可怜捐款里贪污去买杜松子酒的‘有爱心’的女士，她会很好的照顾孤儿吗？即使是在度过最困难的那段时期之后，我们也是穿着统一的灰色长罩衫过活，像囚徒！”
    “他知道麻瓜孤儿院的生活吗？保护麻瓜权益？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麻瓜吗？他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吗？他知道麻瓜世界里有个恐怖的东西叫‘大萧条’吗？有父母的孩子都会挨饿，那么在孤儿院的我呢？如果我不争不抢，饿死的只会是我自己！”
    “不打扁了他们，让所有人都害怕，他们还会抢我的东西！我不抢他们的，他们就会抢我的，他懂不懂？！我们比最原始的野兽更不如！人们告诉我‘你是个疯子！会做可怕事情的疯子！是怪物！是魔鬼！是一开始就不应该存活在世上的最恶心的东西！’他们要我死！我偏不死！只有强大的力量才能够保证我活下来！”
    “衣食饱暖的他凭什么质疑一个孤儿的生存法则？！他有什么资格？！”
    汤姆疯狂的撕扯着做工考究的天鹅绒被子，旁观记忆的巫师们都怔住了。
    尤其是哈利。
    被邓布利多带领着看过少年时期的黑魔王的他，比其他人都多了一丝心灵上的拷问。
    ——他不能说邓布利多什么错都没有，即使他仍然崇拜景仰他。
    “汤米。”阿布拉克萨斯紧紧的抱住了汤姆，任凭对方撕扯狠咬他。
    “我不会同情你，更不会怜悯你，你不需要这些，但我会陪着你。”阿布拉克萨斯轻轻诉说，“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邓布利多会后悔的，你会拥有你的圆桌骑士。”
    ——像亚瑟王一样。
    汤姆渐渐停下了发泄，喘着粗气，没说话。
    阿布拉克萨斯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他。
    良久。
    “我不会停下我的脚步。”
    汤姆挣开了对方，冷静的下床捡起了四散在地的沃尔普及斯骑士团资料。
    “魔法部不可靠，邓布利多也一样，他们什么都不懂。”汤姆一边捡一边说道，“我会建立我的王国，绝不放弃任何一个巫师幼崽。我讨厌麻瓜，但我不介意借鉴一下麻瓜的智慧，巫师界需要变革。我还年轻，总有一天我会成功的。”
    “教育需要变革，巫师界的一成不变实在是太久了，麻瓜研究课早就过时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我们应该与时俱进，中世纪的思想根本不适合现在。”
    “魔法部也要变革，没有清晰的规章制度，处理起事情来乱七八糟，对来自麻瓜世界的小巫师关注不够，一定有死掉的巫师幼崽，就像我一样，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样活下来的。”
    “麻瓜人太多了，他们发展得太快，一味的躲避根本不是办法，总有一天他们会找到巫师界的，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深入了解麻瓜，学习麻瓜的优势，取长补短，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但是没关系，巫师的寿命足够长，总会有成功的一天，让巫师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麻瓜界。”
    “……”
    汤姆自言自语着，话里话外完全不是众巫师们所熟知的“屠杀麻瓜、麻种”，也不是邓布利多呼吁的“保护麻瓜”，而是真真切切的计划着让巫师与麻瓜和平共处的未来。
    所有人都愣了，庞弗雷夫人微微勾起了嘴角。
    “这才是真正的沃尔普及斯骑士团啊。”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似喜似悲的自豪的笑，“这才是真正的汤姆·里德尔。”
    ——那个值得我们心甘情愿效忠的王者。
    阿布拉克萨斯微笑着看着对方捡起了最后一张羊皮纸，直起身，回身看他，脸上是稚嫩却又成熟的王者自信：“你会陪我的，对吗？”
    “当然，我永远在你身边。”他听见自己含笑说道，自然得像是演练了千百遍般单膝跪在了对方面前，执手印下一吻。
    “我，阿布拉克萨斯·奥古斯特·马尔福，宣誓效忠我主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矢志忠诚，不离左右。”
    他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您的意志就是我前进的方向。”
    汤姆呆滞的眨了眨眼，脸“腾”的红了。
    “你……你在说什么啊。”汤姆手忙脚乱的想要将阿布拉克萨斯扶起来，“你不一样的，阿布拉，你不一样的。”
    阿布拉克萨斯笑了：“我知道。”
    他站起来，顺势将汤姆搂在了怀里：“你也是不一样的。”
    汤姆眨了眨眼，无意识放软了身子，伸手回抱，微微勾起了嘴角。
    “谢谢你，my round table knight（我的圆桌骑士）。”
    阿布拉克萨斯也勾起了嘴角：“我的荣幸，my l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