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千年往事

    所有人都晕乎乎的，先不提他们都是哪个学院的，那可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啊！
    格兰芬多出身的巫师们快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戈德里克带着笑意看着他们，仿佛在看幼崽。良久，众人终于稍稍冷静了一点，只是脸上依然带着兴奋的红晕。
    “格……格兰芬多大人！很高兴见到您！”
    “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们。”戈德里克微笑道，“至少这让我知道，我们当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是的！”众人都很紧张，没人能不紧张，那可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只有尼克斯无比自然，她走到旁边逗弄狮鹫，似乎不想再搭理他们。
    等众人真正冷静了，戈德里克冷不丁说了一句：“我很遗憾我的后裔走错了路。”
    所有人都静了，众人相互对视着，然后哈利斟酌着开口：“他……走错路也是有多方面原因的……”
    “也有我的原因。”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我没想到……我很抱歉。”
    “少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你都死那么久了，还能管死后千年的事情不成？要不是我，你到现在都回不来呢。”尼克斯嫌弃的回头看了戈德里克一眼，“正义感过剩的格兰芬多。”
    众人一脸惊悚，尼克斯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格兰芬多说话？
    戈德里克无奈看她：“你倒是和萨拉查一个口气。”
    “谁让我也是‘斯莱特林’呢？”
    戈德里克闻言无奈一笑。哈利忍不住问：“她真的姓斯莱特林吗？”
    “是的。”戈德里克看向哈利，“尼克斯是我和萨拉查的共同后裔，通过试炼得到了斯莱特林的姓氏。”
    “你们……”哈利勉强让自己不要那么震惊，不要在创始人面前失态，“你们真的是……真的是伴侣吗？”
    “是的，我们是伴侣，并且有了两个女儿。”提起女儿，戈德里克的眼中带上了一丝怀念与伤感，“尼克斯是我们的小女儿，伊尔碧绿丝·斯莱特林的后裔。”
    “那……关于书上记载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的出走……”
    戈德里克的脸上露出了真切的悲伤。
    “……是我的错。”
    他叹息着，语中带着深深的悔恨：“我害死了我们的女儿。”
    所有人都不自觉发出了一声惊呼，但下一秒就安静了下来，呼吸都尽量放轻，生怕惊扰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我害死了她，我们的安娜塔西亚·格兰芬多，她是个好姑娘，因为我的轻信，我害死了她，在她的婚礼上。”
    “她死了，为了拯救霍格沃茨，发动了禁咒，身体崩毁，灵魂消散，什么都没能留下。”
    “那次悲剧的源头是几个麻种，他们将消息泄露给了教廷，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我们的安娜塔西亚……那时候伊尔碧绿丝还没出生，安娜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她死了。”
    “萨拉查很悲伤，也很愤怒，悲愤交加的他决定不再相信任何麻种巫师，他不再将他们视为同族，并打算杀死他们……我阻止了他，我不能因为一部分人而否定所有麻种，这不公平，对吧？……所以我阻止了他。”
    戈德里克眼神放空，既像是在给他们讲述着千年前的悲剧，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我阻止了他，于是我们彻底决裂。”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安娜死了！她已经被麻种们害死了！那是我们的女儿！她被人害死了！可你却还在护着那些害死她的刽子手！’
    ——‘你说公平？！哈！好一个公平！我给了他们公平，可他们回报了我什么？又回报了安娜什么？！谁又给安娜公平！安娜回不来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居然还在坚持公平！好！好！我成全你！我成全你的公平！你就带着你的公平见梅林去吧！’
    萨拉查离开时愤怒的吼声犹在耳边，戈德里克抬手遮住了双眼，不想让后辈们窥见他的痛苦。
    但哈利等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们体贴的错开视线，避开强忍痛苦的格兰芬多学院创始人，没有人能责怪萨拉查·斯莱特林偏激，那毕竟是他的女儿，他一个黑巫师又怎么可能不为此疯狂？
    “但我也不能说他错，对吧？”戈德里克在很短时间内就将悲伤痛苦悉数掩藏，脸上的表情平和，“他就是那样的性子。”
    “我们大吵了一架，然后他离开了，到死都没回来。”
    戈德里克垂眸，哈利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倒是尼克斯凉凉开口：“所以你就守在斯莱特林墓地一守近千年？”
    戈德里克自嘲一笑：“我们本就是生死相连的，他死了，我也活不长，这偷来的生命总得还他。”
    哈利一怔：“……什么意思？”他喃喃着，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德拉科也怔住了。
    “我们是灵魂伴侣，灵魂相合，魔力相融，生死相连。”戈德里克声音淡淡，凝视着哈利与德拉科，“你们两个也是一样。”
    哈利和德拉科脸色瞬间变了。
    ——灵魂伴侣？！
    其他人脸色也变了，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他们两个，竟然会是灵魂伴侣？！
    金妮的脸色一片灰暗，震惊之余，却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您为什么说我和波特是灵魂伴侣？”德拉科忍不住问，“有什么标志吗？”
    戈德里克抬手示意二人过来，然后点了点他们的右手腕：“看好了。”
    一片绿叶自二人的手腕处舒展开来，鲜翠欲滴，叶片上清晰的展露着金色的纹络。
    戈德里克指了指哈利的手腕：“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又指了指德拉科的手腕，“哈利·詹姆斯·波特。”
    “这是灵魂伴侣的标志。在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绿叶浮现，舒展，叶片上的金色纹络就是彼此的名字，你们会相互吸引。”戈德里克解释，“不过它不会被大众所知，这是本能的防护，它会隐藏自己，只有魔力极为高深的人才能察觉。”
    “互为灵魂伴侣的两人是强大的，相合的灵魂使他们不惧怕任何灵魂类的袭击，无论是摄魂取念还是夺魂咒，对他们都不起作用，再加上他们拥有着相融的魔力，这让他们的魔力值远超所有人，凑在一起的威力更是惊人。”
    “但他们也是脆弱的，因为他们的生命连在了一起，一旦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也活不过一个月，因此互为灵魂伴侣的两人几乎不会分开，他们不止肩负着自己的命，还有对方的命。”
    “可是……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我的魔力有提高。”德拉科忍不住打断戈德里克的话，他和疤头是灵魂伴侣？开什么玩笑！
    就算是……那也太迟了。
    哈利迟疑道：“我也没觉得自己不怕灵魂类攻击。”难道是因为他和伏地魔灵魂相通？
    “你们是不完全态的灵魂伴侣。”戈德里克叹了口气，“灵魂伴侣都是互相吸引的，相遇后没几年就能身心结合，然后便彻底连在了一起。你们两个……现在也只是在最初的阶段而已，好处一个没得到不说，一个死了另一个不出一个月就会半死不活。”
    所有人俱是哑然。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灵魂伴侣一定要在一起吗？”他平静的问，“要是不在一起呢？”
    哈利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没人规定灵魂伴侣一定会在一起，只是出现过的灵魂伴侣都在一起了而已，相互吸引，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戈德里克看着他，“不在一起也没关系，我刚才就说了，你们两个现在只是一个死了另一个半死不活，还没到完全绑在一起的程度。”
    “那就好。”德拉科点头，似乎松了口气，转身看向哈利，“你不用因为这个纠结，我不喜欢你。”
    哈利：“……我也不喜欢你。”有必要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吗？你就这么讨厌我？他心里突然有些闷闷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赫敏有些奇怪的看了哈利一眼，金妮心中苦笑。
    马尔福夫妇对视了一眼，眼中也是苦笑。
    ——小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