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

    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拜访某些国家官员，但没能影响到一点点他们坚定的想法，但托尼不是那么容易气馁的，他依旧在继续争取这项协议的否决。
    只是时间来不及，在和民众公开这项协议之前，如果不能扭转局面，一定会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首先就和另外那个世界一样，这项协议有一些超级英雄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并且还有已经表明态度的变种人，世界大乱指日可待。
    “以我的力量是找不到取消的办法了。”
    托尼的声音里带着讽刺，坐在他对面和他商量这件事的是神盾局局长。
    “是吗？已经到连你也没有办法的时候了，如果执行了，你会怎么选择？”
    弗瑞抱起手臂，看着他，语气中也带着些许犹豫。
    “我不可能离开这个地方，这个位置，队长他们可以就这样逃亡，但是我被这个高度束缚住了，如果连钢铁侠都逃走了，那我们还剩下什么人，甚至不会再拥有一点民心，到那个时候，我们会一败涂地。”
    “就如那些高官的愿望，你们的权力和行动力被剥夺就是他们的目的。”
    弗瑞临走前，如是问。
    “你能说服所有人都留下吗？”
    “这是最难的事情...我没有理由留下他们。”因为队长他们的想法并不就是错的，在那天得到记忆以后他忽然明白。
    “为什么以斯塔克集团的力量，这次一个反对协议者都找不到，其实你知道，事情注定要走到这一步，我们都只能接受现实。”
    —
    在托尼为这件事苦恼的时候，其实复仇者的其他人也在想着该怎么做。
    复仇者大厦已经冷清很久了，恩尼亚的消息穿到他们的耳朵里时，所有人都为托尼高兴，但托尼还不太想面对他们，即使经常一起行动，但却没能找到机会聊关于平行宇宙记忆的事情。
    美国队长是一定要把问题摊开解决的人，他从来不逃避问题。
    复仇者大厦。
    在队长在会议结束以后把斯塔克堵在门口，大家心里都咯噔一下，知道要来了。
    托尼双手插进裤兜，他盯了一会身前的人，淡然说到，“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可以走吧？”
    “但你不会打倒我再走，托尼，我们需要谈谈。”
    他露出一个厌烦的神色，“我不想和你说什么。”
    “我知道我说什么都对不起你，但是我们不能和...记忆的一样，变成一样的结局，我们必须要改变。”
    史蒂夫是个正直的人，他从来不找任何理由，他只是不想再耗费任何珍贵的时间。
    他看到的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主要是自己的视角，包括协议让复仇者分裂，他们回来去了哪里，最后看着托尼死去，如何后悔。
    如果有可能，这一次他当然不想重蹈覆辙。
    有些东西是不能改变的，但在看到更悲哀的后果之后，有些东西也可以改变。
    比起原则和自由，他更不愿意看到朋友一个又一个死去，因为他们没有集结在一起，拥有强大的对抗敌人的力量。
    史蒂夫用那双蓝色眼睛看着所有在场的人。
    “我知道你们都因为‘预见了未来’的记忆感到很尴尬，我们在意外的情况下得知了自己的错误，和这个世界将要到来的灾难，于是每个人，对自己，对他人都无法释怀。”
    “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每个人都活着，过去我们是无法插手的，如同托尼他父母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他的痛苦，但未来的事根本就还没发生。”
    在这里的许多人的过去都不堪回首，藏着巨大的秘密，不能去挖掘，但明明那些记忆里的未来还没发生。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未来地球会出现使一个宇宙毁灭的级别的灾难，现在统计信息，或许还来得及阻止。”
    巴顿举起手，“我觉得说的是对的。”
    娜塔莎收着下巴点了点头。
    “我看到的另一个我的记忆里能提取的信息，某个人会来抢夺无限宝石，一，要保护好心灵宝石，二...我知道灵魂宝石的位置。”
    班纳博士突然疑惑的问到，“你为什么会知道另一颗宝石的位置？”
    他的记忆只到阿斯加德的飞船在宇宙里遭遇袭击，之后阿斯加德人全灭，紫色皮肤的大块头把他打得很惨，之后他应该就死了。
    娜塔莎微笑了下，没有再回答他。
    如果这一次还是要用一样的办法才能取得灵魂宝石，一命换一命，她...一定还会做相同的选择。
    巴顿知道他们会在一个宽广的国家作为战场和一个军队作战。
    但他现在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地方。
    队长看见的是自己带着娜塔莎离开了复仇者，之后和...巴基在瓦坎达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最后的战斗，他才和托尼再相见，然后他就看见了所有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在参加托尼的葬礼。
    那个记忆的背景里，还少了他们的几个伙伴。
    他直到现在都对那天看到的感到震惊。
    但缓过神来，看见现在还在身边的众人，他就已经决定了。
    跨越看见的悲剧，一定要有个新的好的结局。
    只能拼命奔跑，要快过那个导致了一切灾难的人。
    托尼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他想到自己被冬日战士杀死的父母，想到那些记忆画面里众叛亲离的那个人，说实话，最后一个人孤独死去，在以前的他看来是很符合自己的结局。
    但他现在却在为那样的未来感到害怕。
    人间车流如龙，行人渐老，一切都会有终点，他也没有例外，作为一个超级英雄，死在战场上是很正常的。
    那个世界的自己应该是觉得死得其所的，付出了努力了，但世界还是灭亡了，才是他最不甘心的事情。
    无论哪个人的记忆都没有看到宇宙最后是怎么毁灭的，灭霸会来地球夺取无限宝石没错，但他的目的应该只是让宇宙一半生命消失。
    托尼突然转身了，他简洁的说，“恩尼亚现在应该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他在宇宙另一边努力。”
    娜塔莎张开了嘴，“你是说他在宇宙里寻找另外的无限宝石？”
    “他没有说更多，但我猜得到他会这样做，以太现在还在他身上，一定会告诉他更多事情。”
    “以太也是个隐患，我们既不能让灭霸拿到无限宝石，也不能让以太拿到宇宙魔方，它能通过魔方拥有影响整个宇宙的力量。”
    这是斯兰特奇法师的原话。
    “娜塔莎你和我聊聊。”
    托尼其实是同意队长的话的，比起忧郁，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现在改变许多事情还来得及。
    —
    托尼要和小娜谈话，巴顿就自己先走了，他一向是和娜塔莎一起行动，因为他们首先都属于神盾局的特工，也经常搭档出任务。
    班纳倒是想偷听，他总有种他们正在说的话很重要的感觉，但是他也被贾维斯‘请’回了自己的实验室。
    队长倒是啥也没想就走得干干脆脆。
    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人。
    “你是自己说还是等我问？”
    “我自己说吧。”娜塔莎举起了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你知道宇宙里的无限宝石有几颗了，其中有一颗藏匿起来的灵魂宝石，在我看到的记忆里，那颗宝石需要一个人生命的献祭才能取出。”
    托尼突然站了起来，他身上带着惊人的压迫感，“你是说那个人是你！”
    娜塔莎用无奈的眼神看着他，“托尼，必须要有一个人。”
    “那颗宝石不能就那样留在原地吗？”
    “我只看见自己坠落的画面，巴顿最后想拉我没拉到的样子，为什么是我们两个人去了那颗星球，我也不知道。”
    托尼皱着眉头，“灵魂宝石藏在哪里？”
    “沃米尔星，我只知道这个名字，应该在宇宙某个地方，我们可以去问问法师，然后先去守着，不让其他人有机会得到那颗宝石。”
    —
    在宇宙里飞行了好几天，又体会过空间跳跃的痛苦，再美的星辰大海也改变不了恩尼亚想脚踏实地的心情了。
    “我们前面就有一颗可以着陆的星球了。”
    索尔看着飞船前方说到。
    那是一颗黄色的星球，已经远远的可以看到。
    恩尼亚在心里问过以太，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
    “就是那里了，我们在那里降落。”
    山达尔星，新星军团的人刚刚抓到四个怪咖，一个是颗树，不对，也许是个树人，一个是只浑身长毛的动物，但是它能说话，还满口脏话。
    还有一个面无表情的灭霸养女，被称为杀人魔鬼的女人，和一个...奇奇怪怪的地球人，自称为非常出名的星爵。
    这几个人在广场上因不明原因大打出手，被一网打尽之后，拍了入狱照，就进了大牢。
    有一样恩尼亚为它而来的东西，静静地放在那堆他们入狱收缴的烂布包里。
    飞船上，恩尼亚闭着眼睛思索。
    以太真的只是想帮助他们吗。
    如果它除了需要宇宙魔方，也需要其他的宝石，或者说可以利用其他宝石的力量，那是不是代表他正在把它需要的宝石送到它眼前。
    保险起见，他不会自己接触亲手这颗宝石。
    他和索尔一起把把宝石取到，然后最好是由索尔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