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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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如梁舒雯所料,很快就有人将房门打开,门外的日头太过刺眼,梁舒雯眯着眼打量,适应了这亮光,才慢慢看清来人,发现并不认识,但看此人步伐优雅,不像山匪,清了清嗓子,这才发问,
    “你是何人?劫持本郡主到此有何贵干?”
    那人负手近前,在她面前立定,俯视于她,冷声开口,“去年腊月二十四那日,你是否去过云隐庵?”
    仔细想了想,梁舒雯坦白承认,“腊月?去过,但具体哪一日记不清了,”遂又问丫鬟,“你可曾记得日子?”
    丫鬟回想片刻,点头道:“奴婢记得是小年过后才去的,应该是二十四吧!”
    大费周章的带她来此竟是为了问这么个简单的问题吗?梁舒雯越发糊涂了,“所以我去哪里跟你有何关联?你为何要绑架我?”
    “我母亲就是在那天被人毒死,我查到那天云隐庵里只接待了你们英王府之人。”
    风马牛不相及之事,梁舒雯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呃……节哀顺变,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母亲……是何人?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害死她的吧?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啊!”
    母亲下葬后,常信不甘心,一直在追查此事,师太只说不知情,他便暗中继续打探,终于被他打听到,那日真有英王府的人到过云隐庵,正是这位郡主,是以常信怀疑,很有可能是她将□□给了小尼姑,事成之后又带小尼姑离开。
    王府的马车没人敢查,这才被她们逃脱。
    听罢他的推测,梁舒雯甚感可笑,“你说是我父王在谋害你娘?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我那天只是来替母妃看望师太而已,你凭什么说是我给的□□?我有那么傻吗?真想给药不会派人去吗?何必亲自去?”
    也许不是她,但很有可能是她身边的人,“那日随行的有两个丫鬟吧?”
    还真有!梁舒雯看向身边的丫鬟,丫鬟当即摇头,“我没有,奴婢那胆小,郡主您是知道的,我再怎么敢做这种事?”
    “另外一个呢?”
    说来也怪,梁舒雯仔细回想,才想起另一个丫鬟回去后的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管事说她回老家去了,至今没见回来。
    看她目露疑色,半晌不语,常信越发觉得不正常,“郡主想到什么了?是不是另一个丫鬟动的手脚?”
    然而梁舒雯也只是怀疑,并不能肯定,“我怎么知道?她已离开王府,我很久都没见她了!”
    不知他在思量什么,梁舒雯被绑的太久手腕酸疼,便喊他解开,“知道的我都坦白了,其他的真不管我的事,你说是我父王,那你去找他质问啊!我又不懂你们之间的勾心斗角,我多冤枉啊!甭拉我下水!”
    然而常信并不打算就此放了她,“等你哥过来再说。”
    “我哥?”这个时候梁舒雯才算明白,“哎---你把我绑来,就是想逼我哥出来啊?你们这些人怎么那么费事儿啊!做件事还要拐弯抹角,就不能多点真诚少耍心机吗?”
    不管她怎么数落,常信都不会改变主意,消息已经送出去,他必须要等到梁闻增过来当面对质!
    然而收到消息的梁闻增并没有立即过去,只因他清楚,他去无用,要想救妹妹,必得另一个人出马,随即动身赶往忠锐公府,向卫瑜讨一个说法。
    丫鬟准备上茶,却被梁闻增摆手制止,“不必了,你们都出去,我与卫兄说几句话便走,”随即向他兴师问罪,
    “我将妹妹嫁给你,你的表兄弟居然绑架她,卫瑜,你到底什么意思?若然不愿与英王府做亲家,大可与我直说。”
    “世子这话何意?”卫瑜还以为他所谓的表兄弟指的是豫王,未料竟指的是常信!得知常信劫持了郡主,为证清白,卫瑜再无法坐视不理,答应前去营救郡主。
    卫瑜如今已被封为世子,亲自前往明英山庄,守卫不敢不放人,恭敬请他入内。
    常信等了半晌,等来的却不是梁闻增,自是不甘心,猛然搁下茶盏,声带不愈,
    “表弟可真是在乎郡主,一听说她有难就亲自前来。”
    “郡主乃是我的未婚之妻,我自然得上心。”
    如卫瑜这般清高的男子怎会为权势折腰,常信实在想不明白,也不信他真爱这郡主,到底是出于什么因原因,他会变成现在这样,
    “比兄弟还重要吗?为了娶她,你连表兄也背叛?”
    常信既然这么问,想来是不知内情的,卫瑜也不愿多提,“有些事你不懂,莫要横加指责。郡主虽刁蛮,却是真性情,难能可贵,你不懂她的好,就不要妄加评判。”
    此时的梁舒雯与他们一墙之隔,卫瑜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惊讶于这冰山脸上居然还有双金睛火眼,能看出她刁钻外表下的那颗赤诚纯心,实在难得。
    瞄见郡主笑得娇羞,丫鬟也跟着乐,浑忘了自个儿还被绑着,“看来卫世子是冷面佛心呢!还是挺在意郡主的,嫁给他也不算吃亏,是吧郡主?”
    敛了笑意,梁舒雯干咳道:“谁晓得他是不是真心,兴许只是场面话呢?”
    “人都来了,足以证明真心。”说来也怪,“这个人不是要找咱家世子过来吗?为何来的是卫世子?”
    梁舒雯根本不认得绑架她的男人究竟是谁,自然也就不晓得他们之间的争端,但听到他们互称表兄弟,想来是关系匪浅,且此人说卫瑜背叛了他们,仔细想想,似乎真是这个理,毕竟卫瑜是豫王的表亲,而今要娶她为妻,不合常理啊!所以这个卫瑜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还说不准。
    当听到卫瑜要求常信放了她时,梁舒雯的耳朵竖得老高,一心期待着快些脱身。
    常信不应,说是定要等梁闻增过来对质,卫瑜今日若是不把郡主平安带回去,只怕梁闻增会怀疑他,为博得信任,他势必得让常信改变主意,“此事与郡主无关,你何必为难一个女子?”
    人都是将心比心,若非母亲惨死,常信也不可能做出绑架人的事,“他们争权夺利又和我娘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残忍的杀害我娘,借此挑拨?”
    言之凿凿的模样,看得卫瑜莫名其妙,轻嗤的面上尽是不耐,“你有什么证据?为何认定是英王府的人杀害姨母?”
    微扬首,常信十分笃定,紧捏杯子恨咬牙,“自是有证据,否则也不会将她抓来!”
    第42章  被王爷折腾得厉害
    “白盛斌惯爱花天酒地, 那些狐朋狗友皆爱攀比,说自个儿都玩过什么样的女人,他在席间与人炫耀, 说是尼姑也睡过, 还提到了云隐庵, 定是庵中给我娘下药的那个尼姑,被他收到房下。此事还不明了吗?你为何要与那伙卑鄙之人同流合污?如何对得起忠锐公对你的教导?”
    人人都来数落他, 孰不知他心中有多压抑,不理解便罢, 他也不屑解释, “我只是迎娶郡主而已, 他们品行如何与我无关, 你不必来指责我!将郡主交出来, 我立即离开,不会在这儿碍你的眼。”
    “休想!除非梁闻增过来给我一个交代!”
    常信此举在卫瑜看来毫无意义, “你所谓的证据也只是猜测,若然有实证,可直接上门找他们讨说法,正是找不到, 你才会想这种绑架的招数逼人就范!”
    在他为母亲的死因不断探究之际, 最需要的就是亲朋的鼓励, 可卫瑜居然一再拆台, 着实令人心寒, “咱们还是不是一家人, 你究竟站谁那边?”
    试问他们有谁将他当做一家人?他和梁东扬,都早已将他剔除了吧!“反正你们都认为我背叛了,我又何必再去维护什么,我说的是事实,站在道理这边,你不要再固执,否则我会上报皇上,说你绑架郡主!”
    他不怕,大不了闹到皇上那儿,正好让英王府给一个交代!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外头忽有人来报,附耳低语,说是豫王下令,命他放了郡主,那边另有打算。
    再怎么不甘心,他也不能逆豫王之意,只得就此罢休,让卫瑜带走郡主。
    他是放人了,梁舒雯还不乐意呢!“本郡主是他能随意绑架的吗?我要抓他到父王跟前,到皇上跟前,让他给我道歉……”
    话未说完就被卫瑜拽住了手腕,“闹起来对谁都没好处,尤其是你哥,你以为他当真清白?”
    “什么意思?”梁舒雯有点懵,“不会真是我哥干的吧?你不是说他胡诌吗?”
    “还不是维护你们!快随我离开,免得他变卦。”情急之下,他就这般拉着她,被迫随行的她倒有些难为情了,跟在他身后,红着脸默不作声,忽然觉得冷冷的样子也没那么讨厌,至少他还来救她了呀!也许真如卫清梨所言,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呢!
    对于此事,白盛斌有些不解,不懂梁闻增为何要让卫瑜出马,梁闻增自有用意,“卫瑜虽是答应娶舒雯,可谁晓得他是不是诚心归顺英王府,必得借此试探一番,看他对咱们有几分诚意。”
    最终的结果没令梁闻增失望,将郡主送至王府后,卫瑜又去见梁世子,瞧见白盛斌也在场,顺口提了常信之言,问他可有此事,白盛斌愣了愣,有些记不清,
    “大约是醉后胡诌,说没说过我还真记不得。”
    瞥他一眼,梁闻增摇头斥道:“喝酒误事,跟你说过多少回,适可而止,万莫因酒而捅娄子!还有那个尼姑,回去立即解决!”
    不是吧?想起那娇美人,白盛斌心有不舍,“我还没玩儿腻呢!如花似玉的,毁了岂不可惜?”
    他这表兄什么都好,独独好美色,一见美人就挪不开腿,“美人多得是,不少那一个,若因她而惹出麻烦,你吃罪的起吗?”
    无奈的白盛斌不满的斜了卫瑜一眼,最终点头答应。
    看来卫瑜还是向着他们的,对于他的表现,梁闻增很满意,对他也越发信任,而常信一日未报仇便无法安宁,回头又到豫王府问因由,彼时梁东扬正在看这份明英山庄门客名单,打算过几日在山庄设宴,亲自接见款待,常信的到来在他意料之中,放下手中名单,梁东扬起身过来迎他,招呼他坐下品茶,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告诉你白盛斌一事,可不是让你去抓郡主的,一切尚在推论之中,你这般空口无凭的抓人,只会打草惊蛇,真闹到皇上那儿,你无法为母亲报仇,他们也得不到任何惩戒,意义何在?”
    “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什么时候能找到足够的证据?”如今常信再不怀疑豫王,认定必是英王府在捣鬼,可拖了这么久都报不了仇,他总觉得对不起家母。
    人一急躁难免会失了分寸,梁东扬也没有指责他的意思,但确实是他思虑不周,“本来应该很快了,但今日你这么一闹腾,英王府必会有所收敛,只怕那尼姑咱们也找不到活口了,失去最重要的证人,本王暂时也没法子,只能另做打算。”
    暗恨自己太急躁,常信后悔不迭,却也不能拿他们如何,唯有听从豫王之言,再伺机寻证。
    而那郡主自从被卫瑜救过之后,再不说不想嫁给他的话,对这婚事无甚异议,只等着三月十八出嫁呢!
    卫瑜大婚之喜,即便两兄弟不和睦,豫王还是得过去贺喜的,许娇荷也不晓得自个儿该不该同去,又怕出什么岔子,便借口说自己身子不适,跟豫王商量着说那天可能去不了。
    “你哪里不适?我瞧着你很好呢!”了解她的心思,梁东扬故意拆台,“莫非爱妃会神机妙算,居然晓得自个儿五日之后会有恙?”
    他那唇角的笑意再明显不过,许娇荷窘迫捂脸,“王爷莫笑我,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你没发觉吗?只要我一出府赴宴,总会惹出一些是非来,不仅我倒霉,还连带着你也没面子,我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呢!”
    “又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前两回都是明义在使坏,这次我特意交代过,不许给安平侯府送喜帖,他不到场,自然也就不会生什么事端。”
    豫王再三劝说,许娇荷才答应同去,还问他贤郡王妃是否会到场,梁东扬也不大确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去,我看你倒是挺喜欢与她说话,若然聊得来,平日里也可过去走动走动,我不在家时也有人陪你解闷儿不是?”
    “我可以随意出府吗?”
    问得这般小心翼翼,反倒令他有些心疼了,“当然可以,那些个古玩斋,珠宝铺子,或是裁缝铺,你都可去转转瞧瞧,权当解闷儿,瞧见喜欢的直接带走,让人到英王府领银子便是。”
    她还以为身为王妃不得随意走动,是以从未提出过要出去,而今豫王这话令她心生欢喜,着实期待,总觉得这千篇一律的日子总算有阳光照进来,豁然开朗!
    三月十八这一日,许娇荷跟随豫王一道前往忠锐公府参加婚宴,如她所愿,贤郡王妃也在场,两人相谈甚欢。
    拜天地之际,又想起上回替豫王拜天地一事,卫瑜的心又痛了一瞬,往日受伤之际,得许娇荷照顾的种种画面又一一浮现,那时的岁月短暂却美好,至少还有希望,有念想,今日这天地一拜,他再无资格去念着心间的那个人。
    身旁之人终不是所爱之人,但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既然认定这条路,即便没人理解,他也要继续走下去,明知许娇荷也在场,他不敢去看,生怕又添悲凉,
    有些事若注定无法改变,那就只能改变自己的心态,远离,放弃,也许就不会那么难受。
    许娇荷没对他用过情,是以真心祝福他能幸福,上回去英王府时,她也见过那郡主一面,说话很是直爽,这样的好姑娘应该能感染卫瑜,但愿他们夫妻二人能够日久生情,终成恩爱夫妻。
    接下来的日子甚是惬意,许娇荷得空时也会和贤郡王妃互相走动,两人还时常相约到铺子里一起看珠宝和衣料,她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梁东扬每每瞧见都觉格外舒心,
    这一日回府之际,瞧见她们主仆二人正在做女红,好奇的梁东扬挑起她手中的带子,问她在作甚。
    岂料她竟急忙收回了带子,不许他瞧,“给王爷做的腰带,尚未完工,最好莫看,省得到时候没了惊喜。”
    眼波微转,调皮一笑的小模样看得他那原本郁结的心思瞬间舒畅,犹记得才成亲之际,她总是小心翼翼,有时连着几日都难见她有笑容,与他说话时谨慎的像个下人,在他的耐心引导下终于有所改变,冰凌渐融,化作一池春水,似温泉一般,每每与她相处,他都觉浑身放松,舒适惬意,也愿意配合她的小心思,
    “那好,不看便是,闲来无事权当打发光阴,万莫赶工熬夜,本王也不缺这个,无需着急。”
    点了点头,许娇荷起身笑应,恰逢清歌备好了水进屋,伺候豫王洗漱,夫妻二人就此歇下。
    夜色朦胧映纱帐,缠绵低吟翻红浪。
    近几日许娇荷胃口甚好,顿顿皆比以往多用半碗饭,今晨又盛第二碗汤时,接过碗的清歌打趣道:“八成是昨夜又累着了,王妃才会这般好胃口吧?”
    一句话说得她脸颊发烫,昨晚明明尽量克制,不愿发出太大的声响,偏偏王爷总是能找到她最敏锐之处,连续冲顶,害得她终是忍不住吟嗯连连,估摸着是被这丫头听到了才会这么说吧?
    “就你懂得多,是听到了还是瞧见了?”
    清歌连忙改口,“奴婢什么也没听见,瞎猜的。”主子胃口好是大喜事,清歌不禁猜测是不是有喜了。
    许娇荷也将此话放在了心上,这个月的月事迟了三日没来,很有可能呢!虽怀揣着希望,又生怕失望,不敢确定的她便让人请大夫过来瞧瞧,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那样残忍的结果!
    第43章  不孕的因由
    尚未确定之前, 她不敢惊动豫王,便趁着他不在府上之际,请来大夫诊脉, 大夫却道不是喜脉, 应该是月事不调, 需要调理。
    “你没看错吧?真的不是喜脉?”等了几个月皆无惊喜,许娇荷甚是失望, 也不愿喝那调理身子的药,清歌便想着这个大夫是不是医术不够高明, 次日又请来一位秦大夫。
    把过脉之后, 秦大夫略感不解, “恕老夫直言, 王妃时常用那避子汤吧?此汤性寒, 对妇人的身体损伤极大,还是不要时常服用的好。”
    闻言, 许娇荷与清歌面面相觑,清歌奇道:“我家王妃一直想要孩子,怎么可能喝什么避子汤呢?”
    “没有吗?”大夫不禁纳罕,“这就怪了, 老夫观王妃的脉象虚而缓, 正是伤及内里, 略有亏损的症状, 除却避子汤或滑胎药, 不应该有此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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