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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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你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势如水火，也并没有发生什么悲情的虐身虐心戏码。反而比起以前的气氛更加融洽了。你说不出这是为什么，但你也并没有陆雨空那些话而对他的态度有所温和。每天不重复的早餐、不会灼伤皮肤的温暖阳光、一大片没有被污染的湛蓝色海洋，还有一个进行角色扮演的人妻哥哥。哦，最有一点也许有点可有可无了。
    总之如果不是你无法单独离开这座小岛，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毕业旅行，更重要的是，完全免费。
    陆雨空端着早餐盘子来到房间里面，你穿着睡衣坐在床中间，翻看手机，里面塞满了萧风疏给你发的垃圾邮件，你毫无兴趣地关掉了手机。
    “早啊。”你的肩膀上面还留着牙印，牙印边上还留着一圈红色的印记，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你的身上，这倒是冲淡了暧昧的气氛，你拨弄了一下头发。
    “贝果和牛油果，你会喜欢吗？”
    你说：“新鲜水果这种东西只会快速地烧掉你的钱。”
    陆雨空无所谓地挑了挑眉，“那总不能让我的妹妹吃得不好吧。我可是把这次定性为一场惊喜旅行呢。”
    你握着杯柄，“我该感谢你不是定性成囚禁游戏吗？”
    他露出人渣式的微笑：“所以你这是期待，或者我可以说是在邀请我？”
    你发现陆雨空的疯子人设岌岌可危，已经朝着有大病的方向极速行驶了。但你不排除这是他为自己塑造可怜蛋形象的一个媒介。陆雨空从你的表情中就可以读出你的想法，“我有在很努力地讨你欢心。”
    你下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觉得你还需要再努力一些。”
    应该继续努力的陆雨空站在原地，叹了口气，他将餐盘放在了床头。实践是获得真理的唯一途径，要想这辈子都把陆卷月握在手心里，就得知道她喜欢什么模样的。首先一点，她一定不喜欢和她争锋相对的人。难搞的是不争锋相对都没办法引起陆卷月的注意，真是个难搞的家伙。
    软硬不吃、刀枪不入。不过陆雨空在决定结扎的那刻开始，他就在舔狗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吃完早餐，陆雨空又去洗了碗，把钱都花在租小岛上的陆雨空没有更多的积蓄用来雇佣厨师，得亏他在国外自力更生，有一手漂亮的厨艺。
    陆雨空一边擦手一边问：“你今天想看什么电影，唔，还是想要看书？”
    你穿着宽松的裙子，里面没有穿内衣，度假风的裙子难免有些宽松，你扬起手腕的时候能从侧面看到挺立尖俏的乳房，你拿过了沙发上的靠垫抱在怀里，给陆雨空一种小猫咪在玩毛线球的错觉。
    你想了想：“《生吃》？”
    陆雨空凭借着强大的网络功能看完了简介和一些评论，他移开遮住半张脸的手机，又对着你强调了一遍，“陆卷月，你果然很没有情趣。”
    你有点无辜地看着他，“关爱青少年的欲望问题，没有正确的引导就会走歪路。我认为这是社会问题。”
    这个问题有点深奥，且这话也不知道是在暗示谁。
    于是陆雨空谨慎地跳过这个问题，他把所有的钱花光可不是想在和陆卷月吵架上。
    但是你像是和他作对似的，对这个问题钻起了牛角尖，“我觉得我和Alexia有点像，Alexia可以在路边狩猎无辜的路人，她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你微微一叹，“可惜我没有Justine，至少Justine还因为道德底线会阻拦一下Alexia。”
    陆雨空表情有点奇怪，他先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所以你已经看过这部电影了？”
    “啊——我很喜欢这部电影。”
    陆雨空又接龙了你的问题，“于是你现在这是在……后悔？”
    你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以为你很讨厌这个问题。”
    他有些懊悔，显然又无意被你带入话题里面了，他说：“你都说了正确引导青少年的欲望问题是社会问题。”
    “但…我已经没救了。我心里最清楚，但也许等我再长大一点这种状况会好点。我是指我以后会更加清楚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你非常诚实地说。这话没带什么情绪，不是感叹也不是绝望，是一种平静的陈述。相当于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你在做什么，并且你完全想清楚了将会承担什么后果。
    陆雨空有点阴阳怪气，“你放心，有我在你身边，我不会允许再出现第二个萧风疏。”
    他停顿了一下，“说实话你刚才的话听起来像是个犯罪份子会说的。”他也许在暗示你是个反社会人格。
    提到萧风疏，你有点烦，当然面对陆雨空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出现这种烦躁的感觉。
    你是个任性的人，恶劣且不考虑别人的情绪。
    你指了指那边的餐桌，“我记得上次在你家我们好像吵架了。你说我会玩火自焚。”你补充了一句，“吵得还很凶。”
    陆雨空当然记得这事，他的满腔的报复之意，再一次付之东流，一切都是因为他舍不得。他怎么会舍得呢，陆卷月发出邀请当他答应的那一刻起他就想他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妹妹，因为他们是在挑战人伦，他已经做好了为陆卷月牺牲的一切。不过遗憾的是他这点奉献精神感染不了陆卷月。
    “你真的起过那种心思吧？把我绑在那个床上，然后见不到别人？”
    “……有啊，但事实证明我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但我的公寓还有手铐脚铐。”
    你皱了下眉：“我以为你把公寓给卖了。”从陆雨空的这个角度看你好像有点失望。
    “拜托，那边我花了这么多时间装修的，说卖就卖？”
    你哼笑了一声，“我觉得玩火自焚这句话应该送给你。”
    你找出了电影投屏，在音乐响起的那刻，你们的聊天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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