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看不懂就对了！

    第二十七章你看不懂就对了！
    大姐裁衣，自己就先去把父亲要的各色的帕子搞一下，先让丫头们拿另一匹白布，裁了些帕子出来备用着。再叫两人去给自己拿几个碗来，然后要兑颜色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昨天自己兑色，是随手兑的。想着是用了就不要了，但现在要是父亲拿去用了还要，自己可不一定能按比例兑出一样的色的。深浅肯定是有差异的。那自己应该做一个记录。记录下来每一个色兑一起的比例是多少。
    想了想，转头看看这屋子里的东西，看看有什么是能用得上的，结果看来看去，看不到一个合适做容量标准用的器皿。这个很重要，这个份量可不能垫量着来，得有个实际的数据留下来才行。如果真的要做，那么第一步就要做到位才行。
    可是短时间里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容器？想了一下，叫来丁香道：
    “丁香，你去厨房，给我找来一个大一点的杯子。再找一个小一点儿的杯子来。”
    丁香快步去找来了两个一大一小的杯子，看上去小的正好是大的一半。商若男试着拿小的装了两杯水到大的里面，还正好，正好是一满满的大杯。这就好记了。
    然后拿过一张纸道：
    “看着，我做，你帮我记一下啊。”
    丁香一下就脸红了，尴尬的笑一下道：
    “小姐，我不会写字！”
    商若男愣了一下，才想到，丁香可是在这个社会的下层人物，是一个丫头，不会认字是正常，看看姐姐们都在那边，看来，自己以后还得让这些丫头位也练起来才行啊。
    然后道：
    “那算了，我来记吧。你拿两根带子来，帮我把袖子绑一下，这样我不好做事，会搞脏这个衣服的。”
    这个倒是能做到。丁香马上去拿来两根缎带子。然后按商若男的要求把袖子给绑了起来，然后商若男就开始配起色来。一边配色还一边在纸上做着一个记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到那边的姐姐妹妹们都停了下来，就看着她一个人忙过去忙过来的。
    一会儿在拿杯子装颜料，一会儿在装水，然后提笔在那里写写画画的，然后让丁香和芍药把那些兑出来的东西搅拌出来。搅好了，她又去查看一下，有没有要改的。然后再把剪出来的帕子放一张进去浸泡。
    小姐跟着小姐，丫头也跟着丫头。六妹妹喜欢跟着若兰，她的丫头文竹和桃花也跟着丁香她们在忙。两人就帮着把做出来的帕子给晒起来。或是帮商若男递一下纸呀这些的，几个人就有序的忙碌着。
    这商若男也是用了心思去整，一调就调出来八种色。虽说还可以调，但想想，这样先用着吧。把每个色的碗都压在写了配方的纸上，然后自己在上面做了个记号，因为晾起来的帕子也都是按这个顺序排列着的。看上去也是很好看。
    然后商若兰叫一下丁香道：
    “你把这个记号用针绣到那对应的帕子上。绣一个角落里就可以了。”
    商若兰用了八个大写的字母代替着记号，别人不认得，自己认得就好。再一次提醒丫头们，不能把自己放好的碗和纸分开，不然找不到对应的纸了。
    然后再拿起多余的帕子，按自己的想法折一下，或是绑一下，然后分别浸入那些兑好的颜料中去。
    有的是直接放下去，有的是叫丫头提着一部分，让另一部分在里面浸着转圈，有的是不停浸下去，又不停的提起来！一会儿，再把这八张帕子晾了起来。也让丁香绣上去，并把两张颜色一样的帕子的一个角给缝起来。这样就不会错了。
    看到商若男这样有条不紊的做事，大姐和二姐都有些困惑，这还是若男么？若男不是缩手缩脚的不说话不管事的人么？
    几个人在一边都没有再讨论做衣服的事，就呆呆的看着商若男在院子里忙来忙去。
    看了一会儿，盼兰是忍不住了，那些个颜色太吸引人了，就第一个冲过去看来看去道：
    “若男，小四，你这也太好看了。不行不行。我得做八套衣服。这八个色我都要。不对。这个色好像和昨天的那个色有点不一样，那就九个色。哇！”
    一连串的赞叹，让商若男忍不住笑道：
    “都行，除了这次去参加那个什么会外，其他的，我们都可以做呀。”
    其他几个姐妹也是把八个色都看了一遍，除了赞叹还是只有赞叹了。顿时，几个姐妹都有些犹豫了，似乎个个都是如盼兰一样，想把每一种颜色的布都穿在自己的身上样。
    爱美是每个姑娘的天性！看到姐妹们喜欢，商若男是真心的笑了。这回几个姐妹都看到了她的笑脸，虽说现在天色都不太好了，而商若男又是站在屋檐下，但她一笑，似乎那里就有光亮，就有阳光！
    众姐妹都是愣了一下神，原来，小四这么漂亮！
    商若男并不知道姐妹们的感受，径直去把那些写了配方的纸收起来，因为用颜料把每一个碗上也画上了同样的记号了。然后叫丫头，把八个碗用篮子装了起来。还有十六张帕子。要给老爹送去给老爹看看呀。
    商二姐向来对写写画画的东西要求是很严格的，但一看到商若男的那堆记录的纸，就上前看看，然后皱眉道：
    “你这都写的什么啊？”
    然后左右看看，对了，四妹的两个丫头都不识字，四妹识得的字也不多。叹口气道：
    “以后要记什么，跟我说，或是叫墨香来记都可以。”
    墨香和书香是商二姐的贴身丫头，这两丫头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自然跟着商二姐就学着一身的书卷味的丫头。不说多少，至少提笔能写能画。
    商若男却扯扯嘴角扬扬眉，看看二姐道：
    “你看不懂？”
    “你这怎么看得懂，一会儿圆圆，一会儿尖尖，字不是字，图不是图的。谁看得懂？”
    商若男嘿嘿一笑道：
    “你看不懂就对了！”
    顿一下才又说道：
    “这算是配方了，谁都能看懂了，那还是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