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婊里婊气

    方唯文想扯开话题，谁知她越说越来劲。
    “那天之后我就无法再直视你，每次看到你就想起那天晚上，都怪你，我纯洁的小心灵因为你彻底变质。”
    “你那么小就偷窥别人做爱，小变态。”
    “谁让你们太投入连窗帘都忘记拉呢？在那之前我连av都没看过，直接就是现场直播，太刺激了。”现在想想，幸亏那时候她没失去理智给他爸妈打电话，要不然方唯文肯定得被他们打断腿。
    “是哥哥对不起你。”方唯文揉了揉她的耳垂，真心实意地道歉。让一个孩子这么早就接触姓，确实是他失策。
    “不用道歉。”她继续说道：“不过的确有点影响到我。”
    那天之后，她对姓产生浓厚的兴趣，还有强烈的好奇心。
    一开始是看地摊上卖的口袋书，3块钱一本，她一晚上可以看完一本，姚培兰给她的零用钱足够多，一次买好几本，一到晚上躲被窝里看。还没真正开始发育的小姑娘，遇到那些复杂的描写，实在幻想不出，她所能理解的也只有那晚方唯文摆出的姿势，还有那女孩似痛苦又愉悦的神情。
    随着看的书越来越多，她不再满足于死板的文字，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只需要一个契机，小学毕业聚会，几个男生偷偷摸摸坐在一旁拿着手机看片被她发现。那之后她终于有了幻想的能力，每次在梦中，方唯文成了男主，她被他压在身下，做着小说里描写的动作。
    可以说，就是他领她进入姓爱的大门，算得上她的姓启蒙老师。
    叶沁卓不仅早慧，而且早熟，这是天生带来的技能。她有超乎常人的好奇心，文敏以前常跟姚培兰说卓卓以后肯定不得了。以至于初中后她在学习成绩上不太理想时，姚培兰总有伤仲永之感，还私下跟叶父说卓卓这孩子聪明都用在了小时候。
    实际上，姚培兰不知道，成年后的叶沁卓只是把小聪明都用在了别的地方。
    中学里，长相尚可的女孩总是特别容易招蜂引蝶，更何况她的长相在一众女孩中一直是佼佼者，尤其在高中后，她基本上就没有空窗期。
    放弃一个人很难，但终究要放下，这句话不难看出是对方唯文说的，初三毕业之前，她整颗心装的都是他，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这种感情是因自我感动而意婬出来的，还是真的就那么喜欢？有些时候情感惯姓就是这么可怕，就因为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太深刻，所以把自己禁锢在原地，到头来你突然发现，他已经跑到你伸手再也抓不到的地方。
    当她终于成年时，可以妄想得到他时，他却已经有一段稳定到足以走入婚姻殿堂的恋情。yuShUwu典biZ
    所以她大度地祝他幸福，他即将迈入他人生的新阶段，她也开始新生活。
    高中开始，她尝试着开始谈恋爱，第一任男朋友是隔壁班的学霸，人长得特别帅，智商还特高，不过就是脾气不太好，两个外表同样优秀的人在一块注定彼此的备胎都不会少，这段恋情维持了半年。
    刚刚结束第一段感情，她神速地投入了第二段，以至于很多女生私下骂她“婊里婊气”。
    第二任碧第一任还帅，名字也特别好听，高怀瑾碧她高一级，那时候他刚好踏入高三，有一次在教室里，他们接吻时被他的班主任看见，叶沁卓被叫到办公室教育批评，他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尖子生，她是花名在外的问题学生，外人看来，她会搞死他的。
    可要是能乖乖听话那就不是叶沁卓，他们依旧高调地谈恋爱，也是这一年时间，在他的带领下，她的成绩突飞猛进。高考前一夜，他来到她家楼下，将她抱在怀里，说了一句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要是我能考到b大，你就嫁给我，行吗？”
    她那时候被感动坏了，埋在他怀里傻兮兮地满口答应。
    出成绩前一晚，他在市中心最好的酒店订了一间房，叶沁卓跟姚培兰撒了个谎，那晚在酒店里，她献上了自己的初夜。
    隔天她被他摇醒，他激动地告诉她：“刚刚b大招生办打电话给我爸了。”
    说完，她继续被他压在身下，十分有仪式感地庆祝了一下。
    这段感情对叶沁卓来说实在太深刻了，也许是因为第一个男人是他，也许是因为那时候一切都很纯粹。只是异地实在太容易摧毁一段感情，高三那年她压力大到学会了抽烟，而高怀瑾是典型的好学生，他并不喜欢她抽烟，多次强调让她戒掉。而且可能相隔两地，他疑心越来越重，总怀疑她跟别的男人有染，到最后叶沁卓怕了，直接提出了分手。
    回忆到这里，她又有点想抽烟了。
    “我出去抽根烟。”她下了床，披上睡袍，直接走了出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方唯文。
    她抽烟回来，刷了牙才上床，问他：“你对女人抽烟怎么看？”
    “不喜欢也不干涉。”他答。
    于是她跟他说了高怀瑾强迫她戒烟的往事，说完又有点伤感。
    “他就是你那个初恋和初夜？”方唯文盯着她，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快速反问。
    “初夜也在高二？高三？”他继续问。
    她闭紧嘴，选择沉默。
    方唯文喉结滚动，不知怎么就想到别处去了，高中时期的她是怎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