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中忍考试（7）

    这一群考生就算再嚣张也不敢在考官面前造次，于是挑事的音忍三人众也回去了自己的位置。临走前还对风岚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记着，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风岚心道：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命在呢！但她面上还是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你是白痴吗？为什么要挑衅未知的对手？！”趁着这间隙，佐助不由分说就是给风岚一顿数落，“就你这点实力，不知道给我忍一忍吗？”
    “诶，我说你啊，”风岚盯着他的眼睛，黑紫如水晶的眼瞳中流露出深切的迷茫与不解，“你一会儿叫我要有骨气，一会儿又要我隐忍，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她嫌弃道，“呵，男人，真是善变的大猪蹄子！”
    她说完便不理佐助，回头就往自己的位子走去，可把佐助给气得！
    兜看着风岚离去的背影，却陷入了深思：宇智波风岚，难道从一开始，她就察觉了音忍三人的行动，然后故意将笔丢出，再以捡笔作为掩饰，顺势踢倒了托斯？掷笔的方向与力度，托斯他们行进线路的推断与到达的时间，出脚时机和位置的掌控等等……这所有复杂的因素，都必须要计算得分毫不差，才能这一切看起来如此自然。如果这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的话，那么，她的心机，也太可怕了吧？
    兜注视着风岚的行动，心中寒意愈盛。
    而风岚似无知无觉，她趾高气扬地向后走着，因为刚刚涮了佐助一顿太得意，一时没注意，脚步抬得不够高，被台阶绊了一下，当场摔了个大马趴。
    “是谁踏-马的把阶梯教室的台阶修得这么高的啊！！！”风岚爬起来，锤着地面挥舞着拳头，对着空气咆哮着。
    兜：“……”
    磨磨蹭蹭爬起来的风岚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在咕哝着什么，整一个弱智行为，愈发让人觉得她是个智商都充给了颜值的花瓶。
    兜推了推眼睛，别过目光，心中已有结论：想多了，肯定是巧合，这种智力，怎么可能瞬间设定出这么缜密周详的计划，还一步不差地执行？
    风岚继续向后走着，她感觉到兜的目光已经从自己身上移开，微微抿了抿唇角，压下了得胜的笑容。
    兜果然是「根」部的培养出来的顶尖间谍，真不是一般的敏锐。是的，正如兜所猜想的那样，从丢笔开始到踢人结束，都是风岚设计好的。如此作为，原因无他，只是不想太让大蛇丸出风头而已。
    很任性的理由。
    可风岚从来就是被宠坏的任性小公主。上辈子不用说，因着她爸妈的关系，上天入海下冥府，哪个神仙叔伯姑姨对她不是怎么宠怎么来？这才养成了她娇纵嚣张的性子；直到来到这个世界后才逐渐收敛了气焰。只是某人本性难移，时不时总要挑点事儿找人撕一撕，这才全身清爽。
    这一页暂且揭过不提。且说风岚被监考官重新分配了座位，许是知道风岚和第三班与第七班的关系，她的座位不仅被分得离自己本队队友远，离天天佐助他们也远，简直就是举目无亲。
    但风岚的旁边，却坐着一位意料之外的「熟人」——我爱罗。
    “哈啰你好砂隐村的葫芦小哥，又见面了，我们真是有缘啊！”风岚满脸堆着傻笑，没心没肺地跟我爱罗套近乎，“话说你还记得我吗？”佐助他们和我爱罗碰上那次，风岚也在场，所以这么打招呼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跟他们打照面的是血遁分-身风岚。
    我爱罗双手环胸，目视前方，整一个「信号屏蔽」的标准状态。
    “啊，不记得其实也没关系啦，再自我介绍一次，我叫宇智波风岚，刮风的风，风岚的岚。”见我爱罗根本没理她的意思，风岚依旧没皮没脸地凑上去，“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字很耳熟？是的，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宇智波一族最强的女忍者，宇智波佐助还是我这个姐姐手把手教出来的呢！是不是很厉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真有脸说！她知不知道「厚颜无耻」这几个字怎么写？
    坐在她前方几排的佐助闻言气得嘴角抽搐，差点儿把手上握着的笔给捏断。
    此时正值考试等待阶段，主考官森乃伊比喜正在黑板上写着第一场考试的注意事项。所有考生皆噤若寒蝉，连鸣人这种日常调皮捣蛋的熊孩纸都乖乖坐着。唯独风岚，一如既往地没事找事闹腾。
    她这么一狂笑，竟把伊比喜也吓了一跳，手一滑，不小心写错了字。伊比喜拿起板擦将写坏的字擦掉，回头不悦地看了风岚一眼。他长相凶恶，目光阴沉，又是做惯了审讯的，这一眼瞟过来，足以让一般犯人双腿发软，跪下唱征服。
    而风岚根本没当回事儿，继续嘻嘻哈哈：“诶，你很在意佐助对不对？我看到你听到他名字的时候眼珠子转过来看了我一下。别否认！你瞒不过我这双即将开启写轮眼的双眼的！”
    我爱罗依旧把风岚当空气，似乎连刚才那一眼都是错觉。
    后面的手鞠和前面的勘九郎却是看得心惊胆寒，这丫头，是神经太粗还是胆子灌了脂肪？居然敢这样纠缠我爱罗，嫌命太长吗？
    风岚倒是不在意我爱罗的态度，左右一看，见大家都目视前方黑板，没人注意她这里，于是凑近我爱罗，压低声音，很神秘地说道：“诶，葫芦小哥啊，看你这浓重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囊萤映雪、凿壁偷光熬夜熬出来的大学霸。实不相瞒，我这人虽然实战实力爆表，但文化课一直都不是很好……”她又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看着她，又继续道，而事实上，整个教室里的考生都在侧耳倾听她的话，“要不这样，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等等考试的时候，你把你的答案给我看，作为交换，我提供给你宇智波佐助的情报如何啊？”
    “啪！”
    森乃伊比喜点在黑板上的粉笔应声而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以此来平息自己想抽人的冲动，然后阴沉沉地斜了风岚一眼，换了支粉笔，继续在黑板上写字。
    因着这一段小插曲，原本鸦雀无声的教室更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安静，似乎所有人都被风岚突如其来的无底线骚操作给闪了腰。佐助更是攥着笔，气得全身发抖，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这是考试，豪火球什么的，还是等考试结束后再报答给风岚吧！
    教室里那种仿若一万匹羊驼狂奔的气氛并没有影响到风岚。毕竟，她可是，叫宁次「让让她」这种话都能在毕业考上大方说出来的奇葩。现在仍在考前争分夺秒心安理得地卖弟弟：“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就先透露一点佐助的基本情报吧！葫芦小哥，跟你说哦，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一族的末裔之一，擅长火遁。帅的一批，狮子座，爱装逼，粉丝众多，上至八十牙齿掉光的老奶奶，下至一岁刚刚断奶的女娃娃，都有他的追求者。
    “葫芦小哥，还有啊，佐助爱吃番茄和木鱼饭团，嘴刁且挑食，只要饭菜稍微不合他胃口就甩脸色不吃走人……特别讨厌甜食，就算勉强吃，也要吃带酸味的，比如柠檬百香果或者青梅的，我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身怀六甲，口味才这么独特……
    “别看他整天一副高冷男神的模样，其实炒鸡怕痒，特别是嘎吱窝和腰，轻轻挠一挠他都会笑得滚在地上起不来……怎么样？葫芦小哥，想不到吧？佐助还有这么个弱点……”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可这哪里是忍者想要的情报？分明就是弄到明星私隐的私生饭，跟广大脑残粉大肆宣扬。可饶是这样，整个教室的女生还是屏息凝神地听着，生怕错过了一个字，有的甚至还拿了笔偷偷地记下，自编成一本《佐助追求指南》。包括我爱罗的姐姐手鞠。
    离她只有几桌距离的鸣人听后一脸滑稽坏笑：原来佐助怕痒啊！下次就挠他痒痒来整他……
    而佐助，不用说，他几乎都顾不上什么中忍考试了，只想当场就把风岚生吞活剥大义灭亲地人道毁灭掉。
    这种姐姐，他不要了，直接打死算了！
    “我爱罗。”
    这边听风岚苍蝇念经似的唠叨的我爱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也不知是不是被风岚念得神经错乱了。
    “诶？！”风岚歪头，有些不解地看他。
    “不是葫芦，是我爱罗。”我爱罗依旧板着脸，口气生硬。
    风岚：“……”
    等等，声优大大，你是不是还没从别的动画角色里回过味儿来啊？口头禅不对啊！【注】
    风岚吐槽归吐槽，见我爱罗终于被她烦得回话了，瞬间眉开眼笑：“啊，我爱罗是吧？知道了！来来来，我们继续说佐助吧!”
    “喂！那边那个考生，给我肃静！”
    风岚说得正欢，突然被旁边监考官席位上传来的一声暴喝打断。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田中银七对她横眉怒目咬牙切齿，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显然是对她这种卖弟弟的行为相当不齿，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对风岚出言警告。
    “啊！这不是金八老师吗？好巧啊，你今天也来考试啊？”风岚见是田中银七，毫无收敛，反而愈加肆无忌惮。她笑眯着眼，热情地打着招呼，“可老师你不早就是中忍了吗？怎么今天还在这里？是打算回炉重造，体验一下当学生的感觉吗？”
    “我是考官、考官、考官啊！！！”田中银七扯着自己的制服，对她咆哮道。
    “啧啧啧，田冈老师你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啊？都是中忍考试的考官了，还是这么容易大惊小怪。”风岚以一种谁听了都想抽她的口吻说道，还煞有介事地用双指揉着太阳穴，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宠溺模样，看得田中银七是心头冒火，恨不得把手中记成绩的小板板给折成两半。
    跟田中银七关系不错的钢子铁和神月出云都不忍直视地扶额：喂，老铁，注意身为监考官的威严啊！话说这就是宇智波风岚啊，别的不说，嘴皮子倒是真溜，难怪每次阿银都被她气得七窍生烟的……
    风岚还想再调戏田中班导几句，却被讲台上重重的拍桌声给惊回了话头，只听伊比喜不耐烦道：“都给我安静！接下来宣布考试规则！”
    风岚对这场考试的规则以及目的早已了然于胸，以是接下来伊比喜的讲解，她听得人哈气连连，没有丝毫其他考生紧张，也没有因不公平的规则而感到不忿。她那副没精打采吊儿郎当的样子，看得田中银七手痒得想恨抽她一顿。
    开考后风岚翻开卷子，见第一题就是个鬼画符似的暗号文，片假名和通用忍者文字混在一起，简直不知所云。但风岚却在一段文字的末尾看到了一个明显的提示：1，1，2，3。
    风岚顿时懂了，按斐波那契数列的顺序将对应的文字选出来，再按杨辉三角排列，将所有1和奇数行中间项剔除，果然左边全是暗号字符，右边是对应的片假名和忍者文字混搭的解密表。再对应上原始的段落，翻译出来就是：
    中忍考试我能行，单挑对手我会赢！
    风岚：……
    妈-的什么智障暗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中高考誓师大会宣传横幅好伐？
    风岚的内心波澜不惊，甚至有点想吟诗一首，于是便即兴写了下一篇《江城子·佐助赋》：
    “佐助又发中二狂，左千鸟，右锐枪。寻求力量，投奔大蛇丸。为追基友鸣人忙，螺旋丸，拿肾肛。
    试问装遁哪家强，啥是gay，大b王。报仇雪恨，吃瓜找风岚。兄弟恩仇了一战，放个水，太平洋。”
    风岚为了防止别人看懂、预知了未来剧情，她是用中文写的；又寻思着有些汉字日文里也用，便用了「云篆」当字体。「云篆」多用于书写道家符箓，因着她上辈子的老妈出生于一神棍世家，家族继承人她二姨又是管不了自己妹妹就抓了妹妹的女儿来教的典型，故而风岚才习得这么生僻的文字。加上风岚散漫惯了，写字向来潦草无比，以是她鬼画符的这阙《江城子》，读起来竟比考题还暗号。
    嗯，好诗、好诗！风岚觉得自己是佐助黑粉这件事可以实锤了。
    这一首词花了她十五分钟，风岚写完后又读过一遍，然后深深地被自己的文采和才华所折服，于是又自我陶醉了十分钟。这一磨蹭，半小时的时光便悄然逝去。
    风岚悠悠哉哉地往下做第二题，看了看，说的是发现敌人在高处，你要沿着什么角度、用多大的力度扔手里剑才能击中他。请做出合理的假设。
    风岚懂了，考的是力的合成和分解以及重力加速度、抛物线还有三角函数。emmmmm……高中数学和物理，对于佐助他们来说，的确是超纲了，毕竟人家可是连「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都没学过的小学生。
    既然对佐助都属于超纲题了，她这个吊车尾怎么可能会做呢？
    就算会也要催眠自己：我不会。
    于是风岚在答题区自信而坚定地写上：“假设，在忽略空气摩擦力的条件下，应该要这么扔回去”，冒号，然后在空白处画了个扔手里剑的火柴人，再用虚线描出了手里剑的飞行线路。她嫌图像不够形象，还在“敌人”身上加画了几笔，以示被自方击中，口吐鲜血阵亡。
    她画得很认真，于是不知不觉又熬过了十分钟。风岚看了看教室里的时钟，见还有不到五分钟就要公布第十题了，风岚也没心思继续看下面的题。只在下一题的解答区仔仔细细地画了一坨便便，但想着这图要是被收卷老师看到，也太辱没她大宇智波的审美了吧？
    她又拿起笔，在屎下面画了个三角形，再打上栅格纹路，一坨屎便蜕变成了一个完美的甜筒冰淇淋。
    再下一题，她看都没看，就直接在答题区画了一个一脸悲伤的熊猫头，并配上文字解说：“确认过眼神，你是我不会做的题。”
    田中银七时刻盯着风岚。深知考试目的的他其实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他知道以风岚的水平，肯定是答不出考卷上的问题的，想过关只能作弊。可想要作弊而不被他们这些中忍发现，以风岚的实力而言，可能性微乎其微。
    倘若，风岚五次作弊都被他逮着了，他是该不该把风岚揪出来呢？
    田中银七扪心自问着。
    最后，他还是下定决心：秉公处理。宇智波风岚如果连这点情报都不能顺利得到的话，那么，放任她继续参加这场危险的中忍考试，就是害了她。
    田中银七此时已经做好被风岚恨一辈子的觉悟。然而，反观风岚，她似乎也太镇定了吧？从一开始就在专注答题，对教室里考生接连被取消资格的骚乱视若无睹，甚至连半点作弊的意向都没有。是她的水准已经突飞猛进到连自己都看不出来的层次了呢？还是宇智波家祖坟冒青烟，让她脑子突然开窍，变身学霸？
    田中银七有些好奇，于是起身，借着巡查教室的机会，到风岚身边的时候故意稍作停留，低头看了一眼风岚的卷子，然后，田中银七觉得自己也要吐血阵亡了。
    好吧，是他多虑了，宇智波风岚根本就不是那种走正常套路的人。
    就在此时，伊比喜突然发声道：“时间到，现在公布第十题。”
    好嘞，终于要结束了！
    风岚暗自窃喜，伸了个懒腰，准备就这么躺着进入第二场考试。笑话，「永远当下忍」是个什么锤子威胁？难道他们不知道，木叶下忍才是忍界最强的存在，好伐？
    巡视一圈回到座位的田中银七看着风岚到这种时候还露着一张喜不自胜的乐观自信脸，想来是肯定不会举手退出的，不由得捂脸叹息：“真是的，总是这样，我都不知道她这种迷之自信是哪里来的……”但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运气实在是好啊，就是传说中的躺赢吧？
    “第27号丧失考试资格，48号56号，连带丧失考试资格。”
    田中银七听到伊比喜宣布的这一声，忙拿出花名册核对。第56号，可是在他监控的区域内啊。削得尖如锥头的笔尖顺着一个个编号划下，田中银七找到最新被取消考试资格的考生名字，赫然顿住。
    花名册上明明白白印着：56. 宇智波风岚。
    风岚不可置信地咔咔咔转动着脖子，嘴角抽搐地看着教室后方颤颤巍巍举着手的秋道取岩。
    这一瞬，风岚仿佛听到了一则系统天音：玩家【风岚】，您的中忍考试体验卡已经到期，不可延期、不可续费。感谢您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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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我爱罗的声优石田彰，在《银魂》中也是桂小太郎的声优，其角色口头禅为：“不是……是……”。如，“不是假发，是桂！”
    是的，风岚就这么被淘汰了。次不刺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23333
    连第一场考试都没通过，风岚应该是最惨女主了吧？【滑稽】
    以及，小天使们，苏轼的棺材板帮我压住！！！
    不行，那个5699的字数看得我好难受，加一个字，凑成5700【强迫症晚期】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软妹儿吖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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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奈斯 10瓶；斑斑斑 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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