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八十九

    是的。开学了。
    离上辈子的那个日子越近，我就越兴奋。
    “居然还有你这种人，”弗雷德捏捏我的脸，“还有这么盼着自己老公退学的。”
    我认真的纠正他，“还有我。是我们一起退学。”说着说着我又兴奋起来，勾着弗雷德脖子拉他一起滚到床上咬他的鼻子，“你都不知道当初我有多羡慕陶瓷，有多想求你把我一起带上……”
    “没有你的霍格沃兹……我一天都呆不下去。”
    弗雷德本来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捧着我的脸吻下来。
    “就算妈妈再把我屁|股打歪……我也会带你一起走的。”
    “真是令人感动的誓言。”我笑道，把脸贴在他的心口，“我好高兴呀弗雷德……”
    就算是和他宣誓结婚好像也没有这么高兴……能正大光明和他一起轰轰烈烈离校……而不是只能躲在人群里默默流泪……
    真好呀。
    真的很好。
    “你那天一直在哭……”弗雷德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我差点忘词……都想不管那个老蛤|蟆直接过去哄你破涕为笑……”
    我偏头亲亲他的侧脸，“我好喜欢你，弗雷德。”
    “我也爱你。”他揽着我的手又加了点力气，他抬起脸一点点亲吻我的脸庞，从眉眼到下巴，最后是一个温情脉脉的吻。
    “如果我们能再早一点相遇就好了。”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在怀里，“我想再早一点爱上你。”
    “我不贪心，现在就已经很满足了。”我在他怀里蹭了蹭，“你爱我。”
    “我爱你。”
    ……
    所以乔治是唯一有点郁闷的一个。
    “我还指望你们俩能帮忙劝劝瓷娃娃呢，结果都反过来劝我了。”
    “陶瓷跟着你不好吗？”我冲他晃晃手指，“夫唱妇随……你不是最喜欢这个？”
    “我有这么专制吗？”乔治挑眉道，“我只是觉得……她还太小了，才五年级，连Owls都还没有考呢。”
    “你对人家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想人家还小，现在婚都结了就差生娃了还来一句太小了。天天想这些……难怪陶瓷之前把你当哥哥看。你这心态都可以当她爸了。”
    “……”
    我嘴快的毛病真的该改了，看着乔治瞬间变幻的脸色忙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其实陶瓷她巴不得赶快离开学校呢。她本人对什么Owls也毫不关注，天天写作业写的小脸惨白眼眶乌青……我看着都心疼——咳咳你看着都不心疼的吗？”
    乔治盯着我慢慢扯了扯嘴角，“我媳妇儿，我当然心疼了。”
    听出他专门咬了重音，我又清了清嗓子，“那不就行了？她都闹成那样了你还忍心拒绝她？她本来晚上作业都不写了拉着我构想以后和你的幸福生活，结果没想到你拒绝的那么干脆，晚上躲在被窝里又掉了两滴泪。”
    乔治的眉头终于微微皱起，他还想说什么，突然看见废弃厕所门口慢慢走进来一个乌发黑眸的小姑娘。
    “你们……都在这里？”陶瓷有点迟疑的问，目光在我们叁个身上扫了扫，最后慢慢定格在了乔治身上，“你们为什么都不喊我……是有什么……”
    “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瓷娃娃。”
    乔治快步走到陶瓷身前，用手指轻轻抹了下她眼下的阴影，“你这几天太累了，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儿。”
    陶瓷咬着唇，定定的与乔治对视，半晌才轻轻开口，“你们是不是在说离校的事情？你们……还是不打算带上我，对不对？为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起来，“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我比舒曼差在哪里？你们总是、总是、这样……永远都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可明明我只比你小两岁！只比舒曼小一岁！”
    我从未见过她情绪这般不稳的模样，乔治也有点呆。他按住陶瓷的肩膀，“瓷娃娃，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陶瓷激烈的打开乔治的手，对上乔治略带震惊的眼神后退了两步深深吸了两口气，抬手撑住额头，“对、对不起乔治，”她结结巴巴的道歉，眼圈已经红了，“我、我也不知道我这两天怎么了……可能是睡的太少脑子不够用了……”
    她胡乱说着，一边说一边倒退，等背碰到墙壁的时候怔了一下，眼泪随即涌了出来，她抹了一把脸，飞快的转身跑了。
    乔治连忙追了上去。
    “没想到她……”我喃喃道，压下了后面那句话。
    对我也有了怨气。
    “她大概是觉得不公平吧。”弗雷德揉揉我的头发，“这其实和你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把头靠在弗雷德胸前，“我回去会好好和她聊一聊的……现在就看乔治的了。”
    ……
    “瓷娃娃！”
    乔治一把拽住陶瓷的胳膊，用力把她抱在怀里，“瓷娃娃……”
    陶瓷没有挣扎，也伸手用力的抱着乔治，脸深深埋进他怀里，“乔治……我是不是很矫情很讨厌很无理取闹？”
    “哪有。”乔治摸了两把她的头发，“你胡说什么？为什么要诋毁我媳妇儿？”
    陶瓷没有笑，只是又在他怀里蹭了蹭，“我、我今天说的……”
    “是我疏忽了。”乔治打断她，“我做错了。”
    “诶？”
    乔治松开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认真盯着她乌黑的眼睛，“都是我的错，瓷娃娃。”
    “我们已经结婚了。虽然是因为……”他吞下那句话，又抬手帮她把耳侧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我们是夫妻。相互扶持、相互保护……遇事相互商量，而不是我独断的替你做决定。”
    “也、也不是，”陶瓷伸手搭在乔治的手上，“你只是在为我考虑……”她微蹙起眉，又一次在心里深恨自己的英语水平，最后只是道：“你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她微红了脸，踮脚亲在乔治唇角，“不用每次都说不是我的错啦……你这样……我被宠坏了怎么办？”
    “反正是已经宣过誓了，我能怎么办？”乔治摊摊手，“只能自己担着啊。”
    “嗯。我就赖你一辈子。”陶瓷重新偎进他怀里，“你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那我们说好了。”乔治搂进她，在她额角吻了吻。
    “我们说好啦。”
    ……我们明明说好了。
    说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