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遥

    “咳咳！”
    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谁说只有你们两个人了？”
    望月优漱先起身朝着相遇的身后看去，他有些意外，意外之后他眯了眯眼笑着打招呼道：“布莱恩！”
    布莱恩？
    相遇猛地转头看了过去。
    不远处一个身躯挺拔的男人双眼带着凌厉的寒光看着他和望月优漱。
    还真的是布莱恩。
    布莱恩曾经在冰上的记忆已经褪去了，现在他留给人的印象最深刻的画面就是在场边和他的选手深情相拥。
    三十多岁的他脸上没有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与他退役时没有什么区别。
    目光依旧坚毅。
    布莱恩现在的表情很严肃，相遇呆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跟布莱恩问好。
    “嘿，听说你实力不错。”布莱恩先打破了凝固的空气，他还是板着脸，朝着相遇走去，然后上手在相遇的腰上掐了一把。
    相遇面对布莱恩很紧张，突然被卡了一下，他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蹦跶了一下，赶紧跑到了望月优漱的身边。
    “你躲什么？”布莱恩招手，“过来让我看看你资质到底怎么样！别啰嗦！”
    相遇抬眼向望月优漱求救，小声道：“我痒。”
    望月优漱憋着笑，把相遇挡得严严实实。
    “布莱恩，你别折磨他了。”
    布莱恩不满意的瞥了望月优漱一眼，悠悠然靠在了车旁，他抽出一根烟，点燃。
    “我看你眼光似乎太次了一些，你选运动员只看脸吗？要吗？”布莱恩吹了一口烟，又拿出一根。
    “不要。”
    “不问我过来的目的吗？”
    “你想说可以说说。”
    相遇没有什么心情听两人闲聊，他的专注点就在布莱恩那一句“你选运动员只看脸吗”上。
    他再怎么样也不会觉得布莱恩是在夸他，他也很清楚，现在布莱恩来这里，无非就是来看他到底哪里有资格能让望月优漱指导。
    布莱恩说：“我过来是看看你把冰场弄成什么样子了。”
    他的眼神又飘到了相遇的身上，扬了扬头，烟雾在他的眼前缭绕着。
    “你不用太担心。”望月优漱微笑着在鼻子前挥了挥。
    “这么久了你还是讨厌烟味？你这两年都干嘛去了。”布莱恩故意的把烟往望月优漱的方向吐。
    望月优漱很嫌弃，拉着相遇离他远了一些。
    布莱恩哼哼的冷笑了几下，说：“是了，两年都浪费了，你觉得继续浪费也无所谓。”
    望月优漱笑眯眯道：“安啦，我一点也不觉的浪费啊。”
    这句话惹得布莱恩嘴角抽了抽。
    相遇很能理解布莱恩的心情。
    所有人都在可惜，可本人完全不在意。
    “算了，你要做什么就做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你运气很差，更没有我好，遇不到‘望月优漱’。”
    布莱恩选择让出一步。
    望月优漱的人生。
    望月优漱自己走。
    “不一定哦。”望月优漱还是轻快的语气。
    “哦——”布莱恩直直的看向相遇，“那我拭目以待。”
    布莱恩没有多留，跟望月优漱谈了几句就离开了这里。
    晚上，收拾好一切后相遇下楼和望月优漱一起吃了晚饭。
    吃完晚饭，望月优漱又带他去冰场逛了一圈。
    “感觉怎么样？”望月优漱靠着栏杆问道。
    相遇看着冰场，点头：“很好。”
    望月优漱勾唇一笑，“那我们来聊聊你接下来的计划和安排。”
    相遇安静的看着他。
    “首先是步伐训练，时间有限，我们只训练你节目中编排的步伐，然后旋转，最后再是跳跃。”
    “我的节目？”相遇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望月优漱提起，“选的什么曲子？”
    “嗯……这个我也想了很久。”望月优漱犹豫了一下。
    相遇皱了皱眉。
    为什么要犹豫？
    “一步之遥。”望月优漱说，“我选的这个。”
    相遇平静道：“哦。”
    望月优漱没有想到相遇这么快就接受了，他问：“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选这个曲子吗？这或许对你来说很难。”
    “为什么会很难？”相遇问。
    相遇一项对选什么曲目没有太多的意见，以前也是国家队的编舞给他选曲和编排，他只需要好好完成这一套节目就可以了。
    “因为，你要表达的东西会很复杂……”望月优漱迟疑地说。
    相遇说：“不管是什么节目我都会完成。”
    望月优漱愣了愣，他抬头看向说话的少年。
    目光中带着欣喜笑意。
    —
    相遇的训练正式开始了。
    最开始训练的是步伐，转三、外勾、莫霍克步、捻转步等等……
    好在相遇的基础很好，唤起记忆也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但是望月优漱编排的步伐难度很高。
    总所周知，望月优漱最不擅长跳跃。
    他有多不擅长跳跃，就在步伐难度定级上有多变态，他的衔接进入步伐难度，没有人可以超越。
    “啪！”一次又一次摔在冰上后，靠在挡板上的望月优漱无法再继续旁观，他滑向了相遇将他捡了起来。
    “亲爱的。”望月优漱道，“你一直在自己绊倒自己。”
    “……我知道。”
    “或许你要调整一下状态。”
    相遇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自从开始练习望月优漱编排的步伐后，他就开始状态下滑。
    时间。
    他在在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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