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至于到底最后是怎么结束的，那次到底是不是最后一次，林枝雀已经不记得了。最后的想法只有“为什么他那么有体力”，与无穷无尽的战栗和高潮还回响着余韵，直到彻底晕过去，连明天该怎么办这种事情都完全没有空去思考。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清晨，熟悉的生物钟将她唤醒，窗外是一点陌生的鸟叫。她先是看了看陌生的环境，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昨晚的事情，率先感到疲惫的身体。
    她看了看身边的空荡，莫名感到一点失落，坐起身来，身上是件宽大的白衬衫，稍微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属于江晏白的气息。身上没有奇怪的粘腻感，显然是被人认真打理过。
    ——江晏白帮她清理了身子。
    明明什么事情都做过了，但想到这种事情，林枝雀还是忍不住感到一点燥热。不过比起害羞，更多的是遗憾，遗憾自己那个时间居然昏过去了。
    那种一边隐忍一边帮忙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床头柜上是一杯温水与她的手机。林枝雀打开，手机界面停留在备忘录上。
    “桌上有早餐，凉的话厨房有微波炉，热一分钟就好。我出去买衣服。”
    她笑了笑，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才发觉自己的嗓子确实有点疼。
    床边还有着一双男式拖鞋，宽松的白衬衫堪堪大腿的半截，站起来后，她才发现内衣内裤通通没有，昨天被全然丢到了一旁，现在被放到了椅子之上，和她昨日的裙子一同迭在一起，看着莫名有种事后的意味。
    她攥紧了衬衫的一角，看着那已经干燥的内裤，沉思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委屈自己穿了，便走出了房间。一边出门她一边还在思索昨晚的感受，不得不承认，确实还是挺舒服的。
    ——想再多来几次。
    .
    江晏白在不远处的商业街钟，手上已经提着一个袋子。他打量了一旁的地图和指示，一边看着手机上停留在“女式内衣品牌”的搜索界面，仔细看了一遍，找到了目标，便迈步走了过去。
    早晨近午的时间，来往的人群并不多，店内的顾客也零零散散。他面色如常地走进去，店员先是诧异那么一下，很快又因为专业素养调整好了笑容，迎上来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他看着手机界面的备忘录，上面是从林枝雀内衣标签记录下来的数据，将其一一道出。导柜听着他的要求，专业地给予了他一些推荐，他扫视一眼，从中挑出最符合林枝雀常穿的一件与搭配的内裤。
    她的服饰向来都是秦姨帮她选购的，太过夸张的自然是不能选。
    话虽那么说的。
    在经过一套黑色蕾丝的情趣内衣裤时，江晏白还是停下了步伐，垂着眼打量了两眼，然后诚实地将它与另外搭配的镂空真丝睡裙买了下来，迅速离开了这家店。
    他其实以前对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兴趣，可一旦想到他挑选的内衣裤将被林枝雀穿上，他只感觉兴致勃勃。
    不过，这一切想法都在回到家以后，看到林枝雀的一瞬间都消失了。
    他看着眼前听到声响而过来的林枝雀，看着她宽松的衣裳与白衬衫下隐隐约约透出来的两点嫣红，白皙的脖颈，歪着头的面容，只有一个想法——
    想把昨晚的事情重蹈覆辙一遍。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上的购物袋往身后一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