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证明

    反而脸上露出了病态的兴奋收回斩在空处的天下之刃，生生扭断左臂，形成畸形的一百八十度角度，朝背后的叶宿就是简单的一击。
    黑色流光中一道美丽的雪虹，撞在了叶宿的双刃上，应声崩碎。
    而那道雪虹依旧威势不减地轰在了叶宿的身体上，滑落到了那破碎的祭坛之上，碎块满天飞舞。
    简单地接好左臂骨骼的错位后，灭性叶宿从上空俯冲下来，对着刚落于祭台上还未来得及组织防御的叶宿，凌空划开一道弧度，劈在了叶宿身上。
    “咚——”祭台应声一分为二，一半硬嵌在了环峰而立的一座峰顶之上，另一半坠入万丈悬崖崖下，不见踪影。
    激荡的劲道瞬间冲开了包围的云海，将其中的景象暴露地一览无余：半依坐在地面上的叶宿，用手臂挡住了天下的斩击，不过手臂上缠着几道泛着荧光的粗壮铁索，像是绿色植物的藤蔓一般。
    “我说过，天下，遇锋必断，遇弱则强。”灭性叶宿轻蔑道，手上的劲道加持在天下上，压得叶宿的身体又一矮。
    “纵使，你利用这个封印锁链挡住了我这一击，但那也只是暂时的逃脱罢了。”
    “咔啦——”叶宿手臂上的粗壮铁索上在承受了巨大负荷后到达了临界点，以与天下接触的地方开始，密密麻麻分布着肉眼可见的纹路裂走过来。
    看到这样的效果，灭性叶宿嘴角一斜，将黑色的天下迅速抽走，手柄随意一旋，黑色流光轻灵地跳动着，带着异常寒冷的气息，洞穿了叶宿的右臂。
    “叶宿，你看到了吧，你的人性是多么脆弱，何必再听任这七情六欲，何必拘泥于伦理纲常，自由自在地无拘无束地活着不好吗？
    可惜，当初的你，却选择了人性，压抑了我数年之久，最后一步错，步步错，沦落到如此下场。只知道依赖天服，只知道依赖外物的力量，一旦失去，人性的灵魂又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灭性叶宿慷慨激昂着，痛斥着叶宿那与自己背道而驰的行为。
    “我会告诉你答案。”叶宿保持着被刺中的姿势，并没有挣扎，眼睛在看向灭性叶宿时眯成了一条危险的弧度，这让看在眼中的灭性叶宿感到奇怪。
    嘭——
    原本半坐在地上看似坐以待毙的叶宿身形变得很模糊，然后随声慢慢消散在了空气中。
    “无等级战技，冰镜！”灭性叶宿先前被击伤的部分又发出了一阵猛烈的巨痛，醒悟过来的灭性叶宿恨恨道。
    手中的动作自然也不怠慢，推测到攻击方向后，手中的天下之刃向身后轻挥。
    在一声金属破灭声后，身后的叶宿也滑出数十米远。
    两次受创，让狂妄的灭性叶宿头脑清醒了许些。轻视自己的对手，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明白了这个道理的灭性叶宿也终于开始认真起来。
    “好手段啊，叶宿，先后在我同一个受伤的部位发起进攻，让我伤上加伤。不过，现在，猎人与猎物的角色也该互调一下了。呵呵……”
    发出了阴森的冷笑后，灭性叶宿不待叶宿稳住身形，高举着手中的天下之刃，奔杀了过去。
    一抹血红染了周围的颜色，叶宿最擅长的右手被划伤了，而且在伤口上无血渗出，化为了结痂的冰晶。
    面对着灭性叶宿真正实力的逐渐施展，原本略占上风的叶宿也是有些招架不住。又是一道黑色流光的飞舞，叶宿的胸前像是自行迎接一般，深深地渗出了一道被冻结的伤口。
    一刀，斩在了左臂上，另一刀，劈在了右部小腿，再一刀，洞穿了左肢。
    快，太快了，叶宿的眼睛已经跟不上对方的步伐，时不时身体上又多出了一道冰冷的伤口。
    逐渐地，叶宿感觉到身体似乎渐渐地有些乏力，眼前的景象也有些飘忽不定，原本轻巧的刀此时如万钧重量压在手上，抬不起来。
    就在叶宿费力地用力又接了一记攻击后，鬼魅般的银灰色身影早已绕到身后，巨大的脚掌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叶宿的腰肢上。
    叶宿踉踉跄跄地翻倒在了几米开外的岩石旁，沿途中斑斑粒粒的明色冰晶，散落在草地上。
    但是，被踹断后脊梁骨的叶宿依然挣扎着要站起来，但只能将手中的断刃插在面前，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倒的身体，徒劳地半跪在地上。
    “叶宿，你为何而战？”灭性叶宿又是一个闪身，傲然立在苟残的叶宿面前，手中的天下毫不客气地指着他，质问道。
    “惨无人性的东西，又怎么会懂？”叶宿艰难地抽出了面前的断刃，硬挑开横在自己面前的天下，虽然成功了，但刃依旧崩碎，身体也在摇晃了几下后，又趴在了灭性叶宿的脚下，挣扎着。
    “哼，不要说什么为了你想要保护的人，或者是什么为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而战之类的话。你们人总喜欢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把自己说得跟圣贤一样，其实不过就是一个伪君子罢了。
    别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了，叶宿，不过是自私地为了自己罢了，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然后用这些虚情假意而换来敌人的同情。
    战场上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结局。过多的人性情感，只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与分辨能力，或者像你一样自我毁灭。”灭性叶宿毫无感情地说着这些，就像一具冰冷的机器重复着别人的言语。
    “你死了，你的一切都将是属于我的。”灭性叶宿以一种主宰万物的目光看着趴在地上的叶宿，像是在看一只没有完整身体的蚂蚁如何在地上翻滚挣扎。
    弯下腰，灭性叶宿单手握住叶宿的头颅，将其拎到了半空中，打量着这个和自己相貌一模一样的脸庞，左臂上的八条玄锁索自动解旋，斜插在身旁，然后……
    扑——
    血红色的点滴在空中飞舞着，像是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