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然而门外的敲门声只是停了一瞬，下一秒节奏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颇有不开门不停的气势。
    同时门外响起清冷的声音。客房服务。
    去你妈的客房服务，杂种！我让你滚！杰克怒骂着门外的服务生，口水唾沫喷在了女人的脸上。
    如果不需要客房服务请把床头柜边的服务卡片抽给我，谢谢。
    服务生的声音丝毫没有被杰克充满怒气与肮脏词语的话所影响，他只是公事公办的说。
    杰克恶狠狠地在脑中想着，自己拿出刀子把外面那叫个不停的服务生的肠子给挑出来的画面。
    实际上杰克也只能想想，因为猪头刀帮要乔迁势力，他现在必须低调行事，如果杀了服务生那会引来很大的麻烦，可能会影响到帮派乔迁。
    要是惹上麻烦，他毫不怀疑他会遭到全帮派的追杀。
    想到这里，杰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他依然愤怒。
    所以杰克大声地咒骂了一声，从女人身上爬起来，他光着脚，刻意把步子踩得很响，快步走过去开门。
    对门外那人的输出已经压在喉咙，只在等待拧开门后的一顿输出。
    他的手大力拧在门把手上，拉开门。
    咔嚓
    脏话还没出口，他便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女人的惊恐的目光和尖叫声几乎穿破了他的耳膜，他一定要扇这女人两耳巴子，他分神想到。
    此时杰克还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直到他重重摔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剧烈的疼痛，眼前闪烁着黑与白光，他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拉开门的一瞬，一只脚踹在他胸口力道之大，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
    法斯特关上门，对着缩在床上一脸惊恐看着他的女人安抚的微笑了着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他一只脚踩在杰克胸口避免他站起来，另一只手把□□甩出扎在杰克脸庞，刀面折射出的银光让缩在角落的女人忍不住打抖。
    一向守法的她，见过最多的恐怕就是街头斗殴，她哪儿见过这种事啊。
    同时她的目光也扫到了刀面上刻着的文字。愿我们每次的亲密接触都难忘且致命，无需再重逢。
    优雅、华丽的句子，像是亲近低喃下夹着致命的危险。
    法斯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盯着杰克，那双浅淡的绿眸再次染上浓墨。
    你好先生，我想我有一些话想跟你谈谈。
    法斯特压在他胸口那只脚看起来只是轻飘飘地落在上面，却让杰克挣脱不了。
    你个杂种杰克被迫躺在地上愤怒的询问。
    他的愤怒让他的脑袋微扬，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早已失去的气势归来。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当然。法斯特笑得灿烂，露出两枚洁白的虎牙，看起来无害、天真。这不正是我找上你的原因吗？
    闻言，杰克刚才还存在的气势一下子全消失了。
    他心脏有一瞬猝停，又以更快的速度跳动起来，他回过神冷汗已经打湿了浑身，恐惧和慌张透过皮肤直刺他的骨骼。
    他..被人盯上了？
    法斯特感受到脚底极快跳动的心脏，连同他的腿也正因心脏的跳动小幅度的颤动。他维持着脸上的幅度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证件。
    cia（美国中情局）
    先生，我想你惹上麻烦了。
    第16章 16
    法斯特是美国中情局的探员吗？他当然不是，他为什么要为这个见了鬼的国家服务？成为那该死的cia探员？
    那他手中的证件是如何而来的，这是他对系统的试探。
    今早，法斯特向系统表示自己今天将会进行作为超级英雄的常规活跃，无意地表达出了自己需要一些能够遮掩身份的东西。
    于是啪的一下，一张全脸的电子面具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一张特制的面具，它会模糊重组所有试图扫描面具下容貌的仪器探测效果，它会录入法斯特说话的波平，并显示在电子屏幕上。
    它还会改变法斯特的声音，让他的声音变成纯粹的电子音，同样它硬度极强，不易损坏。
    总的来说这是一块非常不错的面具，以隐藏身份的作用来说。
    唯一让法斯特不满意的是，它会读取法斯特的部分思维。
    比如当法斯特感到某种情绪时，那些电子屏上显示的波平可能会变成愤怒、喜悦或者别的一些什么表情。
    它看起来想让自己当一位更活跃、性格开朗的超级英雄。
    自认为自己死气沉沉的法斯特觉得不太行。
    法斯特从未对系统说过自己明确的想要什么，所以系统的能力还包括提供一些道具帮助？
    提供了道具帮助也一言不发？还是说它根本不知道它为自己提供了帮助呢？
    法斯特有了一个猜想。
    系统其实是一个定义好的程序，而程序的身后有一个生命体操控着它，与法斯特发生对话或者别的什么，但那生命体并非一直监管着程序。
    在生命体没有监管程序的时间里，程序便会按照之前设定好的运作，比如回答法斯特询问的，设定了答案的回复，帮助法斯特进行任务提供道具帮助。
    它只是个机器，只懂得执行命令。
    所以系统背后的它为什么不告诉作为宿主的能够向系统要求帮助？
    系统未向作为宿主的他表明可以获得道具帮助。
    那就可以证明无论是让法斯特成为超级英雄保护世界亦或者成为恶棍让世界变得更加混乱。
    这都不是系统想要的。
    否则它一定会告诉法斯特，能从系统手中得到一些帮助。
    然而现在却是法斯特无意中表现出自己需要某种东西，然后程序接到命令执行命令。
    成为超级英雄和超级罪犯，也只是让法斯特能够活下来，这对系统来说，它能得到什么好处。
    法斯特始终不明白，系统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这个世界即使没有法斯特也能正常运作
    它为什么要让自己活下来。
    时间回到现在。
    那张cia的证件，也是法斯特试探系统的手段。
    他在脑中强烈的表达自己需要一张揣在裤兜里的cia探员的证件，避免自己在眼前这人提前暴露了身份。
    然后他将手伸进裤包，果不其然就摸到了系统程序接受到命令后为他准备的道具。
    接下来，法斯特还要专门挑出时间来研究程序的上限。
    但不是现在，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法斯特收回思绪，他挑着唇，收回证件。
    法斯特语气镇定自若地说：实际上cia已经盯上你们很久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们的暗号做的真的很不错。
    他的语气平静到就好像美国中情局真的盯上了这样一个在反恐历史上根本排不上名号的小帮派似的。
    不过正因如此我才会找上你，我需要你教会我如何破解暗号，以及你们最近的大动作意味着什么。
    其实暗号并不重要，法斯特想要知道的仅仅是猪头刀帮最近的行动。
    不过为了避免杰克说话，暗号就变得重要了起来，如果法斯特暗号破译出来与杰克说的情报对不上号，那杰克的麻烦可就大了。
    或许是法斯特给的压力还不够，杰克并没有半点服从法斯特的想法。
    去你妈的，杂种。去舔**的**吧。杰克朝着法斯特咆哮着脏话。
    法斯特垂下眸淡淡的看着杰克，眼眸里没有半点被杰克惹怒的象征，除了对杰克的怜悯外什么也没有。
    他保持着嘴角的幅度，俯身将入木三分的大马士革丶刀抽出。
    他举着刀刃，在杰克头顶。
    你知道cia与fbi的区别吗？
    老子又不在乎。
    你马上就会在乎了。法斯特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法斯特反手将大马士革丶刀扎进杰克的胸口，伤口很浅，但是非常疼，血霎时间染红了白色的背心开出一朵血花。
    女人顿时发出一声尖叫，随后她又想起法斯特不想听到自己的声音。
    她恐惧法斯特或许会向自己出手，她连忙捂住嘴，只是发出阵阵倒吸声。
    杰克惨叫着，脸因为疼痛扭曲。
    法斯特抬起那只原本落在杰克身上的脚，落在刀柄上，一点点下压，刀丶刃也跟着下压没入杰克的身体，溅出不少鲜血，这让杰克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他能够感受到刀刃正在穿破他的肋骨，指向他的心脏。
    cia是个反恐组织，他们不会像fbi调查局那样隐秘温和，恐怖丶分子都是些冥顽不顾的家伙，他们无药可救
    即使对你再恶劣些，杀了你，也没人会说什么。毕竟你是个恐怖丶分子嘛..早就被民众剥夺了人权。
    旁边的女人更是因为法斯特的话恐惧的缩了两步，她已经蹭到墙角了，杰克竟然是□□？
    法斯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杰克慌忙的喊道。
    鲜血流失的恐惧让他开始惊慌，刚才的自制力全都没有了，他感觉他的心脏要是跳动的再剧烈一些，恐怕就会碰到刀刃。
    他说出情报或许会被组织追杀，他不说出情报今天、不，他现在就会死。
    法斯特从杰克口中得知猪头刀帮要带着货物转移帮派到温切斯特，他们带着走私的货物以及一些别的，包括高科技武器之类的。
    法斯特还学会了猪头刀帮的暗号，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对照了一个菜表进行拼写的原理，法斯特现在已经知道是什么菜表了。
    法斯特若有所思地想，离开纽约？或许和蜘蛛侠有关，蜘蛛侠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曾在夜巡时破坏了他们好几次行动。
    和超级英雄作对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蜘蛛侠还是复仇者的预备成员，谁不知道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掌握着整个纽约的卫星。
    他们又不是那些狂热的超级英雄迷（指那些作恶是为了引起超级英雄注意的坏蛋或者针对超级英雄犯案的家伙）。
    没必要非得和英雄产生交集。
    既然在这里作恶会碰到蜘蛛侠，那换一个城市不就得了？
    见着法斯特正在思考，杰克面带希翼的盯着法斯特。
    那..您能放过我了吗？
    杰克已经把所有他知道的内容都如实告诉法斯特了，现在整个地板都被他的血染透，他的眼前发黑、浑身发冷，他知道这是缺血的表现。
    如果再不把他送去抢救，他可能真的就要一命呜呼了。
    法斯特盯着杰克，那张法斯特曾在黑入监控中看到的，被猪头刀帮所隐藏的黑暗真相。
    杰克丑恶的、邪恶的脸带着疯狂的笑意，他举着撬棍殴打着无辜者，如此肮脏混乱。
    此时这张脸上全是希翼与畏惧。
    向来把握别人生命的杰克这是第一次生命被别人把握。
    还记得两年前的新闻吗？眼盲的黑人老妇在小巷被殴打致死。前年，日本来纽约旅游的一家三口被残忍杀害，尸体被埋在雪里整整三天...
    听到这里，杰克脸上属于希翼的部分渐渐褪色。
    你问问他们愿意放过你吗？法斯特冷声道。
    我替他们回答，很遗憾，不能。法斯特说着.
    他脚向下用力，整个刀刃因为法斯特的动作全部没入了杰克的胸口，刺穿他的心脏，更多的鲜血喷了出来，溅在了法斯特的小腿上。
    杰克挣扎了两下，维持着惊恐的表情，动作停了下来，身体因为失去了运作快速僵硬起来。
    法斯特嫌恶地看了眼自己的小腿，将□□从杰克的心口抽出来，他从桌上抽了两张纸，漫不经心的擦干刀上和腿上留下的血迹。
    然后才把视线放在角落这个几乎要吓晕过去的女人身上，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尽管他知道，此时他在女人眼中就是夺命的魔鬼。
    刚才那些你也听到了吧。你的情夫是个恶棍，杀人不少。你猜他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人结合杰克所说的话与法斯特所说的话大概有了个判断，她眼神黯了下去。他..他是来杀我灭口的。
    紧接着，女人的脸又变得非常惊恐。你..你要杀了我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求求你放过我。
    我不会杀了你，你什么都没做，没人会杀了你。法斯特注视着女人，露出温和的表情，眼中却是一片漠色。但会有人找上你。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你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我该怎么做？
    法斯特挑唇笑了笑，低声在女人耳边说着。
    女人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指着杰克的尸体道：那他的尸体该怎么办？
    我会处理好的。法斯特瞥了眼地上的尸体，开口道：你现在去退房。
    好。
    待女人离开，法斯特打了个响指，杰克尸体下方出现一团黑色，像是影子又像浓墨，尸体沉了下去不见了踪影，连同血迹一起。
    第17章 17
    这是法斯特在被蝙蝠侠用钢绳圈着落下时他发现的能力，在那时他从高空落下。
    危机意识让他潜意识的召唤出了这玩意。
    它来自于他的影子，就在法斯特坠落的高台，从地面上升起，黑色的扁平的条状物，聚成一个人影。
    或许是因为法斯特当时正在急速坠落，那影子有些扭曲、模糊不清，但法斯特依然记住了它的模样。
    一对尖耳立在纯黑色的头顶，身后是一双微拢的蝠翼，它就站在那里伸出手对着法斯特做出一个抓的动作，居高临下盯着坠落的法斯特，如此傲慢。
    像是已经抛弃了眼前的生命与救赎之路的，看着法斯特走向毁灭。
    这是地狱撒旦的形象。
    然后在下一秒，它又化回影子回到法斯特身上。
    接着，法斯特就明显能够感受到它，它一直就存在于自己身体里，不，应该说它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那样轻而易举地控制着它化作自己想要的模样，很难描述，就像是控制手指一般控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