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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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一瘸一拐的走在回自己寝殿的路上,还不时的扶着腰,看样子伤的不轻。
    幸好这时候天庭的守卫们换岗,妖卫们行色匆匆,白泽又是突然出现在这条宫道之上,倒也不必担心脸丢到外边。
    白泽这时候腰上疼的厉害,可是这不是他担心的事,他如今脑子里都是自己被踹的事情。
    他把自己进了汤谷之后的举动仔仔细细想了个遍,也没想通自己怎么就落到这个下场了?
    他什么也没干啊,从听到水声,被吸引到湖泊旁,然后发现那件白衣,只是捡起衣服闻了一下而已。
    ‘等等’,想到这儿,白泽似乎抓住了什么。‘是那件衣服有什么问题吗?’他停下脚步思虑起来。
    他停下了不要紧,寝殿里的商羊此时正往外边而来,他睡到夕阳西下才醒,浑身酸痛,但才醒,第一时间就要找白泽,可在宫殿里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他。
    他便等了一会儿,可等到马上就要入夜了,也没见着,商羊就有些急了。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出去找找他。
    而此时,隐身的九婴和钦原正一边一个的站在白泽寝殿门口,九婴往里看,而钦原时刻关注着寝殿前的宫道。
    当他们发现商羊往外走,而白泽往里回来的时候,立刻对视一眼,同时传音给对方。
    ‘他出来了。’九婴道。
    ‘他回来了。’钦原道。
    两妖同时说道。说完后愣了一秒,九婴赶紧上手拽了拽他的袖子,‘快啊!你不是说有办法让他吃个哑巴亏吗?’
    ‘别急,’钦原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一切瞧我的吧。’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你快点啊。’九婴不放心,催促了一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钦原又拍了拍他的手。
    ‘可我担心,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九婴还是很着急。
    ‘哎,此言差矣。’钦原摆了摆手,轻轻摇头,‘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那你快发啊。’九婴摇了摇他的胳膊。
    ‘稍安勿躁。’钦原依旧一副淡定的模样。
    等到商羊走到离宫门一半的位置的时候,钦原抬起右手,轻轻一翻,大拇指和中指抵在一起,有墨色的流光闪现,一枚石子便出现了,他将此物弹了出去,不多时就化成了一位粉衣宫娥。
    这位粉衣宫娥身着最普通的宫装,并无任何特别之处,若说最大的区别,那就是她的身姿窈窕,容貌也是上等。尤其是她的一双桃花眼,只看一眼,便觉有情意流转其中。
    这宫娥为钦原用石子幻化,但外形却毫无破绽,由此可见,他对幻形术法掌控的炉火纯青。可天庭却从未有他关于此等法术高超的传闻。
    所谓深藏不露,说的就是他了。
    却说钦原幻化出一个美貌宫娥后,回头看了一眼园中,眼见商羊要出来了,他立刻拉着九婴瞬移到了宫道拐弯处,静观事态发展。
    只见那粉衣宫娥看了一眼一瘸一拐,还不停的揉着腰部的白泽后,立刻惊呼一声,“白泽大人!”
    白泽听到有人喊他,立刻转身,而一眨眼的功夫,那宫娥已经到了他身边,而且不由分说已经上手扶住了他,连连关切的问道,“白泽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出门办事受伤了吗?”
    “没事,没事。”白泽虽然没见过这个宫娥,不过见对方这么担心自己,而且还是美貌的女妖,他下意识的就柔声回了一句,还摆了摆手。“你是?”
    “还说没事?!”那宫娥不等他问完,马上眉头一皱,更加担心了,她上手去摸白泽一直扶着的腰部的位置,还捏了一下。
    白泽一时不妨她突然动手,这一下子立刻痛呼出声,“啊!”
    “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啊。”那宫娥一听他呼痛,立刻心疼的不得了,眼里瞬间就涌出了泪花。
    白泽刚要斥责,不过见她这样为自己担心,反而不好出言了,谁叫他在女妖们眼中一般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形象呢,不好自毁形象的。
    于是乎,他这样回答道,“没,没事。”白泽强忍着痛,挤出一个微笑。
    “你这样子,可不像没事啊。”那宫娥一脸担忧,“快让我看看,伤的如何了?”说着上手去扯白泽的衣襟。
    “这个就,不用了,不用了,”白泽愣了一下,连连拒绝。
    可他刚才愣了一下,正好躲闪不及,等他把话说完,衣襟也被扯开大半。
    那宫娥看他胸前一片‘玫瑰’,瞬间红了脸,锤了他一下,拿着小手帕娇羞道,“白泽大人,你真讨厌!”说完,把手帕扔他脸上,然后跺了跺脚,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而这一幕,完完整整的落在了刚出宫门的商羊的眼中。
    “哎!哎!你的手帕!手帕掉了!”白泽还不明所以,就被带着香风的手帕糊了一脸,等他把手帕拿在手里,就发现人已经跑远了,而且很快就拐过宫道,不见了。
    即便他连连呼唤也不见对方回头。白泽很是遗憾,而且还有些糊涂,他并不认识这个宫娥啊。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帕,想找出些线索,可却怎么看也觉得没见过,他又拿到近前闻了闻。
    商羊看到这儿,迈着猫步,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探头看了他一眼,凉凉道,“香吗?”
    “香。”白泽下意识的实话实说。
    “那宫娥美吗?”商羊皮笑肉不笑的又问了一句。
    “美啊。”白泽下意识又回了一句。
    他才说完,一转头就看到了商羊,瞬间警铃大作!马上扬起笑脸,描补道,“我,我是说,她美则美矣,却根本比不上你。”
    “奥,”商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双手交握,合于胸前,漫不经心的问道,“那宫娥,是你哪个小情人啊?她还给你手帕?”他抬了抬下巴,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帕子。
    “不不不!什么小情人?!我根本就不记得她啊。”白泽赶紧把那手帕扔了,然后连连摆手,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原来你的小情人已经多到记不清了吗?”商羊听了这话,怒气值瞬间飚升!
    “我,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白泽被他这样子都吓得结巴了,他试图解释。“我是说,我根本就没……”
    他还没说完,商羊已经发出了灵魂质问,“你想说根本没见过她?还是根本不认识她?”
    “如果你不认识她,那她为什么要把手帕给你?而不是给别人?还有,她为什么就关心你,甚至关心到上手扯你的衣服?!”商羊每说一句,就上前一步。
    他上前一步,白泽就后退一步,直到被逼到墙角。白泽还在试图解释,“我真的不认识她,只是我腰受伤了,她上来扶我一下而已。”
    “你腰受伤了?”商羊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怀疑。
    “你昨晚腰不是好的很吗?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受伤了?你去哪儿了?干什么了?!”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白泽一听就深知不好了,不敢还手,只能嘴上分辨。“我的腰真的受伤了!”
    他还没说完,商羊已经伸手进他的衣襟,想看看他的腰到底怎么了。却不料,指尖先碰到了一个玉瓶,他把那东西拿了出来,问道,“这是什么?”
    “去掉身上印记的药啊。”白泽低头看了一眼,实话实说道。
    “能去掉你腰上的印记吗?”商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
    “应该行吧。”白泽想了想九婴当时说的话,老实的回了一句。
    “好啊,连后手你都准备好了!”商羊好像知道什么了,更加生气了!
    他使劲儿揪了揪他的耳朵,怒气冲冲道,“白泽!你完蛋了!这次我不打的你三天下不了床,我就跟你姓!”他的声音提高了三个分贝!
    “别啊,冤枉啊,我,我干什么了我?”白泽一声哀嚎,还试图解释。
    商羊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右手一挥,一道白色光华过后,已经定住了他,白泽像个雕塑一样,动也不能动,商羊把他往肩膀上一扔,背着他就回了寝殿。
    钦原和九婴全程看完这一场好戏,对视一眼,‘大功告成!’
    他们两个很快离开了这里,走在回自己寝殿的路上。
    “这下子,白泽应该没时间来找你的麻烦了。”钦原笑道。“就算他日后察觉到有什么不妥,也早就没了线索了。”
    ‘好是好,可这主意,是不是有点缺德啊,’九婴不知怎么的,想起刚才白泽的样子,突然有点愧疚。
    “怎么是我们缺德?话是他自己说的,只不过商羊的理解偏了而已。分明是他们缺脑子啊,”钦原耸了耸肩,“正所谓,脑补是病,得治啊。”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九婴被他逗得笑了笑,听他这么说,也放开了。‘也是,往日他捉弄我们的时候多了去了,偶尔中一次招,也是活该!’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同时笑了笑。
    渐渐的,太阳西沉降了下去,夜色逐渐降临,今晚月光朦胧,星光漫天,坠在那深蓝色的夜空中,美不胜收。
    而此时的汤谷,竹舍的厨房里,却有阵阵青烟冒出来了。那烟火味儿大的,太一躺在卧室都闻见了。
    太一心生疑惑,担心出了什么事,便起身而立,快步朝着厨房过去了,但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又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虚弱的扶着墙,每走一步,就咳嗽一下。
    只是他才迈进厨房,迎面而来就是大股大股的烟气飘了过来。这下子,都不用他装,真的被呛得咳嗽个不停。
    “咳!咳!阿辰!阿辰!你干什么呢?”太一提起声音喊了一声。
    “咳,咳!哎呀,你别进来,这儿呛得慌!”看不见他的身影,太一却听到了他的声音。
    那声音里还带着焦急,他还咳嗽了,这下太一真的急了,他右手一挥,一道金红色流光过后,房间里的烟雾瞬间散去,他朝着厨房内部走去。
    “阿辰,阿辰,你在哪儿呢?”太一边走便喊。
    不一会儿,太一就在灶台跟前看见了蹲着的庚辰,他正捅咕那灶台里的柴火,还不停的探头去看。
    “你这是干什么呢?”太一走到他跟前,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我,我烧火做饭啊,”庚辰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
    “可这柴火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它怎么也点不着啊。一烧都是烟。”他抬手擦了擦脸,委屈巴巴的抿了抿嘴唇。
    “……”,太一看了看他这满脸锅底灰,脸蛋上一道白一道黑的,深吸几口气,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未免尴尬,他赶紧转移话题,“我看看。”
    他低头看了一眼,炉灶中露出几块柴火,是褐色的树皮,还有几片金色的叶子,这让太一觉得有点眼熟。“这柴火是哪儿来的?”
    “你院子里就一棵树啊,”庚辰指了指了外边,“我就砍了一点啊。”
    听到这儿,太一瞬间僵住了,“你是说,你把院子里的那棵树,砍了?”
    “是啊。”庚辰确定的点了点头。“就是那棵长着金色叶子,在湖边的那棵树啊。”他仔细的描述了一句,“不过,我就砍了一个枝条。就最下边那个。”他举起了一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的,太一突然能感觉到,当初自己告诉哥哥,他喜欢的枝条被砍了的心酸了。
    “还有……”庚辰还想说什么,却突然不说话了,捂着胸口,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太一见状,赶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胸口,给他顺气,却不料,庚辰突然张口喷出一口黑烟,然后他就感觉舒服多了。
    而等到黑烟散去后,庚辰定睛一看,太一的小黑脸新鲜出炉。他们两个如今,只有眼睛亮晶晶,其他地方,与煤球没什么区别了。
    两张小黑脸,大眼瞪小眼,同时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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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俊哭唧唧:我最爱的枝条被砍了做琴了!
    太一沉默脸:你知足吧,我最爱的枝条进了炉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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