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

    “超级英雄注册协议到现在已经被许多国家签名，想让这个协议废止。”
    “第一我们要取得民众支持度，因为已经阻止不了他们向人民公布这件事情，某些人已经迫不及待要把我们一网吊起。”
    托尼很清楚这个趋势无法阻挡，或许无论在哪个宇宙，他们都会面对相同的难题。
    走到如今这一步。
    “归根到底的原因是普通人对超级力量的人群不信任，这怎么改善我们...之前已经有过初步的实践，只是成果一时不能大幅提升。”
    因为又想到恩尼亚，托尼眼睛里荡起细微的波动 。
    “第一，在人民投票表决阶段取得胜利，第二，同时，我们要暗中影响某些官员的决策，用你我的力量。”
    这两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的是上下交困。
    但现在他们有新的盟友。
    可不能小看这个隐藏着强大力量的国家。
    不仅仅是指科技上，也是指在世界许多资源背后都有他们的介涉，尤其是某些科技成分的方面，不论是新技术还是重要材料的出产，这里都是会令普通世界震惊的一个国家。
    如果不是被协议威胁到他们的传统，他们也不会表现出能力，他们的宗旨似乎就是扮猪吃老虎，用最高的科技，装最穷的国家。
    从高层会客室的落地窗看出去。
    咖啡棕色的窗帘后是红色的烈日当空，平静的大地似乎没有声响，只有风吹过扰乱草和树叶。
    现在的一时平静，其实是能量在暗中涌动。
    瓦坎达国王也随着看窗外，“我会尽我全部的力量，改变官员的态度。”
    他看向托尼，又撇了一眼队长。
    “但另个事情，恐怕需要你们去努力。”
    托尼一顿，“看来是队长能派上用处的时候了。”
    史蒂夫也愣了一下，娜塔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知道这是国王给他们的指点，本身就有一个非常好用且有影响力的人，但她说到，“我想国王陛下说的是你们两个，队长，还有你。”
    她带着些调笑的语气，如果说在美国最具影响力的两人，毫无例外是这两人，一个是征服了年轻人和孩子们的心，一个征服了三十岁以上的美国人的心。
    托尼抽了下嘴角，“我们是需要去做什么演讲之类的吗，那可不适合我。”
    瓦坎达国王看着他们笑，“有时候示弱，也是取胜的方法。”
    娜塔莎最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托尼和史蒂夫两人，看得两人有些毛骨悚然。
    后来娜塔莎会教会他们怎么利用弱小掠夺人心，怎么使用一些小技巧，得到人们的共情和同情。
    为他们之后的尤其是队长的演讲活动的加强了战斗力。
    但就不必细说，因为那是一个恐怖至极的教学过程。
    为小伙伴打开语言艺术世界的大门，娜塔莎的功勋之一。
    在娜塔莎的策划下，后来的事情确实很顺利。
    但之所以有这样的效果，首先经过近十年的超级英雄登场时间，普通人近距离接触超级英雄的几率不高，他们大多只是受主流媒体的影响。
    托尼开了发布会，他其实总是不把这种场合的解释当回事，也没有认真发言过几次。
    上一次这么真心还是他在媒体面前表明自己是钢铁侠。
    “如果所有特殊人类都被标记起来，也意味着集中掌控和隔离普通人，在你身边的亲友，如果需要被标明，其实也就被从普通人类中隔离。”
    “一旦登记实行，所有区别都会出现，比如人们会不会要求特殊人类和普通人不能居住在一起，而假设一个孕妇肚子里是个变种人孩子，会变成什么样，歧视会正统化，而那些都是符合规则的，我是指符合政府的需求和规则。”
    男人的声音沉着淡定。
    “如果需要监管我们这些特殊力量，应该是一方普通人机构，一方特殊力量机构共同管理的系统，但这一个协议并不是，我现在给你们解释协议内容，我们会不得不听从政府的要求，在纽约外星入侵事件里，或许有些人不清楚，当时政府向这里投放了一颗核弹，如果变成一方力量掌控一方，就会无法阻拦那样的事情。”
    “控制权在普通人的政府那一边，而政府想要以正规与合理之名义做任何决策，你们和我们都只能接受。”
    “我必须承认我没有足够的力量，我并不是无所不能的钢铁侠，我也有许多做不到的事情，最后，在不久之前，许多人们看见了所谓如同未来的幻觉。”
    这是神盾局的决定，这件事无从解释只会越来越制造舆论和恐惧，倒不如坦白。
    “那确实是我们的平行时空发生的事情，也就是我们另一个自己的记忆，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能造成这样大范围的影响，是因为现在那个时空与我们的时空离得前所未有的近，甚至试图侵入我们的世界，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们慌乱。”
    托尼眼睛发亮，瞳孔里像是燃起了光，他复又抬头直视摄像机。
    “我的心爱之人正在为我们的时空不被那个时空侵略而在星辰大海中流浪。”
    他最想说的只有这句。
    虽然那个人此时此刻也看不到。
    “我不想他回来看到我们在地球的发展就如同另一个世界一样，不仅重蹈覆辙，还分崩离析。”
    “又再次变成一个悲剧。”
    托尼的发言没有娜塔莎改稿，他自己决定了发言内容，所以有些不足。
    但他没说到的部分，队长会帮他说。
    与钢铁侠表明了会遵守最后政府的决策。
    美国队长却吓傻了全美国的人，他从没有这么叛逆过，美国的象征，国家英雄，和情怀。
    说着和政府对抗的话。
    他总是能够说服他们。
    最压轴的一张情感牌。
    队长是不会错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娜塔莎要史蒂夫卖惨，他就听话的就把大家的惨全都倒出来了，并且是真情实意自己眼眶微热的倒并且他还着重说钢铁侠。
    在事后从电视上看到的托尼简直面目都扭曲了。
    史蒂夫清楚自己一定不会接受注册协议的理由，自己心里的原则和想法。
    于是他只是说了出来，就如同他本人一样正直。
    不是多华丽的辞藻，非常简单的描述。
    他总是能如此简单又坚定的告诉大家。
    什么对，什么不对。
    .
    人们总是忘记真相，没有超级英雄，他们的世界为什么至今还存在。
    如果有敌人入侵，是他们自己能靠骂声，向着入侵者高喊，你们不应该破坏我们的城市，我们的财产损失谁来负责，是这样能打败敌人吗。
    普通人对普通人的战争尚且损害了许多生命，资源，强大力量对强大力量的战争的损害，人们却要怪地球上为他们战斗的一方。
    是怪他们去战斗了，和平以后，又变成怪他们的存在。
    协议诞生的原因一开始是怨愤利益受到伤害，至于是谁的利益，值得深思，钢铁侠没有给赔偿吗，不是，他给的多出几倍都有。
    保护人们的同时而意外导致一部分人失去生命或受伤，超级英雄们就应该接受人们恶骂。
    就像本就理所当然的那样。
    他们得被当成没有理智的野兽监管起来，人类总有更多的借口和手段。
    如果把特殊战力交到政府的手里会变得更好吗。
    史蒂夫不觉得。
    他深知人类政治的背后都是利益，他们会把战士当条命吗，以他的经验来说，不会。
    他们只会当成随手可弃的某些可支配力量，而政府许多时候并不就代表正义行事：
    终于在日程推进下，注册协议的投票开始了，在这之前的最后时限里，托尼和队长已经动容了许多美国普通人的心。
    其实。
    当钢铁侠不是高高在上，他能让许多人心头震动。
    他的事迹，他的过去。
    他依旧强大，但不再强势。
    人们只是没看见真实的他。
    而这次他被队长揭了个底朝天，不管是受过的伤，还是隐秘的付出，钢铁侠是伟大的，已经被大多数人所周知。
    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强大，也因为他坚定而从不放弃，他不轻浮也不傲慢，他只是个努力过头的英雄。
    而队长他的话其实是一种教训，一边教训以怨报恩的一些政府和媒体，一边告诉了人们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为什么他不会接受协议，因为这个协议是一种单向畸形的控制，根本会抹杀拥有特殊力量的人的自由，而未来会造成的后果不堪假设。
    瓦坎达的成果也不错，他们取得国家接近一半的议员的倒戈，还改变了几个国家的想法。
    可以说这件事情已经扭转颓势。
    在群众投票开始以来，虽然还是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人支持协议，但托尼他们的发言没有白费，只要投票不超过一半，他们就成功了。
    大局已定，他们免过一次灾难。
    .
    斯兰特奇已经失踪很久了。
    前不久的多玛姆黑暗领主入侵，后来他真正接过老师的全部力量，成为真正的至尊法师。
    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老师一直使用着黑暗的力量来对抗黑暗，并且生命一直被侵蚀着。
    古一法师终于还是离开了他们。
    古一知道自己大限已至，时间不久。
    在离开之前，她依旧非常风轻云淡，她说这是必然如此，她说不用为她悲伤。
    她已经活过太久的一生，尽自己全力去保护了地球一段时间，到了离开的时候，接下来就该轮到下一位至尊法师来守护了。
    她相信这个世界的人们会守护好，许多人都会也正在为此努力，她都看得到。
    她温柔一笑，“最后能留给你们的警告是，要阻止以太，不然它会把恩尼亚杀死在灵魂宝石所在的星球。”
    “战争会来，不仅仅是从现实来，如果在未来你们找不到解法，只有心灵能唤醒心灵，醒来后就能找到回归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