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齐恒发病

    “咔……”
    陈晨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公寓门，客厅很暗，房间也没开灯，他估摸着齐恒的老年人作息，应该已经睡了，他在玄关站了一会儿，才摸索着开了灯。
    灯打开的一瞬间有些刺眼，陈晨适应了一下灯光才往里走，走到房间的时候，打开灯，心里一跳，齐恒不在，他又出来在客厅找了找，最后在阳台看见了齐恒。
    “学长，怎么在这儿？”陈晨很自然的走到齐恒身边，站定。
    “有些热，出来吹吹风，电影怎么样？”齐恒的目光落到远处，没有焦点，陈晨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微信上不是说了吗，挺脑残的。”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看的挺开心的，都不回我消息。”
    “？？？不是，毕竟给了钱，再脑残也得看完呀。手机没电了，开了省电模式，所以，没看手机。”陈晨掏出手机，向齐恒展示了一下不足20％的电量，作为解释。
    “登登。”「南西：晨哥到家了吗？」
    齐恒侧头看了一眼，正好就看见了顾南西发来的消息，他强行按捺住自己的醋意，装作不在意的问，“这个就是和你一起去看电影的弟弟？”
    “嗯，这孩子顽皮的很。”
    “是吗？我看你挺宠着他的，亲弟弟？”
    “不是，是朋友的弟弟。”前女友应该还算朋友吧。
    “哦。”
    两个人相顾无言的站在阳台上继续吹风，陈晨感觉他和齐恒之间似乎因为今天，之前好不容易拉进的距离又退回去不少。
    “学长生气了？”
    “没有。”
    “真的吗？”陈晨追问，平时的学长才不会是这幅谁都不想理的样子。
    “没有生气，但是我吃醋了。”
    “嗯？？？”尽管陈晨知道学长对自己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而自己又因为学长有助于自己，所以不好明面上拒绝他，但他万万没想到学长对他的占有欲这么强，他不过就和别人看了个电影，齐恒就吃醋了。
    “晨晨，我吃醋了。”齐恒转身直勾勾的盯着陈晨的眼睛，那双眼里布满了血丝，是齐恒发病的前兆。
    “学长？我就是看个电影。”
    “是吗？晨晨。”
    陈晨心里有点慌，他总感觉学长似乎知道了什么，他舔了舔干涩的唇，低着头回了一句“嗯。”
    “晨晨你撒谎的时候，不敢直视别人，还喜欢抠手。”
    陈晨立马抬头，把手背到了身后，他有些紧张，学长的情绪很不稳定，他怕，怕学长还像上次一样。
    那一次真的是他毕生的阴影，他再也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学长，我……”
    “晨晨，只要你说出电影的结局是什么，我就相信你。”齐恒笑了，血红的眼睛深处是对陈晨满满的爱。
    “我……结局是，女主恢复了记忆，然后……然后和男主相认，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是吗？”
    “嗯……是”吧，陈晨完全不知道结局是什么，他只看到了女主恢复记忆，后面是他根据前面的剧情以及一般脑残剧的套路瞎编的，凭他看b站吐槽视频这么多年来的经验，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宝贝，猜错了。”齐恒往陈晨的方向走了两步，把陈晨夹在门和他的身体之间。
    齐恒越是温柔的叫他“宝贝”，他就抖的越狠，他知道，学长发病了，他后撤身体，随时准备冲进房间给学长拿药。
    “结局是，女主在给男主打电话的时候，男主出车祸死在了她的面前。晨晨，你说编剧是想告诉我们什么道理呀。”
    “过马路不玩手机？”
    “我的宝贝晨晨，真聪明，那晨晨想要什么奖励呀，学长把自己奖励给晨晨，好不好？”
    “学长，你别吓我，你是不是发病了，我们吃药，好不好？”陈晨推拒着齐恒越发逼近的身体，他有些撑不住了，现在必须给学长吃药，不然他们俩都很危险。
    “晨晨，学长只是太喜欢我的宝贝晨晨了，但是宝贝晨晨是撒谎精，老是骗我，晨晨，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让你长长记性呢。”齐恒把陈晨抱进怀里，极尽温柔，但说的每一句话都让陈晨不寒而栗。
    “学长，我……”
    “嘘，别说话。it’sapenaltytime！”齐恒一手抵在陈晨唇间，一手绕到他耳后，抚摸他的头发。
    一时间，阳台的空气都粘稠了起来，陈晨有些紧张，对于发病的齐恒，他完全没有办法，逃又逃不掉，大脑疯狂转动，眼下只能主动出击，寻找突破口。
    陈晨主动把唇上的手指含进嘴里，仿若性交般舔舐吞吐，把整根手指都舔的湿漉漉的，末了还把尖牙抵在指尖，充满暗示意味的咬了一口，“学长……我想洗个澡再……”
    “为什么要洗澡呢？身体里含着别人的精液岂不是更刺激？”
    “学长？我……”陈晨听齐恒漫不经心的调笑，心中咯噔一下，他本是想先把齐恒骗过去，然后去房里拿药的，没想到齐恒居然知道他和顾南西在电影院里……
    “晨晨，别怕，没事儿，我不在意，只有那个爱你的傻瓜才会在意这些，我每次都跟他说，爱是虚无缥缈的，只有性才是永恒的，身体上的愉悦才是真的，所以你看，就是因为太在意，所以他每次都会被气的让出身体的掌控权，而我每次都可以吃到你。”
    “学长？你别这样，你生病了，我们去吃药好不好。”陈晨抖着身体艰难的劝齐恒去吃药。
    “晨晨，你怎么这么狠心，我们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居然想用药，杀了我。”齐恒的脸色越发的柔和，仿佛之前说要惩罚陈晨的人不是他。
    “我不是，学长，你别这样，我害怕，齐恒，你别这样。”陈晨趁齐恒不备，把他推开，冲进了房间。
    他慌乱的翻找着抽屉，“在哪啊？药呢？在哪啊？”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一步一步，宛如踩在陈晨的心尖上。
    “找到了。”
    “是吗？我的宝贝晨晨找到了什么，给我看看吧。”
    陈晨捏紧手中的药丸，猛的转身，把手背到身后，死死盯着齐恒的眼睛。
    卧室的灯亮的晃眼，陈晨眼前一花，齐恒就把药拿了过去。
    药片在齐恒的手中翻腾，他盯着药看了一会儿，又盯着脸色苍白的陈晨看了一会儿，就在陈晨放弃挣扎的时候，意外的，齐恒把药丸扔进了嘴里，然后咽了下去。
    他在陈晨惊讶的表情中，粲然一笑，“晨晨，既然不喜欢我，不想见到我，那就不要刺激他，好好对他，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了，如果下次我又回来了，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很爱你，别再伤害他了。”说完，齐恒身体一软，倒在陈晨面前。
    陈晨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愣愣的看着晕倒的齐恒，好一会儿才从刚刚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他手忙脚乱的把齐恒搬到了床上，盖上薄被，然后抖着虚软的身体走进了浴室，信息量太大，他现在需要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