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9章听从内心

    “我才来两天，这里已经让我觉得不愉快了，真难为你可以在这个地方呆了一年多。”卫臣帮忙把推倒的桌椅放回原位。
    换了衣服走回餐厅的红叶摇头道：“以前从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皮特警长人虽严肃，但对人还不错。亚当先生和伯恩先生也是，就是卢西那个老爷子脾气不好，并且护短厉害。至于罗特，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因为人是会变的。”卫臣说，“或许在法制时代，人心的黑暗会自我约束。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们已经开始变了。他们渐渐束缚不住心里的黑暗，当欲望占据了上风的时候，人就会变成野兽。就像罗特，他就是另一种形式上的伪装者。”
    “我无法相信他们，明天拿到必要的物资之后我会独自离开。我可以捎带把这里的情况带到别的城市去，至于会不会有救援，那就不知道了。”
    红叶显然没想到卫臣会这么说，吓了一跳，道：“你要走？”
    “嗯，你要不要一起来？你的能力在旅途里很有用，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这里的人呢？”
    “他们应该等待救援合适些，老实说，他们在旅途上只会是一个累赘。”
    红叶显得有些犹豫，卫臣也没打算逼她立刻决定，道：“你可以想想，反正有一个晚上考虑的时间。”卫臣站了起来，打算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道：“我知道，你和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这点和我不一样。我也不敢保持和我离开是正确的选择，所以究竟要不要走取决于你。你只要听从自己的内心就行了。”
    然后才推门离开了餐馆。
    红叶“哼”了声，学着卫臣的口气道：“你只要听从自己的内心就行了。”
    接着自己笑了起来，她摇摇头说：“说得倒轻巧，这种决定哪有这么容易下的啊。不过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或许，我不该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她捉了捉头发道。
    第二天，商场一楼里已经准备好了三辆汽车。这次同行一共有十二人，除了卫臣、红叶之外。皮特和老卢西也一起随行，再加上罗特、莉安等一些年轻人，就组成了这支队伍。
    现在卫臣手里正拿着一份地图在看，按照皮特的标示，从这座商场大楼离开，需要经过两个街区才会抵达米格罗超市。但其中一个街区的街道已经被倒塌的建筑物封锁，这意味着他们需要绕过一个街区。如此一来，行程整整多出一倍来。拿着地图卫臣上了一辆汽车，和红叶坐在一起。皮特他们正在分配手枪，看到卫臣时歉意道：“抱歉，我们的枪支有限，无法提供给你。”
    卫臣点点头，心里却知道那是皮特并不信任他的表现。他也没有道破，反正枪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皮特见准备得差不多，便拍拍汽车道：“全部上车，所有人记得听我指挥。哪个不听指挥的，我会把他丢去喂噬脑者。”
    老卢西和罗特走过车边的时候，猎户向卫臣投来一束敌意的目光，卫臣回瞪了过去。卢西顿时不敌卫臣这种杀气腾腾的目光，下意识地避了开去。反倒是罗特一直低着头，他穿着件风衣，戴上了风衣的帽子显得很低调。
    三辆汽车发动了起来，依次开出了商场，行驶在卢加诺无人的街道上。卫臣看着两边的街道，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红叶一脸疑惑。
    “你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竟然一次也没遭到过袭击。虽说那些怪物可能是想利用你们当饵，引诱更多的救援队员上勾。但救援已经半年没有出现了，它们却没有攻击这里，不是显得很奇怪吗？”
    “谁知道呢，我们又不是那些怪物，天知道它们在想什么。不过就算它们进攻，我们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红叶道。
    卫臣心中摇头，昨天皮特带他去看过那些所谓的布置。那些布置用来对付普通的猛兽还说得过去，用来对付伪装者，特别是他醒来后见到的两种新型品种，就有些太过儿戏了。可以说，那座大楼里的所谓布置只是他们这些人的心理安慰而已，一旦怪物真的来袭，这些布置只是形同虚设。
    “总觉得那些东西在酝酿着什么。”卫臣看着车窗外的街道轻声说。
    在到达米格罗超市为止一切都很顺利，红叶一直用她的远距视觉观察着周围，确保没有怪物出现。米格罗超市是瑞士最大的连锁超市，在卢加诺的这个超市简直就像个大型购物广场。超市外面有足够宽敞的露天停车场，不过现在只有稀稀拉拉几辆汽车，有的更是侧翻在地。三辆汽车开到了入口处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没有急着下来。红叶打开汽车的天窗站了起来，她的双眼化为了滟红色，两个十字准星在不断调节着，使用远距视觉再加上透视，红叶把整个超市扫描了一遍，果然如罗特所说，里面没有发现异常。
    使用无线电报告给皮特警长知道之后，皮特才让众人下车。他把队伍分成四组，每组三人，分别搜集不同的东西。
    卫臣和罗特分到一组，也不知道警长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卫臣不太舒服就是了。特别是昨天警长还说会给他们一个交待，可今天却只字末提，更让卫臣打定了离开的主意。
    红叶则和皮特、卢西一队，他们负责去搜集野外用具。简单的分工之后，皮特打了个行动的手势，四组人便鱼贯进入了超市。就在他们进入超市的时候，和超市相隔了一个街区的街道上，几头噬脑者正揭开街道路边的井盖，然后钻进了下水道里。这时红叶如果扫描的话，就会发现几只噬脑者正从下水道前往超市。
    “这个，还有那些，全部带上。”
    走在食品区里，罗特和他那个黑人朋友一人一辆手推车，正拼命把罐头食物往车上装。这些东西保持期比较久一些，基本上现在还可以食用，也是商场里人们的主食。卫臣也推着一辆手推车，正把一些类似熏肉等干制食物放上去。
    这时罗特走了过来，小声道：“昨晚真的很抱歉，喝了点酒，人一下子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