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听到百鸟冲说明来意，桂虎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冷冰冰的笑容，“你一个人确实无法对付来自三方面的敌人，惊雷军我无法对付，就算我们家族，也不敢妄言对付元霸天那样的人物。不过，兵甲楼和陆少山，倘若他们要动你的话，须得经过我的同意。”
    百鸟冲掌握着黑芙的存灭，倘若百鸟冲死了，黑芙也就烟消云散了。兵甲楼的人和陆少山想要百鸟冲死的话，对于桂虎来说，那无疑是要他的黑芙死。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而对于百鸟冲来说，控制桂虎，等于是控制着一只猛兽，随时都有可能遭到反噬，但需要用到他的时候，却又是一张好牌。
    双刃之剑，既能伤到敌人，也有可能会伤到自己。这种事情，始终不好取舍。
    “我难以分身对付兵甲楼的什么暗人组，那就交给你来对付了。”百鸟冲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和桂虎客气了。
    桂虎点了点头，“倘若兵甲楼的暗人组开始调查你，或者对付你，我就会出手。他们有多少人，我杀多少人。”顿了一下，他又冷哼了一声，“陆少山不过是一个城主，手上握着五百兵丁。你我都是鬼炼者，也有鬼兵。倘若开战，谁又怕谁呢？”
    “桂兄，倘若我杀了陆少山……”百鸟冲看着桂虎的神色变化，试探地道：“官场上的事情我不太懂，倘若我杀了他的话，你有能力让他的死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吗？”
    “你是说朝廷不重视，淡化处理他的死吗？”
    百鸟冲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桂虎冷冷地道：“区区一个城主，杀了就杀了，你无需顾忌，我的家族之中在朝廷之中有许多身居要职的要员，淡化一个城主的死，再委派一个新城主来上任，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如果百鸟冲是单独一人，陆少山这样的人，只要合乎他的标准，就算是王子，他也杀了就杀了。但他并不是孤单一人，他又南茜和梦织，还有兰青依和百草门。倘若因为一时意气杀了陆少山而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让百草门就此覆灭的话，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所以，心有牵挂，在杀人之前，他总要先想好退路，最大程度上保护他身边的人，还有他自己。
    这并不是他没有血性，而是，他重情义。
    “那么，兵甲楼那方面就拜托桂兄了。”
    “放心吧，不过是一个打铁的家族，他们最好识趣一点，不然……哼！”桂虎对百鸟冲还有顾忌，但对兵甲楼那却是半点顾忌都没有。
    “对了，桂兄对临黑城比较熟悉，你知道什么地方能买到比较有能力的女奴吗？”正事谈完，百鸟冲随口问道。
    桂虎看了百鸟冲一眼，神色怪怪地道：“百兄，你喜欢玩女奴吗？我了解到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百鸟冲干咳了一声，“我可没那种兴趣，是百花医馆扩充，需要一些人手。我反正已经出来了，正好去看看，有合适的话我就买一些回去。”
    “佣兵小镇就有奴隶贩卖，男奴女奴都有，不过都是和一般的货色。临黑城北城区有一个市场，都是买卖奴隶的。那里的女奴和男奴的成色比较好，但价钱却比佣兵小镇贵许多。”桂虎说道。
    “徐记藏宝图有奴隶买卖吗？”百鸟冲问道。
    “没有。”桂虎说。这是他和百鸟冲说道最后一句话。两个鬼炼者都很寡言，凑在一起，气氛也是阴森冷酷。所谈到事情关乎杀人灭门之类的，但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哪家茶馆的茶好喝，哪家酒馆的酒好喝一样。
    百鸟冲告别桂虎出来的时候，就连梦织也微微惊诧地问道：“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了？”
    “谈完了，又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事情，就是让他充当一个帮手而已，他又没有拒绝的可能，所以说完也就谈完。走吧，我们去临黑城北城区的奴隶市场看看，有合适的话，就买一些回去。”和桂虎同行没什么话说，但和梦织、南茜在一起，他却又许多话想说。
    “好啊，给我也买两个女奴！”南茜顿时来了兴趣。
    百鸟冲诧异地道：“你买女奴做什么？”
    “监视你这个色狼啊，一个白天监视你，一个晚上监视你，只要你有不轨的企图，她们就会提前告诉我。”
    听完这句话，百鸟冲差点晕倒在地上。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下流的奴隶商人
    临黑城北城区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偌大一个片区，好几条街道出售的不是衣服食物，也不是别的什么商品，而是人。太明王朝虽然明令禁止民间的奴隶买卖，但在临黑城这个充满罪恶的罪恶之城，却是奴隶买卖的沃土。别的地方不能买卖，所以许多奴隶都被转运到了临黑城来交易。
    在这里，不仅有来自太明王朝本土的奴隶，还有来自邻国越国的奴隶，东海巨岛国的奴隶，甚至是大洋彼岸异族的金发碧眼的洋奴也有贩卖。所以，只要你有钱，在这里什么类型的奴隶都能买得到。
    据说，每一个奴隶进城，暴风军都会抽取人头税。这笔灰色的收入数目庞大，从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暴风军的一部分军费开支。这恐怕也是临黑城允许奴隶买卖的真正原因吧。
    临黑城虽然没有暴风军的驻军，但却是暴风军的一个聚宝盆，所以暗地下对它的控制也是非常严密的。就在去往北城区的一路上，百鸟冲看见了好几批身穿黑甲的暴风军将士。那些战士只要看见行迹可疑的人就会产生警惕，或关注，或跟踪。
    能看见的战士已然如此，不能看见的，在暗自进行监视的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和惊雷军一样，同是四大精锐之师，暴风军又怎么会没有惊雷军那样的密探营、黑影五十卫这样的组织存在呢？
    百鸟冲从来没有来过北城区，来到这里他发现暴风军如此控制着这个城市，这反而让他更加宽心。他心中暗暗地想道：“那些惊雷军密探营的密探不敢暴露身份，恐怕还是怕被这些暴风军的战士发现。我猜想，一旦发现，恐怕也是死路一条了。”
    自家的聚宝盆，岂容对手窥探？
    进了北城区，百鸟冲领着南茜和梦织随意闲逛了起来。街道两边满是关押奴隶的木笼子，笼子里也关着奴隶。贩卖奴隶的商人就站在笼子边大声吆喝，夸赞他的奴隶如何如何好，难的顺从、有力气，能干任何工作。女的貌美，懂某某秘传的床第之术什么的。总之，即便是一个瘦骨伶仃的奴隶，从那些奴隶商人的嘴里说出来，也是身怀绝技的好货色，煞费苦心地勾引买家的购买欲望。
    那些关在笼子里的奴隶有些身上还有破烂的御寒的衣服，有些却是精条条地蜷缩在笼子里，用彼此的体温御寒。他们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还要在奴隶商人的呵斥下站起来，向路过的行人展示他们的肌肉和美貌。
    人一旦沦为奴隶，失去的不仅仅是自由，还有做人最基本的尊严。在奴隶商人的眼里，他们就是商品，是牲畜。
    百鸟冲还好点，看见那些没穿衣服的奴隶还能淡然处之，梦织和南茜却羞窘难堪，大呼后悔不该来这种地方。尤其是南茜，她总是莫名其妙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百鸟冲。难道是回忆起了她吃过而又忘记的什么东西？
    没坚持走完一条街道，来时还兴致满满的南茜和梦织就找了一个借口不逛了，说是在外面等百鸟冲。他也没强留两女，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种场面。在这里流淌的不仅是人的罪恶，还有一些让人难堪的成分。冰清玉洁的梦织自然不愿再看下去，而南茜，谁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呢？
    南茜和梦织离开之后，百鸟冲一个人在贩卖奴隶的街道上闲逛了起来。他很快就发现，关在笼子里卖的奴隶，和绑在木架上卖的奴隶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货色。买回去了，不过是充当劳力，或者充当女奴什么的，那些有点能力，或者价值更高的奴隶都在一些店铺之中贩卖。进出那些店铺的人，也通常是一些衣着光鲜，带着仆从的有头有脸的人。
    又闲逛了一会儿，百鸟冲也选了一家店铺走了进去。他外貌斯斯文文，清清秀秀，身上的衣装也比较有品质，看起来倒很有几分书香门第家的公子哥的味道。进门的时候还引起几个长相凶恶的大汉窃笑。
    “嘿，还没见过读书人来我们店呢。”
    “哈哈，怕是哪家的小学士，耐不住寂寞，要买两个女奴回家玩玩吧？”
    “这小子又运气了，我们东家才从西龙国进了一批金发少女回来，那些少女，啧啧……金发碧眼，胸大臀肥，看得老子都流口水，要不是要卖好价钱，我们都能玩两回呢。”
    “哈哈哈……”
    几个守门的大汉窃窃私语，他们的声音又怎么能瞒过百鸟冲的灵敏听觉。不过这样的谈论，很快就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了他们的床上功夫上，接下来的谈论，口沫横飞，牛也在飞，让百鸟冲摇头苦笑不已。
    和卖任何商品的店铺都不一样，卖奴隶的店铺没有柜台和陈列商品的货架什么的，只有一个占了大堂四分之一面积的大展台。展台有半人的高度，铺着劣质的红地毯。被贩卖的奴隶就站在台上，展示他们的能力或者美貌。贩卖奴隶的商人便站在台上报出正在展示的奴隶的价钱，台下的客人就出价购买。一个奴隶，价钱出得高的，交钱就可以带人走。
    百鸟冲进来的时候，大堂展台下已经站了不少人。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富人还有椅子坐着，由娇美的女奴用茶水果点伺候着，显然已经是常客了。他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站着，开始观察台上的奴隶。
    展台上站了整整二十个奴隶，十五个壮年男子，五个女子。那些男奴身上还穿着皮夹，个个身材魁伟，十分强壮的样子。那五个女人则穿着奇怪的服饰，很整齐地站成一排。她们的年龄都不大，都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个个也身段较好，颇有姿色。毕竟，能站在这展台之上拍卖的奴隶，比起外面关在笼子里的奴隶，无论是哪方面都要出色一些。淡然，站之台上的奴隶的价钱，也要高出外面那些奴隶许多。
    一眼扫过，百鸟冲并没有看见外面几个守卫口中所说的金发碧眼的洋奴，他心中暗暗地想到：“这五个少女就不错，无论是气质还是身子骨，买到百草门做弟子，都是可以的。十七八岁的年龄，骨骼比较结实，能经受药水的浸泡，再修练一些速成的先天之力心法的话，两三年的时间就能小有所成。对了，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根基，如果早就有根基，那就更好了。不过，如果是有根基的天武者，那价钱一定很贵吧？不管了，先用感知能力看一下她们再说。”
    鬼炼者的感知就如同是普通人的知觉，是鬼炼者以虚炼虚为基础延伸得到的一种属于鬼炼者的特殊能力。这种能力，能知人强弱，能从气场的强弱判断出天武者的修为境界，甚至能在伪装下辨认男女性别等等。在外人的眼里，这是一门非常奇妙的本事，但对于鬼炼者自身来说，这却是无需特别修练，通过以虚炼虚自然就能得到的能力，它犹如呼吸一般自然。
    这种能力也有一个很大的缺陷，那就是普通人甚至是天武者都无法知道鬼炼者正在使用感知能力判断他们，但拥有信念力的道士和佛教徒却立马能察觉到，并看出谁是鬼炼者。而一旦被拥有信念力的道士和佛门僧侣发现鬼炼者的身份，那个鬼炼者就比较被动和危险了。不过，眼前这个环境百鸟冲已经有过细致的观察，并没有道士和僧侣的存在，所以也就放心大胆地使用他的鬼炼者感知能力了。
    他的感知很快就有了结果，那十五个男奴倒是有根基的天武者，不过实力很一般，最强的也才是炼意境的天武者，最弱的仅仅是金刚境的天武者。那五个女奴，没有一个是有根基的天武者，都是普通的少女。她们的姿色就是她们的卖点，而就她们的年龄和身段，买下她们的人多半也会把她们当作性的玩奴，发泄他们的兽欲而已。
    女奴就连妓女都不如，妓女至少还拥有自由，有一定的尊严，女奴却什么都没有。
    了解了情况，百鸟冲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打算如果这五个女奴不是很贵的话，他就买回去。按照他的想法，短时间内要想组建一支能自卫的武装力量，几十人是不行的，起码得几百人。这样的数目，哪有可能全部都是有根基的天武者呢？
    就在这时，经过短暂休息的奴隶商人甩了一下手中的皮鞭，大声地说道：“诸位也都看见了，这些可都是上等的奴隶。我要再啰嗦一次，这十五个男奴可是从东海巨岛国买来的巨岛天武士，他们信奉天武精神，一旦买回去，他们会誓死效忠你们，切腹、自爆菊花什么的，只要你们愿意，他们就做得出来。”
    台下顿时一片哄笑的声音，奴隶商人说得很粗俗，但却让人知道了他所谓的什么天武精神。那奴隶商人的口舌还是很厉害的。
    “至于这五个女奴，她们也是从巨岛国买进的上等女奴，懂礼仪，识尊卑，标准的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要是打骂成瘾，她们甚至还主动地跪在地上，翘起她们的小臀让你打呢。还有，别看她们只有十七八岁的年龄，但在她们老家，可以将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她们个个身怀绝技，不信？好吧，我就让一个表演给你们看。”
    贩卖女奴有贩卖女奴的技巧，这个商人的技巧明显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说的话，没有一句能登大雅之堂，但却是句句抓住人心，能把男人的好色心理撩拨起来。一旦激动起来，忍不住了，也就落入他的圈套，花高价买来他的女奴。
    “这家伙，难道要让她的女奴当众表演那种事情吗？”百鸟冲的感觉有些不自然起来。他看过元紫嫣的身体，也看过兰青依的身体，但却还是一个没有经历的空白男生。观看那种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
    却就在百鸟冲犹豫着要不要观看的时候，那奴隶商人却塞给了一个小女奴一根带皮的香蕉。他心中一片纳闷，这又是什么情况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 灵森族女战士
    场面，因为一个巨岛国少女和一根香蕉而变得极其安静了。
    百鸟冲进来的时候大堂里始终都处在闹哄哄的状态下，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但离奇的是，就在那个巨岛国少女捡起那根香蕉的时候，大堂里的人们一下子就安静了，不仅如此还体现出了极高的素质。无论是身穿华服的老爷，还是腰圆臂粗的莽汉，他们都静静地看着那个少女，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鼓励和赞许。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少女撕开香蕉皮，伸出丁香小舌舔吃了起来。开始两下还是比较正常的动作，但很快，她的速度就快了起来，一下一下，或者围绕香蕉转动，或者全根没入。那或许已经不是舌头，而是一只蝴蝶，能灵活飞舞的蝴蝶。
    任何行业都有大师，看着她的动作，你就会觉得，她就是大师。她的口技，舌灿莲花，天下无双。
    少女停下来到时候，高高地将手中的香蕉举起来。台下的大老爷们顿时一片惊呼，百鸟冲定眼一看，也惊呆当场。之间那香蕉的顶端被雕成了一朵花，花下还有四个刻字：天下无双！
    能用舌头在吞吃香蕉期间雕出一朵花，还刻下字来，大师的技艺明显已经登峰造极了。
    “你们看！你们看！这就是她的技术。你们以为这就是她唯一的技术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只不过，这里场地有限，就不为诸位表演了。但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这五个女奴买回去，不会让你们失望。”奴隶商人卖力煽情之后，开始报价：“这十五个男奴，每一个的价钱是一千银币。这些女奴，每一个的价钱也是一千银币。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得。”
    一个奴隶的起价就是一千银币，这确实是很高的价钱。那些天武者奴隶还值这样一份价钱，但那些女奴也是一样的价钱，百鸟冲搞不清楚这里的定价是根据什么算出来的，如果让他来选择的话，他肯定会选择那些男奴，而不是那些女奴。有先天之力修为的男奴，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行，而那些女奴，除了在床上伺候男人，还有什么作用呢？
    他的想法是这样的，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台上十五个男奴少有人问津，台下的男人们对那些女奴们却是争得头破血流，价钱也一度飙升，最后落定的时候，竟然达到了每个两千银币之多！
    两千银币，已经够一个普通家庭吃喝几年的了。
    最后那十五个天武者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佣兵团买走了，价钱是一分没添。
    “那些天武者无一不是辛辛苦苦修练，才有今天的实力，却比不过一个巨岛国少女的口舌之技，唉，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啊。”百鸟冲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那些巨岛国少女的价格不是那么贵，又倘若并不会那让人乍舌的技巧，百鸟冲说不一定就买下她们了。他无法想象，如果他把你五个巨岛国少女买回去，但兰青依问她们会什么，她们拿出香蕉就开始献技的场景。反正，对于南茜和金玲儿而言，他的色狼帽子恐怕戴到老死也脱不掉了。
    “接下来本店可要推出今天的压轴货了，她们可是来自西龙国的洋奴，个个都是处子。诸位，如果你们以为她们的洋奴的高挑丰腴的身材，就是她们的卖点，那你们错了。如果你们以为她们是处子，那就是她们的卖点，哈哈，你们又错了！告诉你们，她们可是西龙国最神秘的灵森族女战士，个个都会一手弓箭技艺。我告诉你们，她们能射中百步之外飞行的苍蝇！所以，这才是她们的卖点！”奴隶商人拍了拍手，一排二十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洋奴被带来上来。
    她们的年龄，最大大有二十二三的样子，最小的仅有十七八岁。她们的身材有着西方大陆特有的高挑，要比先前那些巨岛国少女高整整一个头。她们的眼眸湛蓝犹如蓝宝石，皮肤白皙，头发都是清一色的金黄之色。
    这些洋奴和先前那些巨岛国少女完全不一样，她们眼神之中没有温顺之意，身上也没有被驯化的奴性之感，有的却是冷漠如霜，锋利如刀的战士气概。从她们的身上，百鸟冲和清晰地感受到了较强的气场，但却又不是他所熟悉的先天之力气场。
    她们的身上穿着劣质的牛皮皮甲和麻布内衣。在皮甲之上，清晰可见一条条兵刃砍刺的痕迹，还有箭矢洞穿的痕迹。这些都是战斗的痕迹，它们很清楚地告诉看见它们的人，它们的主人是真正经历过战斗的战士，而不是穿着甲胄冒充女战士的花瓶女人。
    百鸟冲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她们的双手，他发现这些女人的双手都比较修长，手指的长度也比普通人长一点，但却又不影响整体的协调性和美感，毕竟，她们的身高也比一般人要高一个头。不过，他观察到不仅仅是手的长度，还有她们的骨骼。人体之上的骨骼，指骨是最好观察到的。
    “她们的指骨修长，结实，给人一种很强的力量之感。恐怕这也是她们不是天武者，却能成为能开弓射箭的战士的原因吧。在我看来，这些所谓的西龙国灵森族女战士，天生就拥有一些能力，并非普通人。”看过之后，百鸟冲的心中有一些想法。
    看骨知灵性，所谓骨骼清奇，身有灵根，就是看出来的。
    灵森族的女战士登台，在押解到呵斥下站成一排。她们的人数刚好二十整。站在台上，一个个没有丝毫畏惧，冷冷地看着台下的男人们，也冷冷地看着站在台前的奴隶商人。
    “哈哈，你们也看见了，她们是多么有气势吧？这样的气势，可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她们身上的气势可都是在战场上厮杀养成的。想买玩物的买主可要注意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你们买回去的可不是温顺的小猫，而是真正的猎豹。不过呢，我个人认为千依百顺的女奴玩起来没有刺激性，要玩就要玩这种身上有戾气有杀气的女人，哈哈，征服这样的女人，那才带劲呢！”奴隶商人习惯性地煽情起来，口沫横飞。他为的就是一个钱字，他可不管你领着这样的女奴回去，当晚就被扭断脖子或者活活被掐死什么的。
    “你说得天花乱坠，她们会吃香蕉吗？”一个中年男子高声说道。
    台下顿时一片哄笑的声音，显然，刚才那五个能用舌头在香蕉上雕花刻字的女奴才是他们心中完美的女奴。战士什么的，这样人又不大战，买来做什么呢？
    “哈哈，我还得重申一下，她们可都是女战士，擅长弓箭之技，不是巨岛国那些女奴，你们要买的话，等下一次吧。这些灵森族的女奴，可不是一般的女奴，她们的价钱也要比那些巨岛国的女奴贵，起价是五千银币。”奴隶商人极力挽救着场面。
    “不会吃香蕉还五千银币？你有没有搞错啊？”台下的反应一度冷淡，买主们并没有出价购买。
    “这样吧，我让她们展示一下她们的神射术。货卖识家，行家就知道她们值这个价钱……”奴隶商人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一片汗珠来，嘀咕着，“妈的，老子当时就觉得买下这些女战士要亏本，果然，都没人出价。一个五百银币，妈的，这次老子要亏一万银币……”
    奴隶商人的嘀咕声很轻微，也被台下的喧哗声淹没，但却依然被使用了天石镇心术的百鸟冲一字不漏地听见了。这二十个灵森族的女战士让百鸟冲有些心动了，但在出价之前，他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而在眼下这个环境之中，使用天石镇心术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这时一个全副武装的卫士取来了一只短弓，以及一只竹制的简陋箭矢，然后递给了年龄最小的那个灵森族女战士。随后，这个卫士又将一只小纸盒拿来出来。打开，顿时飞出了一只苍蝇来。
    冬天苍蝇绝迹，但这个奴隶商人却依然能搞到一只苍蝇，用在台上展示，不可谓不是用心良苦，也不可谓不是准备充分，方方面面都想到了，也做了准备。做什么多事，费这么多心力，还是为了一个钱字。
    年龄最小的女战士拉开了弓，搭上了简陋的竹箭。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她手上的不过是一只劣质的短弓，箭矢也是训练所用的简陋箭矢，但但她张弓搭箭的时候却有一种很特别的气势，那种感觉，就像是短弓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而那箭矢，却又是她视线的延伸。
    百鸟冲的心微微一震，心下暗道：“这才是真正的神射手！”
    大堂里再度安静了下来，虽然比不上巨岛国少女用舌头在香蕉上雕花刻字的时候，但也难能可贵地处于无声的状态。毕竟，能看见一个女弓箭手射下一只苍蝇，这种事情也并不是经常能见到的。
    嗡嗡的苍蝇飞舞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之中显得很清晰，却少有人能用眼睛捕捉到苍蝇飞行的轨迹。用眼睛都难以确定目标，更何况是要拿弓箭将它射杀呢？
    就在这时，那个小女战士突然转身，将手中的箭矢指向了奴隶商人。
    嘣！弓弦弹动，竹制的箭矢嘶地撕开空气，向奴隶商人的眼眶扎去。这突然的变故让台下一片哗然。说时迟那时快，站在奴隶商人旁边的卫士一拳轰向了箭矢射来的方向。他的拳头，犹如石头，喀嚓一声竟将箭矢挡下，震碎。不过他的拳头也不好过，那箭矢伤了他的指骨，也撕开了他的皮肤，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