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测试完成

    许慎呼叫出使魔，让使魔隐藏在暗处防守。
    略为做好一些应变功夫，他使开始调整身前的法器。
    这个摆放在地上的法器像是一个造工精致的青铜天球仪，九层大小不同的铜环包裹着最中心的一个小圆球，体积约有两名成年人环抱大小。
    这一个青铜天球仪拥有操控天候的能力，只要输入的法力足够，那就能随时制造出不同的气候。
    许慎为了测试在武道时空的法器的力量容纳上限，打算使用这个法器制造出一场大雨。
    他不是没有其他适合用来测试的法器，但考虑到影响，还是这一个控制天候的会比较适合，最少不会产生什么不可抹除的后遗症，顺便也可以为血魔宗的计划铺路。
    由于有了充足的时间准备，许慎只需要输入一点点的法力，然后再用精神力激活天球仪的力量就好。
    他没有立刻启动法器，为了配合塔楼下正在举行的祈雨祭天仪式，他还需要等待多一段时间。
    许慎走到窗户边，悄悄观察着下方热闹的环境。
    六层高的大塔楼下，架设了一个正方形的高台，高台四周都有高大的舞者进行保护，分隔开一般民众，因为在这高台上的年轻人，正就是已经对所有领民宣布自己承继了大公身份的九公子韩柏。
    许慎没有接触过这位九公子，也是第一次在这种距离下亲眼看见对方。
    韩柏十分的英俊，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不过却有一种阴柔面相，缺乏了一些刚阳之气。
    对比起同样英姿飒爽的严承，许慎总觉得这位九公子给人一种不太可靠的柔弱感觉。
    许慎打量着下方的大量人群，由于事前进行了严密的安排，因此现在所有人都相当有秩序的等待着祭天仪式的开始，只是群众交谈的声音无论再怎么抑压，在好几万人聚集的情况下，依旧显得相当的吵闹。
    许慎在下方找不着严阳平的身影，始终这位老人的特征太过明显，出现在公共场合的话一眼就会被人发现，这样有可能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所以这位老人正躲在塔楼之中，等待着适当的时机出现。
    许慎不知道对方的计划会不会成功，引诱行动始终都相当高风险，而且还是要敌人主动前来才行，虽然他知道对方准备了双重计划，但要是出了差错，真的让九公子发生了什么问题的话，那就真的会功亏一篑。
    不过既然对方有信心实行，应该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一点不需要他担心。
    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足够了。
    许慎等待了差不多十分钟，终于都听见了下方的一位武道高手替九公子宣布祭天仪式开始的响亮声音。
    在这个缺少了相应的扩音器材，主持者本身也没有这份实力的情况下，也只能让有能力的武者去充作扩音器了。
    武者的声音没有办法压过几万民众发出的声音，但总算让他们听得见，知道了仪式即将开始后，参与的民众也开始陆续的安静下来。
    许慎知道是时候开始，他离开了窗边，回到了放在房间中央的法器旁。
    他的神念激发，开始激活青铜天球仪。
    天球仪九层的套环开始缓缓地转动起来，这些青铜环分别以不同的角度和方向自行旋转，在中心处的小圆球也微微的散发出光辉。
    许慎没有着急立刻引发出法器的力量，这东西本来就是要慢慢的运行，就算准备充足，成功召唤出大宇也需要五至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这一次是时空对于力量的容纳的测试，他要好好地记录下每一个变化。
    过了几分钟，他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了不寻常的吵闹声。
    许慎集中于控制眼前的法器，也没有离开查看，他晓得这是某些应该会发生的事情发生了，这一边有其他人来担当，他也不需分心。
    不久后，大量民众的尖叫声以及明显的打斗声传入了他的耳里，但他不为所动的继续控制着法器。
    天球仪中心部的小圆球散发出的光芒开始慢慢消失，不断以缓慢的速度转动着的九层青铜环，也开始渐渐地停下。
    许慎知道这是天球仪完成了作用，因此自动停止了。
    他立刻离开天球仪，走到了窗边抬头观察着上空。
    刚才他使用法器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的迟滞或者艰涩，操作非常的顺畅，不过他没有随之放心，因为之前使用高阶魔法的时候，单纯的感觉上没有任何问题，但实际的效果却是截然不同。
    许慎没有理会刚才瞥眼看到的地下的混乱场景，他只是集中观察着晴朗无云的蓝天。
    天球仪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成功制造出想要的气候，这个过程因应附近的环境会出现不同的时间变化，所以他也没有太过心急，继续耐心的等待着。
    忽然，天空上乌云涌动，炽热的太阳光辉转瞬之间被遮挡了下来，整个地区就这么阴暗了起来。
    黑色的云层根本就是凭空出现的，而且毫无征兆，已经超出了气候异常的范畴。
    许慎也没有想过变化会来得这么突然，青铜天球仪拥有的控制气候能力虽然优秀，但根据云霞府留下来的使用指示，应该是渐渐的在远方召唤雨云，又或者是慢慢生成乌云才对。
    这么一种凭空出现的气候改变，天球仪不是不能办到，只不过根据他刚才使用的方式，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形才对。
    “时空环境的影响吗……”
    就在许慎思索着的时候，天空中已经开始渐渐降下雨水。
    看着这淡淡的雨幕，他就明白了高阶的法器，也能够顺利在这个时空中运用。
    起码可以确认禁境法器能够运作，就是可能发挥效力的时候会有一些不同之处，至于更上一层的劫境法器仍然是未知之数，毕竟他没有这个实力使用劫境法器，他手上也没有这种等级的强大法器，现在多作考虑也只是多余。
    天空中降下的雨水延绵不绝，但并非什么傍陀大雨，只是一场微雨。
    奇妙的是下雨的时候没有伴随任何的风势，许慎猜测这应该是法器带来的某种算是气候异常的影响。
    就在他继续观察着降雨的情形的时候，下面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欢呼声。
    “万岁！”
    “陈荣公万岁！”
    “韩柏万岁！”
    许慎一愣，把目光转向行地下。
    虽然下面仍然是乱糟糟的，看不见有许多人倒在了地上，还有一些混杂了雨水的血迹，但仍然不减民众的热烈的兴奋。
    “也对……”许慎感觉有些微妙地微笑着，“凭空出现的雨云，肯定有许多人看得见，只要操作得当，当然谁都会认为这是上天的眷顾，是真命天子的庇佑……”
    祭天仪式比刚才变得更加混乱，但是这种混乱却是良性的。
    许慎摇了摇头，离开了窗边。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最主要的测试也已经有了一个结果，也是时候回收法器离开此地了。
    ＊
    “所以……你是怎么办到的？”
    在夜深时分才回到据点之中的严阳平，有点迫不及待的前来寻找许慎。
    许慎也晓得有位老人迟早都会出现，所以也没有返回东土，一直在房间之中看书等待对方。
    “一种不足挂齿的技巧……虽然这世上应该只有我能使用，但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许慎也晓得当自己改变了气候的之后，会面对这种问题，他也没有准备什么合适的解释，因为现状根本没有所谓的合适。
    凭空出现在晴朗蓝天的黑色雨云，在场可是有好几万人看见，以这个时空的世界观，无论用什么藉口都解释不清楚的。
    “其中的原理我也很难讲清，严宗主，你就当作是某些失落的技术吧，魔门不是也有着神奇的能转眼之间瞬息千里的东西吗？这一场降雨就是类似那一种的。”
    一般人不可能满足这样的解释，但是严阳平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有着许多的秘密，而且现在对方是辅助了自己这边，继续询问下去，就会变成了逼问质问了。
    他知道要适可而止，以免把双方的关系弄得太僵。
    “我明白了，我就当作这是弄不清楚的古人遗留下来的东西吧。”
    严阳平也没有预计过祭天仪式真的会下雨，他纯粹是把这个仪式当作是一个诱饵，现在能够顺便收拢民心，让人以为九公子韩柏是能够让上天降雨的天命之子，是超出预期的收获。
    “……许慎，你要的东西我帮你留下来了。”
    严阳平在这种时候本不应该随便离开九公子的身边的，但他认为必须要跟合作者见一见面。
    不是为了询问出为何对方有着降雨的能力，而是另一件让他更加在意的事情。
    “为什么你会需要武者的尸体？”
    “就跟我先前说过的一样，为了研究。”
    许慎晓得在这方面如果没有严阳平的帮助，效率肯定会相当低下，所以从一开始讨论计划的时候，他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目的。
    坐在轮椅上的严阳平，深深地凝望着表情云淡风轻的年轻人。
    “许慎，你跟五行道有任何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