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九十三

    “乔治……我好想你……”陶瓷哭着说，手紧紧扒着乔治的背，头在他怀里一阵拱，“对不起……我当初全是胡说八道……你别生气了……”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要不然你打我一顿也行……就是不要再生我气了……”
    “我一句话都没说呢你就哭成这个样子，”乔治摸摸她的头发，“要是真动了手你还不得闹翻天。”
    “不会的，”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他，“我不会闹的。乔治对我做什么都是我该受的……”说着说着她嘴一扁，又开始哭起来。
    “现在话说的倒很好听。”乔治捏捏她的脸，沾了一手眼泪，“你就是吃准了我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你说。”
    “我没有……”陶瓷重新伸手抱住他，“乔治……我真的好想你……”
    乔治突然板起脸，“想我做什么？自由的日子不好吗？”
    陶瓷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不要自由了乔治，我不要了。”她紧紧揪着他的袖子，呜咽道：“我只要你……”
    “好啦，乖。”乔治亲亲她，“别哭啦，瓷娃娃。我只是开个玩笑。”
    他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晃了晃，“而且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几百年前的封|建皇帝吗？我有那么专|制禁锢你的自由？”
    “我错了乔治，”陶瓷抽抽搭搭的说，仰起脸在他下巴脸颊处一阵亲，“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行。”乔治捏捏她的耳朵，“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吗？以后再说这种话……”
    “没有以后了！”陶瓷立刻说道，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我再也不要和你吵架了……”
    “那……”乔治懒洋洋的拖长了声音，“你还要参加那个行动吗？”
    陶瓷一下闭嘴没了声音。乔治明白了她的意思，冷哼了一声。
    “那你回来做什么？”他作势要起身，“刚刚说的那些又有什么用？”
    “乔治……”陶瓷赶快扒到他身上，“乔治……我……”她可怜巴巴的吸了吸鼻子，“你说了你不生我的气了的……”
    “我没说。”乔治嘴上仍不客气，但到底没有再要起身离开。
    “瓷娃娃，”他把她压到床上，慢慢抚摸她脸，紧盯着她的眼睛，“你听我说。”
    “那个行动真的不是闹着玩的，每个人都冒着很大风险。你从来没有经历过实战，英语也说不利落，到时候遇到危险你是没有办法很好的保护好自己的。我也一定没有办法看顾你。”
    “你本身身体就不好，灵魂不稳……随时都有可能离开我。我们相处的时间……本来就是未知数。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是最后的分秒。你要是真的在行动中有了什么叁长两短……”
    他抓着她的手放到他心口，“瓷娃娃，你让我怎么办？”
    “所以，不要去了。”他低头亲吻她，“不要去了，瓷娃娃。多陪我在人生的路上走一会儿……好不好？”
    “我知道你是有了不好的预感，你是想保护我。我在这里答应你，我一定会完完好好的回来。你就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陶瓷的眼泪顺着眼角渗入乌黑的发中，她伸手慢慢抚摸乔治的脸，“你发誓。”
    乔治松了一口气，“我发誓。”
    他俯身吻她，陶瓷攀住他的肩膀，仍在抽泣。
    “乖。”乔治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瓷娃娃，乖，没事的。”
    “嗯。”
    ……
    看着陶瓷消失在壁炉中，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行了，没事了。”金妮拍拍手，“肯定晚饭前就和好了。我去跟妈妈说多做点好吃的。”
    “我看你就是想多吃点好吃的吧。”罗恩吐槽道。
    “不要把别人都想成自己行吗，罗恩？”金妮淡淡道，往厨房走去。
    罗恩：……
    “晚饭前就能和好？”我看向弗雷德，他冲我笑，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他们现在估计就已经抱成一团了。”弗雷德笑嘻嘻的说，“乔治哪里能对瓷娃娃硬下心来，看不见她的时候还能憋着气不去想她，瓷娃娃都主动跑到他眼前了，他还哪里气的起来。”
    “嗯嗯，”我随意点头，“乔治心软——一点儿都不如你硬气对不对？该硬的时候心就该跟石头做的似的才对。”
    “……”
    弗雷德可怜巴巴的唤我，“小青蛇……”
    “我那天出门前好好打扮了一番你发现了吗？”
    “我、我看出来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把话题转到他身上，弗雷德慌慌张张的说，舌头都打结，“你比婚礼上任何一个姑娘都漂亮，当时有好多人都在偷偷打听你是谁……”
    “漂亮又有什么用呢？”我轻飘飘的说，转身朝厨房走去，“还不是没能让某些人心软，收获了一堆嘲讽不说，初吻还赔进去了。”
    弗雷德一把拽住我，“小青蛇……”他紧紧抱着我，声音委屈又可怜，“我错了。全都是我的错。”
    他贴着我的脸，“都是我的错……我当初给你寄请柬真的只是想借机看看你……”
    “可是我没想到我看见你之后脑子就全乱了……我后面都想不起来我到底胡乱说了什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弗雷德喃喃的说，“一想到我曾经对你做过这么多过分的事情我就很痛苦……我明明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让你受到那种伤害，更何况是我亲自捅的刀……”
    我原本想逗他的兴致也渐渐消失，变得惆怅起来。
    “都过去了，弗雷德。”我轻轻的说，举起手覆在他抚着我脸颊的手上，“都过去了。”
    “是吗？”弗雷德的声音也轻轻的，“时间是过去了。可是我心里永远都没法过去。”他慢慢低头与我对视，慢慢的说，“我永远亏欠于你。”
    “你是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弗雷德眼中水光闪动，“我爱着你，也伤害过你。”
    “就算你原谅了我，我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不要这样，弗雷德。”我也眼眶酸痛，有了流泪的冲动，“你知道我很喜欢你的，非常非常非常爱你。”
    “你要是因为我而不开心的话……我也会很难过的。”
    我踮起脚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对着他的琥珀色的眸子，里面只满满映了我一个，“忘记那些不愉快吧。这辈子我们重新来过。”
    “我们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