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那怎么可能？这就是做着玩儿的，沈见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次比赛有这么多厉害的人，我肯定不能用这个瞎对付。
    霍东瑾又问：那你准备做什么？
    沈见月想了想，正准备把自己计划交代，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换上一副防备的表情，他上下扫了一遍霍东瑾，警惕道：你也是参赛选手？得到肯定回答后，他变得更加警惕了，甚至把电脑藏在自己身后，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霍东瑾也没在意，跟逗小孩儿似的问：项目不能说，那名字总能告诉我了吧？
    沈见月：沈小明。
    沈见月低下头，沈小明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土了，甚至让他有点儿羞于启齿。
    霍东瑾：你这名字挺复古的啊，得是八十年代的流行风向吧。
    沈见月不太高兴，虽然他也觉得小明这名字很土，但是他自己觉得是一回事，别人说又是一回事，他瞪了霍东瑾一眼，哼哼唧唧：你懂什么，我这叫化简为繁。
    霍东瑾乐了：你确定不是说化繁为简？
    沈见月：
    沈见月只好选择闭嘴，这人看起来不太好对付，他害怕呆久了被套出话来，于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溜之大吉。
    霍东瑾双手插在口袋里，扬了扬下巴：你身上没弄干净。
    啊？哪儿？沈见月脚步一滞，扯着衣服看了又看，什么也没看见。
    这儿霍东瑾往前一步，手往沈见月后颈伸去，直到要碰到那人皮肤时，他终于恍然大悟，孟地收回手，掩饰般地咳了一声，冷淡道，有一片樱花在你后颈，你可能看不到。
    沈见月没多想，低下头，把自己后颈露出来，说：那麻烦你帮我弄一下吧。
    霍东瑾呼吸一滞，少年穿着松松垮垮的卫衣，低着头，大半个后颈都露出来了，一片粉白色樱花轻轻落在上面，像是一副让人不忍破坏的画。
    你确定要我帮你弄？霍东瑾听见自己开口，声音低得吓人。
    对他们来说，后颈是一个相当敏感的部位，不少omega甚至要把这处遮起来，防止别人触碰标记。但是，但沈见月压根儿还没分化，从小到大都没注意这个，现在终于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装的是一个成年人，连忙摇头，搪塞道：我我是beta嘛，反正被碰了也没什么。
    霍东瑾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抽出了右手。少年后颈处的皮肤异常白嫩，脊椎突出一截好看的形状，但确实如他所言，这里平平坦坦，腺体非常不发达，是标准的beta后颈。霍东瑾看着那块柔软的后颈，动作愈发轻柔起来，他的手距离少年的后颈也越来越近
    一瞬间，轻飘飘的花瓣就被他捏在手里，霍东瑾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觉得自己手指尖似乎还停留着少年肌肤暧昧的触感。
    弄好了？谢谢啦！沈见月抱着电脑，赶紧溜之大吉。
    霍东瑾站在树下，追问道：你住这里？
    沈见月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对，我住二楼朝南的那个房间！
    霍东瑾立刻就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被折腾得像狗窝一样的房间。看着少年消失的方向，霍东瑾突然觉得，这一次比赛可能也不是那么无聊。
    沈见月刚走，刚才omega又迎了上来，扬起一张精致的脸，固执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伴侣，但是霍东瑾俯下身，扯出一抹冷笑，我对着omega硬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霍东瑾：我对着omega硬不起来。
    两个月后，沈见月：呵呵。
    第3章
    摄像小哥还在非常尽职的记录着这一切，心里是按耐不住的激动。卧槽，这特么是拍电影吗！这个场景，这个角色，这个互动！！这一段绝对是整个节目的精华！竟然就这样诞生在他手里了！！他一定马上就要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了！
    然后，他一回头，对上了霍东瑾阴沉沉的脸。
    还是强硬的态度，冷冰冰的语气，那个alpha说：这一段也剪掉。
    摄像吓得腿软，牙齿打颤，但这一次却非常有骨气，死死抱着摄像机，非常硬气的拒绝：不要！我不！
    摄像也是分级别的，有些摄像是名导，有些摄像是民工。他一个小小的摄像民工，刚才这一幕，可能是他这辈子拍得最浪漫的一个镜头了，说出去他能吹一辈子的那种。
    剪掉。霍东瑾脸色越发阴沉。
    摄像小哥几乎快被吓哭了，但依然没有屈服，委委屈屈的辩解：这一幕拍得这么好，我不要删掉！刚才的画面有多美你知道吗！你怎么舍得删掉它！！
    霍东瑾一愣，面色沉了沉，终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摄像小哥抱着摄像机跌坐在地，笑得像是患了失心疯。果然，这一段播出后效果良好，导演唯恐天下不乱，还乱七八糟的加了很多煽情的音乐，又把画面转为慢动作，什么深情对视，相视一笑，足足拉高了收视率两个百分点。
    也因此，这个本来是科教类型的节目，收获到了他们第一个同人cp饭。刚入坑的粉丝很痛苦，她们基本都是冷门爱好者，本来这个cp就够冷了，没想到cp名称也不好取。霍沈？瑾明？瑾沈？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关系的两人。
    后来有姑娘在古汉语词典里找到了沈谨这个词，通沉谨，表示深沉谨慎的意思，没几个人知道这个词，几乎是和她们喜欢的cp一样冷。但话虽如此，至少是有个出处，于是，沈瑾这个cp名称就这样定了下来。
    后来，霍东瑾和沈见月组成小组后，加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开始有人生产同人视频、画册，当然，还有每一个cp饭圈中都必不可少的同人h文。虽然沈小明只是一个beta，但这丝毫不能阻碍粉丝的热情，各种转性梗，各种羞耻play，只有做不到，没有想不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霍东瑾还没走出那棵樱花树的阴影，终于接到了那个姗姗来迟的电话。
    电话那头说：房子弄好了，就在河对面，过个桥，步行两分钟。
    霍东瑾：退了吧，我不住了。
    擦，老子合同都签了，我退给谁啊！
    那你住也行，我请你住别墅。
    这里距离市区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住毛线啊住！
    霍东瑾才不管他，挂断电话后进了屋。
    别墅总共有三层，一楼是客厅和生活区域，二楼是两个巨大的房间，当做卧室，三楼是改装成工作室的两个大房间。这里除了他和沈见月外，还住了另一对高瘦的双胞胎，此时，他们正围在电脑前讨论着什么。
    沈见月错过了饭点儿，现在倒是不挑食，端着一碗泡面，吃得还挺香。
    霍东瑾追过来，一屁股坐在边上，说：你电脑能借我看看吗？
    沈见月吸了口面，有些防备：你要干嘛？
    霍东瑾正色道：我刚才想了下，你那个模型还不够成熟，有改进的空间。
    真的？沈见月抬头，有些怀疑。
    霍东瑾：让我试试呗，这总没坏处。
    沈见月嘟哝了一声，吸完最后一口面，又喝了一口汤，擦擦嘴，这才领着霍东瑾打开了他的笔记本。和刚才相比，模型又有了变化，全黑的背景中，出现了一个樱花树的建模，还有各种风速、房屋的参数，看上去几乎和外面别无二致，而且这同步未免也太高了吧。
    霍东瑾也发现了这点，惊讶道：你这同步率也太高了吧？全靠你算出来的？
    外面有一片樱花飘落，电脑里的模型也就同步掉落一片，连飘动轨迹都别无二致。
    沈见月有些小得意，开始介绍起自己这个模型：院子里这棵樱花是江户彼岸，花期半月左右，现在已经是盛花期，落花高峰期将出现在一周后。本市处于亚热带季风性气候区，3月下旬到4月初开始转为东南风，天气预报说接下来一周都是晴朗多云，微风，风速12级，这是接下来这几天玫瑰风向标的风速预测。啊，还有这个，这个数据是城市对流对樱花的干扰。
    说完这些，沈见月又补充道：当然，计算只是一部分，此外我还装了四个摄像头，365度无死角把图像传到我电脑，和这个模型对比实时修正。
    霍东瑾点点头，这样倒是说得过去。
    卧槽，你这也太秀了吧！两道声音同时自他身后传来，沈见月回头，发现是一对双胞胎，两双眼睛闪闪发光，双胞胎问他，你才来多久啊？就弄了这玩意儿？
    沈见月：我比你们来得早，大概花了四五个小时吧。
    双胞胎齐齐竖拇指：牛逼。
    双胞胎哥哥叫齐子恒，弟弟叫齐子星，二人搭成一组来参赛，就住在他们隔壁。
    到现在，房间都分得差不多了，沈见月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室友就是眼前这个大个子？沈见月不太确定的问：你也住这儿？
    霍东瑾已经在埋头写插件了，点点头，说：以后我们就是一组的了。
    沈见月：
    沉默半响，沈见月挤出一句话：我要自己住一间。
    跟来的工作人员简直头都要大了，这些学生怎么一个比一个难伺候。但沈小明没啥特殊背景，他们也不给特殊优待，工作人员只是拉着一张脸，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没多余的房子了，不想住这儿你自己解决。
    小明你就别忙活啦，双胞胎插话，霍东瑾不是要搬出去吗？他走了你不就自己住了。
    沈见月立刻把头转向霍东瑾，一脸期待的表情。
    霍东瑾叹气，似乎是有些失落：他们说得没错，我也不想和别人住一起，但附近都没有多余的房子了，我也只能勉为其难了，忍忍吧。
    沈见月也想忍，可他每天都要敷面膜，和别人住一起，晚上很容易就露馅儿了啊！
    他看向霍东瑾，只能祈求这人能给他留一些私人空间。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霍东瑾抬头，冲他笑了笑，我加了一个插件，你过来看看。
    三个脑袋同时凑过来，霍东瑾解释道：你刚才定的的范围太小了，有一些花瓣飘到了区域外。
    沈见月有些脸红：主要是范围太大就乱了，我的ai算不出来。
    没事儿，我给你补上了，霍东瑾指了指屏幕，你看，这是我之前在一片樱花上做的标记，进行远距离追踪，现在这个绿点已经在500米外了。
    这也行？你怎么弄的啊？沈见月有些意外，樱花花瓣那么轻，你加什么都会干预它的动向吧？
    霍东瑾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介绍着：这是我做的传感器，全透明，厚度只有0.01毫米，贴在樱花上的那片重量只有0.005克，是樱花重量的十分之一，虽然增加了一些重量，但作为参考也是没问题的。
    这也行？沈见月愣住，实在是没想到还有这种骚操作。
    霍东瑾有点儿小骄傲，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只是矜持的弯了弯嘴角：我们不是一组的吗？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沈见月抱着电脑，笑得喜滋滋的。
    霍东瑾又问：这个电脑要一直开着吧？你带了几个电脑啊？
    沈见月：没事儿，我家离这儿挺近的，无人机配送一个小时就到了。
    一小时后，沈见月拿到了家里送来到另一台电脑，还有爸爸不放心给他附带的抑制剂。
    沈见月随手把抑制剂塞到了柜子里，心道爸爸也太操心了吧。暂且不说，距离他分化还有好几个月，而且就算他分化，也不一定就是成为一个omega啊，也不知道爸爸在担心什么。
    然后他把电脑搬到了三楼的工作间，开始和霍东瑾讨论接下来的工作。
    沈见月这时才知道，霍东瑾竟然是这次大赛的第一名。于是，他看向霍东瑾的眼神突然从防备变得火热起来。
    霍东瑾被看得一阵尴尬，大手按住沈见月脑袋转了个方向：看我干什么，好好工作。
    沈见月：哦。
    按照规则，每一组的项目和进度都不会对外透露，彼此之间互不知晓。在未之的情况下，神秘感更强了，压迫性也是十足。
    沈见月：我们做什么啊？
    霍东瑾没回答，只是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沈见月也不愿意揭老底，又问：你有想法了？
    我倒是有，但是不容易实现。霍东瑾没打算隐瞒，提议道，这样吧，我们把自己想做的都写下来然后交换，评估哪个更适合。
    两分钟后二人交换了纸条。
    沈见月愣了片刻，然后叫了起来：逗我呢？你能做出这个？
    第4章
    霍东瑾想做的是无介质虚拟投影，这是一个野心巨大的想法，如果能够成功，将会给人类生活带来极大改变。
    想象一下，如果你周围的电子屏幕全部没有了实体，人类直接和各种透明屏幕交互，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炫酷无比。
    以前的偶像是在台上唱歌跳舞，可现在，他可能直接站在你的面前；以前的演员演戏是隔着屏幕，可现在，你能够直接身临其境；以前和别人通话只能看着视频，可现在，你朝思暮想的人能够直接出现在身边。
    想象很美好，但是现实很残酷，在现有技术下根本无法实现。
    霍东瑾摊手：我说了啊，不容易实现。
    沈见月：这哪儿是不容易实现，是根本就不可能啊！
    霍东瑾突然来了兴致：你有研究？
    这谁不知道？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沈见月不高兴，举着纸条说，就在两个月前，m国的教授图尔斯加里提出了无介质虚拟投影的可能性。理论是有了，但是目前我们还面临一个算法难题，如果算法达不到，也就无法做出无介质虚拟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