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零度冰晶

    木叶历58年到60年的这段时间里，琉璃和红游历四方，在途中曾收集和借鉴着各个国家地域的秘术，从许多独特的术中产生过灵感，甚至也有新术研发的尝试，唯独在这两年里没有和任何忍者交过手。
    长期的安逸生活会让感官迟钝，手段也随之生疏，更何况面对的是完全没有把握胜过的敌人，琉璃倒是希望雾隐村的内乱中没有这个家伙的插手，但最坏的预想还是出现了。
    黑色祥云的晓组织服饰，螺旋形的面具，这个人的存在是一个谜，或许只有琉璃从一开始便清楚他的身份。
    晓的幕后主使，四代目矢仓的实际操控者，宇智波带土。
    在发现他的那一瞬，琉璃心中最大的疑惑便是，原著里照美冥究竟如何做到结束血雾时代的。
    就算青用白眼揭穿矢仓被操控的事实，但有宇智波带土的介入，照美冥她们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或许整个雾隐都没有能够与“神威”抗衡的术。
    除非，这个家伙根本不在乎雾隐的统治。可如果真的不在乎，那他为什么还要赶来？
    琉璃心念百转，而对面，宇智波带土心里同样忌惮。
    正如琉璃不想在这里看到他，他也不希望见到琉璃，这种感觉，就像当初面对他的老师波风水门那样，事情发展地超出自己的控制。
    对于原雾隐中忍苍井琉璃的了解，宇智波带土还停留在三年前，他不清楚琉璃最近几年的情况，但哪怕是木叶57年时的琉璃，他也没有把握能够击败。
    这忍界，让他感觉棘手的忍者已经不多，而眼前正有一个。
    “你在等我。”
    他的声线低沉而醇厚，和“阿飞”轻快欢脱的嗓音完全不同，大概是清楚琉璃知道很多，此刻他没有伪装成阿飞的打算。
    琉璃明白宇智波带土的意思，最开始那虚假的明知故问也不再维持，她平静道：“雾隐自己的内乱，我只是不想看到有外人插手。”
    “作为外人，却为了雾隐阻止我么？”
    “不，我是雾隐的叛忍，”琉璃起身，将红挡在身后，“所以叛乱这种事情，不允许失败。”
    “这和我无关。”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琉璃笑着，笑声中含着一丝嘲讽，“就算把雾隐当做玩具，遥控的伎俩一旦被拆穿，游戏还有继续的可能吗？”
    事已至此，基本算是挑明。
    漩涡形面具间，那仅露的眼盯着琉璃沉默，宇智波带土也料不到，琉璃竟然会知晓这么多。
    “我只是来取两件东西。”
    琉璃紧缩星眸，她想也不想便可以确定对方所说的“东西”是三尾和六尾，尾兽这种潜在的隐患她倒不在乎，只要九只收集不齐就好，可是在这种时候……
    “那很遗憾了。”琉璃轻叹了口气，她声音渐小，小到只有夕日红才能听得到：“红，快躲开！”
    水国的雾隐，湿气极重，森林间一片静谧，忍者在这种环境下更容易觉察到突然而现的杀机，不过如果杀机是无差别笼罩的话，再怎么敏锐都是一样。
    仿佛在琉璃话音刚落的那一秒后，时间彻底静止，所有的事物都停止了运行，不管是空气的流动，还是昆虫鸟兽的嘶鸣，甚至树木草蔓，都陷入死寂当中。
    无法形容的寒冷，从周围蔓延开，夕日红在琉璃身后，几乎能够以肉眼看到，寒冰将一切活物或者死物统统毁掉，而她近在这寒冰的余波中，身体就已经失去了知觉，查克拉的流动同样静止，甚至连脑海中的思维都停滞下来！
    琉璃面色苍白，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似乎这个术对她有着不小的副作用，只有她自己清楚，一部分是因为副作用，而更主要是她克制不住心中的兴奋。
    没想到，自己冰凉的血液里也有好战的因子。
    很快，以宇智波带土为中心，周围的水在恐怖的低温下迅速凝固，冰块将他覆盖，瞬息便生长出了六菱的晶型。
    这番过程并不迅速，可宇智波带土似乎放弃了抵抗，实际上，在这种极寒的温度下，时间都仿佛被冻结，他就算想行动，也被强行凝滞！
    六菱的晶型不断伸长，如果宇智波带土能够注意到的话，会发现这个术和“地爆天星”有一定的相似。
    “先……别杀他！”夕日红声音艰涩，仅仅术的余波就让她几近窒息，她能想象术的中心究竟是何等恐怖。
    然而琉璃已经结印，六菱晶型上瞬间布满裂痕，继而化作无数粉碎的冰屑。
    只有冰屑，再无其他。
    “你太小看他了。”琉璃轻声说着，她饱满的胸部微微起伏，暗示主人的呼吸难以维持平稳，“那个家伙，怎么可能会……会这么简单地被我干掉。”
    数息后，对面不远处的空间卷折成漩涡形，宇智波带土的身影渐渐凝实，他的身上仍覆着一层冰霜，仅露的眼里，万花筒的风车缓缓转动。
    “这是什么术？”他低沉地道。
    琉璃笑了笑，平静道：“一种接近绝对零度的冰遁忍术而已。”
    宇智波带土冷视着琉璃，杀机再也没有遮掩，在刚从琉璃的术中，他清楚地体会到面临死亡的无力感，思维凝固，行为凝固，根本做不出如何举动，若不是靠仅存的那丝意志发动神威，他肯定会死，连发动“伊耶那岐”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神威这一时空间忍术，他根本没有机会逃脱，不过既然破开了，那么同一个术不可能让你发动两次。
    宇智波带土想着，自十二年前和波风水门的交手后，他还是第一次小心到如履薄冰的地步。
    而这边，琉璃同样蹙着眉，这个术名为零度冰晶，是她这两年里最得意的创作，将所有热量抽离，使温度尽可能地下降，六菱形是冰自发凝结的晶型，并非她所控制，而她所想要的是将温度降到绝对零度。
    如果真的达到了绝对零度，无论有生命的还是无生命的，无论物质的还是精神的，世间一切事物的运动都将停止，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术都没有机会施展。
    可是无论琉璃这么尝试，距离绝对零度还是差了一丝，虽然在这种极寒中思维和行动几近停止，终究还是有一丝生机。
    宇智波带土的神威，果然完美地几乎无解，既然连零度冰晶都杀不死他的话……
    “红，配合我。”
    琉璃低低地道，她有预感，自己多年的设想马上就要印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