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恶魔与天使

    葛小伦躺在床上，直直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彦的一颦一笑。没来，彦依旧没来找他。往好处想想，也许是彦有事回去了，暂时不在。或者，彦真的不在乎这些？葛小伦一这么想立刻就个了自己一个耳光。不在乎？你凭什么要人家不在乎？你就是一个凡人！一个老兵油子！一个屌丝！她会不在乎这一切的去爱你，你还想让她不在乎你和别的女人纠葛不清？
    突然间，葛小伦有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凉冰？”葛小伦分辨得出这股力量，这股混合着道力和毁灭之力的力量，除了他就只有凉冰才与可能发出来。葛小伦张开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虽然不知道凉冰因为什么发出这股力量，但是去看看总是好的。
    葛小伦飞了许久一直到离海岸十几公里的山里才找到了力量的来源。落下去收起翅膀，凉冰果然就在那里等着他。“你有什么事？”葛小伦问道。虽然现在两人还不是敌人，但是多一份戒心总归还是好的。
    “上你次和你聊了不少，但是一直没有问过你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应该说对我很关键的问题。”凉冰说道。今天她的穿着，依旧是那么诱人。
    “所以这次就是来找我聊这个？那你说吧！什么问题。”葛小伦说到。
    “上次你说，你对恶魔没有什么恶感。那你对加入恶魔，有什么感想？”凉冰边说一边靠近他。
    “加入？我为什么要加入恶魔？我现在得到的已经够多的了，我很知足。”葛小伦笑着说。
    “呵呵！那你这么晚，都在等谁？那个叫蔷薇的小丫头？还是……那个天使？”凉冰冷笑着看着葛小伦说到。
    “你都知道什么？”葛小伦皱着眉头说。
    “我？知道的太多了。”凉冰继续说，“我不但知道有一个小子爱上了一个天使，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配不上人家。还知道，有个从小天资过人的天才，因为自己的思维高于一般的蠢货，所以说的话所有人都听不懂，被所有人说成了笨蛋。偏偏那些蠢货还是顶着班长、学委、三好学生的名头，导致自己的亲人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蠢材。再后来，这个本来应该成为天才的小子，为了不被人孤立，干脆就把自己也变成了一个蠢材。一辈子，碌碌无为的考了个三流大学，当个三流大学生。就这些。”
    葛小伦红着眼，低吼着说：“你调查我！”说实在的，葛小伦和林可虽然有着不同的生活经历，但是毕竟是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差的原因就在于一个害怕被孤立、一个干脆孤立了别人。葛小伦从小思维有着超人的广度和高度，许多事情都有和别人完全不同的看法和角度；思维也极快，别人还没明白为题的内容，他就想到了答案之前。林可二十岁拿下两个博士学位，不得不说这就是天赋的作用。但是这也有了一个问题，如果是过目不忘这种烂大街的天才，没人会觉得意外。但是这种已经超过了人的认识中的天赋，就会让人感觉恐惧。就像小说《黑羊》里那样，要么放弃自己的天分，要么孤独而死。葛小伦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别人都这么干”，于是他把自己变成了蠢货，不过他曾经有多痛苦，他都是这么做的。林可就是挣扎着在孤独里咬紧牙关活下来，随意才会那么偏激，才会对身边的亲友保护的那么偏执！以为他是在太孤独了。
    “有一个小孩在小学的自然科学课上说：宇宙那么大，是无限的，太阳怎么会是中心，日心说都快一百年了，还可信吗？这时候那些人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书上都这么说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还是那个小孩，在课堂上说：生命存在的形式只是我们认为应该在地球这种星球上才会出现，我们你不知道的地方为什么不会有跟我们不一样的生物在不一样的环境里生活？那些人又是咋么说的？”
    “那是科学研究的结论，就得按这个来。”说着葛小伦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攥的哥哥作响。
    “看来你还都记得。其实我挺佩服你的，能忍下这么多。当初我还是天使的时候，就是无法忍受，才选择了堕落。而你还坚持着。但是你为什么不想想：你亏欠人类什么吗？还是单纯的要证明人不比神差？如果是后者，那么恭喜你，你已经成功了。你现在的力量足以毁灭那些低级神明。如果是前者，那你就真该想想：到底设谁亏欠谁的？”凉冰说着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葛小伦看着凉冰，说到。
    “我想说的是：人如何，神如何，你现在根本不必执着于此！你应该招一个可以让你敬请发挥你才能的势力，一个可以让你不再被排挤孤立的势力。可以让以前的那些人看到：‘你才是正确的！’的势力。而我，就代表着这样的一个势力。”凉冰说道。
    “然后呢？放弃我的战友们让他们去孤军奋战？放弃我的家乡让她被侵略者蹂躏？放弃我的亲人人他们被侵略者杀死？你觉得我敢这么干？”葛小伦反问道。
    “家乡、亲人、战友，只要你成为了恶魔，又有了强大的力量，谁还能伤害他们？你不是喜欢那个天使吗？你大可以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让她想下人一样伺候你，再也不用担心能不能配得上她的问题！你想要的都能得到，有什么不好？”凉冰笑着说，“只要你肯加入我们，成为恶魔的一员。”
    “呵呵~！”葛小路干笑了两声，心里的火已经抑制不住了。无论是凉冰怎么去挖他的伤疤，他都还可以忍耐，但是彦，无论是谁，都不能冒犯她分毫，即使是语言上的轻薄，也不行。葛小伦阴沉的说：“如果，我还想要点别的那？”
    “说！什么？这世界上还没有力量得不到的东西。”凉冰站在葛小伦面前说道。
    “你！”葛小伦咬着牙说出这个字。
    凉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葛小伦扑倒在地上，吻上了她的嘴唇，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凉冰奋力的挣扎着，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力气确实还不如葛小伦，费劲了力气还是没法把他从身上推开，于是找准机会用膝盖狠狠的顶向他的下体。剧烈的疼痛让葛小伦瞬间弓成了个虾米，凉冰借机把他从身上那个推下来。从地上那个爬起来以后，照着趴在地上的葛小伦肚子上就是一脚。葛小伦直接被踢飞出去了十多米，撞断了好几棵树才落到地上。
    凉冰追过去，拎起葛小伦的脖子，一连好几拳。最后看到葛小伦低着头的丧气样，又不忍心下手了。把他扔到了地上，自己靠在了一棵大树边上，坐在了地上。此时凉冰的裙子已经被撕到了要上，领子也被扯开了好大一道口子，大片的春光就这么落在外面。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葛小伦艰难的翻过身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
    “我那么说那个小天使，你生气了？”凉冰问道，葛小伦的表现多少他还是猜到了点原由。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葛小伦说。
    “什么不是有心的！我就是不明白，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对那个小丫头片子那么感兴趣！”凉冰十分激动的说。
    “我们？”葛小伦听得心里一揪。
    “你不是说我有一个男人吗？就算是吧！不过不是男女那种关系，算是一起上过战场的战友吧。他……我想成为她的守护天使，但是他拒绝了。”凉冰说起了自己以前的经历，“他和彦，其实也不是那种关系。但是我多少多有点感觉。就像你说的，他是一个神，真真正正掌握着这个世界绝对真理的神。感情？他根本没有。而且，他已经消失了。彻底消失在宇宙中了。”
    “消失？”
    “就是死透了。你们常说的死亡和陨落，对神来说没什么意义，因为以后他们还会在能量里的循环里再次凝聚，重生。消失了，就是彻底被从能量层面上抹除了。”凉冰解释道。
    “对不起，提议你的伤心事了。不过，要是他们真在一起了，我还好受点。长痛不如短痛”葛小伦苦笑着说。
    “算了吧！我不是说了吗！他是根本没有感情的，对彦也好，对我也好。你也别想太多了，就算你真的堕落成魔，神所不顾，无苍生为敌。她也会依然爱你，不离不弃。这就是天使的誓言，永恒的誓言。”凉冰说道。
    “靠誓言维系的爱，还有意义吗？”葛小伦苦涩的说。
    “不是发自真心的誓言，算誓言吗？”凉冰反问道。
    “但是……”葛小伦心里还是有疑虑。
    “但是什么啊！但是你还是个凡人？你以为你还是个凡人吗？s b！”凉冰说道。
    “神马？什么意思？”葛小伦震惊的问。
    “什么意思？不管你想你不心甘，情不情愿，从你的超神基因解锁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算是人类了，你就注定会成为永恒的神。不过你也别想太多，这是你的身体变成神，你的心会变成什么，还是你说了算。”凉冰解释说。
    两人正聊着，蔷薇突然使用着机甲飞翼，降落在他们身边。一身黑甲好像要和什么人打仗一样。蔷薇看着两个人周围的，十分惊讶的问：“你们……干嘛呢？”
    凉冰笑着站起来周身转一圈，说：“你看我们在干嘛？”
    蔷薇看到凉冰一身春光满眼的打扮，而且还是暴力造成的。立刻指着凉冰问葛小伦：“葛小伦！这怎么回事？你到底干什么了！”
    葛小伦磕磕巴巴的说：“我……就那么一时……一冲动的事。”
    “冲动！冲动就可以干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吗？”蔷薇气愤地喊道，“还冲动。我告诉你，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你！这是原则问题！”
    “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干！”葛小伦委屈的站起来正面着蔷薇说，“我……你不想想，我打得过她吗！”
    蔷薇就着月光看到葛小伦脸上鼻青脸肿的，忍不住扑哧一下就笑了。边笑边和凉冰说：“凉冰啊！干得漂亮！”
    三个人一起说说笑笑的有几分钟，约好了明天一去上街，就散了。“哎！凉冰，穿这身回去行吗？”
    “没事。”说着，凉冰身上衣服裂口出闪过几道紫光，紫光闪过后，上面的裂口全都复原了，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葛小伦和蔷薇一起飞回巨峡号，路上葛小伦好奇地问：“蔷薇，你这么找过来了？”蔷薇很不好意思的说：“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到你的情绪波动很大，好像要出事，就赶紧去了。”
    葛小伦听了也没在说什么，但是这个疑点却留在了心里。回到房间以后，很安心的就睡了。凉冰的话，确实让葛小伦心里安宁了不少，但是也留下了点疙瘩。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了。
    刚刚睡熟，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葛小伦立刻从睡梦中醒来，手伸到枕头底下摸自己的佩枪。看到来人是谁以后，葛小伦的心情变得异常激动“彦~！”天使彦，就坐在葛小伦的床边。
    蔷薇从睡梦总突然惊醒，叹了口气，又从新睡了过去。
    葛小伦做起来，心情异常开心的说：“彦~！你……你来了。”
    “嗯，来了。”彦微笑着说，“怎么了，怕我不要你了？”
    “有点。”葛小伦不好意思的说。
    彦伸手抚摸着葛小伦的头发说：“你放心，不过你是人，还是神。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你。永远不会背弃你。”
    葛小伦低着头，沉默了几秒钟，说：“我，就是个凡人。”
    “难道我就是神？”彦笑着说。
    “我……我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呵呵~！小孩，你以前不是挺自信的嘛？怎么，一扯到男女关系上就成何样了。”彦笑着问道。
    “这和自信没什么关系。要是战争，我一点都不怕。我打过不下一百年的仗了，大大小小的战争经历了不下千场。我不怕，不只因为我已经打过这些仗了，还因为战争是有规律可循的。但是人心……”葛小伦说道。
    “人心？是挺复杂的，但是我是天使。我们的心很简单，正义的秩序、真爱永恒的誓言，这些就是我们内心永恒的信条。你是永恒的神也好，是生命不过百年的人也罢。我的誓言，就是永恒的。”虽然彦不懂葛小伦说的“打了一百多年的仗”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能听懂葛小伦说的其他问题。
    “誓言？那真的能代表人的内心吗？或者那真的能代表爱吗？”葛小伦看着彦说道。
    “人的内心我不知道，但是它能代表我的。你呢？你说爱我，是发自内心的吗？”彦回望着葛小伦说道。
    “是！我这一生说过慌也骗过人，但是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葛小伦坚定地说。突然又变的十分心虚，“但是，我觉得我不配你爱。”
    “值得不值得，有那么重要吗？”彦问道。
    葛小伦没说什么，两个人靠在一起沉默了许久。
    “我要走了。”彦突然开口说。
    “走！要去哪？”葛小伦突然坐直了身子问道。
    “我这次是奉凯莎女王之命来地球查看超神学院的准备情况的，现在看到你们已经有了与冥河星系的一战之力，我也该回去复命了。”彦说道。
    “那你还会再回来吗？”葛小伦十分沮丧的问。
    “会的。怎么了，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彦问道。
    “不是，只是想在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你。”葛小伦说。
    “会的。我们会再见到的。你们不是说‘两情……’是那么来着？”彦说道，说着就想不起来下面一句是什么了。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葛小伦接着彦的话说道。
    “对，就是这么说的。要是真的还想再见到我，就好好活下去吧。别死在战场上了。”彦深情地说道。
    “我会的，不管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但是我会努力活下去，一直等着你。哪怕是等到生命的尽头。”葛小伦说到。
    葛小伦和彦再次拥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