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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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离夜色下是酒吧折射出的朦胧光晕,男人背影挺拔,微微低着头听挂在他身上的女人说话,而她伸出细白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依稀能看见她翘起的嘴角。
    傅北瑧认出这张照片应该是段时衍抱她离开酒吧时被人拍到的,因为角度原因,出镜的两个人里,拍到的只有她的正脸。
    顾予橙昨晚带她去的酒吧在京市正火,宋彦承有几个玩咖朋友会去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巧正好撞上。
    宋彦承阴阳怪气地问她:“你说,拍的怎么样?”
    傅北瑧回神,她啧了一声:“还不错,光感抓得挺好。”就是她的脸拍得糊了点,勉强值得在她的手机相册里占上一个位置。
    “……”,宋彦承被气到,他恼怒地道,“傅北瑧,昨晚跟你一起的男人是谁,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么,你目前仍是我的未婚妻,就要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傅北瑧快被他给气笑了,她不客气地道:“哦,话说得不错,就是我怎么不记得,你作为未婚夫,什么时候有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过?”
    个狗东西,双标倒是玩得六,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教训起她来还一套一套的。
    把他的脸皮拆下来递给鳄鱼,鳄鱼都嫌他皮厚咬不动!
    宋彦承皱着眉头,正要对她的话提出反驳,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电光火石间,有个念头突然涌入他心头
    她刚才的反应,与其说是单纯的生气,不如说……更像是为了他从前的绯闻再跟他闹脾气??
    是了,她昨天跟他母亲发生争执,他没有帮她,她肯定会为此不高兴,去酒吧没准也只是因为想要借酒浇愁,至于照片里的那个男人,很可能只是一个为了让他吃醋配合演戏的工具人!
    宋彦承顿时豁然开朗。
    傅北瑧懒得再听他的狗言狗语,把手机撂到一边,径自进了储物间,打算找个花瓶把顾予橙给她带的花插起来。
    等她回来时,旁边的手机仍在嗡嗡地想着,因为太久没听到她的回应,宋彦承的声音里已经带了点怀疑:“傅北瑧,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听着呢,有事?”
    傅北瑧抄起手机,随口回了他一句。
    她宿醉过后的嗓子听起来还有些哑,落入宋彦承耳里,反倒有些像是,刚刚哭过。
    宋彦承放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她捂着嘴对着电话默默垂泪却又不肯让他发现的画面。
    说起来……电话刚被接起时,他对她说话的态度,确实不怎么好。
    他莫名有些懊恼:“你,是哭过了吗?”
    突然被问的傅北瑧:“???”
    秦始皇建长城用的怕不是砖块,而是宋彦承这厮的脸吧?
    还想让她为他而哭……但凡平时多拿面镜子照照他自己,他也不至于说出这种毫无逼数的屁话。
    傅北瑧冷冰冰地道:“说完了吗,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等等,”宋彦承忙出声阻止她,他终于想起在看到朋友发来的照片前,他要给她打这个电话的原因,“咳,关于我们婚约的事,我爷爷的态度……有了松动。”
    事实上,昨天傅北瑧走后,宋老爷子一个人在书房坐了许久。
    两个孩子订婚这几年除了维持面上关系的和谐外,私下里一直没能发展出多少感情是一个原因,如今傅北瑧还没嫁进来,又和江锦华闹出了不愉快,这样下去,这门联姻是结亲还是结仇,可真就不一定了啊。
    与其这样,倒不如及时止损,找个时间两家人坐在一起谈一谈,看看这门婚约究竟还有没有维系下去的必要。
    宋彦承等他爷爷改变主意已经等了许久,但当从宋老爷子口中真正听到这段话时,他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就好像,一件往昔紧紧攥在手心的东西,突然要被人夺回的那样。
    宋彦承想,或许是因为他习惯了傅北瑧作为他未婚妻存在,所以乍一听到爷爷这么说,他才会觉得不适应。
    按照傅北瑧对他的感情投入,她得知这个消息,反应应当会比他还大才对。
    他所料不错,傅北瑧的反应果然很大
    “真的?!”电话里的女声陡然兴奋起来,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注入了无穷的活力,“宋爷爷真这么说了?”
    她毫不掩饰的喜悦隔着电话源源不断地向他传来,宋彦承握着手机,心中怪不是滋味地应了一声:“嗯。”
    傅北瑧迫不及待地追问:“具体什么时候碰面,要不要尽快定下来。”
    好不容易等到宋爷爷答应解除婚约,未免夜长梦多老爷子后悔,退婚的事当然越快敲定越好!
    宋彦承喉头一梗,他没有直面她的问题:“再说吧,你哥哥不是还在瑞士开拓市场,应该没那么早回来,等他回国后两家人到齐再谈也不迟。”
    “不要紧,”傅北瑧立马善解人意地接上,“他马上就回国了,不会耽误我们退婚的。”
    “……”
    宋彦承听着她的声音,胸口憋着股郁气,一时再找不出什么延缓提婚的理由。
    可恶,明明是她喜欢他的,为什么她在面对退婚这种事的时候居然可以表现得比他还要洒脱。
    宋彦承不肯认输,他冷哼一声,留下一句“我会和爷爷商讨两家面谈时间”,就抢在她前头挂了电话。
    傅北瑧心情正好,也懒得计较宋彦承方才的态度,她将手机扔到一边,扭头对上顾予橙闪闪发亮的双眼。
    顾予橙在旁听完了全程,此时挑了挑眉梢,向她竖起手掌:“恭喜,终于能退婚了?”
    “老爷子肯松口,这事儿就算八九不离十了。”傅北瑧勾唇凑过去,抬手跟她击了个掌,“完事请你吃饭庆祝啊。”
    “行,我等着。”
    两家解除婚约毕竟是件大事,送走了顾予橙,傅北瑧又让司机开车送她回了趟中南乐府,省去昨天在宋家发生的不愉快,跟傅母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傅北瑧平时很少在家里跟傅母说起她和宋彦承的相处情况,但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傅母哪能不了解她,听她说与宋彦承处不出感情要退婚,傅母也没多意外,只是拍拍傅北瑧的手:“行,往后的日子总得你自个儿过的,实在处不来就不处了,咱们傅家的女儿,也不是非他宋彦承不可的。”
    她将傅北瑧散落的碎发拢到耳后,语气有些惆怅:“你爸在时最宝贝的就是你这个女儿,要是当年他还在,怎么都不会让你那么早订下婚约。”
    “虽说时代不一样了,可退婚这事说出去,你一个女孩子,总归不大好听。”
    “妈,没事儿,”傅北瑧见傅母面色沉重,坐过去将脑袋搁在母亲肩上,撒着娇让傅母转移注意力,“反正这门婚约马上就没了,我这么年轻漂亮,啊,还很有钱,以后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你就别担心我了。”
    傅母被她逗笑:“你这孩子,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傅北瑧大惊:“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行行行,是实话,”傅母笑着摇头,还真就着她的话思考起来,“说起来陈家那小子年前也留学回国了,他跟你年纪差不多大,人也还不错,要不我跟你徐阿姨说一声,回头抽时间让你们俩见见,还有陆家的……”
    傅北瑧:“……”
    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宋彦承这个塑料未婚夫其实也不是全无作用。
    ——起码往常在这种时候,他还是可以拿出来当面挡箭牌用一用的。
    在家吃完晚餐,等傅北瑧坐车回到泰川公寓时,时钟上的指针已经划过了“9”这个数字。
    她站在公寓楼下,仰起头往上看了看。
    夜色中,顶层公寓亮着的灯显得尤为明晰,灯光穿透落地窗向外折射出来。
    所以,段时衍此刻,应当是在家的。
    想起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傅北瑧登时一阵头晕目眩。
    假酒害人呐!早知道她喝醉以后会那么不做人,还胆大包天地祸害到了段时衍身上,她昨天说什么也不会把调酒师递过来的酒尽数喝下去。
    可耻,太可耻了!!
    傅北瑧严格唾弃了一下自己,她满目苍凉,捂着胸口那颗隐隐作痛的良心踏进了电梯。
    半个小时后,段时衍家门口的门铃被按响。
    门吱呀一声响,段时衍穿着身休闲的衣服出现在她面前,他似乎刚洗过澡的样子,墨黑发丝上还带着未干的水迹。微敞的衣领下露出胸膛紧密坚实的肌理。
    “……”
    傅北瑧目光缓缓下移,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想法:——啊,这个哥哥,她曾摸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粗.长√
    给看文的小可爱发红包啦,发出想要评论的声音【掏出小喇叭大声说】
    第十九章
    傅北瑧用力闭了闭眼,在心里无声循环背起了大清心咒。
    罪过,罪过。
    她是来上门请罪的,又不是来搞颜色的,怎么能对她的受害人产生这种想法,实在太不应该了!
    段时衍垂眸看看她,目光从她手中握着的东西扫过:“带这个上门做什么?”
    他抬手按了按傅北瑧手上那一小捆花枝,眸光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这是不高兴我上午说的话,要上门和我……决一死战?”
    “哪能啊,”感受到手上的重量,傅北瑧连忙否认,她抬头扬起一个讨好的笑脸,把从顾予橙那里就地取材来的花枝朝他递过去。
    她表情真挚,明亮的眼眸里写满了诚意:“我这不是特地来找你负荆请罪的么。”
    听这话,是知道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好事了啊。
    “就这个荆?”段时衍扬唇笑笑,他双手抱臂,慢悠悠地评价,“看上去没什么诚意。”
    “……看着是差了那么点意思,但你先凑合一下。”
    傅北瑧诚恳地答:“倒也不是没想过从楼下林荫道边上掘棵树上来给你,就是这事儿不太好跟物业开口,但如果你有这方面的要求的话,我现在紧急下单让人寄个加急送来也不是不行。”
    大不了等段时衍用完,她还可以随便挖个坑把树埋进去,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为了国家的环保大业做贡献了。
    段时衍:“我想我不需要。”
    “好。”傅北瑧点点头,向他伸出双手,小嘴叭叭地念出她上楼前在手机里打好的稿子,“是我不好,我不该仗着喝醉了酒就对你……咳,总之,昨天的事,都是我的错,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就打我一下出出气吧。”
    段时衍垂下眼睫,看看她伸出的手掌。
    她把手养护得很好,掌心白皙细腻,靠近指尖的地方是漂亮的淡粉色。
    只是她的手似乎没有主人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在他视线触及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悄悄往后缩了缩。
    段时衍轻笑了笑,握住傅北瑧专程带上门来的“荆”,嗓音轻飘飘地自她头顶落下:“哦,真让我打?”
    傅北瑧怕拖久了会忍不住反悔,他话音刚落,她便立刻重重地点了下头。
    一副羞愧到无颜见人,恨不得下一秒就学鸵鸟把自己一头扎进地里的样子。
    然而没多久,这只鸵鸟就羞答答地抬起头,眨巴着眼小声问他:“那什么,要打的话,能不能多少打轻一点啊。”
    “倒不是我怕疼或者认错态度不诚恳,”她一脸严肃替自己找好了理由,“主要是我忽然想到,还有段奶奶的项链设计稿没有完成,怕手受了伤耽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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