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你还记得吗

    鲜血从天启帝的胸口涌出，鲜红的液体让楚衡的心中隐隐的有些兴奋。
    楚衡对着垂死挣扎的天启帝道:“看到了吗？这个颜色你陌生吗？当时你带兵攻打景荣的时候，到处都是这个颜色，你还记得吗？”
    天启帝的面上露出了痛苦狰狞的样子，不得不说，楚衡的这一刀下去，并不会完了天启帝的性命，只会让天启帝觉得痛苦异常，这样才能够让天启帝尝到恶果。
    一下子就让天启帝失去了性命，未免太让天启帝觉得舒坦了。楚衡再是如何，也是苦了十几年的，在天启埋藏的这些年，楚衡何曾好过过？那一年的辛苦和心酸，就只有楚衡自己知道，而天启帝，始终都是安安稳稳、高枕无忧的睡在自己应该呆的地方，全然没有为自己方面做的事情有过半分的羞愧和不安。这样的人，楚衡怎么能够轻易放过？
    楚衡却从天启帝的痛苦的神色中找到了一丝丝的安慰和惊喜，或许这样说确实是会让别人觉得楚衡有一丝丝的变态，但是事实上，楚衡也确实是这样的感觉。
    这么多年一直都压抑着的感情终于能够得到了释放，楚衡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每一次面对天启帝的恭敬还有谄媚当时是怎么说服自己，让自己能够忍受下来的。
    但是现在，当初所有压抑的感情，也终于在刺向天启帝的时候，尤其是看到天启帝痛苦的神色之中，得到了一丝丝的安慰和惬意。
    天启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原本就不能够支配自己的身体，但是当刀刺进天启帝的身体的时候，那种痛感是天启帝再也不愿意经历第二次的。
    当初的天启帝也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好手，但是到了现在，都已经在最高的位置上做了这么多年，那些所有能够承受的痛苦也已经随着这些年的养尊处优慢慢退化了。
    天启帝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恐惧，他很清楚，楚衡是不会放过他的。而且，就算是天启帝现在喊人来，也已经来不及了。皇宫之中，并没有一个人能够比楚衡更加厉害。
    楚衡自然是能够看到天启帝的眼中的恐惧，嘲讽的笑笑：“怎么？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年你做那些亏心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看见你觉得恐惧和害怕？现在这样的样子，是希望我能够心慈手软，让你能够一下子痛快的死去吗？做梦！”
    说着，楚衡用自己被天启帝染红的鲜血的手缓缓的拔出自己方才才插在了天启帝的手中的刀。一下一下的疼痛反而更加致命，天启帝都已经能够感受到刀刮过自己的皮肤的那种疼痛的感觉，几乎快要让天启帝昏睡过去。
    楚衡反而越发的疯狂起来，看着天启帝这样，冷冷的说道：“你现在后悔了马？怕了吗？是不是也已经知道自己原先的确是做错了？但是这样有用吗？伤害已经造成了，我也是不会原谅你的。我的父皇母后在下面日日的哭诉，你可有听见？他们满身鲜血的告诉我，要我帮助他们报仇，你可有看见？”
    天启帝的嘴角涌出一口血，摇摇头，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我知道我的确是做错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原谅我，若是能够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听信奸人的话。”
    楚衡却放声大笑：“是吗？可惜没有再来一次了！我的父皇母后都已经不再了，若是还在，但凡你能够求得他们的原谅，我今天就能够给你一个了断！但是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没有一个人能够来阻拦我，也不会有一个人说我这样做的不对！这是你应该有的报应，在你做那件事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的。”
    天启帝的嘴唇蠕动了下，似乎是想要说什么话来弥补一下，但是一下子就被楚衡打断：“我知道，你想要说我的父皇母后都是善良的人，定然是会原谅你的。但是，这样善良的人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你当时对我的父皇母后赶尽杀绝，是不希望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担心会有其他人来找你报仇，不是吗？但是当你做了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注定今天的结局。”
    天启帝的脸色一下子就灰败下来，好像也已经是知道了自己今日难逃此劫，倒也是不再对楚衡说什么，左右，楚衡也是不会原谅天启帝的。当天启帝做了那件事，找不到景荣的太子的时候，就知道也许会有这样的一天。
    只是天启帝千防万防，却没有想到景荣的太子就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天启帝一下子就有了中浓浓的挫败感，一种对于自己应该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挫败感。
    若是可以重来，天启帝觉得，就算是挖地三尺，都要将景荣的太子找到，不然今天天启帝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只是楚衡再也不愿意给天启帝机会了，虽然这样折磨天启帝会让楚衡觉得心中的愤恨能够减少一些，但是，楚衡也很清楚，今日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楚衡还是应该速战速决。
    楚衡现在讨要的，就只是天启帝欠了楚衡的一些东西，更加重要的，就是当年的景荣的土地，现在也已经被天启抢走了，楚衡势必是要重新拿回来的。再加上外面还有一个长孙灵儿再等着楚衡，楚衡不能够这样的冒险，也不能够让这些事情被他们知道。
    楚衡重新拿起刀，冷声道：“罢了，今日就算是你的运气好，我倒是能够给你一个痛快，只是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这样的人的心，究竟是黑色的还是红的。”
    说罢，刀尖一挑，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一下子就将天启帝的胸膛剖开，用刀挑出了天启帝的心脏，随后又将心脏甩在了天启帝的还瞪大眼睛的脸上，冷冷哼着：“果然是黑的，这人究竟是如何还是能够反映在人的心中的，果然是黑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