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抉择

    旭日东升，洒落下金红色的光芒。武当山上的风格外清凉，镜空真人于山顶之上眺望着朝阳，接受着晨光的洗礼。
    战斗，接近了尾声，武当山上的强者全部被杀，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赵卓正在指挥着人全方面搜查。
    吴坤等人更加庆幸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这一次战斗，让他们彻底见识了金陵的威力。对于赵卓，更加敬畏。赵卓手中那毫不起眼的竹简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吴坤老祖，还请和我们一同返回聚云山。”赵卓邀请着吴家众人一同踏上了飞机。
    将吴坤邀请来金陵，正是高彦吩咐的。因为高彦要再次行动，目标正是崇明寺。
    高彦只是吩咐了下去，依旧让赵卓带队。自己留在聚云山。不是高彦不想去，而是高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是探龙牙世界。
    相比于解决掉一方势力，寻找到珠子才是最重要的。
    在赵卓等人离开之后，高彦便吩咐小灭子先进入到龙牙世界之中和里面的生灵沟通一下。
    龙牙世界联通着另外一个世界，高彦怀疑那个生灵便是打开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钥匙。
    于此同时，武当山一夜覆灭的消息传开了，各方势力近乎是同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一石激起千层浪，平静的世界被打破。金陵联合吴家出兵崇明寺的消息也在同一时间传开。
    “高彦他是疯了吗？还是信心十足？”孟浩然听到消息之后，阴冷的笑着。
    “如此雷霆出手，他是要展开清算了。”厄明上人闻言久久不语。
    其他势力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猜测，高彦如此做法必然会就引发众怒，遭受到各方势力联手解决。
    很多人都断定，这一次，叶家之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然而，京州依旧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动作，更没有命令传出。
    ......
    肖沁坐在山峰之上，望着天空，淡淡的笑着。
    “肖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肖沁的身后，站在肖家十余位老祖，除此之外，还有肖婷和聂子墨。
    “长姐已经和高彦划清了界限，各位老祖是要做什么？”肖婷紧紧的护着肖沁，她感受到了这些族人的敌意。
    肖海老祖呵呵一笑，说道：“肖婷，你可能不知道，肖沁为什么不能够修行。”
    肖婷闻言一震，反问道：“姐姐不是至阴之体，才无法修行的吗？”
    聂子墨也是不解，为什么肖海老祖要提起这个话题。
    “不错。”肖海解释道：“是因为肖沁是至阴之体才无法修行。但是肖沁的至阴之体并不是天生的，而是精血祭献的结果。”
    “精血祭献，那是什么？”聂子墨失声喝问，之后才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
    肖海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聂子墨，说道：“当年，我们为了找到归来者的下落，动用了从来都没用过的祭献秘法，以肖沁的全身精血为引，以五位老祖的生命为祭献，才得到了归来者会在金陵重生的消息。也是因此才让肖沁变成了至阴之体，再也无法修行。”
    肖沁依旧眺望着远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言不发。
    肖婷和聂子墨望着肖沁，都有些心痛，本以为肖沁不能够修行是命中注定，现在才知一切都是人为。
    “肖婷，你的容貌被毁，也是因为受到了祭献的反噬，你和肖沁是双生子，本命相连。包括你们的母亲，也是受到了反噬。”
    另外一人补充道。
    肖婷呆住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容貌原来不是上天所赐，还有她的母亲...
    “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还要这么做。”
    终于，肖婷再也忍受不住，大声质问起来。一个女子最为珍贵的东西，竟然从一出生就被剥夺了，以至于她现在面对聂子墨都觉得愧疚。
    “为了家族，哪怕牺牲，也是在所难免。”肖海的言语中没有任何温度。
    “可是，这么做对于我们姐妹来说公平吗？既然你们要牺牲，为什么不牺牲你们自己。”
    肖婷心中有恨，却无处发泄。
    “公平，真正牺牲的是那五位家族老祖，而不是你们姐妹。”
    肖婷闻言惨笑起来，她的付出竟然不被人尊重，还有比这更加可悲的吗？
    “肖婷，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是我得告诉你，你们的牺牲只是短暂的，当祭献完成的时候，你们失去的一切便会重新回到你们身上。肖沁可以修行，你也能够恢复美貌。”
    肖婷更加迷茫了：“你说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了，祭献还没有完成？”
    “是的，并没有，祭献的关键在高彦的身上。他才是祭献的最后一步。按照原定的计划，肖沁嫁给高彦，洞房花烛之时，便是高彦被祭献之日。到时候，高彦身上的精血，记忆都将祭献给肖沁。高彦死亡，肖沁获得高彦的一切，而你们也会免除祭献的影响，恢复如初。”
    肖婷和聂子墨睁大了嘴巴，慢慢消化着。
    “只可惜，功成在即，肖沁却将高彦推了出去，终止最后的祭献。肖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肖海大声质问着，如果可以，他想要将肖沁一掌拍死，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我知道。”肖沁这才回过头来，对着肖海笑着说道。
    “你还笑。”肖海扬起巴掌便要打，肖婷手疾眼快，一下子挡在了肖沁的面前。
    肖海恨恨的收回了手，努力平复着情绪。
    “肖沁，今日你我便摊牌，家族二十多年的谋划，几代人的牺牲，你总该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这祭献，你是做还是不做。”
    “不做，我爱上了高彦，又怎么会忍心伤害他呢？对于家族，对于父母。”肖沁转身拉住了肖婷的手，歉意道：“还有妹妹，我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我做了对不起家族的事情，愿意承受任何惩罚。这条命，你们拿去赎罪吧。”
    这是肖沁深思熟虑之后做出来的抉择，她无法去伤害心中所爱之人。
    聂子墨望着肖沁淡然的脸庞，只觉得自己身上某个部位碎裂了。他本以为，是自己的计谋得逞了，才让肖沁疏远高彦，他本以为自己有机会了...
    “呵呵，肖沁，早就料到了。你既然如此冥顽不灵，老祖我也只能强制实行祭献了。以你为诱饵，我不相信高彦会不来。”
    肖海动了起来，接连三掌将三个人全部拍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