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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权臣笼中雀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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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退了一步,却觉腕间一紧,谢钰非但不曾松手,反倒又用了几分力道,将她带入怀中。
    谢钰紧握着她的皓腕不让她挣扎,却又将长指垂落于她的心口上。
    挑开了一枚小巧的玉扣。
    -完-
    第40章
    ◎“会不会被人瞧见?”◎
    银红色绣重瓣芍药的领口敞开一线, 朦胧可见轻薄鲛绡下,小姑娘凝玉似的雪肤。
    谢钰冰冷的长指顺着那花枝般纤细的颈徐徐往下,划过那对精巧的锁骨, 于她的心口处流连。
    折枝面色绯红,雪白的贝齿咬着朱唇,垂落的羽睫轻轻颤抖如蝶翼。
    领口的玉扣在挣扎间又散开一枚。
    单薄的鲛绡下,那玉白色的心衣随着她颤栗的呼吸而雪浪似地起伏着, 心口上绣着的那朵红梅落在浪尖上,似是顷刻间便要被揉碎。
    “哥, 哥哥——”折枝颤声向他求饶,那双杏花眸里蒙了淡淡一层水光,愈发盈盈动人。
    谢钰垂首,轻咬了咬她圆润的耳珠,语声略有些低哑:“我再给妹妹一个机会, 来猜我喜欢什么颜色的琴穗。”
    他说着, 轻吻了吻她的耳缘, 动作温柔:“猜对了, 便放过妹妹。”
    折枝轻颤了一颤,启唇道:“玉白色。”
    “猜错了。”谢钰轻笑, 握着她的素手,引导着她一枚又一枚解开了身上的玉扣。继而微抬起长指, 将那滑落至腰际的轻薄外裳抛在锦屏上。
    室内的光线随之晦暗了些。
    谢钰将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上, 轻声诱哄:“再猜猜。”
    折枝慌张地缩了缩身子,又小心翼翼地猜道:“深蓝色。”
    “又错了。”谢钰低笑出声。
    他的长指随之落于折枝纤细的腰肢上, 颇有耐心地缓缓解开了那段莲红色的丝绦。
    滚雪细纱的襦裙随之坠进他的掌心里, 又被他信手抛于屏风上挂落。
    银红色的裙摆垂落, 半掩住屏风上画着的花鸟纹样, 使室内的光线愈发晦暗了些。
    折枝环抱住自己赤露的双肩,颤声开口:“品月色。”
    谢钰的动作微顿了顿,就在折枝如蒙大赦,以为自己猜对了的时候,却觉得身上微微一凉。
    心衣的系带也随之被他解开。
    谢钰却并未像方才那般,随意将其抛至锦屏,而是将那玉白色的缎带勾缠在指尖把玩,薄唇上的笑意愈深了些:“妹妹还能再猜——”
    他的视线在小姑娘凝玉似的雪肤上轻轻拂过,薄唇轻抬:“三次。”
    折枝愈发慌乱,近乎是竭尽所能地去回想在谢钰身上,以及他常用物什出现过的色彩,又一连猜了几次,却只让那锦屏上的衣物愈发多了几层,花枝般压在那细腻的锦缎上,透不出白日里的光亮。
    室内晦暗如夜幕初降。
    谢钰遂起身,将离折枝最近的一面长窗打开。
    日色自雕花的窗楣上潜入一线,染于小姑娘玉白的肌肤见,如纱如雾。
    折枝便这样立在房内唯一的光亮处,雪腮通红。
    她与谢钰虽有过几场情事,可这般立在他跟前,却还是第一回 。
    且,偏偏还是白日里。日色明亮,抬眼之间,一览无余。
    她慌乱地低垂下眼,羽睫上也盛了薄薄一层日光,绒绒如金。
    窗楣外的夏风拂过她的肌肤,带来几分别样的烫热。
    谢钰的视线往她因羞赧与热意而微微泛出薄红的身子上徐缓而过,似在欣赏一支养在玉瓶中的芍药。
    “哥哥——”折枝颤声唤他,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浴桶上,似在心底里挣扎了一阵,终于还是低声道:“折枝有癸水在身,不好进浴桶。”
    谢钰轻笑,指尖停落在她丰润的唇上,轻轻碾转:“那妹妹素日里来癸水的时候,都是如何洗沐的?”
    折枝将视线挪到放在浴桶旁,原本是用来舀水的木瓢上,本就绯红的雪腮愈见滚烫:“是,是站着洗的。”
    “听着倒是颇为有趣。”谢钰薄唇轻抬,握着她的手腕,不容置喙地带她一同行至浴桶跟前。
    在折枝抬手之前,信手拿过了木瓢,舀起些浴水,往她纤细的颈上徐徐浇落。
    温热的浴水流淌过小姑娘花枝般柔嫩的颈,在那对精巧的锁骨上积起两方清浅的湖泊,又渐渐盈满,顺着散落如缎的乌发于雪肤上肆意游离,最后滑落到足踝上,晶莹坠地。
    浴水中浮着的花瓣却停留在凝脂似的肌肤间,与那一身落梅似的痕迹融在一处,不分彼此。
    谢钰抬手,捻起一片落花放入口中,轻尝了一尝。
    尽是香甜滋味。
    折枝秀脸绯红,连那圆润的耳珠上亦是一片赤色。
    她试图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澡豆,指尖方触及到外头小银盒上的雕花,整只银盒便被谢钰拿了过去,信手旋开。
    “哥哥。”折枝低低唤了一声,语声也似被浴水泡过一般,软得没有半分力道,只隐隐带着几分央求:“折枝自己来便好。”
    “我来时便说过——”谢钰的视线落于她绯红的耳珠上,唇角微抬:“我亲自服侍妹妹。”
    沐身用的澡豆被在他的掌心里融开,化成浅黄色的液体。
    谢钰抬手,那色泽便花朵般次第绽开在莹白的底色上,细致如描一副斑斓的仕女图。
    即便是在温水里浸过,谢钰指尖上的温度仍旧是微带凉意,落在折枝的身上时,寒得她轻轻打颤。
    谢钰却没有收手的意思,仍是舀了浴水一寸寸地替她清洗肌肤,动作细致闲雅,似有用不尽的耐心。
    每每经过梅花绽开处,还会略微倾注上几分力道,仿佛要替她将通身的痕迹洗去。
    自然只是徒劳。
    却也令小姑娘的身子颤抖间更是渡上一层莲红,愈发清妩动人。
    直至天色擦黑,长窗外的日光归于暗淡。
    折枝身上的每一寸都已洗得如新瓷般洁净,又抹上了带着淡淡芍药花香的香膏。
    谢钰这才放过了她,只将人严严实实地裹进一件襕袍中,连那双雪白的莲足,也以袍裾细细掩住。
    折枝身上早已软得没了力气,只得将一张绯红的小脸埋进他的衣襟里,低声问他:“会不会被人瞧见?”
    谢钰抬手替她将襕袍又往下掩了一掩,垂首凑近她的耳畔:“妹妹最好不要乱动。若是露出了一星半点,便只能将妹妹送回浴房,再洗上一二个时辰。”
    折枝果然被他的话吓住,连指尖都不敢轻动,只在他的胸口低声央道:“那哥哥走得快些。”
    上首谢钰却只轻笑了一声,并不置可否。
    折枝煎熬地等了好一会儿,直至垂落的鲛绡幔帐轻柔渐次地自发上拂过,这才略微松下一口气,轻轻抬起眼来。
    果然是回到了上房中。
    只是周遭昏暗,并未掌灯。
    谢钰只将她放在锦榻上,便往一旁拿了块干净的布巾,替她绞着新沐过的乌发。
    折枝轻瞬了瞬目,缓缓适应了房内的黑暗,便从襕袍里伸出手来,摸索着在春凳上寻到了一条缝好的月事带,悄悄换下了身下垫着的布巾。
    至于那染血的布巾,折枝原本是想着丢进稍远处的竹篓里,可方一抬手,皓腕便被谢钰捉住。
    那方布巾轻而易举地落到了谢钰掌中。
    黑暗中,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只听得轻轻一声低笑:“妹妹为何急着丢了它?”
    折枝想起布巾上染着的血迹,面上也烫得几欲滴血,慌忙伸手去夺:“不丢了它,难道哥哥还打算洗干净继续用不成?”
    “这还是我第一次伺候妹妹沐浴。”谢钰微凉的长指落在她发烫的雪腮上,轻轻摩挲:“不若,留个纪念。”
    他垂眼,似是认真地想了稍顷,俯身欺近她耳畔的时候,语声里带着清浅的笑音:“不如我拿去添上几笔,改成一副落梅图送给妹妹可好?”
    “哥哥!”折枝略想了一想那个场景,又羞又急,忙又伸手去夺。
    她近乎合身扑在谢钰身上,这才终于将那布巾夺了过来,一把丢进竹篓里。
    回过脸来时,见谢钰正于月色中抬眉看她,这才慌忙低垂下眼去,寻了个理由辩解:“折枝不懂欣赏画作,哥哥的墨宝,还是画在纸上送给旁人的好,可别在折枝这糟蹋了。”
    “送给妹妹的东西,不算糟蹋。”谢钰的语声平淡,倒也未再去竹篓里捡那布巾,只是往铜盆里净了净手,重新替她绞发。
    折枝原是心心念念想快些拿了自己的衣裙换上,可如今一头墨发尽数拢在谢钰的掌心里,轻轻一动,便扯得生疼,遂也只好乖顺地在他跟前的锦榻上坐了一阵。
    直至谢钰又斯条慢理地拿玉签子挑了香膏替她抹在发尾,这才轻轻启唇,低声问他:“哥哥方才还未告诉折枝答案。”
    谢钰执签的长指略微一顿,薄唇轻抬:“什么答案?”
    “哥哥素日里喜欢什么颜色?”折枝未雨绸缪,又轻声补充了一句,以防谢钰日后又拿肖似的问题来为难她:“是素日里喜欢的颜色,不拘于琴穗。”
    “红色。”谢钰答得很快。
    难怪她方才怎么也猜不着。
    折枝略微一讶,旋即回过神来,渐渐有些不信,迟疑着轻声开口:“可是我从未见过哥哥穿过这等鲜艳的颜色。”
    她说罢略侧过身去,贴近了些看谢钰的神情,见他只是淡笑着并无恼意,便轻抿了抿唇道:“折枝明白了,哥哥想是故意寻个由头来折腾折枝。”
    “妹妹多虑了。”谢钰低低笑了一声。
    掌心中的乌发随着折枝侧身的动作滑落,谢钰便将玉签放下,取了布巾拭去指尖上残余的香膏,语声淡淡:“且红色的衣袍,我也在妹妹面前穿过一次。只是妹妹从未往心上去罢了。”
    折枝有些讶异地抬目看向他,却仍旧是更倾向于谢钰还在骗他,“哥哥说的是哪一次?”
    素日里谢钰偏爱星白、月白、霜色等冷而雅的色泽,若是当真穿过这等浓烈的色调,她应当不至于全无印象才对。
    谢钰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俯身又欺近了些,薄唇轻轻抵在那白嫩的耳尖上,温声细语:“妹妹中了药,主动向我宽衣解带那次。”
    折枝面色骤红。
    她那时几乎神志不清,哪里还能记得住谢钰穿得是什么颜色的衣裳。
    谢钰却并不想放过她,齿尖轻咬了咬那圆润的耳珠,语声微低:“其实喜欢什么颜色,也未必要穿在自己身上。”
    折枝轻咬着唇瓣,忍着耳间传来的酥痒,不解地抬眼看向他——谢钰房中,也多是小叶紫檀打的家什,也未见过几件红木的器具。便连这上房内垂着的鲛绡幔帐,也皆是牙白,而并非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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