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自闭的小统

    周一凡问它该如何称呼它，总不能一直叫他系统吧。
    它说，它就是神迹。化为大道已经数亿万年，早就没有名字了，随便周一凡如何称呼。
    本来，神迹的“随便怎么称呼”的意思是：你可以称呼我为大道，也可以称呼我为神迹诸如此类……
    结果周一凡愉快的决定了：“那就叫你小统吧！”
    “什么鬼？”
    “小统啊，总不能叫你小系吧！”周一凡认真的道。
    神迹：“……”
    你别跟我说话！我听到你的声音就想自闭！
    最后，终究是抵不过数十万年的寂寞难耐。
    于是，哼哼唧唧的说道：“别以为你能够跟我说话就了不起，这个世界上能与神迹对话的人多得去了，你不是唯一！别自作多情的把我当成你独有的金手指！”
    周一凡不以为然，惊讶道：“你连金手指都知道？很时髦嘛！”
    神迹嗤之以鼻，“你们凡人听不到神迹，是你们退化了，但我们却对世间的一切无所不知！”
    “你们？难道神迹不只是一个？”
    “当然！世间的道，多如繁星。得道成仙，继而化身为大道的神迹更是数不胜数。更何况茫茫宇宙中，还有数不清的世间？
    就你们这落后的星球，竟然数十万年没有问道的。别说问道了，这几千年来，连个问仙成神的都没有，啧啧啧，落后，太落后了！”神迹鄙视道。
    周一凡噎了一下，所以我们这个星球数十万年来没有问道的，怪我咯？
    周一凡懒得纠结，问道：“方才你说，我修炼的功法是错误的，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们人类的基因本就有缺陷，而你们连对自身最基本的认识都没有，没有改变根源上的缺陷，所以如何修炼，都不可能成道。”
    神迹冷笑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也不是说你们这套功法毫无用处，只不过按这样修炼，登仙封神就是极限了。”
    “怎么可能？人类历史上明明也有很多得道成仙的高人啊！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周一凡。
    神迹嗤笑一声，“我忽悠你？我还需要忽悠你一个小小的人类？你们那所谓得道，不过是道听途说，以及有幸对大道窥见一斑，就自以为悟出了名堂。实则连入门级的都不算。就是你们古人自夸自擂罢了！宇宙的浩瀚，岂是你们这区区只有数十年生命的物种能够探知的？无知却傲慢就是你们最大的狂妄。”
    说着，神迹顿了顿，又继续道：“更何况，在你们之上的文明，根本不可能允许你们成道，在你们这个星球流传的所有修炼功法也好，术法也罢，都是故意暗藏缺陷的。长久修炼下去，就是从根本上断了你们问道的路，等到将来一天醒悟过来，一切都晚了。”
    周一凡震惊不已。这让他联想到曾经看过的一些科幻野史。
    人类正史说人类是从猿人进化而来的智人，实际上跟大猩猩还是亲戚。
    而不少野史记载，人类是外星人制造的基因生物。
    也有说，人类是某个星际难民的外星人种族移民到地球的后代。
    ……
    大概是周一凡从小就脑洞宽的原因吧，他特能接受这些野史的说法。
    虽然这有点阴谋论。
    但周一凡总觉得，所谓人类冥冥之中的命运，还有什么九型人格、星座性格、星盘占卜、易学之类的其实都暗藏诡异。
    要是人类真是独立的个体，有着独立的命运，又怎么可能可以被算命、被占卜、甚至被归类？
    莫非真是被神秘力量所操控的？
    而这股神秘力量，就是更高等的外星文明？
    当然，这些都只不过是周一凡平时科幻小说看多了，所产生的臆想。
    如今听到神迹也这般说，顿时觉得自己的臆想，极有可能就是真相。
    只可惜，神迹以“天机不可泄露”、“道是要自己去挖掘和感悟的”为由，拒绝多言。
    但最后，它还是施舍般为周一凡修改了功法。
    周一凡当然不会拒绝。
    只是周一凡听他那语气，仿佛是因为寂寞，难得逮到一个，还不可劲的造？
    毕竟闲着也是闲着。也都闲了几十万年了……
    这让周一凡感觉有点不靠谱。
    总感觉这大道吧，有点儿戏，居然还有性情脾气？
    在周一凡的印象里，所谓大道，不应该是不偏不倚，超然出世，公正不阿，顺便说一个字都充满了世间真理的存在吗？
    然而他遇上的这位呢？
    不仅傲娇，还是个话唠，格外爱贫嘴！
    说实话，没半点大道该有的道样！
    然而，周一凡也没有选择。
    是驴子是马，修炼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周一凡开始按照大道修改的功法去练。
    原来的淬体术功法，是先开体，把身体基础打牢固了，然后再练气、开穴。
    成功开穴以后，才算打开了修为的起点。
    而大道给周一凡修改的淬体功法，十分霸道直接。
    直接就教他怎么寻气，只要找到藏在丹田里的一绺精气，就使劲地驱使那道精气按照养穴图的路径冲击每个穴位，通过内养的精气刺激穴位彻底打通身体内的小周天，修复基因缺陷。
    然而说就简单，实际操作谈何容易？
    别说驱使精力了。
    找到藏在丹田里的那一绺精气，怎么找？
    气沉丹田，周一凡还能理解，并实际操作一番。
    然而找藏在丹田里的那一绺精气，周一凡找到半天，只找到了肚子的打鼓声……
    “真是笨死了！”
    神迹忍不住骂道，“连一绺精气都找不到，就你这悟性，是怎么做到听到大道音的？”
    周一凡悻悻然，就是莫名其妙的听到了啊。
    要不去你去问一下我的耳朵？
    耳朵，你为啥还有这功能呢？
    神迹没好气的说：“你要是实在感受不到精气的存在，就用耳朵听啊，你耳朵不是厉害吗？听外界微小动静能听到，听自己身体里的声音就听不到了？”
    什么鬼？自古能得到机缘问道的，哪个不是悟性超凡的存在？
    这小子是被点错名了吧？
    周一凡听了神迹说的，顿时也开悟了。
    对呀，他怎么就从未想过用耳朵去听自己身体里的声音呢？
    “唉～”
    神迹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倒霉，几十万年不开斋，一开斋就遇上这样的憨憨！
    无奈它也不能违反道义规则，既然这小子有这机缘，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要尽力引导的。
    “不着急，大概是那缕精气还太微弱了，不好找也正常。你们凡人修炼，也是要先养丹田，储蓄一定精气成型之后，才感受到它的存在也是正常的。即便是千年难遇的绝世天才，在幼儿时期就注重养气，也得一年半载才能成型。更别说你从未养过气……”
    “那个，我找到了。”周一凡忽然惊喜的说道。
    “什么？真找到了？……卧槽，还真找到了！”神迹喃喃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