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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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赵宛如的话,刘娥暗惊,从江南走了一遭,什么时候她的心思变得如此缜密了,不周全?
    母亲是想拉拢丁家,女儿知道,但未必就只有这一路可走,母亲想啊,丁绍文身为丁家长子早已经过了适婚之龄却迟迟未婚,是为何?明显是盘算好了,先前我年幼他们不知我,但是母亲您居于后宫数年,爹爹对您言听计从他们是知道的,人心难测。
    我不同意你的说辞,对于丁绍文,就如你所说的,你对其所知甚少,你如今认识尚浅,有些东西看不透彻,我不逼你,但是你也不要否决的如此快,他如何,你可细细观察,莫错失良人。刚刚内侍班送来名册与画像,赵宛如拿着丁家四郎的画像盯了老半天,让刘娥觉得赵宛如终归只是个小姑娘,识人断物难免弱了些。
    赵宛如也知道母亲一直以来是将自己当作孩子看待。自己重活一世,即便知道周围满是豺狼也是急不得的。前世正是因为自己的稚嫩,加之母亲给她施压以及一些旁的原因,被逼无奈下才入了圈套。
    说到底她与母亲都是被利用的人罢了。
    如今一时间想要改变母亲的想法过于艰难,毕竟前世她自己都是到了最后才看清丁绍文的真面目。
    丁家是可以利用的,但是绝不能放任以及信任。
    张庆按她的吩咐游走了一遭翰林院,近几日翰林院事情多,入了夜还有人值班留守。张庆为官十余载,早就在各大院殿官员之中游走的游刃有余。
    姑娘,翰林贡举名册内上千人,属下都一一盘查了,又询问了翰林院这几日负责整理名册的几个官员,确认了李将军的儿子李遵勖未参考。
    赵宛如停下步伐侧头看着张庆,挑眉深思,为何...
    李遵勖是端拱元年生的,与万寿长公主同岁,官家有意在明年春闱的举子里替长公主挑选夫婿,属下斗胆猜测会不会是李遵勖不愿尚公主...
    今日留守翰林的是谁?
    翰林学士钱怀演。
    张庆刚刚说完,钱怀演就出现在了大庆典的前面离他们不远处。
    可巧呀,钱学士。赵宛如柔和微笑走近。
    钱怀演带着下属拱手作揖,殿下怎的深夜在这庭院内,是要出宫去吗?
    适才爹爹嘱咐我去探望许国公,国公是国之栋梁,前不久递了辞官的折子,爹爹觉得惋惜,想让宛如去劝劝。
    吕蒙正是太子太师,也教授过赵宛如,与赵宛如关系颇好,但是深夜去难免会让人多想。
    原来如此,只是夜深了,殿下需多加小心些才是。
    赵宛如笑着点头,才注意到钱怀演身旁站着一个恭敬的年轻人,于是开口问道:这是哪家郎君,这般年轻就跟随您在翰林供职了?
    是王制诰家的二郎。
    王钦若...赵宛如凝着年轻人,他是见过赵宛如的,前些年在惠宁公主的及笄礼上,年轻人脸皮薄,被这般盯着心中有些羞意,遂怯生的低下了头。
    赵宛如笑了笑,翰林院真是人才辈出,好好栽培。
    钱怀演拱手点头,是。
    目送着惠宁公主离开,钱怀演不由的长叹一口气,后宫干政,想来是真的了!
    于此他原先还犹豫着自家二娘与丁家四郎的婚事,如今看来容不得他再犹豫了,惠宁公主这般的女子,若丁家大郎娶为妇,丁家可真就如虎添翼了。
    一连几日,赵宛如都居住在许国公府,私下与神武将军府交涉。许国公年迈赋闲在家中。
    李少怀则是被她放到城西京郊去了,隔个几日以许国公身子不适为由请李少怀入府。
    城西京郊的别苑内,冷面女子像看囚犯一样看着李少怀,尤其是每次大师姐来看她的时候,那脸简直比冰块还冷。
    你每日这样站着,不累吗?
    习惯了!
    习惯...天天这样站着是会落疾的,尤其是女...
    你话怎么这么多?
    李少怀只好闭上嘴埋头看书,她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块又不说话,不会压抑闷得慌吗?
    你平常跟贞贞也是这么相处的吗?
    女子先是没有反应过来,贞...放肆,公...姑娘的闺名,岂是你能随意喊的?
    可...这是她让我这般喊的。
    女子给了李少怀一个冷眼。
    你叫云烟对吧...石桥如可度,携手弄云烟。李少怀莞尔一笑,好名字。
    女子不予理会她。
    又过了许久,李少怀放下书起身,盯绕着女子走动,你...应当会武功吧,而且武功不弱。
    李少怀的话让云烟心声警惕,轻皱眉眼,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的行走步伐的距离一致,方才你与我动粗,我无意间碰到了你的脉搏,李少怀渐渐收起了笑容,你的内力深厚,又这般年轻,应当是自幼习武。
    李少怀有种感觉,若是动手,她未必能打得过眼前这个女子。
    其实我不需要人保护,元贞不会武功...
    姑娘那儿有张庆和秋画。
    李少怀再次坐下耸了耸肩,心中愁苦,自己不会要和这个冷面的人一直这样呆着吧。
    郎君既也有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心,足以说明你有一颗为国之心,又为何不入仕?我听闻郎君善射,箭法不弱于陈学士。
    许国公因辞官回乡,特设宴招待故友,其中就有同僚李继昌,李继昌因要护卫大内安全所以派遣了嫡子李遵勖赴宴。
    谁知道惠宁公主也国公府内。
    眼前的毕竟是公主,公主也是君,若不说实情,便是欺君之罪,若说了实情...李遵勖面露为难,索性心中一横,家父说,李家世代从军,若我出头极有可能被官家赐婚长公主,如此我...
    荒唐,便如此就让你在等上一年吗?
    李遵勖低下头,是。
    以如今局势,尚公主可还有毁于仕途一说?且你若不愿意,长公主与官家又怎会强求。
    长公主性情温顺,想必郎君也听过,若明年良人未选,等后年?若反复如此,你又该如何,实不必为这种事情误了前程,姻缘自有定数,刻意躲避反而突兀,引来闲言。
    李遵勖大彻大悟,提亮着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之口,同时又好像明白了,为何官家这般宠爱惠宁公主了,公主所言及是,勖听之惭愧。
    郎君乃李太尉之孙,李家满门忠义,为此,宛如不愿看郎君被埋没。
    李遵勖合手笔直鞠躬,勖明白了,谢公主教诲。
    李遵勖走后,赵宛如问着秋画,你瞧那李遵勖如何?
    殿下是想问哪点?
    都要。
    此人文韬武略,颇有当年李崇矩的风范,是个可造之材。
    与丁绍文相比呢?
    丁绍文虽年长他,但能力相当,而李遵勖乃开国元勋李崇矩之孙,家世显赫,丁绍文不若也。
    但是公主...这人的家世与能力,您不担心官家真的将长公主嫁与他吗?
    若我说嫁与他才好呢!
    秋画睁着眼睛呆愣了一下,...
    赵宛如为之一笑,骗你的,这人虽有才,不过未必是个能托付终生之人。再者,若尚了长公主,就不能为我所用了。
    若真如此,她能少了一桩心事,但同时又少了一颗棋子。
    姑娘,云烟回来了。
    赵宛如抬头,心中突生一丝不安,云烟此时回来,定然没有好事。
    副指挥使丁绍文,将李少怀带走了。云烟说着京郊别院前半个时辰发生的情况。
    赵宛如深邃着眼睛,这么快,他就注意到了吗。
    他们只说是说想结交玄虚真人,特派了人来请,参知府有人认识属下,属下便...私自便回来了。云烟单膝跪下,还请殿下责罚。
    赵宛如抬了抬手,颤笑道:是我这几日行事不够谨慎,还是他丁绍文有通天的本事,眼线竟敢插到国公府来了!
    第31章 众莫知兮余所为
    汴河穿过甜水巷, 丁府的大门敞开着, 牌匾前挂着灯笼,台阶上耸立着府卫。
    四面高墙围府,一眼望去占了整个巷子,这是开封府的闹市区,房价可不比皇城脚下的便宜。
    真人这边请。
    李少怀初入府,看到的是满目奢华, 众多杂役女仆清扫着庭院。
    动身去蓟州祭奠外祖一事你们要万分谨慎,护好夫人, 切不能大意马虎,若出了差池, 唯你们是问。
    小底知道了。
    丁绍仁刚从生母窦氏房里出来, 商议着外祖父窦偁祭日之事,窦氏准备动身回蓟州祖宅。
    丁府宅院多, 廊道错综复杂,台阶高低, 李少怀注意到了廊道拐角处正在叮嘱下人的丁绍仁, 一时忘了脚下。
    踩了空,借着卷帘下的栏杆扶着自己,虽不至于亲上大地,但是膝盖未能幸免的撞了护栏下的石砖, 让她吃了痛。
    恰好丁绍仁走至了她跟前,低头愣了愣,转头轻声问道:这人谁?
    回郎君的话, 这是大郎请来的,是长春观的玄虚道长。
    丁绍仁有些耳熟,遂回想了想,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治好了陈仲言的道长,丁绍仁细细打量着她,躬身柔声道:失敬。
    看穿着打扮以及随从的态度,李少怀也能猜到他应是丁府的郎君。
    衙内...李少怀膝盖刚刚猛然间撞了一下,此时剧烈的抽痛了起来,强忍道:客气了。
    某还有事,就不妨碍真人与大哥见面了。轻点着头从李少怀旁侧离去。
    李少怀就着栏杆内的护廊坐下,揉了揉几个穴道,膝盖处麻痹的痛楚好了许多。
    这下,撞得真不轻。
    真人可还能走?用不用小底搀扶...
    李少怀忙的抬手拒绝,多谢,我自己能走!
    丁绍文住在长房,虽不是窦氏所生,但因其生母生下他不久后就病逝了,窦氏便抱过来抚养。
    四合的院子中间挖了一个小池塘,池塘里的锦鲤闻着人声窜逃进了假山石的洞中。
    长房院子内有小厨房,书房,等陈设齐全的可视作单独的住宅了。
    书房的门没有开,小厮领着她去了书房。
    郎君,玄虚真人到了。
    临窗处是放满了藏书的黑漆书柜,案桌旁釉色艾绿的青瓷内竖着十几幅卷轴。
    真人,这边。小厮弯着腰指着另外一边。
    卷起的帘内静坐着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四溢的茶香正是从他哪儿散发出来的,伴着书香,让人有一丝倦意。
    李少怀缓缓走近,我该,称呼施主为殿帅?
    丁绍文起身,举止柔和,轻挥了挥手,小厮关门退去。真巧,又见面了。
    是挺巧的。
    丁绍文摊手,请坐。
    李少怀轻点头端坐下,不知殿帅找贫道前来,有何事?
    他们没有告诉你吗?
    殿帅出身名门,是天子门生,国之栋梁,大宋最年轻的指挥使,而贫道不过是区区一个茅山道士,实不敢高攀。
    哈哈哈哈,丁绍文笑的不大声,但是十分有底气,真人谬赞了,出身不能决定一切。
    出身是不能决定一切,但你不能否定它十分有用。
    丁绍文递过一杯泡好的茶,这是千百年来不可变的,奈之若何。旋即浅笑了笑,但不妨碍,我想结交真人。
    真人的年纪应当不过双十,陈尚书家二郎的寒疾让医官院众多太医都棘手,而你只用了半个晚上,可见真人医术高明。
    医术高明的人,天下比比皆是。大宋自建国以来极为看重文化,修建各大书院,不单单是文学一方面,还有医学,因此懂医,医术精湛的人并不少,且丁府是什么人家,怎会缺看病的先生。
    真人不光医术高明,人也聪明。
    平淡的笑容渐收后,丁绍文目光深邃,真人,意欲何为呀?
    殿帅,所言何意?
    出家人,本该四大皆空,我想,道家的训言里也是明明白白的写了吧,真人自幼出家,应该比某清楚。
    他的话,李少怀大概听懂了,你调查我?
    身为道士,勾引公主,该当何罪?
    李少怀心下一惊,他倒是忘了,那日在茶楼不光长公主看到了她,还有这个殿前副都指挥使也看到了她。
    之前元贞告诉她,万寿长公主对她一眼倾心,今儿丁绍文又提及,想来此事无疑了,贫道自问,未做过什么勾引公主的事情,何罪之有?
    丁绍文冷笑,如若未有,公主何故求情官家放道士入仕,你又如何恰巧以道士之身应试,难道翰林院的名册有假?
    李少怀愣住,这是...公主求的?
    心中又纳闷着,长公主又是如何知道自己想要通过科举入仕的。
    丁绍文暗中咬牙,内心强忍着嫉妒,仍语气温和,听真人这语气,当是对公主无意的。
    贫道乃出家人,且对这皇城的富贵更无求,自是无意的。
    世人皆想入得皇家求长盛的富贵,这驸马都尉一职便可让你从青衣变成红衣,俯瞰天下,真人也不动心?
    驸马都尉?李少怀嗤之以鼻,某便是孤老一生也不会做那驸马都尉。
    哈哈哈哈!丁绍文大笑,真人可敢对天起誓?
    李少怀皱眉深思,殿帅这是何意?起誓倒是不难,可是她素来不喜欢被人强迫做某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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