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距離好遠

    艾琳坐在副驾驶座，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秦慎，你对雪真好。」
    「有吗？」秦慎觉得理所当然：「她还小，对她好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你很在意她呢，为什么？」
    「这种事情需要理由吗？」
    「你喜欢她？」
    「我不适合她。」
    秦慎的话，让艾琳的脸色惨白。
    他没有注意到这句话的不对劲，是不适合，而不是不喜欢。
    秦慎谈了那么多次恋爱，应该很清楚喜欢上一个人是怎样的心情吧……
    儘管如此，艾琳的内心仍然焦躁不安。
    「对了，秦慎，你摸清楚雪的身份了吗？」
    「不用担心，不管雪的身分是什么，对计画没有任何影响。」
    「也是，她只是大学生，搞不出任何花样。」
    「虽然涉入毒品交易案件的人很多，影响庞大的经济市场，但是也有很多人跟我一样，想要结束这场毒品交易。」
    「意思就是说，雪说不定是其中一个想要白谨的人的手下？」
    「嗯，不过我猜她大概是警方那边的人。」
    既然秦慎这么说，那么想必他有八成的把握，只是艾琳仍觉得无奈：「你居然把这样来路不明的人留在身边，还真大胆。」
    「不管如何，只要不让她涉入计画就好了，放心吧。」
    「嗯。」
    -
    这天，秦慎特地带雪外出处理一份商业契约，明明不用秦慎出马，但是为了让雪学习业务技巧，而特地带雪外出。
    秦慎轻而易举解决这次商业交涉，双方合作契约几乎一面倒是对秦慎有利的条件。
    「下次洽谈的事情换你试看看。」
    雪淡淡地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你在开玩笑？」
    「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你还真会刁难我。」这个男人总爱丢难题给她。
    「雪，工作本来就是这样。」
    「一直被老闆压榨。」雪小声地补充这句话。
    「雪，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
    「回公司吧。」
    「嗯。」
    -
    走回公司的途中时，秦慎走在前方，雪始终跟秦慎保持一段距离，她跟不上秦慎的脚步，每当意识到距离逐渐拉远时，她赶紧加快脚步，好不容易跟上时，却又在不注意时，又拉开一段距离。
    雪试了好几次，发现自己总是跟不上秦慎的脚步，索性放弃，小声抱怨：「真累。」
    直到秦慎回神，才发现雪已经消失在人海中。
    「雪？」
    秦慎停下脚步，过没几分鐘，终于见到雪的身影。
    雪看到秦慎等待的身影，不自然地说道：「你可以先回公司。」
    「怎么没有跟上？」
    「因为被人群挤散了。」
    「嗯。」
    后来，同样的事情发生太多次，秦慎习以为常，直到雪离开他之后，他才发现，雪不是被人群挤散，而是跟不上他的脚步。
    习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让他没有注意到细微之处，直到惊觉失去了，再多的懊悔，再多的道歉，也都无法传达到她的心。
    -
    秦慎和雪回到公司之后，发现艾琳站在门口，等待秦慎回来。
    「你怎么在这里？」秦慎有点意外。
    艾琳加快脚步，迎上秦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间贸易公司破產了！那可是白谨最重要的交易点！」
    然而，艾琳一个踉蹌，秦慎及时扶住她，这一幕落在雪的眼底，眼神渐渐黯然。
    听到好消息的秦慎，心情也很好，调侃道：「毛毛躁躁的。」
    「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好歹我们花了不少时间处理这件事情！」
    「没事吧？」
    「嗯，谢谢。」
    秦慎和艾琳谈论那间贸易公司的事情，完全忽略站在身后的雪，她彷似局外人那般，只能注视那两个人。
    雪走在秦慎和艾琳的身后，同样的步伐，两个人的步调一致，如此自然的聊天互动，不管从哪个人的眼中看来，他们是一对匹配的情侣。
    他们一起走进公司，由于保持一段距离，只听到片段的字句，话题似乎是那间贸易公司，他们刻意避开公司的名字，不想让她涉入这件事情。
    儘管如此，雪大概可以推敲出哪间贸易公司，她微微皱眉，有几分担心。
    她掌握白谨的秘密，她握有涉入毒品交易的所有名单，因此，为了不让名单洩漏出去，妨碍交易市场，白谨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想要找到她，然后杀死她以及跟她有关的所有人。
    因此，为了不牵扯到任何人，她选择离开A市，没想到在另外一个城市遇见秦慎。
    -
    雪回到办公室之后，打开笔电，查询有关那间贸易公司的事情，却注意到齐澄一的专访。
    「只是一名警官而已，还真是嚣张。」虽然这么说，雪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痕，甚至点开网页，仔细阅读那篇报导。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当秦慎和艾琳处理完那间贸易公司之后，回到办公室的途中，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引来不少话题。
    秦慎和艾琳是同一类型的人，危险又迷人，充满神秘，却让人想要一探究竟，彷彿罌粟花一样。
    「就算要我舔艾琳的脚，我也愿意！」
    当有个男人突然疯狂的告白时，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骂声。
    「禽兽！」
    「丧心病狂！」
    「疯子！」
    艾琳挑起漂亮的眉毛看向秦慎，秦慎倒是不为所动，彷彿没听到刚才的话。
    走回办公室之后，艾琳的眼神勾向秦慎，充满挑逗又曖昧地说道：「不过，我希望让你舔我的脚。」
    雪微微皱了眉头，轻轻咳了一声。
    「别闹，雪还在这里。」
    艾琳的唇瓣扬起美丽的笑痕，眼神看向雪：「说得也是，小孩子还在这里。」
    雪很仔细阅读报导，只是听到一阵吵杂声，影响她的专注力而感到一丝不开心，其实根本不晓得秦慎和艾琳说了什么。
    雪注视萤幕中的档案，尤其是那张照片。
    齐澄一。
    「足以创造奇蹟的男人。」
    雪看向身旁的秦慎，不知道他何时走到她身边，压抑内心的惊讶，顺手关掉网页：「你似乎对他评价很高？」
    「毕竟他侦办的那次案件，我也遭殃。」
    「哪次案件？」
    「他一举成名的那次案件，他的行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网打尽不少人。」
    「你是指毒品运送的案子？」
    「那次事件，我居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反而还被摆了一道。」
    雪想像那个画面觉得好笑：「所以你也被逮捕了？」
    秦慎点头：「我还是第一次被銬上手銬。」
    雪笑了出声，一想到秦慎双手被銬上手銬，明明是个卧底，却被当作是犯人的同伙。
    「真可惜，居然没看到那个画面。」
    「从那次之后，这个人让我印象很深刻。」
    雪可以体会秦慎的心情：「也是，毕竟你栽在他的手上。」
    「不过，雪，你怎么会开始注意起这个人？」秦慎记得齐澄一这几次处理的案件，都与毒品交易事件有关，该不会齐澄一跟白谨有关联？
    秦慎注视雪的表情，不肯放过她细微的举动，假如齐澄一和白谨有关联，那么他也必须採取行动才行。
    雪扬起笑痕：「因为我也跟你一样认为，他是足以创造奇蹟的男人。」
    秦慎感到意外，向来对任何事情无动于衷的雪，居然因为齐澄一而露出笑容，突然感到复杂的情绪，只是很快地消失。
    艾琳双手环胸：「没想到你也对齐澄一评价这么高。」
    雪点头：「毕竟他跟其他警官不一样。」
    艾琳感到稀奇，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
    看来，这个女孩跟齐澄一也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