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单买卖

    强大起来不只是说说而已，我的人生与国足无关！
    生意做起来，副业接起来！
    “阿辰，来生意了！阿辰……”
    我嚷嚷着跑进洗浴中心的休息大厅，这会儿已经下午4点多了，没人休息，不用怕吵到其他客人。
    喊了两声没见人，奇怪，阿辰跑哪去了？中午吃过午餐他说回来睡午觉，我在网上打了小半天的广告，刚接到一笔好生意，他人却不见了。
    我刚要去旁边的小餐厅看看，阿辰的声音从我旁边一张床下发了出来：“我在，一直都在……”
    转过去一看，这个二货竟然躺在床边的地上，不像是滚下床的，地上铺着床单和枕头呢。
    我不理解：“你干嘛呢！这么多床睡不下你吗？”
    阿辰起身，依旧戴着那副从没摘下过的墨镜：“天地银合保险公司推崇狼性文化，日常生活中的一点一滴对我来说都是狼性的修行，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会选择相对更为艰苦的环境，以此来磨炼自己的狼性。”
    我早就发现阿辰这人不正常了，而且我相信我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所以我并没有对他的行为和理论感到惊奇。
    我随口嘲讽：“那你是不了解狼性，相信我，真要是有一只狼到这住一宿，在床和地毯之间它肯定会选择床。”
    现在的人动不动就狼性文化，狼要是真和他们一样，估计动物园都不愿意要。
    带着阿辰从连住了两天的洗浴中心回到家中，还是家里舒服啊，最起码不潮。
    我拿着手机对阿辰道：“我刚接了一个活儿，是替一群打篮球的年轻人驱赶一群跳广场舞的老年人，我们需要……”
    阿辰坐在椅子上，和站着的我差不多一样高，他打断我的话：“叶先生，您没必要对我说这些，我是不会参与的。”
    我挑起眉毛：“你就是这么当朋友的？”
    阿辰扶了扶眼镜：“我没什么朋友，可也知道朋友之间最好只谈交情，最忌讳的就是一起做生意。”
    我呵呵一笑，面目逐渐凶狠：“帮我把活儿干了，我不给你钱就不算一起做生意喽~阿辰你给我听好了，别想在我这白吃白喝，老子留你下来不是因为寂寞，所以少跟我墨迹，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惹我发火啊！”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几天他吃我的拿我的住我的，还错了十几次澡，再厚的脸皮也扛不住。
    见我态度如此认真郑重，阿辰也不敢硬怼，含含糊糊的答应：“陪你一起撑个场面可以，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但我肯定不会直接参与你的生意，本公司禁止业务员擅自兼职，不然不好算退休金……”
    我一拍桌子：“少废话，时间紧迫，听我布置任务！”
    阿辰跟我蹭着小椅子挪到书桌旁。
    木质的书桌下面有一个隔断，隔断中全是一捆一捆的图纸。
    “公园…广场公园……”我一边嘟囔一边翻着，很快找到目标：“有了！”
    抽出一捆图纸，解开绳子在桌面摊开，图纸上是一副画质清晰的鸟瞰概念图。
    这幅图上有一片高档公寓，以及一个被公寓围在中心的广场公园。
    阿辰惊奇：“这是军事地图吗？你竟然会有这种东西，看来你的背景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我斜他一眼：“你比我想象的更蠢，没看到这行字吗？名府房地产广场公园概念图！当初北台拆迁大改建，各大房地产商四处投递这种概念图推广自己的房产，我全部都有收集。说起来如果用于军事的话，一点都不比卫星地图差呢。”
    阿辰不解：“你弄这么多开发概念图做什么呢？”
    “业务需要！”我神秘一笑接着打开手机道：“刚刚我接到一笔生意，一群被霸占了篮球场地的年轻人，希望我把那些跳广场舞的老年人赶走，具体的地点，就是这个处于名府三期中心位置的广场公园！”
    随着我手指的重重点击，阿辰伏在桌子上勉勉强强才看清。
    他坐回去推了推墨镜道：“叶先生，在我们公司有一条明文规定，大概意思是劝解广大员工不要与老年人发生冲突，万一发生了就要尽量避让。如果冲突的对象不是老年人个人而是老年人群体，不惜付出代价不惜承担任何损失也不要激化矛盾……”
    我抬手：“作为一个闯荡社会多年的成熟人士，我比你更加懂得老年人，尤其是老年人群体，尤其是老年人广场舞群体是多么的可怕。可是生意就是生意，我要考虑信誉名声以及客户的需求，不能遇到些困难就退缩。我是专门替别人平事儿的，不是麻烦事儿，客户也就不用找我了。”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我心里惦记的是这比生意的报酬。雇我的人是北台民间篮球艺术团的，他们说只要能赶走那些老头老太太，他们愿意付给我相当于被老头老太太讹一次的酬劳。
    在北台这个曾经的穷山恶水之地，老人讹钱碰瓷是明码标价的，最低1万。
    1万块啊，那可是我一个月的营业额，这活儿我说什么都得接着！
    阿辰还有顾虑：“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危险的事，看来我非得跟你去不可了。”
    我不免惊讶：“哦？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我是天地银合的业务员，主要职责之一就是尽可能避免客户出现意外受到伤害，这样既可以保护客户，也可以避免公司做出理赔，是最理想的双赢性质服务。你去找老年舞蹈队的麻烦，这事儿九死一生，我怕我们公司赔死……”
    阿辰的玩笑逗得我一阵乐呵，不过也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保险公司当然不希望客户出事啦~
    我开始设计方案绘制行动路线。
    “从开展平事业务至今我一直都是单独行动，说实话，带着你我还反而有点不适应呢，所以第一次合作我也不会给你安排什么具体任务，为我做好策应就可以了。”
    “我一共设计了三套行动方案。第一套是套路型的，印点传单，就说下午6点至8点市区超市有打折活动，这些老头老太太看了传单肯定相信。这个办法的好处是成功率高，坏处是不持久，那些老人会去而复返，存在欺骗客户的嫌疑，所以只能当做备用和应急方案。”
    “第二个方案是暴力型的，放两挂鞭就行，那些老头老太太身体都没问题，可心脏都不咋地，吵别人有一套，被吵到受不了。这个方案的优点是效果持久，我们就算天天放也没几个钱，缺点也很明显，就是风险太大，真吓出个好歹来我们容易背大锅。所以这个方案只能作为最终方案，实在没办法了再用。”
    “第三个方案，也就是本次行动的优选方案，是诬陷型的。我手里有不少毛片儿资源，改成mp3格式后偷偷拷进他们的功放音箱里，然后打电话报警，举报那些老头老太太聚众散播淫秽信息，通过警方的力量消灭他们。这个方案优点多多，缺点就是……”
    没等我说出来缺点阿辰就补充了出来：“缺点就是做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