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站起来道：“没事的话小人先出去了。”
    “等等，”墨云突然开口道，“奚先生？”为何他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
    “墨云大人，叫小人？”她镇定的回头说，连尹拓都看不出来，她就不相信墨云能看出来。
    “没事，没什么，你先出去吧。”他有些混乱的摇摇头，怎么会觉得熟悉呢？那身形，那声音根本就不可能啊。
    “小人告退。”她一步步镇定的退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手心已经汗湿。
    回自己营帐的时候，再次路过尹天的军帐，这次她发现他已经能坐在床上看书，心里安慰了不少。
    “谁？”耳力锐利的尹拓发现帐外有人。
    解罗裳闪避不及，只好拱手道：“将军，小人刚巧路过，不想打扰了将军看书的兴致，还请将军见谅。”
    “你是何人？”他刺探的目光落在她宽大的袍子上。
    “小人奚祁。”
    “奚祁？就是皇上带来的军师？据说这次突厥来犯，你胜了？”尹天平静的问道。
    她站在他的面前，才知道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早就不见了，他事故沧桑的脸上开始布下岁月的痕迹，长成一个成熟的男人，他也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傲慢与轻视。
    “将军过奖了，小人只不过是想为皇上尽绵薄之力罢了，待将军伤势痊愈，小人也可功成身退了。”她始终低着头。
    尹天放下手中的书，将身上的外套稍微整了整，然后皱着眉说：“你抬起头来。”
    “小人容貌丑陋，恐惊骇了将军。”
    “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还怕有人容貌丑陋？”尹天大笑，“我倒是想见见奇人长得何模样。”
    “将军”她叫一声，面纱下是懊恼不已的表情。
    “怎么，本将军说的话对你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不，”她深吸一口气，方答，“将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与尊严，还请将军为小人保留这最后一点尊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尹天的黑瞳精芒乍现，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好像要将她身上的层层束缚脱去，献出赤裸裸的她。
    她略微瑟缩一下，但仍是答道：“将军，正值两军对垒之际，将军还是多休息，早日康复才是，这样才能早日大败突厥，早日回朝。”
    “回朝？”他嗤笑一声，“奚先生果然心细如发，智勇双全啊。”尹天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竟然将他的秘密都探究的一清二楚。
    “将军谬赞了，若没事，那小人告退了。”她动作利落的转身，一时间，面纱被带起一角，尹天隐约看到了她光滑的下巴。
    “裳儿”他猛地叫一声。
    心咯噔想，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踉跄，只是回头说：“将军，你还有事？”
    他盯了她好久，直到她将里衣全部浸湿，这才道：“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是。”在黑袍下的双手将自己的掌心掐出了鲜血，这才没有将她击溃，他可知道他的那一声裳儿差点叫她声泪俱下。尹天，对不起。你的爱，我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怎么会将他与裳儿联系起来？尹天失神的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左手覆上放在床边的紫玉箫，爱怜的将它放到嘴边缓缓的吹起来。
    三年了，整整三年，除了这管紫玉箫，他没有什么可供怀念她的东西。箫声幽咽，是他最常吹的一曲。每年的那一天，他都会一个人站在黄沙中，吹上整整一天。
    明天又到了那一天，裳儿的死忌，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出现了幻觉吗？不期然的，眼前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箫声突然断了，他颓然的放下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里面放着琦薇与他的结发，琦薇说，他们是结发夫妻，带着它，就像她在他的身边一样。
    可是直到她的死，他也未曾再见她一面。祁阳说，她为他留下一个孩子，叫隆儿，其实三年来他也曾经幻想过孩子的模样，但是他不敢回去，他怕自己忍不住触景伤情，母妃疯了，他更怕的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弑君篡位。
    他说，退让帝位是为了她，他做到了，可是她却死了，还把自己的母妃逼疯了，那么谁来告诉他他做得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所以他不想回去，他故意掣肘着突厥的势力，让他一直苟延残喘着。
    得了天下，失了她，他不明白尹拓这帝位，坐得还有什么意思？但是刚刚，他竟然感觉到她就在身边，那份淡定从容的气度，那一瞬间他看到的光滑的下巴……奚祁……他一直不肯相信解罗裳会这样死了，她那样的人儿怎会如此轻易就死了？奚祁……他突然对她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他翻身下床。
    慢慢踱步回去，她的后背早已湿透，坐在床上喘气，尹天的目光太过锐利，让她忍不住心跳加速。
    漠北的天气很冷，不一会儿她就感觉身上很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开始暗下来了，营帐内都开始点起灯。
    她稍微沉吟了一下，挑开帘子看看外面没人，便退回来拿起一套干净的素衣。她没有点灯，她的营帐内还是黑乎乎的。
    她走到最里边，动手解开袍子的腰带，外衣顺势而落，露出里面白色的素衣素裤。胸前的带子一拉，素衣应声而落，露出里面的扎的紧紧的层层绷带。她忍不住松口气，将绷带解下来，浑圆的胸部顿时蹦了出来，一接触到新鲜空气就像长时间没有呼吸的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她苦笑一下，为了不露出破绽，真是委屈她了。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朝她的营帐而来。
    “谁？”她灵敏的反应道，却来不及缠上绷带，只能将衣裤迅速的穿上。
    黑影直逼她而来，她本能的往后退，看不清来人，但是从他的出手来看，武功自是不弱。
    小小的营帐内她左躲右闪，他步步紧逼。
    “谁？”她再次怒喝。
    不时不察，她只觉得强劲的掌风扑面而来，她想跑但是后面没有退路了。千钧一发之际，她发挥妖狐的本领，做出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动作，与他错身而过，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闻到了一股女子特有的馨香，就像第一次在市井见到她，一眼就认出她是女子一般。
    “裳儿”他抓住她的双臂，将她带往自己的怀里。
    被她巧妙的躲过，却在下一瞬间被他从后面环住，他的双手，不偏不倚的缚住她的柔软。两人皆是震惊的倒抽一口气。
    “裳儿”巨大的震惊与喜悦淹没了尹天，真的是她，他不止千百次的想过她没死，她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当巨大的喜悦来临时，他觉得自己快迷失了，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抱得更紧，汲取她身上的馨香，“裳儿，裳儿，裳儿”他一声声的叫唤，双手在她的娇躯上游走。
    “啊”她神智陡然清醒，“放开我。”她生气的怒喝。她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女儿身出卖了她，她连骗他的机会都没有。
    他用力一转，将她压到他的身下，她的头上还带着黑色的檐帽，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他伸手欲将它取下，却被解罗裳一把制止：“住手，不要拿下来。”
    “裳儿，你为何要这么狠心？”他指控到，“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对她的思念愈深，就愈发的恨她的狠心。他快速的撩高她的素衣，张开双唇，在她的柔软上吮吸起来。
    熟悉又奇异的快感差点将解罗裳湮没，但是一想到身上之人是尹天，她就起了反抗之心，她怒斥道：“尹天，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双手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只能扭动着脖子蹬腿挣扎。
    “不，裳儿，”尹天突然点了她的穴道，她犹如待宰的羔羊，只能躺在床上，“对不起，请原谅我。”
    “你到底要干什么？”恐惧从心底升起，她有了不好的预感，不，尹天不会是这样的人，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解罗裳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裳儿，我只是太想你了，你忘了吗？我说过，我可以放弃帝位，但是我一定要得到你。曾经，我以为你死了，一度心如死灰，可是现在，你竟然还活着。真是老天待我不薄，裳儿，我好想你。”他动手拨开她的素衣，胸前的柔软随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他喉头一紧，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裳儿。”
    泪水，四流。羞耻与愤怒差点将她湮没，她哽咽的骂道：“你要是敢这样做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裳儿，不要拒绝我，好吗？”他匍匐下自己的身体，将头埋入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