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这让我有些焦急，但是我并没有打电话过去询问，因为我知道他们都在努力，我打电话过去也是无用，这一次的案子真的是太过于难办，至少连一点能够下手的地方都没有，至少在现在是这样。
    走出了办公室，我直接就顺着楼梯下到了地下一层，顺着灯光昏黄的走廊直奔法医解剖室走去，在法医解剖室的门外，我清楚的看到在法医解剖室，罗素一个人站在工作台前皱着眉头，不断的用镊子在摆弄放在托盘上的那些尸体的碎肉。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对还在忙碌的罗素大声问道：“怎么样我们的大法医，有什么收获没有？”
    罗素的眉头紧紧的锁着，眉头抬头看我一眼，因为带着口罩的原因我没有办法看到罗素现在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至少我能从罗素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压力。
    想来罗素现在的心情肯定不是太好，罗素不断的用镊子和手术刀摆弄着餐盘的那些碎肉块，半响之后，就在我等的有点不耐烦的时候，罗素用镊子夹起了一个肉块对我说道：“这个是牛肉，上等的内蒙古牛肉。”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个托盘，果不其然，罗素再次夹起了一块肉对我说道：“这是羊肉，还是小羊羔肉，这个是马肉非常好的马肉，这个是鹿肉一级鹿肉，这个是人肉。”
    我的眉头越皱越深，随着罗素一个接着一个的进行着介绍，我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对罗素说道：“请你说重点。”
    罗素抚了抚鼻梁上的眼睛，放下的手中的镊子等工具，并且摘下了手套，取过圆珠笔一边记录着工作笔记一边说道：“很抱歉我和你说了这么一大堆的没用的东西，其实我想说的很简单，我经过一下午的比对，在这些尸体碎块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这些碎肉我发现了超过十种动物的身体组成部分，鸡鸭鹅狗猫，牛马羊驴还用一大堆我们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东西，我真的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会这么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将人类的尸体碎肉和动物的混在一起然后送往农贸市场进行售卖，这是不是在宣誓这什么意思呢？”
    我摇了摇头，我说道：“这些现在还不清楚，现在我们连一个最基本的侦查方向都没有明确，现在就谈凶手的犯罪动机还是为时尚早的。”
    罗素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刑警但是已经干了快十年的法医了，这样简单的道理罗素还是明白的，罗素对我说道：“有一个发现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我挑了挑眉毛：“你就别卖关子了，有屁快点放。”
    罗素对我耸了耸肩膀，又拿起了一把镊子，两把镊子挑起了两个肉块，对我说道：“这两个肉块，是属于两个人的，一男一女。”
    “嗯？”我猛地一个激灵，锐利的目光扫向罗素：“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个案子不光只有一名受害者，其实还有另外一名受害者对不对，一共两名死者？”
    罗素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从皮肤层上来看，这两个肉块的主人是一男一女，女性受害人的皮肤应该是左臂肱二头肌的位置，从皮肤层的分析上看，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到二十八岁之间，皮肤保养的很好，应该是一个高收入群体或者从事相关美容行业的人，这是关于这个女人我的个人感觉应该是一个差不多的情况。”
    我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问道：“那，那个男人呢。”
    罗素说道：“这个男人的情况就有些特殊了，这个男人的皮肤十分的粗糙，表面皮肤略微发黑，看上去应该是长时间在室外进行体力劳作留下的，从皮肤层的分析上来看，死者应该是一名壮年男性，年龄应该在三十八岁到四十五岁之间，其职业很可能是农民工或者一些从事室外职业的人群。”
    “通过比对dna确定这两个人的身份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罗素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就算是我们的dna数据库有这两个人的dna数据，那么想要通过dna比对来查明这两个人的身份，怎么得也需要两天到三天的时间。”
    我眯了眯眼睛对罗素说道：“那么就麻烦你尽快吧，这个案子上面很重视，虽然没有规定我们要限期破案，但是陈局给我的压力很大，我现在查这个案子几乎是一天头绪都没有。”
    罗素点了点头：“我会尽力帮你的。”
    我笑着看了罗素一眼，转身就推开门走了出去，已经是六点多了，下班之后我还要去医院看苏欣，只是当我走出警局的时候，天也正好下起了小雨，阴冷的寒风吹过身旁显得十分的寒冷，在警局的大门口一个帆布袋子孤零零的被放在那里，没有人去管，甚至已经完全的被雨水打湿，湿透。
    我有些纳闷，现在正是警局下班的高峰期，很多同事都从警局走了出来准备回家，也没有人去理会那个袋子，那个袋子就那样被放在我们警局路口边上的马路牙子旁边也没有人去动他，我看着那个帆布袋子，风吹在那个袋子上，完全吹不动那个袋子，说明那个袋子有东西，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很快这个袋子就摆放在我的脚下。
    我向四周看了看，有几名同事注意到了我，我没去理会他们，弯下腰慢慢的拉开了帆布袋子的拉链……
    “曹阳！”
    现在是晚上七点整，我站在法医解剖室，跟我一同站在法医解剖室的还有陈道陈局，我和陈局现在的脸色都是一脸的铁青，罗素正在对工作台上的一具尸体进行尸检。
    与今天早上的那对碎肉相比，这句尸体要完整的多，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一具完整的尸体，只不过这尸体的四肢已经被整齐的从根部切下赤裸体，惨白惨白的身体十分的恐怖。
    第一百二十四章 挑衅
    罗素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得出罗素是强忍着心中怒意在仔细的做着尸检，过了很长的时间之后罗素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头对陈局和我说道：“曹阳的直接死因死于机械性窒息，杀死曹阳的工具应该是麻绳一类的凶器，从身后勒住了曹阳的脖子，长时间的窒息让曹阳死亡，随后凶手对曹阳的尸体进行了分尸，四肢和躯干分离的部位切口十分的整齐，看上去像是一刀下来的，结合伤口并没有切割机进行切割的痕迹，在我认为对曹阳进行直接的工具应该是铡刀。”
    “你是说，对曹阳进行肢解的工具，应该是铡草的铡刀吗？”
    陈道沉声对罗素问道：“那小曹的死亡时间呢？我记得今天中午的时候小曹还是活蹦乱跳的，可是现在怎么就……唉！”
    陈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已经相继牺牲了好几名同事谁想着谁都痛心，看陈道现在的样子仿佛是一瞬之间就苍老了十岁一样。
    我看着罗素没有说话，刚才的那个帆布袋子里面装着的就是曹阳的尸体，曹阳就像是货物一样的被装在装被褥的帆布袋子，连着头的躯干，码放在下面的手臂和大腿，还有小腿。
    罗素说道：“曹阳的尸体已经没有了血液，或者说残留下来的学业已经非常的少，从这样的失血量上来看，曹阳的死亡时间至少已经超过了三个小时，现在是晚上七点，也就是说曹阳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今天下午的三点多钟四点左右。”
    “曹阳今天下午在做什么？”
    陈道转过身对站在他身后的我问道：“我想小曹应该是在对于今天早上的拿起案子，在排查可疑的人和线索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曹阳和另外的四名警员分头进行嫌疑人的排查，他们都是单独行动现在看来，曹阳遇害应该是曹阳发现了什么吧，”
    陈道皱着眉头一时之间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对我问道：“其他人你都联系了吗？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我回答道：“我刚才已经联系了我们派出的另外四个人，他们现在都没事，案子也没有什么收获他们现在正在往局里面赶。”
    “那就好。”陈道算是松了一口气，再次对我问道：“你们一队现在手里面有多少个案子？我不管你们手里面现在还有多少个案子，现在除了手里面这个案子，其他的案子全部都转交给二队，让他们来查，从现在开始你们刑侦一队一共十五个人现在全部都给我投入到这个案子，我不希望这个案子在出现任何一个死者，你明白吗？”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我们刑侦一队再一次的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除了已经死去的曹阳还有现在正躺在医院里面的苏欣，我们刑侦一队现在算上我在内还有十四个人，晚上八点，吃过了晚饭之后我们所有人现在都集中在办公室，偌大的一个办公室现在只开了几盏高度数的台灯，在一边的白班上张贴着现在这个案子，所有现场的照片，当然也包括曹阳的照片，还有我对于这个案子目前全部的分析。
    我的目光扫视过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庞，我对众人说道：“其实废话我现在也不想多说，原本今天晚上大家现在应该是在家里面，但是今天我们的一员曹阳走了，被人杀死之后再残忍的分尸，所以大家现在聚集在这里，为的就是抓住这个案子的凶手，我希望大家这一次一定要全力以赴，不再给凶手任何行凶作案的机会。”
    众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办公室显得死气沉沉的。我没有责怪众人，只是拿着手中的一节筷子，指着白板上面的照片，也就是曹阳死亡之后的照片说道：“刚才法医的初步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曹阳的死亡时间大约是今天下午的三点多钟四点左右的样子，而我在发现尸体的时间大约是晚上六点一刻，我们现在来推想一下，曹阳是一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性，虽然已经被人杀死，那么想要肢解一名成年男性，就算是用沉重的铡刀，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我的目光扫向了四周的人，很快身穿一件白色衬衫的李斌说道：“一名成年男性，如果用菜刀或者普通刀具进行肢解四肢的话，结合骨骼的硬度和刀具本身的限制，一般大概至少在半个小时左右，但是如果是使用铡刀这一类的重型刀具，但是考虑到骨骼的硬度至少也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才能完成肢解。”
    对于李斌的分析我点了点头，周围的人也是纷纷认同，我没有说话，只是在白板空出来的一块地方上写下了三点四十五分，我说道：“假设曹阳遇害的时间是三点四十五分，肢解曹阳所需要的时间大约是二十分钟，那么时间也就是在四点零五分左右。”
    我又在白板上写下了四点零五分：“但是直接曹阳需要一段相对时间较长的准备时间，姑且认为这个时间是十分钟，那么就是四点十五。”
    我在白板上写下了两个小时，说道：“也就是说，曹阳被肢解完毕，到将尸体扔到我们市局的大门口，这中间的时间过度大约是两个小时的时间，那么大家现在想一想，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凶手在拉着曹阳的尸体在做什么？这两个小时的真空时间足够凶手做很多的事情。”
    “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会尽快的将尸体仍在我们警局的门口随后尽快的离开，消失在任何可能暴露位置的地方，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我们刑侦一队另外一名女性成员张倩说道：“从凶手杀害曹阳之后，还将尸体残忍肢解，抛尸在警察局门口的情况上来看，这名凶手要么是极度的自信，要么就是极度的疯狂，他是在挑战我们警察，认为我们拿他没有办法。”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如果换做是我我就这样做，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这个人的杀人地点在哪里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血染全屋
    “一我们要首先明确一点，那就是凶手这是在抛尸，是直接在我们的大门口抛尸，虽然抛尸的地点是我们警局的监控死角，但是这不代表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所以这个人一定没有开车因为汽车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和目标，也就是说这个人是步行过来的，而且是驮着一个八十公斤，一百六十斤重的帆布袋子来的，并且因为我们市局地处闹市区所以不可能是骑自行车，也就是说凶手抛尸靠的完全是步行过来的。”
    “李斌你来说一说你的看法。”
    李斌是我们刑侦一队的一个刚刚入职每两年的新人，但是新人归新人，可是脑子十分的灵活，很多时候在线索断片的时候他总是能发现点什么，所以在这些人我很看重李斌。
    李斌想了想说道：“按照正常人的行走速度来说，一个人一小时正常的行走距离应该是在三公里左右，最多不会超过五公里，但是在负重八十公斤的情况下别说走三公里了，你就算是让他爬三百米恐怕都不行，能带着一个八十公斤的负重正常行走，那么至少说明凶手是一个身体十分强壮的人，能够使用铡刀并且对于尸体的分解干净利落，从帆布袋子上看这也是那种廉价但是是十分耐用的老土货，从这些梗上来看，凶手很可能不是一个很有钱的人，甚至称得上是拮据。”
    我看着李斌：“只有这些？”
    李斌点了点头：“我现在能够想到的就只有这些，现在的线索还太少，我分析不出更多的东西来。”
    我看着李斌，目光又扫过了众人的脸，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白板上沾着一张我们市局所在城区的地图十分的详细，甚至将哪一个小区都标的清清楚楚。
    我在地图上找到了我们市局的位置，拿了一只笔在我们市局的位置上打了一个圈，然后我对众人说道：“这里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市局，刚才李斌已经说了一个人一小时正常的行走距离最多不会超过五公里，更何况是背着一个八十公斤的负重，那么即便是身强力壮的人，也不会超过这个距离，另外我们市局所在的位置属于中心城区，周围的交通虽然便利，但是车流量非常的大，商业区和各种公共设施林立，红绿灯很多，因为是拿着尸体的缘故凶手肯定也不会选择公共交通的方式来进行代步，也就是说，即便是正常的行走，因为周围环境的制约，一段时间内的行走距离肯定也会被打上折扣，那么我认为，以我们市局为中心，呈现原型两公里范围内就很可能是凶手杀死曹阳并且分尸的第一现场。”
    说完，我在地图上以市局为中心大致的画上了一个圈。
    “但是这个两公里的范围依然是很大的，我们要找到凶手杀人的第一现场还是很费时费力的。”张倩对我说道。
    我皱着眉头看着白板上的这张地图，看了半响我说道：“不，我们不一定要查每一个地方，只要查一部分地方就可以了，首先学校。写字楼。商场、还有政府机关这些地方是不用查的，重点就放在方圆两公里以内的住宅小区，和一些比较荒芜的地方，这些事最有可能进行直接尸体的地方，当然还有建筑工地，另外对于地下停车场一类的地方也要进行排查，这些才是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地方。”
    众人纷纷点头，我看着众人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们每两个人一组，分成五组来对两公里范围内进行走访排查，另外在分出两组人，继续今天对于猪肉铺的猪肉物流运输环节的中间经手人之间的排查，这一部分也是不能丢的，在这个过程大家都带随身带好武器，我们在曹阳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随身物品，也就是说凶手肯定已经拿走了曹阳的配枪，凶手持有大威力的军用手枪，这一点大家一定要小心。”
    “是！”
    ……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今天晚上我并没有去看苏欣，毕竟苏欣在医院有医生和护士在照顾我还是比较放心的，一直研究到案情到九点多我才打了一辆出租车回来，因为曹阳的死让我的心情很不好，临下车的时候还差点跟出租车司机吵起来，现在想想也是非常的可笑。
    家中依然冰冷，前两天因为在兰州的缘故，没能交上今年的取暖费，物业很不客气的就把我家的供暖给取消了，没办法这几天晚上在家住的时候一般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盖上了好几层厚背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太冷。
    铺好了床，打开电视，正好是体育频道，中国国足让人惊羡的球技再一次差点让我火冒三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暖暖身子，突然之间想吸一支烟，在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香烟更是好东西的了。
    可是从烟盒抽出了一支香烟刚想要点上，可是一摸兜却发现自己的火机不知道去了哪里，吧兜里面里里外外的都摸了一遍也没有找到。
    无奈之下我向着卫生间走了过去，因为我在蹲坑的时候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一般会蹲很长时间二十多分钟的样子，一般都是一边吸烟一边看报纸度过的，所以在卫生间应该是有火机的。
    我很快就走到了厕所前，伸手打开了厕所灯，拉开了厕所门……
    “噔噔噔……”
    我连着往身后退了好几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面前的景象，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的眼前，我家的卫生间，只感觉背后一阵发麻，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就抽出了身后的手枪。
    用手枪来回指向四周，就怕周围突然之间再窜出一个人来。我在家中来回的走动着，门在我进来的时候是锁死的，窗户也是关的严严实实的跟我早上离开的时候完全的没有任何的区别，家中也丝毫没有我不在的时候来过任何人的痕迹，一切就跟我早上来开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是卫生间是怎么回事？已经开始发黑，看上去至少已经是几个小时了，怎么会出现这东西，墙上，地上，马桶上，洗脸池上神之石天花板上和门上到处都是……
    刺鼻的味道在我打开厕所门的那一刻就喷涌而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拍着自己的脑袋强迫的让我自己冷静下来，我告诫自己这些都只是幻觉，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是那样的真实。
    血，到处都是血，我不知道这些血是从哪里来的，这些血至少已经在这里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开始干涸凝结，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我一天都没有回家可是这些血是从哪里来的呢？
    就在我震惊这些血迹的时候，我是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响，听上去就像是什么东西掉下来砸中地面的声音。
    第一百二十六章 洗不清的嫌疑
    “咚！”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像是砸在地板上一样。发出声音的地方是我的房间。
    是什么东西？
    我的目光从卫生间的血迹转移到了我紧闭着房门的房间。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鼻腔，时刻提醒着我，我的家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我从地上站起了身，手指在卫生间的地面上点了一下，一点已经发黑的血沾染在我的手指上，我将血迹放在了鼻孔的位置，一股咸腥味窜入我的鼻孔，非常的不好闻。
    “这血迹至少在六个小时之前，应该还是干净的。”从气味上我判断出了一些基本的讯息，只是现在我不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我的家里面出现了这么一大滩的鲜血。
    这并不是羊血、牛学亦或者猪血，因为大牲口的血都有着一种浓重的腥味，一种非常难闻的土腥味，可是这卫生间的血迹虽然也有一种血腥味，但是要淡了许多，这是人的血液，可是看这卫生间出血量，非常之大，凝结在地板上的血液厚度，我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就出现了一个小坑，眼睛估算那个小坑的深度至少有三毫米，这样的出血量完全足够让一个人致命。
    致命的出血量出现在我家的卫生间，这意味着什么呢？我想不明白，也同样的不敢想，至少我现在觉得这个案子现在已经将矛头指向了我。
    栽赃还是嫁祸？
    站起身之后，我想这我的房间走去，黑色的房门看上去有些阴森恐怖，好死不死的我的房间房门只要一开灯就处于一片阴影，这让我更觉得这扇门的后面仿佛隐藏着千年厉鬼一样。
    “骨碌碌……”从我的房间又传来了一串声音，像是圆形的物体在地面滚动的声音，像是什么声音？
    “啪嗒！”我站在我卧室的门前，轻轻的转动着我是的门把手，清脆的机巧转动的声音十分的清楚，我推开了房门。
    “吱呀……”的一声，门被窝推开了，一阵阴风顺着门内吹了胡来有一种潮湿的霉味，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从我的房间里面传出一阵发霉的味道，但是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把被子拿出去晾晒，屋子也会通风，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发霉的味道，但是至少这样的味道让我心中不详的预感更加的浓烈了几分。
    “啪嗒……”我打开了房间的灯，有点发暗的黄色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我看着地板愣愣出神，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正好就在我的脚下，还在微微滚动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紧紧的皱着眉头，蹲下了看着地上的这两颗人头，在我的家里面怎么会出现两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