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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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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诚眨巴着眼睛,视线在三人脸上轮转着。我说:“钟诚,你也来吃点,不用客气!”如此喊了两遍,钟诚仍是坚持不吃。钟诚说:“傅老师,你和你的这些同学说话,太有意思了!你们学中文的真好!”我微笑说:“这就是中文的魅力!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话有千说,理有百端,千人说千种话,但是表达效果大不一样。你那语文水平也不错,自己稍稍再用点功,也能达到这效果幽默的效果。这也没什么巧,多读书,读好书。积累到一定境界,就这样了,语言任我驾驭,信手拈来!”孙思挑衅地说:“照你这样说,我们这些舞棍弄拳的人,就一点用没了?就是耍嘴皮子有用?我不这么认为,关键时刻,恐怕还是拳头管用!”
    赵若怀看一眼孙思,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看我。我微笑着和孙思碰一下杯,然后说:“太对了!关键时刻,当然是拳头管用。拳头可以救人于危难呀!所以你们舞棍弄拳的人里面,会出现英雄、大侠这些称谓。我们这耍嘴皮子的,什么时候有过英雄、大侠的称谓?从来没有吧?但是人生的历程不是只有关键时刻呀,更多的是日常生活。在你们这些英雄的帮助下,挺过了关键时刻,那就还得应对日常生活。要想日常生活过得多彩一点,有意思一点,就得追求语言效果了。”
    孙思说:“‘你们’、‘我们’地分得那么清楚干嘛?耍嘴皮子又不只是你们学中文的人会耍。”赵若怀端起了酒杯,一脸准备看热闹的表情。
    我说:“孙大侠,咱俩说的不是一个概念,严格地讲,只要有嘴,又能发音的人,就都能耍嘴皮子。我的意思是:如果是用汉语耍嘴皮子,而且又要耍出一定的水平,耍出幽默的境界,那就必须有一定的中文底子。码头上那些搬运工,他们偶尔也会说上两句笑话,博得同行一阵笑声。但那既不属于幽默,也不属于诙谐,那只是最低级的搞笑。笑了就笑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幽默的境界在于:我们会于笑声中感受到某种哲理,某种生活本质的东西,某种对丑恶现象的辛辣嘲讽。”然后看看一旁的钟诚说:“去吧!钟诚,早点休息去,明天早点来收拾就是!我们三人谈点生意上的事。”
    钟诚依依不舍地离开后,孙思冷冷地说:“傅老师教训得是!孙思明白了:你和你那些同学,还有赵若怀,你们是一类,孙思自成一类。”
    我端起酒杯喝酒。赵若怀冷冷地说:“你这算是喝的乐酒还是苦酒?和旧情人聊天,不,准确一点,应该是调/情,是件很开心的事,不过呢,梁阿满那里,又把你用做了反面教材,你一定心里不服,你准备啥时候开始学习梁阿满?”
    这下是孙思等着看热闹了。我说:“谢讽刺!还好,我心态平和,不生气!至于我这喝的酒,肯定是苦酒。”
    孙思说:“不是吧?把你用做了反面教材,你也能心态平和?”
    “那有什么不能的?她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她是想过要栽培我的,是我没听她的话。她确实比我有钱,这是事实!钱谁不想多挣点呀?我也想挣钱呀!问题是性格所限,梁阿满能做到的,我做不到!所以只好认命。不怨天不尤人!”
    赵若怀讽刺说:“你有什么做不到的?她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啊!”
    “至少有一条,我就做不到啊,我没她那么无情。唉,自古多情空余恨。静下心想想,梁阿满她过得真比我容易呀!除了钱,她谁也不认。她才不会操心哪个又不开心了,哪个又需要去劝一劝,做做思想工作。哪像我这样,一会儿操心这个,一会儿顾及那个,我累呀!我这样斡旋来斡旋去,以后我就斡旋成外交家了。梁阿满那皮鞋商,那夜总会老王,还有那吴昊,她花去人家多少钱呀?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人家那三人也没见来为难她呀?所以呀!你们男人经常骂女人犯贱,男人有时候其实也犯贱的。于是越是无情的人,反而越受益。”
    赵若怀说:“你还好意思说,谁叫你操那么多心的?谁要你操心了,谁要你顾及了?你以为你谁呀?”
    孙思紧跟着说:“是呀!谁要你操心了?谁要你顾及了?”
    “没有谁,我自己犯贱,我就这德性,行不行?”说着拉下脸来,举着杯碰了碰赵若怀、孙思的杯子,一饮而尽,说:“我错了,我谁都对不起,我是罪人,我就不该认识你们!”说罢拂袖离开。
    赵若怀随后就到了,冷冷地问:“你都已经后悔了,今晚我还能不能住在这里?”
    “随便!不强求!”
    “我能荣幸地再和你说会儿话吗?说完你觉得我该走人,我就走,好不好?”
    “说!畅所欲言!”
    “你早迟得变成第二个梁阿满。”
    “将来再看吧!”
    “这什么态度?你给我严肃一点!就你今天说的那些话,得惹下多少麻烦?我看那顶尖级的勾人术没有掌握在梁阿满手里,掌握在你手里。你挺会留悬念的!‘为了成全四公子的美名,你毅然决然……’就这句话,留下多少空间?好好反醒一下!”
    “无理取闹!这不话赶话,开玩笑吗?人家都已经有女朋友了,你至于吗?”
    “是!我无理取闹,我不讲道理!你告诉他们干什么?申冤吗?”我气极无语,不打算再理他。
    自去洗漱出来,这人竟然没走。他说:“你真的没认识到你的错误?”
    我用力地摇摇头,说:“没有!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回顾了一遍我说过的话,我不认为里面有错话,如果一定要纠错的话,那是你不应该听那电话,本来是人家打给我的,谁让你摁免提。”
    “我再问你:你的意思,要长久地斡旋在螳螂、黄雀、布谷、孙思这些人中间。一辈子和他们纠缠在一起?”
    “在他们愿意的情况下,一辈子和他们做朋友。他们主动不想做朋友了,那就另当别论。”
    赵若怀气得无语了,愤愤然地已经不打算再说什么。
    僵持了一会儿,我准备睡觉去了,他又开始了说话:
    “朋友?你是怎么理解朋友这一概念的?我是指异性之间的朋友。”
    “生活上互相关心,事业上互相关照,闲暇时学今天这样,在一起说说笑话、聊聊天、喝喝酒,有困难时互相帮助。”
    “也包括闲暇时一起睡睡觉吗?”
    “那当然不包括!包括了睡觉那就不叫朋友了,那得叫情人。一个随随便便就和人睡觉的女人,她也不会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就像梁阿满一样,你能告诉我谁是她真正的朋友吗?再比如螳螂、黄雀、布谷这三人,我只要与其中任何一人有染,你觉得他们还可能是现在这样,对我这么客气,这么尊敬吗?这些道理其实你也明白。”
    “你能保证前面所说的那几人,他们不想和你睡觉,不想把你发展成情人?”
    “他们的思想我当然不能保证。我能保证自己的思想!我还能确保的是:不会出现你所说的一起睡觉的事实。”
    “你觉得任何情况都是你能掌控的?”
    “当然!只要事件的其中一方当事人是我,我就能掌控!”
    “你在桑榆的时候,秦为给你下药,你不记得了吗?那种情况你能掌控吗?”
    “事实证明我确实掌控了嘛!什么事也没有,背了一晚上书而已。”
    “如果那人是孙思呢?你还能掌控吗?”
    “能!直接掌控他的行为,我确实缺乏实力,但人的行为是受思想支配的,我能通过掌控他的思想,间接掌控他的行为。”
    “那我告诉你,人的行为也有不受思想控制的时候。以前你不是说孙大侠纯洁无争,有很好的谦让精神、侠义精神。怎么样,现在你还会这么看吗?”
    “我早就不这么看了,我承认,我最初对孙思的认识有偏差。”
    “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已经对你做过什么?还是已经说过什么威胁的话?”
    “你能不能不这样神经过敏?说到这里来了,我顺便说一句,任何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激怒他,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你应该尊敬他,哪怕在表面上。至少在他的观念里,他是你师父。而且他是按古代标准要求,古代徒弟该怎么对师父,你是知道的吧?记住了就行!这问题上不要再问为什么了。”
    赵若怀仔细研究着我的表情,随即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我明白了:你还真不容易!是呀,你何苦认识我们!你要做生意,那螳螂、黄雀、布谷,你靠着其中任何一个,都比现在发财。还不像现在这样累,既累之于身,也累之于心。我是不是应该考虑:还你自由。心仪,我有时候真的很迷惑,你真爱过我吗?”
    “怎么搞的?弄得跟真要散伙似的。”我回答着,心里却被赵若怀严肃的神情给吓住了。
    “你根本没有爱过我,对不对?你只是同情我!赵若怀是谁呀,来自深山,无钱无势,连个父亲都没有。”
    “赵若怀,你这样生活着,确实太苦了。或者我们俩是应该认真思考一下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原则,黄雀他们那里,我不可能做到和他们形同陌路。我连个饭菜都做不好,客观上,我也不可能只做家庭妇女,你不可能只把我限在家庭之内,不让我接触社会。所以,这迟早是个矛盾。你自己得解开这个心结,得尝试着去理解我和黄雀他们这种关系。这件事谁也帮不上忙,只有靠你自己。如果你确实做不到,非要耿耿于怀。那你可以考虑另找对象。你要是愿意,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如果不愿意,非要像立夫一样,和我彻底划清界限,那我也无有怨言。总之,我希望你过得好。不希望你一直生活在这种折磨中。”
    赵若怀冷笑说:“很好!柳咏两口子今晚新婚别居,我俩在今晚上散伙,算是和他们遥相呼应。刚才我还庆幸:我虽然无权无势无父亲,但我有你,这就胜过一切。没想到这么快,我就一无所有了!”说着就要往外走,我追上去说:“今天晚上,能不能麻烦你,先不要走得太远。主要是孙思那里,他看你这样回去,又得胡乱猜测。你就在外面沙发上,或者旁边那间卧室里,先住段时间,好不好?反正咱们与这县城,就剩下半年的交往了。放心,我不会来打扰你的,你要不愿意和我说话,那也由得你!”
    十月四日,梁阿满回到了云岫。午饭时节,她气宇轩昂地走进餐厅,质问我说:“小妮子,行啊,你现在跟我这样见外了!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做上生意的啦?就眼前这店面还是我给你找的吧?”我毕恭毕敬地说:“姐姐大恩,不敢稍忘!我什么时候跟你见外了?”
    “你既然不去,你就早点告诉我呀,那天早晨我从你门口过,不就是来探你的口风吗?你说让我先走着。”
    “我那时很犹豫。你设身处地为我想想,这事我能不犹豫吗?去也难,不去也难,你开车从我门前过的时候,我还没确定,当然只能让你先走喽!”
    “我那天来,就是来看你的意思,你要不去的话,或许需要托我给柳咏带份礼金,你倒好,情愿把这事托付给布谷,也不托付给我。你现在翅膀硬了,我在你眼中,还不及个布谷,对不对?”
    布谷?礼金?我迅速过了过脑,是了,布谷一定是觉得,全班同学都去送了礼,我若不送那礼,显得太没面子了!而且,布谷认为,我不谊和柳咏结怨太深,所以送份礼,算是稍微缓和一点。布谷他哪里知道,我和赵若怀通过邮局寄去了四千元礼金;他哪里知道,柳咏和赵若怀真实的兄弟关系;他又哪里会知道,我不去参加婚礼,实在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根本不是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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