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文学 > 科幻异能 > 灵异直播之求求你别讲了 > 624:老一辈的故事,龙女伸冤

624:老一辈的故事,龙女伸冤

推荐阅读:皇后葬身火海,疯批暴君一夜白头狗洞谋士夫人被迫觅王侯网游之超级掌门人冬日宜喜欢至尊修罗聊斋之问道长生嫁权贵:三爷野性难驯长生之路继室她娇软动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按照你的说法,咱们夏国……岂不是内忧外患?!”
    苏婉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听到她的话,林霄点点头:“你说对了一半。”
    “嗯?”
    苏婉有些好奇,“为什么只说对了一半?”
    “不单单只是咱们夏国,其余的国家,只要靠海,也都面临这样的情况。”
    林霄一本正经的开口。
    闻言。
    苏婉了然。
    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听完林霄说的这两个秘密以后,苏婉更是睡意全无。
    无奈之下。
    林霄只好开播。
    这一次,他不仅仅只是为了哄苏婉睡觉,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果不其然。
    随着林霄开播的第一时间,就有大量的网友纷纷涌了进来。
    弹幕区,热闹的一批。
    “主播舍得开播?你丫现在是越来越懒了啊,真就醉倒在温柔乡了呗?”
    “只能说,主播也挺不容易的的,大家还是多多体谅吧。”
    “奶奶个腿的,林霄你最好给我勤快一点,我现在一天不听你的故事,我就睡不着觉啊!!”
    “你算个屁,老子不听睡不着,听了之后,更睡不着。是真的纠结啊!”
    看到这些弹幕。
    林霄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笑容,反而还一脸严肃的说:“各位兄弟,在这里宣布一个事情,如果是在情况允许的前提下,我希望……住在沿海地区的人,可以尽量往内陆进行撤离。
    我不是在跟大家危言耸听,现在鬼物的情况有些超出了御鬼者联盟的控制和想象,另外,百鬼录也要多看,将每一种鬼物的习性全部都了解清楚。
    这样的话,对大家百利而无一害!!”
    听到林霄的话。
    弹幕区,更热闹了几分。
    “卧槽,主播,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前两天也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让我们前往川市或者江市!!”
    “谁说不是呢!!我也收到这样的通知了!!”
    “跪求主播再多透露一点内部消息啊,要不然……睡觉都不踏实!”
    “什么叫做鬼物的情况超出了御鬼者联盟的控制?!难道说……真的要世界大乱了吗!!”
    面对网友们的提问。
    林霄没有多说。
    他这一番话,说白了就是给他们打一针预防针而已,以至于到时候碰到问题,他们不会显得手忙较忙。
    至于……
    听还是不听。
    那完全就是取决于他们自己。
    “接下来,开始讲述今天晚上的第一个故事……”
    林霄的声音,骤然变低了几分。
    “有一个美丽的农村。”
    “村里有一桩人人羡慕的爱情,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姑娘美如水,小伙子壮如山。”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来,小伙子到城市里打工去了,他离开村子那天,对姑娘海誓山盟,难舍难分。”
    “可是,不到三个月,海就枯了石就烂了。”
    “那小伙子被一个富婆相中,她像采花一样,断了小伙子的土根,把他摆放在豪宅的花瓶中。”
    “这件事情,姑娘没有声张,她一个人坐在村头的水井边,打算寻短见,她哭了一天一夜。终于没有跳下去。”
    “后来,村里有人吃那井水,说是咸的。”
    “这个姑娘叫郝凤兰,她也决定去城市里打工。”
    “她离开家的那天,娘为她整理好了行李,又给她写了一个地址,对她说:你有一个姨奶,她就住在市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这是她的地址,你去看看她。”
    “郝凤兰说: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姨奶?”
    “娘说:你这个姨奶和你奶奶是亲姐妹,她们年轻时,她和你奶奶争你爷爷,结了仇,这几十年来,她跟咱们这支亲戚一直不来往。”
    “娘说着,递给郝凤兰一个布包,说:这里有你爷爷死前拍的一张照片,你给你姨奶带去,如果她活着,就让她看一眼。”
    “郝凤兰背上行李,离开家上了路。从此,她就走进了一个故事的结尾。”
    “郝凤兰的家离市里很远,要坐马车到乡里,坐汽车到县里,坐火车到市里。她先按照那个地址找到了姨奶的家。她想,爷爷已经死去多年了,算起来,姨奶也是年近古稀的老人了,应该是儿孙满堂,她肯定早已淡忘了那多年以前的情仇。”
    “姨奶家是一个很深的宅子,院墙很高,门很厚。郝凤兰伸手叩门,就像推敲一个陈年的秘密。好半天,才出来一个很干净的老太太。”
    “你找谁?”
    “你是姨奶吗?我是从西河沟来的。”
    “你是谁?”
    “隋工绣是我奶奶。我叫郝凤兰。”
    “你进来吧。”
    “说完,老太太就领着郝凤兰走进屋。”
    “屋子很暗,采光极其不好。那个老太太让她等一会儿,打开里屋的门,进去了。”
    “她好久没出来。郝凤兰想,这个老太太是谁?姨奶?保姆?她开始东张西望。屋子里摆的都是一些老式的家具:飞龙舞凤的扣盖柜子,翘沿八仙桌,高背太师椅……半个小时过去了,郝凤兰越来越尴尬,她差点儿要走了。”
    “里屋的门终于开了,那个很干净的老太太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突然变得特别热情,说:孩子,我就是你姨奶啊。”
    “然后,她坐在郝凤兰的身边,问这问那,一会儿摸摸她的头,一会儿摸摸她的手,感叹地说:你的爹娘我都没见过,更别说你了。”
    “她的手很干瘪。”
    “聊了聊,郝凤兰知道姨奶一辈子没嫁,至今孤身一人。”
    “她对姨奶讲了讲家里的基本情况和自己要打工挣点钱的想法,最后她试探着说:我奶奶……经常叨念你呢。”
    “姨奶低下头,淡淡地问:她还没死?”
    “郝凤兰说:我奶奶还活着,就是身体不太好,气管炎。”
    “姨奶的话从此少了,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你爷爷……”
    “他去世了。”
    “我知道,他是去年六月初八死的。我是问他死前说了什么?”
    “郝凤兰觉得很奇怪,几十年不通音讯,又相隔千里之遥,她怎么知道爷爷死了?郝凤兰说:我爷爷死时,我正在乡里念书,没在场。
    然后她把爷爷的照片拿出来,递给她:这是我爷爷的照片……”
    “姨奶漫不经心地接过去,放进口袋。她疲倦地伸了个懒腰,说:你反正也没找到工作,就留在我家吧,做做饭,收拾收拾房子,算是伺候我,我给你工钱。”
    “郝凤兰说:伺候您是小辈应该的,我怎么可以要您钱呢?”
    “姨奶坚决地说:那可不行。
    然后她说:城里坏人多,给别人干活可能受欺负,尤其你是一个女孩子,又刚刚来,人生地不熟。跟我至少很安全。你先在我这里干一些日子,站稳脚跟,随时收集信息,一旦发现哪里有你发展的好机会,你就去试试。”
    “郝凤兰觉得姨奶说得有道理,而且都是为她着想,就高兴地留下来。”
    “次日,姨奶领着郝凤兰到各个屋子都看了看。这是一个筒子房,第一间算是客厅,往里走算是卧室,再往里走是杂物室,最里边的那间屋的门紧闭着。那是第四道门。”
    “姨奶又教她怎么用煤气,怎么用洗衣机等。郝凤兰开始工作了。”
    “平时,姨奶的话不多。她原来在一家假肢厂上班,现在靠退休金生活不富裕也不拮据。她不像其他老年人,经常凑在一起扭秧歌或者打麻将。”
    “她和任何人都不来往,总是一个人玩扑克。她发两个人的牌,出完甲方的牌,再出乙方的牌。这样玩一遍可以,玩三遍就应该腻了。可是,她天天玩,一遍,一遍,一遍……”
    “看久了,郝凤兰都心烦意乱。一次,她忍不住问:姨奶,你为什么喜欢一个人玩呢?”
    “我玩十几年了。”
    “郝凤兰觉得她可能是太孤独了。她曾经想过,多陪姨奶说说话,可是她好像不喜欢听什么,也不喜欢说什么。她还是玩她一个人的扑克……十几年了,这事情也有惯性吗?”
    “很快地,郝凤兰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姨奶从来没有打开过那第四个门,似乎那里面有什么可怕的秘密。那门一直紧锁着。”
    “有一次郝凤兰收拾杂物室的时候,随手推了推那第四道门,突然听到一个尖厉的喊声:别动!”
    “她打个激灵,抬头,看见姨奶正在卧室和杂物室中间的门缝盯着她,那情景让她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场露天电影,叫什么《黑三角》,反特的,有一个镜头,一个老太太,一双诡秘的窥视的狠毒的三角眼……”
    “郝凤兰赶快就住手了。那门锁着,郝凤兰不过是推了推而已。”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姨奶没有深究,没有解释,没有强调。不过,在郝凤兰的心里深深留下一个悬疑──那门里是什么?”
    “一天,姨奶说:我有点事情出去几天,你看家。我今晚就动身。”
    “郝凤兰说:你放心吧。”
    “姨奶淡淡地说:我走后,你不要进那门。”
    “姨奶并没有说哪道门,但是心照不宣。”
    “郝凤兰实在忍不住,问:为啥?”
    “姨奶很不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加重了语气:你不要进那个门!”
    “郝凤兰急忙点了点头。”
    “天快黑时,姨奶要出去了。她嘱咐郝凤兰晚上睡觉要把门窗锁好,不能给陌生人开门等等。她收拾背包的时候,郝凤兰看见那里面装的是满满的冥钱,哆嗦了一下。”
    “姨奶走后,郝凤兰什么也没吃,就躺下了。”
    “天黑下来了,她想起那第四道门,心里有点发毛──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匆匆见了一面的老太太是姨奶吗?”
    “她一直睡不着,特别是半夜时,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是第四道门里传出的动静。她想,是老鼠吗?她害怕起来。”
    “她平时强制自己不去想远在北京的他的容颜,现在她努力去想和他的一场有头无尾有始无终的爱情,她想用悲伤抵挡恐怖。似乎好一些。”
    “可是那隐隐约约的声音不断地跳进她的耳鼓,把她的注意力牵扯过去。她是一个倔强的姑娘,她一咬牙,想去看个究竟。可是她拉了拉灯,竟然停电了。她的勇敢一下就折断了。”
    “她感到心里很空,有要呕吐的感觉。她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心跳得厉害。暗想,明天白天一定打开它!”
    “时间过得太慢了。那鬼祟的声音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她实在承受不住这种煎熬了,爬起来点着了蜡烛,然后她举着那一团飘飘闪闪的光亮,朝那个声音走过去……她站在第四道门前,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时候如果有人在背后吓她一下,她肯定疯掉。”
    “她拿起一只铁锤子,用力朝门上的锁头砸去。”
    “当!当!当!──”
    “她的手有些抖,砸了十几下才砸开。”
    “那扇门好久没开过了,有很多尘土落在郝凤兰的身上。一只很大的老鼠“嗖”地就跑了过去……”
    “她眯眼朝里面看去,猛地一抖,差点儿昏过去──”
    “她看到──”
    “爷爷和姨奶,披红挂绿,表情呆板,端端正正坐在屋子正中央!”
    “这个画面,就如同刀刻斧凿一般,狠狠地印刻在她的脑海之中。”
    “郝凤兰逃一般离开了姨奶的家,连夜跑到火车站,在候车室过了一夜,天亮后买票回家。到了县城,已经是黄昏了,她又乘长途汽车返回村子。”
    “也许是受到了惊吓的缘故,她一路上都在昏沉沉地睡觉。终于,长途汽车把她放在去西河沟的路口,这时候,天已经黑了。”
    “它开走了。”
    “她朝村里走去。从这个路口到村里,还有一里路,路边有一片很大的坟地。过去,郝凤兰夜里在这条路上走过很多次,并不怎么害怕,可是今天她却十分恐惧。”
    “现在,她还没走到那里,路边的杨树岿然不动,好像都在看着她。她还在想,爷爷不是死了吗?姨奶不是出门了吗?他们怎么突然都出现在那个长年不开的房子里?他们是在举行婚礼吗?坟地终于到了。”
    “她对自己说: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想……可是,姨奶那双偷窥的眼睛还是在她大脑里浮现出来……姨奶低低地说:你怎么跑了?”
    “郝凤兰大吃一惊!姨奶的声音是从坟地传来的。”
    “她转头看,在朦胧的月色下,一个老太太站在坟地里,脸黑黑地看着她。”
    “郝凤兰颤巍巍地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一步步走过来:我来给你爷爷烧点纸。”
    “郝凤兰猛然想起,今天是阴历六月初八,正是爷爷的忌日,她都忘了。她稍微平静了一下,说:姨奶,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走,我们先回家吧。”
    “姨奶朝村子看了看,冷笑了一下说:我不会进村的。你有什么事现在就问吧。”
    “她几十年都没有回过这个村子,这种执拗决不是一下就可以扭转的。”
    “郝凤兰想了想,终于说:我怎么看见你……在那间锁着的屋子里坐着?”
    “她没有提到爷爷。她没敢。”
    “姨奶淡淡地问:你打开那间屋子了?”
    “我听见里面有动静……”
    “姨奶的口气依然很淡:那是一个梦……”
    “在这个无风的夜里,在不明不白的月光下,在爷爷长眠的坟地旁边,姨奶告诉郝凤兰:那是两个泥像。
    那两个泥像是她亲手制作而成,倾注了她全部的爱和全部的想象力,它耗尽了她半生的精力。
    她为自己制作了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美梦。这个梦只属于她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也没有任何人惊扰,争抢。”
    “这么多年来,她的生活无比孤寂,每当夜深人静了,她就会打开第四道门,走进那个逼真的梦里,沉浸在妄想中……”
    “她讲这些时,没有哭,也许她的一双老眼已经干涸。而郝凤兰流泪了。
    虽然这份爱有些偏激,有些扭曲,它的执著和坚韧却打动了郝凤兰心灵深处最柔软的那部分。
    也许,村子里知道姨奶和爷爷的故事的那一代人,都会认为姨奶太任性,太霸道,太古怪,可是谁理解她内心那悲凉而无望的心事?”
    “半个世纪前的一个残缺而凄美的爱情故事,它一直流淌至今,仍然没有一个结尾。虽然爱情的主角一个在幽一个在明,但是这份爱并没有了结。看来它真的要永恒了。”
    “后来,郝凤兰跟姨奶回到了城里。她仍然服侍姨奶。姨奶给第四道门安了一把更大的锁,仍然不允许她进去。那第四道门仍然神秘。”
    “郝凤兰忽然怀疑那天夜里她看到的一幕是真实的,而泥像是姨奶的谎言!”
    “一年过去了,郝凤兰再没有走进过一次那个房子。”
    “爷爷的忌日,姨奶又去给爷爷烧纸。她临走时,把一直揣在怀里的第四道门的钥匙留下了,什么都没有说。”
    “那天下大雨。”
    “姨奶家的房子太老了,四处漏雨。半夜,郝凤兰起来用盆接雨。她想看看第四道门里的那间房子有没有漏雨,就拿出姨奶留下的钥匙,打开了那道门。”
    “她惊呆了,她看见爷爷的脸正慢慢裂开,姨奶的脸也慢慢裂开,接着,他们的四肢纷纷掉下来,脑袋也掉下来,身体坍塌崩裂……”
    “他们一点点没了人形。最后,他们变成了一堆泥土,混合在一起。郝凤兰看见姨奶的一只眼睛连着一块脸颊,在那堆泥土的最上面,好像看着她……”
    姨奶就是在这天夜里死的,她穿得整整齐齐,死在了爷爷坟前。
    故事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网友们听完之后,全都傻眼了。
    “我的天啊,这个姨奶和凤兰她爷爷有一腿啊!!”
    “老一辈的故事,就是这样的,很多关系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就这还正常?!我吐了,这都是什么观念啊。”
    “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个所谓的姨奶才是凤兰的奶奶!”
    “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看到这些弹幕。
    林霄脸上面无表情,随后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一个好的故事,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能够引起听众的共鸣和激烈的争论。
    很显然。
    这个故事,做到了。
    “今天的第二个故事,讲讲明朝的大奸臣严嵩吧。”
    林霄的声音,嗡嗡响起。
    “明时严嵩专擅钻营媚上,深得嘉靖帝重用,权倾朝野。朝堂之上有大半都是他的党羽,实在巴结不到的,想方设法笼络严府管家执事,可谓趋之若鹜。
    适逢严嵩夫人欧阳氏的大寿,连嘉靖都赏赐了寿礼,余众更不用说。严府张灯结彩,连日流水开席,热闹非常。”
    “这天到了寿辰正日,严嵩偕夫人端坐大厅,正在接受家人亲戚、仆从门客一拨拨的磕头祝寿。忽然家人来报,御史邹应龙携礼来贺。”
    “严嵩一愣,随即出门迎接。他与邹应龙在朝中多次因意见不同心生龌龊,邹应龙此来虽出意料,也在必然之中。想他严嵩当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邹应龙真敢与他为敌不成?”
    “邹应龙献上五色寿礼,亲贺欧阳氏。严嵩哈哈大笑,与邹应龙携手入席。这时鼓乐齐鸣,严府仆人鱼贯而入,摆上寻常不得见的海味山珍。”
    “正在宾客推杯换盏时,欧阳氏忽然口吐白沫,声称白衣观音座前龙女降罪于她,要向她索命。”
    “又哭又笑,倒地打滚。”
    “欧阳氏的婢女红叶慌忙跪下:夫人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大白天的就畏惧害怕,不敢一人独处。没想到是龙女降罪,夫人一心向善,诚心礼佛,为什么会惹得龙女降罪啊!”
    “说完呜咽不止。”
    “严嵩正束手无策,邹应龙道:大人不必着急,夫人既是邪气附身,请人驱邪自可痊愈。”
    “严嵩一听有理,慌忙召门客中的两位方士。不料两人轮番诊治之后,都面露难色,跪地请罪,说力不能及。”
    “邹应龙道:蓝道行法术高强,一定能为夫人驱邪,大人何不派人请来?”
    “严嵩听了沉吟不语,当今皇上沉迷道教方术,蓝道行是皇上身边最得势的方士。”
    “自恃蒙皇上宠爱,高傲不羁,专为皇上占卜扶乩,其余概不理会,连他严嵩都不放在眼里。现在请他救治,倘若不来,自己脸上倒挂不住了。”
    “邹应龙像看穿他的心思一般:皇上今日在万寿宫召蓝道行占卜,下官陪同大人前去。只要皇上金口一开,蓝道行自是责无旁贷。”
    “欧阳氏这时狂性大发,几个仆婢按压不住。严嵩不堪混乱,擦汗拱手道:有劳阁下。”
    “两人急急赶到万寿宫,果然蓝道行皂袍白须,正在御前伺候。严嵩急忙跪禀,一五一十把家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皇上听了道:龙女位列仙班,降罪凡人确有蹊跷。蓝神仙,就请你为严夫人占上一卦,以领天命。”
    “蓝道行领了圣命,摆上沙盘乩笔,口中念念有词。乩毕笔停,蓝道行奇道:怪哉,龙女自云历凡时肉身遭人毁于白云山观音寺,声称讨怨索命。大人难道曾在佛门圣地做过残害人命之事?”
    “蓝道行的话出乎意料,皇上一愣,问道:爱卿,确有此事吗?”
    “严嵩略一思量,冷汗直下,慌忙跪禀:回皇上,确有此事。下官二十年前曾偕夫人到白云山观音寺上香。偶然撞破观音寺的住持与一个民女通奸,居然在寺庙产下一个男婴。
    我朝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怎么容得这种苟且之辈玷污佛门?下官就将他们就地正法,以正我朝天威。不想那民女竟是白衣大士座前龙女转世,竟然结下宿怨。”
    “皇上点头,道:此等辱没佛门之事理当严惩,只是那个男婴最后怎样了?”
    “严嵩叩头道:那男婴虽是孽缘之果,到底无辜。我想皇上以仁德治天下,就把那婴儿交给来寺院送菜的菜农抚养。不料他尘缘短暂,没过几天就夭折了。”
    “皇上听了点头,沉吟道:可见凡事皆有缘法,既如此,就请蓝神仙为你夫人驱除,早日超度龙女升天。”
    “蓝道行说:龙女非比寻常怨魂狐仙,一般方法不可以驱除超度,要想驱除附身龙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鬼门十三针!”
    “蓝道行此语一出,众人皆不出声了。”
    “鬼门十三针是一种以针灸逼出邪祟的巫术,针尽则怨魂灭,非常毒辣,极损阴德,施针者大多不得善终。”
    “大凡邪祟附体都有前因恩怨,鬼门十三针只为生者不为亡魂的做法有违天道,一直被列为禁针。严嵩心里凉了半截,就算皇上开恩准予施针,但鬼门十三针封禁多年,有无传人都很难说了。”
    “蓝道行见此情形,只得禀告早年曾有机缘见到过鬼门十三针的传人秋寒子。皇上命邹应龙协助蓝道行细细查访,尽快找到秋寒子。欧阳氏每日疯疯癫癫,把严嵩愁得几乎一夜白头。”
    “秋寒子去严府之前先随蓝道行进宫面圣,皇上看他四十余岁,须发俊美,卓然不群,先生爱惜之心。秋寒子跪禀自习鬼门十三针以来,为求子孙福荫,未曾轻易施针。今领旨施针,跪请皇上移驾相护。”
    秋寒子道:皇上乃天之骄子,足以庇佑草民福泽,免于非命。
    “蓝道行见状也下跪叩拜,皇上颔首。”
    “严嵩在府中单独选一间宽大的净室,秋寒子命人将欧阳氏安置在内,皇上与随行的蓝道行、邹应龙等隔帘相望。秋寒子打开随身携带的玉雕针匣,里面一排十三根金针,寒光凛然。”
    “秋寒子说:鬼门十三针的精髓就是夺魂,十二根金针入穴以后,所附魂魄与病人元神分离,待最后一根针刺下便灰飞烟灭了。”
    “欧阳氏见状恐惧地挣扎呼叫,可惜被人压住手脚,动弹不得。秋寒子依序在人中、少商、隐白、大陵等穴施针,第十二根针尽没曲池穴之后,欧阳氏大汗淋淋,再也挣扎不得了。”
    “这时大家都紧张地静观其变,秋寒子刚举起最后一根金针,欧阳氏忽然清醒了一般,眼泪汩汩而下。”
    “严嵩见状就要上前安慰夫人,蓝道行拦住说:大人不可,此时流泪的不是你的夫人。”
    “欧阳氏流泪不止,开口问道:我本是白衣观音座前龙女,并未作恶,何以得此下场?”
    秋寒子厉声道:严大人撞破你与观音寺住持私通,将你正法后理应再修正果,何以再来纠缠前事,现身作祟?
    “欧阳氏哭诉:屈煞我!!
    二十年前我历经凡尘做本朝御史王秉承之女,由家父许配郎君,入赘我家。家父因赈灾一事,不肯与奸臣严嵩同流合污,遭他排挤。
    家父暗中造了一本账簿,搜罗严嵩不法的证据,以期扳倒他。
    严嵩探听到这本账簿,广插耳目,费劲心机想抢过去。父亲便交给我保管,那时我正身怀有孕,就日夜缚在小腹上。奸贼严嵩找不到账本,就抢在我父亲上疏前设计陷害。
    圣上被奸贼欺瞒,下旨把我家满门抄斩。那日我恰好去观音寺上香谢神,侥幸躲过一劫。寺里方丈念我爹一片赤忠,偷偷把我藏在寺里。
    没想到瓜熟蒂落临产之时,奸贼严嵩夫妇偏偏到寺院进香,听到婴儿哭声。严嵩认出我是王秉承之女,要斩草除根,诬陷我是轻佻村妇,与方丈私通,并不过堂审讯,当场处死……”
    “欧阳氏这一番话听得众人惊心动魄,严嵩自然知道其中厉害,但娓娓自他夫人口中道来,又奈何她不得。”
    “严嵩当即红脸,厉喝秋寒子:胡言乱语!你还等什么?!赶紧下针!!”
    “皇上龙颜大怒:大胆奴才!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眼睛里可还有朕吗?”
    “严嵩慌忙拜倒,自恃皇上对他的宠爱,极力辩白:皇上明鉴,二十年前王秉承一案证据确凿,岂能尽信鬼神之说?”
    “躺在床上的欧阳氏大笑,眼泪如泉涌一般:你为求虚名,把我孩儿交给菜农,暗中吩咐务必结果了他的小命。你一定没想到那菜农并没将我孩儿溺死,他交给你的只是一个路边捡来的死婴而已。
    而你千辛万苦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账簿,就在我孩儿的襁褓里。”
    “皇上听到这里一震,大声问道:账簿何在?当年的菜农与男婴何在?”
    “邹应龙呈上一本发黄的账簿,跪禀:账簿现在此处,皇上请御览。菜农现在外面听候。”
    “皇上匆匆阅一遍账簿,越看脸色越难看,大声说:传!”
    “一个白发老头儿低头进来,跪在地上叩头。”
    “严嵩这才明白着了邹应龙的道儿,只是还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老菜农趴在地上叩头,说:当时严大人说那孩儿是孽果,吩咐找个僻静的地方结果了他。我抱走以后才发现襁褓里居然有一本账簿,当时就觉得一定有隐情。我就捡了路边的死婴充数,告诉严大人已经溺死了那婴儿。”
    “邹应龙看一眼严嵩,道:大人还真是宅心仁厚啊!”
    “严嵩脸色煞白,冷笑道:岂能胡乱找个老儿糊弄?那账簿安知不是伪造?老夫忠心耿耿,不是尔等可以污蔑得了的!”
    “老菜农叩头道:草民句句属实,皇上明鉴!”
    “皇上一时沉吟不决,邹应龙道:活人的血液滴在死人的尸骨上,如是血亲,血液必然渗入尸骨,反之则滑落不附。虽然二十年过去,方丈与王家的尸骨还是在的。究竟是方丈私通之子,还是忠臣之后,只要让那孩儿出来,滴血认亲,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皇上问那老菜农:当年你救下的孩儿在哪里?”
    “老菜农嗫嚅:没过多久,我家里来了一个云游道人。那个道人听我说了这件事后,说这个孩子不宜留在我家。
    万一被人知晓,只怕连我家人在内一个活口也逃不出去。我听了害怕,就将那孩子交给了道士。从那以后再没见过他,现在孩子在哪里,是死是活,我一概不知了。”
    “严嵩听了,面露得意之色,说:空口无凭,不足为信!”
    “邹应龙微笑:大人少安毋躁,那个道士我知道在哪里!”
    “说罢回头叫:蓝神仙,你将那孩儿送到哪里去了?”
    “蓝道行并不接他的话,冲着皇上跪下叩头:贫道二十年前的确收养了一个孩子,取名叫庙生。当时贫道四处游历,居无定所,就将他寄养在川市一个故人那里。”
    “说完停顿一下,才说:我那故人就是鬼门十三针的一脉传人。”
    “话音一落,秋寒子倒地就拜:草民就是庙生,愿滴血认亲,为父母外公雪冤!
    说罢扯下粘上的胡须,居然是个面如美玉的少年。蓝道行与邹应龙一起跪下请罪:奸贼严嵩权高势众,若非出此下策,难以雪冤。请皇上恕欺君之罪!”
    “严嵩知道再也无力回天,颓然倒地。”
    “事情清晰明朗起来,皇上盛怒之下,立刻把严嵩收监待审。欧阳氏依然浑浑噩噩,庙生这时一手捏开她的嘴,一手把最后一根金针刺在她的舌下,皇上一看面上变色,蓝道行低声道:不妨的,庙生自幼习得鬼门十三针,不会出岔子。”
    “庙生收针以后,欧阳氏沉沉睡去。”
    “庙生跪倒在皇上面前:醒来以后,她就一如往常了。”
    “皇上好奇地问:你母亲当真是龙女转世?鬼门十三针到底有何玄妙?”
    “庙生道:家母含冤属实,却并非龙女。欧阳氏癫狂,是邹应龙大人暗中的安排。
    邹大人让婢女红叶向欧阳氏讲述白云山一带近日龙女显圣的传言,称肉身二十年前横死观音寺,一定要报仇索命。
    同时将能将人致幻癫狂的曼陀罗花粉逐日适量加在欧阳氏的饮食里,才引起欧阳氏癫狂。
    至于龙女借欧阳氏之口控诉冤情,其中另有玄妙。鬼门十三针中夺魂还有另外一解,就是封住人体特定穴位,控制对方,让她按你的意念说话。”
    “庙生两眼忽然模糊起来,龙女说的话其实都是我心里的话,如果说有龙女,我才是那诉冤的龙女!”
    两个故事,全部结束。
    严嵩也因此,直接被斩首示众!!!
    林霄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下播。
    毕竟现在已经快十二点。
    他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有任何差池。

本文网址:https://www.po18.work/book/55513/13935902.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po18.work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