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穆辰枫又怎么样？难道他不是你的

    刚出了电梯门，谭景晞就迎了上来。
    “你没有和芷青在一起？”
    “没有。”
    “那你干什么去了？”
    穆辰枫没有接谭景晞的话，直接就问人的去向：
    “什么时候发现芷青不见的？”
    “芷青今天的身份不同往日，你不在场，他们自然会向她去示好，她又不会躲酒，酒量又不好，我这里根本抽不开身，她被多灌了几杯，俞锦原本打算去照顾他的，但是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陆启呢？”
    “去看监控了.......陆启视频传回来。”
    手机视频传来，辰芷青喝的有些发晕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身后一个年轻的陌生的男子扶着她，半拦在怀中，带进了客房。房间号拍的很清楚，穆辰枫只看一眼房间号就立刻向客房赶去。
    陆启已经先一步到了，扶着辰芷青的人已经被制服了，鼻青脸肿，摊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一般。
    当穆辰枫站在自己面前，躺在地上的人心里就生了恐惧，开始后悔自己不该为贪图一时便宜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穆辰枫不去看地上的人，只问陆启：“刚才，他是那只手碰过夫人？”
    “左手。”
    不再说一句话，穆辰枫光可照人的皮鞋结结实实的踩在左手上。
    “问清楚，如果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话，就不用留着了。”
    无视男子凄厉的求饶，转身去看辰芷青，她睡的很不踏实，喝了这么多酒应该很难受吧。陆启把人弄出去以后，把另外一个人拽出来，递上一台照相机。
    “穆总，这可能是一个局。”
    穆辰枫看了一眼相机的内容，看了一眼被陆启死死制住的人，对方低着头瑟瑟发抖，如果不是陆启拽着，只怕能缩成一团。
    “你跟刚才的人是一伙的？”
    “是，是的。”
    “你们认识？”
    “不不，我，我不认，不认识他。”
    “那你怎么说你们是一伙的？”
    “我，我是被，别人雇来的，他说让我在这里等着，看，看到有个男人扶着穆夫人，就，就赶紧，赶紧拍下来，然后把照片发给他。”
    “他给你多少钱？”
    “五，五万。”
    “哦，你的命只值五万？”
    “不不，穆先生，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您饶了我吧！”一个七尺男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实在看着心烦。
    “你应该庆幸，这些年，我脾气好了很多。”
    陆启拖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出去了，谭景晞坐在一边的喝着不知道哪里倒腾出来的果汁看了半天好戏，等到屋子清净些，他才开口：
    “我说穆总，你是招惹了谁了？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办法来整你。”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不能掉以轻心。”
    “怎么？”
    “这几年，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即算是如此，你觉得会有谁这么挑衅我？挑衅沐光集团？挑衅正？”
    “你说的也在理。”
    “宴会还没有结束，我们两个老板不在总归不好，我就不去了，辛苦你照应了。”
    “放心吧，有我看着呢，顺道帮你看着点儿你那个难缠的小姨子。”
    客房里终于恢复了宁静，醉的不省人事的辰芷青依旧睡得很不踏实，那些残存的记忆碎片还是不断的折磨着她，在她被这些噩梦不断纠缠的时候，穆辰枫总是会想，在俞家到底经历过什么，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人一直再这样的痛苦中无法解脱。他找过宁姨，但是宁姨不愿意多说，直说叫人转达回来，要好好照顾芷青，再后来宁姨也搬家了。
    一晚上，辰芷青不知道吐了多少次，穆辰枫几乎没怎么好好的休息，接近黎明的时候，穆辰枫才能睡一会儿，可是没睡多久，就被敲门声吵醒了，强压着怒火，走到客厅问到：“谁？！”
    “是我，陆启。”
    穆辰枫打开门，后面紧跟着谭景晞，手里举着手机，神色严肃焦急，直接把手机递到穆辰枫面前一言不发。
    新婚娇妻醉酒会新欢，堂堂沐光总裁被绿
    总裁新婚遭背叛，娇妻派对会情郎
    还有更加刺眼的标题还很多，但是照片都是一样的，看的出来是一个人拍的，可是昨天的照片已经销毁了，怎么还会有照片外泄？
    “漏了一个？”
    “不是，他们不是同一个人雇来的，昨天我们处理完两个人，拍照片的我们检查了他手里没有备份，而且他就是一个贪钱的不务正业，他没有那个胆子，另外一个失踪了。”
    “失踪了？”
    “辰枫，景晞昨天和我连夜问过了，拍照的什么，但是带走芷青的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可是他有个哥哥，在道上有点儿名头。”
    出了事儿，陆启第一时间就把两人的底子查清楚了，拍照的查了没问题当时就放了，带走人的是陈飞，这陈飞说白了没什么厉害的，只是他的哥哥陈时有些来头，是卓门的人，不过这件事和卓门没有什么关系。
    穆辰枫站在窗前思虑片刻说到：“景晞，你立刻赶回公司去，盯着公关部，把影响降到最低，随时关注公司股价的趋势，管好公司里的嘴巴，不准让任何人在公司议论这件事情，尤其不能让俞锦乱说，不能让芷青知道这件事情。陆启，立刻给老夫人订机票，给家里加强安保，不要让记者离家里太近，还有公司的安保，必须做到最好。”
    “放心吧，我会跟陆哥会处理好的。”
    卧室里，辰芷青还在睡，趁着这个时候，穆辰枫给家里去了电话，童桦一直在等他的电话。
    “说吧。”
    童桦没有半句废话，直奔主题，穆辰枫听她的语气很冷静。母亲纵然不知事实，但确实见过了大世面的人，这些不值一提的新闻，她是不怎么在意的，但是毕竟是事关家族声誉还是会过问的。
    “妈，这是一个局，芷青被人陷害了。”
    “芷青现在怎么样？”
    “昨天被人灌醉了，现在还没睡。”
    “怎么会被灌醉呢？”
    穆辰枫一时语塞，如果不是自己昨天和纪薇年中途离场，辰芷青也不会被灌醉。
    “昨天客人太多了，景晞中途不在，一时疏忽，没有照顾好他。”
    “这个景晞，看我怎么收拾他。”
    刚挂了记者电话的谭景晞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这大早上的谁惦记他呢？
    穆辰枫听见童桦在电话那头数落谭景晞，自己顺道还帮腔两句，“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母亲这件事芷青还不知道，我知道瞒是瞒不住的，但是还是先不让她知道，景晞和陆启在处理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得到控制，到时候我会告诉她的。”
    “唉，芷青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总是这么不得安宁。”
    童桦念叨着挂了电话，穆辰枫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自己虽然需要和她在大众面前演场好戏，可是还是想尽力保全她，未来就算分开了，也不至于遭人非议。
    杜念早上看到新闻的第一时间，立刻驱车赶去见纪薇年。昨天派对回来后，纪薇年原本难过，可是早上到了公司看到新闻后，心里压制不住的开心，即便她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卑鄙无耻。
    “阿薇，你看新闻了？”
    “杜念，我看见新闻了，你说辰枫现在会不会很生气？”
    “阿薇，这些照片不是我找人拍的。”
    “你说什么？！”
    “昨天我的人都被抓了，按照我跟对方的约定，他们没有出现。”
    “那今天的新闻是怎么回事儿？”
    “这才是我着急来找你的原因，昨天的宴会只有接到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入，我找去的人是花了很大功夫才进去的，但是还有人能突破安保进到现场，即便只是一个狗仔也是有些手段的，可是我不认为本市有那个狗仔敢这么做。”
    “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做？”
    “现在我还不知道，但是我雇来的人都已经失踪了。”
    “失踪了？!”
    失踪了，为什么会失踪？就算真的失败了，他们也应该和杜念联系才对.为什么此刻却无缘无故的失踪了，难不成他们落在穆辰枫是手里？
    “杜念，他们会不会落在辰枫手里，如果这样，那辰枫会不会已经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做的，那他，他会不会，会不会更恨我……”
    想到此处，纪薇年无法想象自己要怎么面对穆辰枫，如今他已经这样恨自己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之间只剩下老死不相往来。
    “你冷静点，如果这件事他已经查明原委，那么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放过我的，因为我这样的举动不仅仅是针对辰芷青，更是是伤了沐光集团的颜面，这是辰枫不能忍受的，何况这件事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我雇佣的人，他们没有见过你，就算是辰枫真的查到什么，也不会查到你的，你不要自乱阵脚。”
    听到杜念这样说，纪薇年才稍稍平静一些，见纪薇年冷静一点，杜念继续说到:“这件事一开始，我就没有多大的把握，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有和他们见过面，可是有人能在辰枫的地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动作，可见他是有些力量的，也许我们可以尝试和他合作。”
    合作？自己真的要到这一步吗？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如果事情败露，自己能承担吗？
    可是，如果不这样，自己还能做什么呢？他还会相信自己吗？
    后来的杜念想，如果自己能预见未来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
    穆辰枫带着辰芷青回到家里，辰芷青的宿醉实在是难受，原本就有车祸的后遗症，时不时会头疼，现在更是头疼的难受，连饭也没吃就直接上楼睡觉去了。童桦嘱咐人给做了清粥也一口没动的端下来。
    “最近最好不要让景晞来我们家。”
    “公关部最近很忙，他应该没有时间出来。”
    “这件事到底是谁在操纵？目的是什么？天养山庄马上就要进入试营业阶段了，这件事难不成是冲着天养山庄来的？”
    “应该不是。”
    “这么多年，你执掌集团，我虽不插手，可是我也知道这几年，怕是没什么人敢这样给你给集团难堪，如果不为利益那又是为什么？”
    “妈，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让陆启已经定好了机票，今天我就送你回去。”
    听说穆辰枫要把自己送回瑞士，童桦不免心酸，这几年自己和辰枫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母子团聚了。可是她心里也明白了，自己在他身边，会成为他的负累。
    “走之间，陪我去看看你父亲，想他了。”
    沉默良久，穆辰枫回答到：“好。”
    吃过午饭，穆辰枫带着童桦和辰芷青去了墓园，辰芷青陪着童桦去墓前祭奠，穆辰枫只举了个躬就回到车里待着。
    祭奠完穆正荣，陆启直接载着童桦去了机场，穆辰枫和辰芷青同车回家，一路上，他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他的沉默，辰芷青一直觉得不安，他们相处算不上长久，可是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穆辰枫，他的沉默之中好似有许多愁绪伤痛，她甚至在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的身上看见了无助和蚀骨的悲痛。
    自己尝试着开口问过，可是他却只是敷衍了事，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帮助他。
    回到家里，穆辰枫连晚饭都没有吃直接去书房办公，只说公事繁忙，不许别人相扰。辰芷青总是放不心来，一直等着他出来，可是直到午夜时分他也没有出来，屋子里的佣人都已经歇下了，偌大的客厅，此刻只有她一人，不免有些害怕，又实在放心不下把自己关在书房的穆辰枫。
    又等了许久，抬头看看，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入了秋，夜里冷了许多，辰芷青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去书房找他。
    踏上书房外的走廊，按下开关却不见灯亮，只怕是灯泡坏了。眼前漆黑的走廊，叫辰芷青却步，回头望望身后从楼下传来微弱昏黄的灯光，辰芷青才有一丝丝的勇气往前走，这不长的距离，辰芷青走到很吃力，不时回头看看那微弱的灯光，若不是心里记挂这穆辰枫，就凭这这点亮，她绝走不到书房门口。
    “辰枫，很，很晚了，休息吧，明，明天，明天还要去公司的。”
    “辰枫，你听到了吗？我，我是，是，芷青呀。”
    “你开开门，好不好？辰枫，我，我是芷青。”
    不知道，在这漆黑的走廊里，辰芷青不知道自己敲了多久的门，也许很久，也许不过片刻，总之在她要被黑暗逼疯的之前，穆辰枫终于把门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浓郁的酒味，加之喑哑的嗓音，难道他哭了？
    “你怎么还不睡？”
    “天很晚了，体息吧。”
    穆辰枫没有回答，转身走回屋内，靠窗坐着，辰芷青想开灯，可是放在开关上，最终放弃了。
    如果他真的哭了，大概也不愿意自己看见他的泪水吧。
    幸好，所有的窗帘打开，清幽的月光洒满了书房，总归不是那么叫人恐惧。
    落地窗前对了歪七扭八的倒着几个啤酒易拉罐，他很少喝酒的，即使在宴会上多也是香槟，一杯香槟他可以走完整个宴会，陆启说过，他不愿意让酒精麻醉自己，他必须时刻保持冷静。
    在他对面坐下，静静看着颓然靠着窗子不知看向哪里的穆辰枫。
    “辰枫，你怎么了？”
    除去了无生机的望着窗外，穆辰枫保持着沉默，这样沉默的穆辰枫，辰芷青很担心，又莫名的心痛。
    “我很想他。”
    有些嘶哑的声音就好像是长满倒刺的藤蔓缠着人心一寸一寸的收紧。
    “这么多年，我很胆小，我怕去面对，好像只要我不看到他的墓碑，他就好像还活着，活在我身边。”
    仰头灌下一罐啤酒，呛的不断的咳嗽，辰芷青立马去拍他的背，穆辰枫努力平复下来说到:“父亲很开明，他从来不要求我继承公司，他说沐光是他的心血，他的责任，就算以后可以有很多人继承这个公司，而我可以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在我身边，我没有过迷茫，我不知道世间险恶，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都是幸福的。”
    只是这样回忆的叙述，辰芷青就能感觉到他曾经历过的那些美好和温馨，自己好像不只是感同身受，更多的是羡慕。
    “后来一切都变了，如果，如果我当时守着他，如果我没有轻易相信别人，如果我不活的那么天真，他就不会孤孤单单的走，生命的最后，他是不是很想我？是不是很想见见母亲？我把他一个人扔在冰冷的医院，让他一个人孤独离开，他给了我这么多，可是我却让他这么凄凉……”
    这是第一次，辰芷青见他哭的这样伤心，孩子失去了最心爱之物，是啊，他失去的是他最敬重仰慕的父亲。
    辰芷青跪在地上，紧紧抱着他，轻声抚慰:“我知道，这些年你很辛苦，可是辰枫如果父亲知道自己期许给他一生快乐的儿子，因为自己死而不断折磨自己，他会伤心的。”
    “我真的好想他，我希望他在我身边……”
    辰芷青好像有很多话很多道理来劝解穆辰枫，可是看着他的无助和痛苦，自己去找不到一句话一个字来安慰她，她其实很痛恨这样无能的自己。
    这些年，为了沐光集团，为了母亲，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忘记悲伤，废寝忘食的工作，把自己变得冷漠，可是说到底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只要是人怎么会没有感情呢？这样撑着，很累了。
    也许是真的累了，穆辰枫竟然就这样在辰芷青的怀里睡着了，为了不惊醒他，辰传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生怕自己扰了他的好梦。
    月亮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熠熠生辉的启明星，穆辰枫从睡梦中醒来，辰芷青也才敢活动活动自己有些发麻的腿脚。穆辰枫这才发她为了不打扰自己睡觉，就这样一动不动在他身边，抱着他。
    “我睡了多久？”
    “不知道，我没有看时间。”
    “你一直这样？”
    “回卧室在休息一会儿吧。”
    穆辰枫不再问她，打开书房的门，漆黑的走廊除了楼梯口微乎其微的灯光在一片漆黑的走廊显得脆弱不堪，他想起，她是最怕黑的；他想起，刚才她的声音似乎在发抖。陷入黑暗的辰芷青是什么样子，自己是亲眼见过的，站在门外的她要用多的勇气才能坚持那么久。
    转身一把抱起身后的辰芷青，一言不发，步履坚定沉稳，向卧室走去。辰芷青被他抱在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对自己的温柔，那就让自己也无赖的享受着片刻的温柔吧。
    依偎在他的怀中，记住此刻的他的气息和他的温度。
    宴会的醉酒事件已经把俞锦的耐性要消磨光了，如果这件事情是别人，自己完全可以放开感情，非常理智的告诉他们要如何处理，如何解决，可是现在是自己最最在意的人，她没有办法完全抛开理智去解决。
    记者的电话铃再一次响起，俞锦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压抑自己的怒火了，谭景晞在她怒气冲冲准备接电话的前一秒接起了电话，三言两语打发了对方。
    “气成这样的，还能吃的下早餐吗？”
    “当然，吃饱了，好吵架！”
    一把夺过谭景晞递上的早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半点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我知道，穆太太是你姐姐，关心则乱，你这样和他们吵无济于事。”
    “他们凭什么这样污蔑她！”
    “我们都是长在这个圈里人，这些事情你见得还还少吗？”
    “为了所谓的发行量，就这样不顾及别人的死活？！”
    “这件事情，没有你看的那么简单，当天你在派对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照片是真的没错，但是这是别人设置好的陷阱。”
    “陷阱？为什么要陷害姐姐，姐姐当天为什么喝醉你不知道吗？我姐出院以后就变得胆小敏感，离开穆辰枫在那种环境下能不慌张吗？如果不是穆辰枫无缘无故的失踪，我姐可能会被人灌醉吗？”
    俞锦的气话，突然让谭景晞觉得好像想通了什么。
    穆辰枫离开会场，辰芷青不胜酒力，被前来寒暄的人灌醉了，这说的过去，可是举行宴会的酒店是沐光集团的酒店，宴会是沐光集团举办的，没理由没人认识沐光集团的总裁夫人。那天被抓的人说，自己是按照别人的要求做的，对方告诉他说在什么时间等着，就能等到辰芷青，这就是说对方算准了辰芷青会喝醉酒，这不难算，圈里的人都知道辰芷青滴酒不沾，只要穆辰枫不在现场，宾客自然会去找辰芷青，可是他们怎么能确定穆辰枫离开会场呢？就算是真的离开会场，又怎么确定穆辰枫离开会场会不带着辰芷青呢？就连陆启当天也“不小心”被人泼了一身红酒，辰芷青被带离会场的时候，他正好去换衣服了。
    这一切从穆辰枫离开会场的时候就是被算计的，是有预谋的，那么当时穆辰枫为什么会离开会场，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谭景晞想到这里却不敢表现出来，如果让俞锦知道这件事，非冲进穆辰枫的办公室撕了他不可，耐着性子安慰到：“人有三急，你总不能不让人上厕所吧，再说了这事儿谁也不愿意不是，现在你在气也是没有用的，这件事你不要处理，也不要去见你姐姐，现在穆家上下都瞒着辰芷青，你见了她非得露馅儿不可。”
    “我……”
    “你什么呀，要想你姐少受一点伤害，你就安静点！”
    谭景晞当然是不愿意这样声色俱厉的对待俞锦的，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事情，好在俞锦也明白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只能坏事儿，到时候再招的辰芷青胡思乱想就更完蛋了。
    目前的运做，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控制，有必要就下来的事情跟穆辰枫沟通一下，手里整理了几个方案去找穆辰枫，打开门，他就那样临窗而立，看着楼下的芸芸众生，不知道想什么。
    递上手中的报告说到：“我们连夜和几家媒体取得联系，新闻已经陆陆续续的扯下来了，之后你和太太多多出现都在大众面前，秀秀恩爱，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了，股票现在也很稳定。”
    “按你说的办吧。”
    递到穆辰枫面前的报告他始终没有接，谭景晞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也没有硬递给他，应了一声打算回到自己办公室，临出门前问到：“对了，派对那天你去哪里？”
    “透透气罢了。”
    “这样呀，你忙吧，我先走了。”
    穆辰枫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变，他知道谭景晞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刚才他们的对话自己都听见了，他知道谭景晞一定猜到了些什么，可是不过就是随意揣测不是吗？
    始终，没有什么证据。
    辰芷青照例给穆辰枫做了午饭，不过想着他昨天彻夜喝酒，早上没有好好吃饭，中午特地做了点养胃的小粥，几样清淡的小菜刚刚好，吃的好不伤胃。
    不知道陆启在忙什么，派对之后就他就只送童桦去机场了，在没见过他，早上都是穆辰枫自己开车去的公司。诚叔已经备好了车，准备上车的时候，发现自己家周边的消停好了好一段时间的狗仔又出现了，好像要比原来多了不少，看见她出来一顿猛拍，但是穆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大家心里都清楚，谁也不会往上凑的。
    辰芷青并不觉得有什么，沐光集团和穆辰枫在这座城市来说，是名人，自然受人关注。到了集团，她总觉得今天所有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是那么友善，甚至还讥讽的样子，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快速的闪进电梯里面，被人这样用这种眼光盯着，的确不太好受。
    秦春还在忙着处理文件，辰芷青打了招呼就进了办公室，秦春一直很忙，辰芷青又常来自己并没有在意，可是突然想起来，穆辰枫交代自己，他要休息一会儿，不要人进去打扰，当然辰芷青作为穆太太来说当然不在“任何人”之列，可是要命的是，那张刊登着绯闻的报纸还在办公室的桌子上。
    立刻冲进办公室，大喊：“太太，总裁在.......”
    还没说完，秦春就知道完蛋了，辰芷青已经看见报纸了，秦春小心的叫到：“太太，您.......”
    “秦春，这报纸上的事情，怎么回事儿？”
    辰芷青的眼眶发红，看的出一直在忍着泪水。
    “太太，这个，这个不是再说您。”
    说完这句话，秦春就扇自己，那么大的照片，还看不出是辰芷青吗？
    “难道我连我自己的都认不出来吗？”
    “不是太太，你听我解释......”
    “为什么会这样？我身边的人到底是谁？他对我做过什么？明明我不认识他呀，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派对当天的事情，自己那天晚上喝醉了，醒来的时候自己身在客房之中，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完全不记得，难道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吗？难怪家门口多了那么多的狗仔！难怪大家都用怪异的眼光看自己，原来自己做了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他呢？不是要被别人嘲笑？
    “秦春，你先出去。”
    穆辰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面出来了，秦春一脸的难色退出了办公室。
    “做了什么？”打开饭盒，热气腾腾的小粥，色泽鲜亮的菜肴，她做给自己的饭一直都很用心的。
    “吃了吗？陪我吃点儿，昨天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酒，今天正想吃点清淡的。”
    辰芷青看着穆辰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论他心里的人是谁，可是这件事的确因为自己让他成了被别人议论的对象，他怎么能这样无所谓呢？
    “辰枫，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我真的，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不能就这样遭到别人的非议，你是沐光的总裁，你是穆辰枫呀。”
    “是穆辰枫又怎么样？难道他不是你的丈夫吗？”
    穆辰枫就是一如往常的淡定，可是辰芷青却觉得安心，他这样待自己，自己就更不能这样坐视不理，让他平白无故的遭受非议。
    可是就算理智再怎么告诉自己应该离开，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他，自己还是如此痛苦。
    瞒着她就是怕她多想，她没有见过这个圈子的肮脏和手段。起身拥抱着辰芷青在她耳边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他们的目标是我，如果这样，应该是我给你道歉，是我连累了你。”
    “可是我，哪天晚上......”
    “我知道，但是相信我，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要胡思乱想。”
    “真，真的吗？”
    “当然，对方只是想给我造成一点影响罢了，有了这几张照片就已经足够了。”
    “真的吗？”
    “如果他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你认为我会让他活到今天？”
    辰芷青反复确认以后，才肯听劝，抽泣着陪着他吃午饭。
    想来把童桦送回瑞士，就是因为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