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 樱与樱

    要不要这么没节操！刚才的豪言瞬间喂狗吃掉了吗！
    刹娜真想这么吐槽，但毫无疑问赛特已经在脑内构架出自己的理想乡了——总有一天要在满是黄金和钱财的屋子里生活！
    “这就是我究极的梦想！”
    “那种肤浅的梦在这里根本没有用！快醒醒赛特！别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
    咚！
    刚刚喊出这几句话的刹娜，立刻被昽应投掷黄金的动作吓到了，而且还看到昽应像是不要钱那样拿出一块又一块金灿灿，最初形状还是方形，后面就变成常见的粗壮金条了，简直……
    “这些足够了吗？”
    “成交了！”
    仿佛达成共识一样赛特与昽应的手相互握住，并且很快女孩双眼里就冒出财迷特有的小星星，比击败了强敌获得无上的荣耀还高兴。
    “呐呐呐刹娜，有了那么多钱我们岂不是可以开自己的蛋糕店了？”
    “是啊——划去。不，我什么都没说。”
    未央和栀的反应充分说明了什么叫做纯真，昽应甚至觉得让这些女孩战斗的新伊克西翁就是十足的反派，啊，本来就是反派来着？那好，不管是哪个美少女都由这边——
    “休想！我们可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和你身边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根本不一样！”
    “……那是，和雪樱有关吗？”
    微微有了预感，昽应转头看了看行政楼楼顶，随即意识到或许还有更深的缘由。
    他丢掉原先不正经的心情，认真地看向刹娜。
    “那战斗就到此结束吧，你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击败我，不如在这里谈一下各自的情况吧。别果断地拒绝，我和你们先不说，雪樱——我和她之间还是有些联系的，可以的话我想为她做点什么。”
    “……”
    “当然现在两个樱我无法单独选择哪一个，但如果我家的樱有危险我肯定会出手帮忙，即使是妨碍了她俩做出了断，我也会以我的意思行动。而决定我会怎么做，或许全看你们。”
    有些冠冕堂皇的话，但昽应已经说到点上了。
    刹娜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立即在原地走了两步，像是试探一样先描述了略微的情况。
    ————
    与另一侧的闹剧恰恰相反，两个樱面对面的时候，气氛一开始就陷入了无可形容的矛盾中。
    那是属于交换了的感情产生的妨碍，几乎是抗拒着彼此接触那样，仅仅互相看到就觉得大脑遭受到震荡，与最初雪樱袭击过来的那时候类似，现在的情况要更严重得多。
    落樱勉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纵然头昏脑胀，她扶着墙壁坚持不让自己倒下。
    雪樱要好得多，至少行动并没有受到影响，当然她也没有主动进攻，单纯站在原地等待痛楚减轻。
    “……”
    “……”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落樱意识里是这种感觉，但基本上只是四五分钟罢了。
    痛苦降低到可以承受的级别后，雪樱就睁开眼睛直视眼前的少女。
    不论容姿还是气场都是她高出一筹，等同于落樱在看着成年后的自己，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前所未闻了，虽然在各种作品里非常常见，可落樱仍旧有些无法接受。
    “我就是你。不管你怎么否定——”
    “不，我不想否定你。你比我要更坚强，承受过的一切都要比我惨烈，和你比起来我才是赝品一样。所以我才是在羡慕甚至嫉妒你吧，真是连我都快看不起自己了。”
    “……”
    事实上这是第三次面对面了，最初是在进入异世界之前，如同空壳一般的雪樱与一片茫然的落樱，她们之间的对话在旁人看来都难以理解，那是属于她们俩的交流方式，或者说是融合的开始。
    “因为有你，我此刻才能站在这里。我既是你的一部分，又不是你。”
    雪樱锐利的视线划过空气，在落樱肌肤上刻下几乎有温度的痕迹。
    “我们的感情交换了这点你应该发现了吧？”
    “……没办法，有时候我也在后悔，当初怎么会那么做，逃避现实什么的，完全是弱者才会做的行为。”
    “然而听到刚才你的真心话，我理解了。如同我必须经历的悲剧那样，这段过往才真正让你有所觉悟。因此‘我’啊，在当下，你才是真正的落樱。”
    有些难懂的话，不过落樱能够明白其中包含着的意思。
    随后雪樱将手中的「刃舞」拔出来。
    “我只能承认我自身才是伪物。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会放弃，把所有的一切都让给你。”
    “啊，我清楚。”
    如今在这里的两个樱，都明白互相不容许对方的存在。
    雪樱并非真正的伪物，她是混合了真货灵魂和记忆的高仿，或者说她有意成为真货。
    而落樱显然不可能将自己的生命轻易交出去。
    “霞姐姐还在，琳、还有哥哥、以及大家都在我身边，如果不直面你，我就没有资格继续和她们一起走下去。抱歉，也许是我的任性，但我必须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这是我的台词。尽管我真正的起源是这个世界，但毫无疑问我也是落樱。”
    双方有了交战的意向。
    雪樱将刀刃举起，并摆出进攻的姿势，同时将等待落樱拿出宝石做好准备作为她的礼仪。
    “宝石愿术是吗……与我不同，你选择了更轻松的战斗方法呢。”
    “毕竟我没有什么才能，只能靠这种作弊手段了。”
    把宝石里的愿力灌注于手掌中，落樱深深呼吸来驱赶心中的恐惧，因为面对高出自己级别的对手，她的身体都在止不住颤动。
    然而这是必须面对的一战，连昽应和风霞都无法介入，这是属于她自己的战斗。
    幸好之前在进行里世界历史时有准备好随时战斗，虽然过程中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不过也因此让宝石余量没有受到削减，大概现在是十足的最佳状态。
    （可是丝毫没有能赢的把握，不管战斗经验还是愿力容量都相差太多了。）
    以及雪樱还拥有强大的权限能力，这种对手该怎么赢才好？
    “……”
    也许是少女注意力全被对面的雪樱吸引，所以根本没发现在附近又出现了一道身影。
    小诗。
    似乎是听从吩咐守在一边进行戒备，但很明显僵尸娘的状态有些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