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个改变

    第十二章第一个改变
    商若男听父亲的话，觉得超暖超贴心。回头商栋梁看到了商若男抬着小手，用力的在给母亲按摩，看那架式倒是有模有样的。
    商若男没发现，商栋梁冲着舒芸娘呶呶嘴。示意她看看这个刚病好的女儿。怎么就改了性子了。以前胆小不怎么和人说话，姐妹相处她也是那个静悄悄的当不存在一样的。所以大姐总是疼着宠着她。她也不骄不躁的，总是慢悠悠温吞吞的。没想到现在倒是在众姐妹的目视下主动去给娘亲按腿了。
    不只是商栋梁夫妻在交换眼色，就是众姐妹也是对商若男的行为有些意外，互相也是看了看了。
    商夫人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想睡了。可能也是有点累了。鹃姨轻轻道：
    “夫人，忍住一下，这马上就要用膳了，等一下你睡过去了，又错过了，错过了你饿了又睡不好。那就成了没吃好也没睡好了。还是吃了再睡吧。”
    商夫人浅笑一下道：
    “那还真是，行，我等等再睡吧。”
    “若男，你的头还痛么？”
    商老爷坐下去。丫头给上了杯茶来。商老爷才问着若男。
    “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若男笑笑又低下头给母亲揉腿。舒芸娘倒是觉得这丫头按着还真是舒服，那只脚都不那么胀着难受了。
    一家人正温馨的在坐着等吃午饭了。门外急匆匆的进来一个中年人，看上去比商栋梁要年长些，因为那头发都略有点花白了，背也有些佝偻着。
    “老爷，布庄上的杨掌柜和米粮庄的付掌柜的都来了。”
    本来笑咪咪的商栋梁脸色一变，重重的放下茶杯道：
    “都说了，不要拿这些事到内堂来说。”
    说了就要站起身来。要出去。商夫人倒是艰难的坐直了身子，起身道：
    “老爷，是店铺上出了什么事么？昨天你那么晚才回来。今天掌柜的都找到家里来了。”
    商栋梁叹口气道：
    “没多大点事，你别担心着，养好你的身子才是。行了，我去看看就回来，今天几个女儿都在这里陪着你吃饭呢。”
    商若男抬起头来看看爹，一看那表情，商若男就知道他肯定是瞒了事情。
    看着商栋梁出去了。舒芸娘皱紧了眉头，自己又是个笨的，对商家的生意也是帮不上忙，不只是生意上帮不上忙，就连管好这个家上，自己也没做得很好，别的不说，就看这一屋子的丫头，舒芸娘暗暗的又是叹了口气。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正好。守门的婆子来传话，说是厨房的把菜饭都送到这里来了。
    鹃姨一看气氛不好，忙堆着笑道：
    “来来来。我们都去吃饭去。夫人啊，你也别想那么多，你现在就是该吃吃，该睡睡。”
    念兰和鹃姨一起扶起舒芸娘，大家拥着她去了另一边的偏厅中吃饭，因为现在天冷了，要是天热的时候，大家都是在花厅吃了。
    商家有个习惯，据说是从商老太爷那里传下来的。各人吃各人的份。这个各人的份还分得很是清楚。因为每个商家的孩子在出生的时候，就会给这个孩子立上一个帐本，每天这个孩子的生活费，都是按照一定的比例给的。而这个钱，扣一部分到厨房那边统一做饭菜。当然，若是这个主子想吃什么单独点的时候，要是超过了这个主子这一天的预算，那就要自己房中去扣钱。
    搬出了主屋院子的孩子，算是都有各自的独立的院子了。所以，他们院子的事包括钱帐的管理，都是自己的事，但人小的，大部份都是奶娘在管着。比如商若男。
    当然。从商若男清醒过来后，还没见过奶娘。因为她的奶娘庞氏的娘家娘亲去逝了。就向主母舒芸娘请了几天假的。这不，她一走，商若男就被商盼男拉去玩。
    平常斯文的一个姑娘，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来了劲，非要爬上了那院墙去，说是想能不能看到外面去。就这样摔了下来。才换得了一个灵魂芯子。
    因为今天众姐妹在一起吃，那相同的菜就没有单独的列出来。一个菜一大盘的。看上去好丰盛！
    因为商若男没有与这么多的家人一起吃过饭，所以当丁香把她带到她的位置坐好后。她一直在左顾右盼的。
    当丫头给她盛好汤和饭来的时候，她的胃口大开，十分的想吃！也许，有娘亲一起吃的饭会更香！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只是低头吃就是，每个小姐身边站了个丫头，丫头就把小姐想吃的菜给夹了过来。但商若男就不太喜欢。
    看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丁香，自己虽然有点感觉不自在。转头轻轻道：
    “丁香，你下去吃饭吧，我自己会吃。”
    桌上的人都看了过来。特别是商夫人一个利眼就看向了丁香，丁香有些惶恐的就跪下去道：
    “小姐，是奴婢夹错菜了。我重新夹。”
    商若男叹口气道：
    “快起来，你没有夹错，只是我听大姐姐说，我都七岁了，我觉得我该学着自己做点事。”
    念兰忙起身道：
    “丁香，你起来吧！”
    又抬头看看屋子里站着的一圈的丫头道：
    “除了香玉照顾娘吃饭外，文竹你也留下照顾你的小姐。其他人都下去吃饭吧。以后，我们姐妹们应该学着长大，自己吃了。我倒是觉得四妹妹做得对！”
    舒芸娘看看大女儿，大女儿给娘亲递了一下眼色。舒芸娘点了一下头也道：
    “都听大小姐的吧。你们都下去吃饭吧。”
    大小姐的百合，二小姐的墨香，三小姐的红杏，五小姐的蔷薇及丁香就一起出去了。一下子屋子里就少了些站着的人，商若男就轻轻舒了口气道：
    “谢谢大姐，谢谢娘亲。”
    说完，就伸手拿起公筷给坐在她身边的六妹妹夹了个菜道：
    “娘，你看，这样吃饭我们是不是更亲的姐妹了？”
    六妹望兰也笑眯了眼的抬头道：
    “文竹，你也下去吧，有四姐姐给我夹菜，我要四姐姐夹菜。我会好好吃完的。”
    坐望兰另一边的三姐盼兰也夹一筷子给望兰道：
    “只要四姐姐的？三姐姐夹的你吃不吃？”
    六妹更是笑眯了眼道：
    “要吃要吃！”
    那样子是可爱极了！
    终于改了这家人吃饭的这个规矩，以后吃饭也不用一个丫头在一边盯着看着了，自己吃多自在！商若男如没看到商夫人打量的眼光一样，低头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