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店

    你第一次对骑在扫帚上飞这种体验产生了一种快活的感觉。
    风在你们耳边呼啦啦的刮过，你的心脏正欢呼雀跃的跳动着，你好像正在和乔治一起，骑着这把扫帚飞向自由。
    飞了一会儿，你才想起来问乔治，“我们这是要去哪？回家吗？”
    「怎么——可能！」飞在你们旁边的弗雷德大声回答你，「妈妈非撕了我们不可！」
    “那我们要去哪？”
    「去我们的店！」乔治轻快的说，「对角巷93号，我们刚刚说过的。」
    “你们什么时候偷偷开好的？我都不知道……”
    「在你写作业写到昏天黑地的时候。」弗雷德大笑道，「你天天睡眼朦胧的哪有心情去关注我们？」
    「我们想给你一个惊喜。」乔治补充说，「所以等一切都打点好的时候——就是现在，再告诉你。」
    “是挺惊喜的，不过还是惊吓多一些。”
    接下来你们都不再说话了，毕竟你们还在高空中飞着呢。飞到最后双子开始放飞自我，忽高忽低……在空中打转……你紧紧抓着扫把柄，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等你们终于到了那家韦斯莱魔法笑料店，你甚至顾不上好好观察一下这家店的装修，就抱着门柱干呕起来。
    ……你真庆幸今天早上你满心都是这件刺激的事情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
    双子跑到店里去给你端了杯水，你接过来喝了几口才觉得好多了。
    弗雷德啧啧了几声，「体能还是没什么进步啊，瓷娃娃。你这个样子和一年级第一次飞行之后一模一样。」
    “晕车体质一辈子都变不了好吗？”你白了他一眼。
    弗雷德吹了声口哨，「反正你的体能乔吉满意就行，我没什么意见。」
    你：……
    你受不了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了，拉着乔治走进了那家商店。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乔治拍了拍你的头，笑着说。
    “……”你努力把因为那句话脑海里飞速闪过的所有总裁系列小黄文赶出去，“很棒。”
    真的很棒。
    这家店装修的漂亮极了，里面各个专柜都摆满了包装精致的商品。乔治领着你慢慢看着，「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是你一年级复活节那次研究出来的……这边这个，包装是用你期末考试前交给我们的设计……」他最后摸了摸你的头发，「几乎每一样商品都有你参与的部分，瓷娃娃。」
    你站在这家装修高档豪华的商店里，心中充满了自豪感与归属感。
    「还有楼上。」乔治又领着你朝楼上走去，「楼下是库房……楼上则有我们的房间，以后我们可以住这里。」
    他推开走廊尽头那扇门的瞬间，你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那个房间……几乎和有求必应屋里那个房间一模一样，甚至比它还更像你上辈子的卧室。
    你想起叁年级时你们的对话：
    「以后我们就把家装饰成这样好不好？」
    “……好。”
    你泣不成声，转过身紧紧抱住乔治，“谢谢你……谢谢你，乔治……”
    乔治搂住你，在你耳边轻轻的说：「我做到了，瓷娃娃。我做到了我的承诺。」
    他做到了，他真的给了你一个家。
    你流着泪点头，仰起脸吻在他的下巴上，“你做到了乔治，你答应过我的事全都做到了……”
    乔治低下头来亲吻你，你勾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他，你们激烈的吻着，最后乔治重重的关上了门。
    你被乔治抱起来扔到床上，撑起身子对上乔治灼灼的目光莫名有点怕，刚刚的激动也消散了不少。
    “呃……”你刚刚想说什么乔治就伸出一根手指挡在你唇前，「不要说其他扫兴的话……」那根手指开始揉你被他刚刚咬到红肿的唇瓣，「我不想听。」
    “可是……”你想到还一个人在楼下的弗雷德，才发出一个音节，乔治的手指就顺势滑进了你嘴里。
    你呆呆的撑着身子坐着，感受他的手指在你口腔里翻搅，还调戏了一会你的舌头。
    最后乔治把手指拿出来，放在自己口中吮了吮。
    你：！！！
    你看着他这一系列举动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却不自觉的酥|软了些，乔治又俯过来亲吻你，你顺着他压过来的力道慢慢倒下去。
    最后你半睁着眼恍惚看着外面的天渐渐从黄昏到彻底黑暗，无力的手指甚至抓不紧被单，乔治还是不肯放过你。最后你嗓子也哭哑了，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乔治才抽身而出，亲了亲你红肿的眼皮，「我去下面给你准备晚饭。」
    ……晚饭？你勉强瞥了眼窗外深沉的夜色，明明应该是夜宵……
    乔治去了很久才回来，你都要迷迷糊糊睡着了，还是被他勉强晃醒一勺勺喂了你半碗稀饭，又被抱去浴室洗了个澡，你微阖双眼任他摆弄，最后还在浴缸里就靠着他的肩睡了过去。
    第二天你睡醒的时候乔治已经不在了。你爬起来收拾了一下房间才去洗漱。等你收整完毕自己之后慢慢朝楼下走去。
    出乎你的意料，现在这家店居然就有不少客人了，双子正笑容满面的跟别人介绍着什么。
    你呆在楼梯上，有点拿不准自己是要下去还是返回去。
    乔治一抬头注意到了你，他跟正听他说话的女士说了什么就朝你走过来。
    「睡醒了？」他帮你把耳侧掉出来的头发别到耳后低声说道。
    你点点头，“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做生意了？”
    「没有。」乔治摇摇头，「你饿不饿？要不要吃早饭？」他一边说一边把你往楼上引，「这边第一个房间算是个小型厨房，你以后可以在这里做饭吃饭。」他笑了一声，「这家店还是有点小……」
    “不不不，”你飞快摇头打量着这个小型厨房，“这个就够了。”
    「你先在这里吃吧。」乔治给你指了指房间门口摆着的小桌子，「这是我今天早上去买的早饭。我先下去了。」
    见你坐过去他才走。
    你一边吃着还微热的叁明治，一边又觉得有些茫然。
    双子很明显已经飞速完成了从学生到商人的转变，而你好像还根本没有摆脱学生的身份意识。你上辈子和这辈子的身份都一直是个学生……这是你第一次走出学校的庇护迈入社会的泥塘。你有点慌也有点迷茫。
    你现在才有些理解之前双子为什么一遍又一遍问你是否考虑好了、是否是认真的，但你固执又天真的拒绝改变主意，他们只好也把你带了出来。
    你这种做法真的正确吗？你真的没有给他们添麻烦吗？
    你拧开牛奶瓶盖，温凉的牛奶滑过你的喉咙，你突然清醒了一些。
    不管怎样，你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吃完早饭你就下楼去帮双子的忙，按照之前你们的设想去当好一个收银员。心算可是每一个中国人在国外都会引以为傲的天赋，你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适应这人生中第一份工作。
    开店也比你想象要辛苦的多，午饭是弗雷德抽空买的，然后再接你的班让你去吃饭，等你吃完饭又去接替乔治的工作……其实你比起他们还算轻松，毕竟刚刚开业，大部分客人都只是进来看一看，虽然被双子说动心掏钱的人也不少，但终究不是全部……你到后面真恨自己不是一台电脑……也真恨落后的巫师界为什么没有电脑。
    等到了晚上，你疲惫的洗完澡爬到乔治旁边躺下。
    「第一天，感觉怎么样？」乔治轻松的说。
    “有点累……不过可能是我还没有习惯。等习惯就好了。”
    「后悔和我们出来吗？」
    你想了想，「不后悔。其实这比写作业轻松多了。」
    乔治笑起来，翻过身把你搂在怀里。「睡吧。」他吻了吻你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