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雪的過去(2)

    他们不是恋人，也不是朋友，更不是亲人，却彼此吸引。
    平淡无奇的生活，一天一天过去，白谨的毒品交易越做越庞大，但是他从来不让雪涉入毒品方面的事情。
    「为什么白谨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白谨专注在处理交易的事情，分神回答雪的问题：「大概是想要看看拥有地位和财富的生活是如何的糜烂吧。」
    雪静静地注视白谨处理事情的身影。
    「那么，现在呢？」
    「有些事情一旦碰了，就没办法回头了。」
    「说得也是。」
    他们两个的话题很少，甚至每次都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情，相处却很和谐，白谨甚至不避讳让雪知道机密事件，却始终不让她牵扯进去。
    直到那天，他的包裹被有心人安置小型炸弹，波及到雪。
    「你还是离开吧。」
    雪先是一愣，最后大概也明白白谨的意思，睫毛盖住眸中的情绪：「嗯。」
    白谨已经自顾不暇，又无力分神照顾她，而她也担心自己成为白谨的累赘。
    白谨给了雪一张名片，她看了名片一眼：「倪晏，是谁？」
    「以后打架打输了，去找他。」语落，又多加一句：「不用医药费。」
    「真的？」
    「嗯。」
    雪注视白谨，最后浅浅勾起笑痕：「你不怕我背叛你？」
    「背叛了也好。」假如是雪的话，说不定可以让他脱离这种生活。
    白谨清冷的语气，让雪一愣，有点不可置信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你厌倦这样的生活？」
    白谨沉默，雪压下内心的酸涩，最后说道：「我会尽量做到，把你解决掉。」
    「那么我期待那一天。」
    白谨勾起一抹邪佞的笑痕，离开病房，关上门，注定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
    雪再次回到那条小巷，躲在阴暗处，注视小巷那头的灯红酒绿，不同的是，她已经体会过那头的灯红酒绿是多么空虚寂寞，却自以为满足。
    「没想到白谨居然不管你了。」
    「夏綺？你怎么来了？」
    「我听白谨说，你已经离开了。」
    「嗯。」
    「为什么？」
    「因为白谨不想要我待在他的身边，那么我就离开。」
    夏綺虽然不懂白谨和雪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既然不是吵架，也不是涉入交易的事情，她开口缓缓道：「这样也好。」
    「夏綺，记得要好好照顾白谨，他有时候忙起来都忘记吃东西。」
    夏綺拍了雪的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儘管和白谨不再联络，但是时常从夏綺的口中听到他的事情，久而久之，也跟夏綺的感情越来越好。
    直到那天，下了一场雨，雪遇到受伤的秦慎，当秦慎被倪晏救走之后，有一群人找上她，她打架打输了，昏倒在小巷中，被路过的齐贺救起。
    「你没事吧？你受伤，而且还发烧了！还有，你的左手伤得很严重，就算定期復健，可能也没办法恢復正常……」
    雪刚醒来，眼神茫然地注视齐贺。
    「我叫齐贺，对了，我有送你到医院，但是联络不到你的家人，所以暂时让你住在我这边。」齐贺努力的解释，很怕雪将他当作怪伯伯。
    「嗯。」
    雪异常冷静，让齐贺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后来他想了想：「你有家人吗？我帮你联络。」
    「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雪掀开棉被，齐贺赶紧阻止她。
    「假如你没地方去的话，要不要暂时住下来？」
    雪注视齐贺，怀疑他的目的，甚至开始盘算要怎么逃出这里。
    正当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个人直接打开房门：「老爸，那傢伙醒来了吗？」
    雪一看到对方时，很意外：「齐澄一？」
    「没想到你记得我的名字。」
    「坐在隔壁而已，很难忘记。」
    齐澄一笑了笑：「你都翘课，我以为你打算连毕业证书也翘掉。」
    既然知道这里是齐澄一的家，雪也放下戒备心，向齐贺道歉。
    齐贺不介意：「怀疑是好事，毕竟我跟你不熟，还好齐澄一回来了。」
    「谢谢你。」
    齐贺没想到雪竟是这么乖巧的女孩，无法想像她会翘课。
    「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了。」
    齐澄一赶紧阻止她：「等等，我记得你家没有人。」
    「你怎么知道？」
    「班导常常抱怨打电话找不到人。」
    齐贺说道：「你先暂时住在这里吧，你一个人住，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人知晓。」
    不等雪开口，齐澄一擅自替她决定：「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等等！」
    齐澄一拍了拍肩膀：「放心吧，你长成这样，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的。」
    「……」
    齐贺和齐澄一对雪而言，是很特别又很重要的存在，因为他们，雪认识很多人，也体会到正常人的生活。
    对雪而言，齐贺像亲人般照顾她的生活，时常关心她，而齐澄一则是让她融入朋友圈，一起吵闹、读书的日子，她再也没有回到那条小巷，再也没有遇到夏綺。
    曾经，雪对溪溪说了好多话。
    「齐澄一很重要，毕竟他曾经为了让我脱离帮派，甚至被他们毒打一顿。」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寂寞，她接着说道：「不过，齐澄一真蠢，假如知道他的身分，又有谁敢打他？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有笨蛋才会做。」
    后来，雪笑了，充满苦涩：「像个笨蛋一样往前衝，明明他可以什么都不管，甚至利用身分去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但是他没有，笨死了。」
    「雪……」她想，雪多多少少在意齐澄一，只是齐澄一和芝菊是男女朋友，所以才压抑那份喜欢吧。
    -
    齐澄一在高中毕业之后，追随齐贺的脚步，考上警察，齐贺也随之退休。
    齐澄一挠了挠头：「没想到摊上这件案子。」
    齐贺关心：「什么案子？」
    「有关白谨的案子。」
    听到白谨的名字，雪手中的书本掉了下来：「白谨？」
    齐澄一看向雪：「怎么了？你认识他？」
    雪微微蹙眉：「为什么是你处理这个案件？」
    齐澄一一点都不谦虚，自大地说道：「大概是我表现太好了吧！」
    雪的食指抵着下巴，以他洞察的观察力以及办事能力，加上他的父亲曾经待过高层，种种因素，的确很有可能将这项任务交给他。
    「毒品交易的名单，我帮你窃取出来。」
    「什么？」
    「我之前曾经待过那边，大概知道交易名单在哪里。」
    「你该不会也涉入交易吧？」
    「真可惜，我只是小咖而已，就算是运送毒品的事情，他们也不敢交给我。」
    「也是，你一点都没有团体概念的人，怎么可能安心交给你。」
    「没有团体概念还真不好意思。」雪冷冷地说道：「你想方法让我进入你们的专案小组，对了，还要想方法让我顺利潜进他们的公司。」
    「……」他开始怀疑这件事情到底能不能成功了。
    「我有80%可以确定交易名单在哪，比起你们随便乱找，增加被发现的机率，不觉得让我进去，可以增加成功的机会吗？」
    对于雪的提议，齐澄一思考是否可行。
    雪不担心齐澄一会否定她的提议，她只想要让白谨脱离危险的生活。
    -
    最后，齐澄一答应雪的提议，雪进入公司内部之前，用电脑骇进监视系统并且破坏。
    小胖说道：「我们会在暗地保护你，你不用担心。」
    「嗯。」
    齐澄一不厚道地说道：「我说，小胖，你看起来比雪还要紧张。」
    「闭嘴。」
    「那么我要进入公司了。」
    「就算名单没有偷到也没关係，注意安全。」
    「嗯。」
    当雪潜入公司时，齐澄一才发现雪没有拿对讲机，却已经来不及追到雪。
    雪顺利拿到那份交易名单，并且瀏览名单的内容，脑海想起白谨曾经说过的话。
    〝有些事情一旦碰了，就没办法回头了。〞
    毒品交易涉及的层面太广，白谨根本无法抽身。
    此时，听到门外传来的吵杂声，雪赶紧离开办公室。
    公司与她之前常待的那条小巷很近，为了躲避追寻的人，雪躲进小巷里成堆的箱子后面，却听到渐渐靠近自己的脚步声。
    假如是白谨那边的人，那么她肯定逃不掉，那份交易名单涉及的人几乎是各界高层，所形成的金钱交易很复杂，利润相当可观。
    万一那份交易名单流出去，肯定產生很多问题。
    看见渐渐靠近自己的影子，雪以为这次逃不掉了。
    「砰！」
    雪不自觉闭上眼睛，没有感觉到疼痛，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夏綺对她比着手枪的姿势。
    「真胆小，这样你还敢白谨作对？」
    「夏、夏綺？」
    夏綺拿走雪头上的鸭舌帽戴上，微笑：「假如一开始选择背叛的话，那就只能做下去了。」
    「夏綺？」
    夏綺微笑，比起雪的紧张，一脸轻松：「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出来。」
    「等等！」
    「看在我陪伴他这么多年的份上……」夏綺微笑，眼神却是有几分黯然。
    「发生什么事了？」
    「安静，白谨来了。」
    雪闭上嘴巴，躲在成堆的箱子后面，夏綺往前走了几步。
    白谨直视夏綺，眼眸中如同往常那般没有半点温度：「夏綺，是你偷走交易名单？」
    「没想到只是窃取交易名单，你居然亲自逮人了。」
    白谨的眼神看了夏綺身后的箱子，收回视线。
    「交易名单到哪里去了？」
    「交给别人了。」
    白谨拿出手枪，扣下板机，直接朝夏綺开枪，雪听见枪声，缩紧瞳孔，她曾经听说帮派的人是多么残忍冷血，然而直到亲眼经歷才发现那份恐怖。
    雪不懂，夏綺明明是他喜欢的人，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毫不留情杀了她，然而，她同时意识到夏綺是因为她而死的。
    -
    等到齐澄一他们发现雪时，对于夏綺的死亡也感到震惊。
    「你没事吧？」
    小胖赶紧查探夏綺还有没有呼吸，然而发现她已经死亡一段时间了，他看向雪：「这是怎么一回事？」
    「以前的朋友，是她掩护我，所以我才没有被发现。」
    雪注视夏綺，发现她的神情没有任何惊恐，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
    依她的判断，她应该被白谨发现才对，但是白谨没有对她出手，反而是夏綺，被自己喜欢的人杀害，却坦然接受了。
    齐澄一问道：「你拿到交易名单了吗？」
    雪摇头：「没有。」
    她不能将这份交易名单交给齐澄一，白谨对夏綺都可以下手，更何况是齐澄一他们……
    小胖很担心雪苍白的脸色：「这件事情交给我们，你先回去休息吧。」
    「没关係，我跟你们一起处理。」
    后来，雪生了一场病，她发现自己不能再继续待在这座城市，于是选择到更远的城市就读。
    齐贺担心说道：「没想到雪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可恶，没想到雪留这一手。」齐澄一和芝菊已经考上同一所学校，明明雪可以跟他们读同一所，但是她说她忘记甄选的日子，最后选择分发。
    溪溪沉默，想起那天，雪落寞的神情诉说齐澄一的事情，她下定决心说道：「我陪她一起去那间学校就读，有什么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们。」
    -
    雪独自待在房间，手上拿着随身碟。
    「白谨。」
    如今，一提到白谨，她不自觉地感到害怕，害怕他也会杀了她，毫不犹豫地开枪，然而，明明他已经察觉到她的存在，却没有识破。
    「白谨，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不论如何，她都得保护齐澄一他们才行，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他们，然后再次跟白谨碰面。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A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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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这篇难產，整个想吐血。。
    对于雪之前的事情算是有所的交代唄~
    最后，最近暴雨造成南部淹水
    希望亲们都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