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一次战斗的实感

    “我跟你一起去吧。”
    九头龙雪心突然说道。
    林素楞了一下，还没开口。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阴阳寮制服的风魔五十岚就喊了出来：
    “不行，太危险了！”
    “我，我这些年从没有过实战，需要将缺失的部分补上来。”
    九头龙雪心双手抓着衣角，表情紧张。
    但眼神中泛着坚定。
    林素皱起眉头：“在这种时候？你怎么想的，这也太冒险了。”
    “就是在这种时候，才需要！”
    像是把说话的勇气都用光了，九头龙雪心的语气也绷不住软化下来，扭捏的低着头，为自己刚刚的喊声羞红了脸。
    随后又轻轻补了一句：“如果我不能成长起来，会成为大家的拖累的。”
    “你决定了吗。”
    林素认真的问。
    “是的。”
    九头龙雪心对林素一弯腰。
    “这次又要给林素先生添麻烦了，或许您会觉得我是个麻烦的女人.......但是，我也想成为大家的力量！”
    “雪心......”
    风魔五十岚面露触动。
    作为九头龙家的暗卫，风魔五十岚在成为足以被家族认可的忍者之后，就一直跟在九头龙琢磨家主身边。
    那个时候也恰巧是九头龙家被赶到北海道的时期。
    所以在九头龙雪心的印象中，风魔五十岚并没有跟着他们过去，而是留在了东京。
    但事实上，风魔五十岚一直处在暗处保护着九头龙兄妹俩。
    当然，比她强大许多的九头龙琢磨并不需要她的保护。
    风魔五十岚平时最多的任务，其实是在暗地里当九头龙雪心的保镖。
    偶尔有真正的任务过来时，才会有其他以太能力者接替自己的位置。
    九头龙雪心是九头龙家的千金，放在家族鼎盛时期，道一声公主都不为过。
    但说起来很不敬，风魔五十岚一直是以妹妹的眼光看待她的。
    九头龙雪心跟她的两位哥哥完全不一样，非常开朗爱笑，跟风魔五十岚关系很好。
    但在来到北海道以后一切都变了。
    当时风魔五十岚跟着九头龙琢磨四处闯荡，压制政敌，捣毁无数针对九头龙家的阴谋。
    但他们偏偏没有保护好那个最需要保护的人，也因为忙碌，没有看穿她隐藏笑容下的勉强和沉重。
    现在的九头龙雪心与小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让风魔五十岚觉得既心疼又后悔。
    但跟溺爱妹妹的九头龙琢磨不一样。
    风魔五十岚不会将九头龙雪心捧在手里当个宝一样护着，而是试图找机会改变她的怯懦。
    在这个冷漠的社会，如果你很好欺负，那就真的会受欺负。
    更何况，九头龙雪心生活的圈子里还尽是这种弱肉强食入脑的家伙。
    九头龙家可以护她一时，但护不了她一辈子，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风魔五十岚知道九头龙雪心自己也有改变的意愿，她也在暗地里安排了不少机会。
    然而尝试了很多种方式都没有成功改正，连最优秀的心理医生都对此束手无策。
    渐渐的，连风魔五十岚自己都放弃了，觉得就这样下去也能接受。
    未曾想，在一次针对九头龙雪心的袭击中，她竟然自己解开了心结，还觉醒了更加强大的力量。
    而现在，她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出去猎杀妖魔。
    这说明她已经完全克服了旧毛病。
    不过在风魔五十岚看来，九头龙雪心的步子迈得似乎有些大了。
    伤口刚刚痊愈，并不代表不会二次撕裂。
    但看这个九头龙雪心满脸坚决的样子，就知道是劝不动了。
    风魔五十岚熄了阻止的心思，表情有些怅然和欣慰，好似看到了九头龙雪心从前的样子。
    小时候她也是这样，一旦认定一件事就会变得非常固执。
    现在，好像隐约能看到一些以前的影子了。
    “既然决定了，那就走吧。”
    林素雷厉风行的说。
    他也要趁这次机会赚经验和积分，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至于九头龙雪心，想跟来就跟来吧，反正也不影响，她也不是需要林素照顾的新手。
    况且还有风魔五十岚在身边呢，用不着操心。
    三人跟阴阳寮那边的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据点。
    现在暂定的前进方向，是九头龙雪心的家。
    九头龙雪心需要回家里取回放置在家的武器。
    那是一柄用妖魔素材制成的长枪，是阴阳寮的研究取得成熟性突破之后，九头龙琢磨送给妹妹的礼物。
    如果没有一把长枪在手，九头龙雪心这一身实力会大打折扣。
    林素也没反对。
    反正在现阶段，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
    a级妖魔现在还没资格去招惹，除了救人和刷怪以外就没有别的事做了。
    一路顺利，没有遇到c级以上的妖魔。
    林素三人一路杀穿。
    九头龙雪心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束手束脚的模样，面对样貌狰狞的妖魔，脸色也略显慌张。
    但她总不能看着林素和风魔五十岚动手，自己就在旁边看着。
    她提着之前从那个衔尾蛇手里抢来的长刀，凭借一手在她看来十分粗浅的剑术，从e级妖魔开始杀起。
    在连续击倒了几头妖魔以后，九头龙雪心渐渐适应了战斗的节奏，放松身体，动作却更快了。
    这就是实战的感觉吗......
    九头龙雪心在心里如此想道。
    用刀刃切开肉体她还是第一次，手感十分古怪特别。
    最讨厌的应该是那股腥臭的血腥味，不过闻多了似乎就麻木了。
    至于战斗本身，跟训练的时候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但也没什么不同。
    九头龙雪心并不是完全的战斗苦手。
    她以前也是经常跟人切磋练习的，只不过是不搏命的那种。
    在到了北海道以后，切磋的人就换成了哥哥九头龙琢磨。
    但是真正意义上的血战跟实战演练完全不同。
    不用顾及力道是否会伤到对方，不用顾及一旦失手的后果，双方都在全力以赴的试图杀掉对手。
    这是用生命与生命对撞的残忍游戏。
    是九头龙雪心从未体验过的事情。
    伴随着刀刃划过，温热的血洒在她手臂上。
    心脏因为紧张而激烈跳动着。
    战斗的实感，确实的体现在双手的触感上，让九头龙雪心深感触动。
    这就是战斗，哥哥他们一直在体验的事情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肾上腺素的作用，她竟然没有对尸体和杀生这件事感觉到太多厌恶，反而有种淡淡的刺激感。
    像是叛逆期的少女背着家长偷偷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种感觉。
    随着一具又一具妖魔的尸体倒下，铺成一路。
    林素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九头龙雪心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