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初夜

    于洲总说会给她一个美好的初夜。
    有几次靳晚清按耐不住，提出让他去买套，他就会说不到时候。终于在七月末，他们去上海旅游，旅游第一天晚上，他将她抱了亲，亲了又揉，吻着她全身。这次不用靳晚清开口，他说明天想去买套。
    那紧张忐忑的小模样，引得靳晚清心里一阵柔软。
    她点头了，“好。”
    于洲兴奋地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靳晚清发现她身上多了四五个草莓印。
    这一天从起床开始，心情就是不同。于洲上午去了趟超市，买回来一盒杜蕾斯超薄，靳晚清把那小盒子看了又看，觉得烫手，悄悄塞回袋子最里面。
    下午时，靳晚清看见于洲偷偷摸摸拿着一瓶东西回来，小心翼翼塞进了包里，还以为她没看见。
    靳晚清觉得不对劲，顺口问了一嘴，岂料这小子跟做贼被发现一样，嗖一下拉上拉链，结巴了，“没、没什么。”
    靳晚清：“……”
    他当她是傻子吗？
    她沉默，在思考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不要逼问下去。
    于洲一看她这个样子就心慌，心一狠，主动拿出那瓶东西，捧到靳晚清面前，耳朵尖已经红了，“给你看，你别生气，就是……”
    他轻咳一声，在靳晚清疑惑的眼神中接下去：“春药。”
    “…………”
    女朋友脸色成功崩裂，于洲反倒大大方方的了，他坏笑着凑近，嘴唇贴在靳晚清耳边，“晚上怕你疼，找朋友买了点药，据说涂上之后，那是分分钟变成一个水帘——啊洞！”
    他疼得呲牙咧嘴，面部扭曲，“媳妇疼——”
    靳晚清慢吞吞收回鞋子，脸上肌肤白里透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羞的。
    一想到晚上会发生的事情，靳晚清无法坦然地应对于洲的注视，寻了个借口去洗手间，兀自闷着。
    于洲识趣地没去缠着她，在手机上询问卖家那个药的注意事项。
    这一次他做足了准备，决心给她最美好的回忆。
    ……
    傍晚时分，靳晚清被于洲带到一家西餐厅。
    这家餐厅位于四十六层高楼之上，抬眼可见万千星辰，散散落落如珍珠点缀于夜空，低头是车水马龙，远的近的灯光交织错落出一片彩幕。
    预订好的菜品上全，于洲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捧玫瑰，捧到靳晚清面前，难得正经温柔，“宝贝，送给你。”
    火红玫瑰映照着女生的脸，她显然被惊喜到，呆愣到忘记动作。
    直到玫瑰花塞进她怀里。
    “……谢谢。”靳晚清有点无措，傻傻重复，“谢谢你。”
    “傻兮兮的。”于洲忍不住笑，弹了下她脑门，“吃饭啦。”
    “嗯。”
    靳晚清将玫瑰嗅了又嗅，唇角笑意温柔。
    ……
    回到酒店是晚上十点钟了。
    两个人吃完饭后在外闲逛，漫无目的的逛，她想去哪里，于洲就陪她去哪里。
    等到进入房门，这头小狼露出了真面目。
    男生等不及说一句话，将她按在门边，低头含住她的唇，灵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辗转吻着，留在口腔中的红酒味肆意弥漫。
    靳晚清知道这是开始，对于要发生的，她不会后悔。
    于是女生纤长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同他舌头交缠。他们吻得火热、热切，交换彼此的液体，欲望的弦紧紧绷起，带着周身温度升高。
    于洲揽住她的腰，一步步往后退，她往前跟，终于他们撞过卧室的门，跌进柔软的大床。
    于洲颇有经验地翻身压过她，将她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不安分的手指探进衣摆，一路向上，指腹在雪白肌肤上揉捏。
    “唔……”
    她情不自禁哼出声，顺着他的意思抬起后背，系在身后的扣子应声而解，两只娇乳如同小白兔般蹦出来。
    她皮肤起一层鸡皮疙瘩，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看他，男生已离开她的唇，他的姿态带着点居高临下，眼睛黑沉沉，压抑着沉沉欲望。
    他用力抱她几下，长呼着气离开她身子，“我先去洗澡。”
    “嗯。”
    靳晚清等他进了淋浴间，她方才如梦初醒，从她背包最里层翻出一件白衬衫，怔怔看着。
    很透。
    ……
    于洲洗澡快，他似乎不再避讳，出来时只围了一条浴巾，至于里面是否穿了内裤，靳晚清不得而知。
    冲洗过的男生显然清醒多了，仍会弯着眉眼叫她媳妇。
    靳晚清拿着那条白衬衫去冲澡，她仔仔细细洗过身体每一处，用了沐浴露身体乳。
    出来时她看见挂在衣架上的小内裤，这是她进来时换下的，上面有水渍。
    那是他们亲吻时，她流出来的水。
    靳晚清洗好了内裤，套上白衬衫。
    这大抵是她网购过最羞耻的衣服，情趣衬衫。说是情趣，实则只是比普通白衬衫透明一些，如果仔细看，能看见她胸上两点。
    衬衫长及臀部以下，靳晚清对镜思考，最终解开了两颗扣子，就这样出去。
    上面，空荡荡的。
    下面亦是。
    ……
    于洲听到卫生间开门的声响，下意识抬头叫媳妇，结果第一字出口，第二个字愣是卡在嗓子眼。
    女生脸蛋染着沐浴后的薄红，细软黑发扎成一个小揪，重点是那件衣服。
    同她往日长款保守的睡裙不同，这件睡裙设计大胆，隔着几米远的位置，于洲好像看见她小腹下方那片若有若现的黑色……
    “咕嘟……”
    他没有出息地咽了一口口水，更没有出息的小兄弟有了抬头的预兆。
    靳晚清被他默不作声地盯着，有些久违的局促，“你不喜欢吗？”
    “喜欢！”于洲如同被按下开关的机器人，拼命点头，“我喜欢死了！你过来让我抱抱。”
    靳晚清趿拉着拖鞋过去。
    还没走到呢，就被于洲一把拽过去，她条件反射地要维持身体平衡，忍住了这种冲动，任由自己跌坐在于洲怀里。
    于洲视角好，低头一看就看见她松垮领口下的美景，再往下看，那片芳草更明显了。
    她下面什么都没穿。
    “轰——”
    于洲的脑子炸了。
    “你真美。”
    他哑声说。
    然后垂头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横扫女生甜蜜的口腔。她身上的玫瑰香味和强烈的雌性激素一起喷涌到他脑海，他几近无法思考，凭着本能揉上她的腿，欲往双腿间探去。
    “唔……”
    靳晚清勾着他的脖子，指甲嵌进他皮肤，即使有过多次边缘性行为，但她还是紧张，浑身如一张拉满的弓。
    于洲意识到要慢慢来。
    他将人轻柔地放在大床中央，只留了床头一盏暖灯。
    从她饱满的额头开始，密密麻麻的吻落遍她一张俏脸，他同她唇舌缠绵，用熟稔的吻技将她吻成一滩水。
    靳晚清在亲吻下逐渐放松，身子里的欲望被唤醒，化作蜜液汩汩。
    于洲开始解她的扣子，一颗一颗，直至她袒胸露乳，上下两个私密处都展现在他眼前。
    她胸部小巧玲珑，他一手便可掌握。胸上那一点似雪山上的粉梅，颇有些任君采撷之意。再看下面，芳草萋萋下藏着一条细缝，纯洁隐秘的小河口分泌出一道透明的液体，挂在那儿色情满满。
    这是只有他能看见的美景。
    他眼睛里有光闪烁，低头亲上她一边胸脯，毫不含糊地大口吞咽，用舌尖为她乳尖染色。
    “于洲……”靳晚清第一次这样全裸着在灯光下，快羞死了。
    他轻而易举舔硬了一边乳尖，抽空看她，眼底笑意荡漾开，“一会儿还有别的地方要舔呢，今晚我一定让你舒服到爱死我。”
    温馨的气氛被他的豪气打破，靳晚清噗嗤一笑，刚欲开口，男生已经舔上另一边，她未出口的声音化作一声闷吟，咽在喉咙里。她手指插进于洲发中，微仰着头喘气，素来平静的双眸无法维持冷静，含着些欲。
    于洲的唇舌渐渐下移，在靳晚清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溜过肚脐，埋头在她双腿间，双唇裹住柔软阴蒂。
    “啊！”
    靳晚清尖叫。
    这是第二次被他舔这里，第一次的时候周围没有光，她勉强可以接受，这一次……她垂眸就能看见她的乳房，以及在卖力的男生。
    好羞耻……
    她遮住眼睛。
    于洲虎口掐在她腿根，指头牢牢陷入她肌肤，口上动作更加卖力，用尽全身解数挑逗那个软肉粒。狭小的穴口蜜液狂流，半透明的液体恍如对他的赞赏，他心花怒放，长舌扫过，卷去一大半流出的液体，尽数吞入肚中。
    靳晚清十指拽着床单，拽出两处重重的褶皱，她迷蒙地望着头顶天花板，熟悉又强烈的快感逐渐将她卷席，酥得她尾椎骨要化了，她鼻腔在低哼，两只脚丫不安分地踹着床单，脚趾裹着床面纠缠，“于洲，于洲……”
    于洲红着眼扣住她大腿的肉，小兄弟早已抬头，想要插进面前这个温暖的归处。
    靳晚清不知过去了多久，许是半分钟，许是十分钟，她被那快感弄得坠身于大海，起起伏伏，好像要累积到了巅峰。
    “啊！”
    忽而一声女生的短促急呼响起，靳晚清猛地合上了双腿，半撑着身子迎接了今晚第一次高潮。
    那一刻她眼前好似有白光，快感在身体各处奔腾，连成丝将她密密麻麻缠绕，她酡红着一张脸，情迷意乱间和于洲对视上。
    男生正舔着唇上的蜜液，坏笑着欣赏她的淫态，“舒服吗？宝贝。”
    靳晚清大口呼吸，意识有些不聚焦，她半瘫着身子，有一瞬间是大脑空白的，直到他又问她一次，她慢慢点头。
    前戏结束，他就要插进来了。
    靳晚清不想用那买来的春药，她在于洲戴套子的时候说：“我听说如果男生活好的话，女生是不会流血的，也不会觉得疼。”
    于洲被她说得紧张了，“那我尽量不让你疼。”
    进入之前，他抵着她的额头，又问一遍：“真的不后悔吗？”
    是说假如他们走不到最后，未来想起来这一天，会不会后悔。
    靳晚清嫌他啰嗦，“不后悔，不后悔，真的不会后悔。”
    “好。”
    他亲了亲她，挺了腰，盯住她的双眼，缓慢地一点点进入。靳晚清够湿了，还是感觉到被撑开的疼，越深入，越疼。
    于洲停下来，有点心疼，“你是不是很疼？”
    脸色是无法骗人的，即使她不说话，皱起的眉毛也说明了一切。
    “还好……”靳晚清深吸一口气，“都进来了吗？”
    于洲：“……刚进去一个头。我再给你口一会儿吧？”
    靳晚清第一次懊恼他为什么那样长，摇摇头，“长痛不如短痛，要不你快点进来。”
    于洲哪里舍得，预计好的完美的第一次泡汤了，他有点沮丧，卡在那里不敢继续，害怕再弄疼她。
    “于洲？”靳晚清怀疑他傻了，忍着疼唤他，“快点继续呀。”
    这注定不是一个美好的第一次了。
    于洲糊里糊涂嗯了一声。
    靳晚清看他这小模样太可怜了，腿缠上他的腰，放软嗓音和他咬耳朵，“我不怕疼的，你进来吧，没事。”
    于洲做梦都想不到她的第一次是在她的鼓励之下完成的，整根进去花了不少时间。靳晚清真的不怕疼，可是后来被他看一眼，她鼻尖忍不住泛酸，红了眼眶。
    他是温柔的，但今晚还是以一个潦草的结局收尾。他进去后试着抽插了几下，她眼泪控制不了地往下掉，问她有没有感觉，她只说有一点感觉。他是彻底没有了做的兴致，说好要让她很舒服，结果搞成了这个样子。
    靳晚清也不想继续做，他抽出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那处依然裂开般的疼痛，没流血是真的，疼也是真的。
    关了灯，两人相对无言，于洲先抱住她，蹭了蹭她头发，轻声说：“对不起啊。”
    “这有什么啊……不是说第一次都这样吗？下次就好了。”她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上，带着他揉了两下。
    男生掌心炙热，靳晚清倒先把自己揉的有反应，她低叹着说她越来越敏感了，换来于洲手掌下滑，熟练地探进内裤，他五指揉着她穴口，声音郁闷，“还疼吗？”
    “有一点疼。”靳晚清翻个身，在黑暗里细细摩挲着他的五官，感受到他睫毛扫过她手心，她轻轻捂住他的眼睛，低声说，“你试试手指插进来吧？”
    “嗯。”
    她容易在他手下变湿，被揉了两下阴蒂，下面就开始流水，他顺着那些蜜液，噗嗤进去一根食指。比起那根肉棒，食指的宽度简直太友好了，靳晚清提议再进来一根。
    于是他用两指爱抚她，越插越快，女生从小声哼哼到染上哭腔，他沉默地听着她的呻吟，在某一次加速冲刺后，送她上云端。
    他手指留在她穴里，惊叹于她高潮时的紧致，那软肉跟有生命力一样，吸着他不肯让他出去。他有点恢复信心了，语气不再沉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让你这么疼的。”
    靳晚清累了，疲倦感一股脑涌上来，她嗯了一声，和他说了句晚安，躺在他臂弯里睡过去。
    于洲用剩下的那只手在手机上搜索【女生第一次怎么做】【第一次秘籍】，当然也包括——
    【如果男生活好，女生第一次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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