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输输赢赢真与假

    我哪里有钱跟你赌，再说我也不敢碰赌，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说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佛爷不说话。
    我有点后悔来到这里了，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佛爷见我不说话，也不感觉意外：“跟我赌，你要是能输给我，就算你赢。”
    淡淡的声音，如同雷炸般轰击我的耳朵，我仔细打量了佛爷一眼，暗道没毛病？！
    赌博，也不过是为了赢钱，只是赢的同时伴随着输的风险，云儿姐不止一次说过，别碰赌，也不知道多少千万富豪一夜破产，就是栽在这个字上。
    我看了眼佛爷，连连摆手：“我不赌，我也没有钱赌。”
    “你不需要钱，你说的话就是钱，你面前的空气就是你的资本！”佛爷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反之，如果你能输给我一局，这些你全拿走。”
    我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钱包鼓得膨胀，打开钱包把里边的红毛票子往桌子上一摆，那一叠少说也能有个几万块。
    我有点眼馋了，看着那些钱就像看到自己和云儿姐在高档饭馆好好吃了一顿，餐桌上有水里的鱼、陆上的鸡、空中的鸟……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但是心里还是不放心，冲着佛爷问道：“我输了真的不用给钱？”
    佛爷大手一挥，眯着眼：“你输了才能赢钱。”
    “成交，大男人说话算话！”我一口答应，末尾还担心佛爷反悔，于是说了这么一句，心想，就这一次，就赌多这一次，我要让云儿姐过上好日子！
    “我从来都是一个吐沫一个钉，不过……”佛爷顿了顿，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我有一个条件。”
    我就知道，哪有这么大的蛤蟆在街上跳，这个人果然也没安什么好心，我眼睛瞬间黯淡下来，满脸无奈听他往下讲。
    佛爷拿过一副牌，淡淡道：“先别急，你要是在半小时之内输一局给我，条件不用谈，钱也直接拿走，但是如果你全赢，你就要答应我这个条件，能行？”
    我有点惊讶，面前这种人物竟然还会征求我的意见，他们不都是霸权主义说一不二的么？别的不说，单单这一点就让我感觉佛爷这个人比虞夫人什么的，要好上不少。
    在我犹豫的时候，佛爷又从裤兜里，掏出数十张麻利利的钞票，在我面前甩了甩，我咬着牙，知道他是在诱惑我，可是，谁让我我真的需要钱？
    我想了想，对他说：“我可以暂时答应你，不过你不能让我做一些违法的事，而且不能涉及到云儿姐她们！”
    后者才是重点，我不想再因为我惹出什么篓子，让云儿姐替我收拾的时候刺出一身伤。
    “好。”听到佛爷简单的一个字，我提上来的心瞬间安稳了下去，再者说，让不会赌的我半个小时赢一局似乎不容易，但是半个小时输一局，这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难。
    可是接下来的事实却让我哑口无言！
    偌大的房间里就我和佛爷两个人，佛爷自己派牌，而我们赌的，则是当地比较热火的土玩法――大老二。
    大老二：最多四个、最少两个人玩，玩的时候把jqk和两王拿去，只留下方块、梅花、红心和黑桃四色的1到10，其中，最小的是3，最大的则是2，故名大老二。
    玩法很简单，每个人派十张牌，谁先把牌逃完谁就赢，玩法和斗地主略微相似，就是多了能同牌斗大，和少了连对飞机和炸弹等。
    大老二有个硬搓的规定，通俗点说，就是如果你如果能出牌，那你就不能不出，就算别人最开始出最小的一对3，你手上拿着最大的一对2，也必须扔出去。
    这样下来，战略和随机应变能力就要大大提升。
    因为大老二是逃完牌就算赢，换成现在我和佛爷赌的情况，我输了才算赢，也就是我得让佛爷先出完牌，那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赢。
    因为当时我就会这种玩法，那会儿是我刚碰赌的时候，什么三公、牛牛、德州扑克我全没听说过，只有这种由小到大玩着过来的赌法才晓得。
    佛爷也是为了迁就我，其实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真正意义上，教我玩赌的第一个人。
    佛爷发牌，每次他的手速都很快，刷刷刷几下，十张牌就摆在我面前，而每一次我把牌拿起来一看，都忍不住心里纳闷，这每一把手牌都这么好，我是想输都难！
    每一拿到的手牌里边。准会有三个2一对a，或者是三个a一对2，而且后边五张都还是顺子，偶尔还会是同花，然而一局下来，佛爷手里头全是零零散散的一些小牌，什么5啊7啊，最大的耶不过是10，我就算一个个拆开打，也能打死他。
    所以，每次都是我逃完牌，打了几局都是我在赢。
    我有点好奇，看着佛爷从容淡定地洗着牌，终于，在第四局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丝小猫腻。
    佛爷每次洗牌都有一个习惯，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三指并拢靠前，尾指和拇指相互摩擦一下，这种架势我见过，就是在夜总会里瘦猴藏牌的时候，他的手也经常这样！
    可是那会儿我能一眼看出他藏牌，而现在看佛爷，却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我眼睛盯着佛爷的手，只见他双手舞动的十分迅速，很轻松就能洗好一副牌，然后按顺序往下发，看起来毫无破绽。
    然而在我以为毫无破绽，一直看到第八局的时候，我终于是发现了端倪，我清楚地看到佛爷拇指一搓，一张红桃2刷地一下消失在他掌心里！
    “你藏牌，你违规，你输……啊不，我输了！”我激动地大喊，差点就说我赢了，转念一想马上改口。
    佛爷一愣，随机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你说我藏牌了，有什么证据？”
    我洋洋得意地指着他的大长袖子，开口道：“你把牌藏到袖子口里边了，是一张红桃2！”
    佛爷微微一笑，轻轻地挽起自己的袖子，一直翻到露出那结实的弘二头肌。
    我的眼睛死死地往那里盯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是翻上来一看，我却满脸愕然，这不科学！
    佛爷袖子口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